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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章、钱灵灵竟然玩那么狠
出这样的事情很复杂，张旸也没什么经验去处理，就是分配一下具体怎么干，让他去操作肯定不懂，还好有个好律师，否则真要死翘翘。尤其舆论方面，媒体太难搞，除了一个冯律师，高科真没这方面的人才，张旸都想把黄华山调回来帮忙了，黄华山比较适合干这种事情。
“老陈，工厂那边的工人，你看着有什么需要吧，老林不在你说了算。”
张旸看着老杨， “先放假也好，怎么都好，找个适合的方式，工人情绪要顾及，这期间的工资，你觉得发还是不发？”“当然发比较好。”
老陈犹豫了一下。 “但公司现在这个情况……工人们应该能明白，或者我们再研究研究，这件事没那么急。”
“行，别的还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老常，你客户部电话被打爆了吧？”老常说：“还能处理，处理不了我会第一时间向蒙总汇报。”
“你让蒙总把黄华山调回来，冯律师说了，公关压力大，让黄华山去负责这一块。”
老常松了口气：“求之不得。”
“那行吧，先这样了，散会……冯律师留下。”
大家都离开了会议室，剩下冯律师，张旸继续和他研究，按冯律师说的，没有一千几百万真无法搞定，而高科显然没有一千几百万，要向银行借，反正一句到底，稍有不慎高科将毁于一旦。
中午，在饭堂，张旸碰见张存，把他叫过来却没怎么管他，张旸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近来一大堆麻烦事，也没办法，最该死的是，不知道高科能不能度过难关。张存说周六回家一趟，问张旸有没有时间一起回去，张旸肯定没有时间，让他去找张韵和张韵一起回去。
第二天听汇报，进展都不太顺利，何巧和冯律师奉命去看望死者家属遭白脸，对方拒绝合同条款的赔偿方式。其实合同是不标准的，报的数比较少，保险做的不够全面，现在要吃哑巴亏了！冯律师和何巧当场就回来了，根本没谈，冯律师说先缓个几天然再尝试接触。蒙芸那边更不顺利，无论用什么方式弥补，客户都不太愿意，坚决要求按照合同执行。
张旸觉得有人在背后搞鬼，尤其客户那一块，高科不是第一次出问题要和客户商量延期合同，上次和小王面对面厮杀时就试过，还没给多少优惠，优惠质量低于现在，但客户都愿意，这次却不愿意。死者家属哪里也是，用工合同有漏洞，一般都看不出来，肯定背后有专业人士指点，而且把他们串联起来扭成一股更强大的力量。
烦啊，所有工作都放下了，张旸想去生产基地看看，可是连进去都不让进，冯律师和张旸一起，说晚上约个领导出来谈谈，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开个小路，张旸答应了，不答应也不行。
冯律师走了，去办林厂长的事情，要花很多钱，不过没办法不花，生产基地需要林厂长，而且林厂长是无辜的，张旸曾经说过，是高科的员工高科就会罩着，不能自食其言。
回到高科，呆在办公室里，张旸心里烦躁不已，一根接一根抽烟，开着电脑等冷罗刹上线，可惜没有等到。问何巧，冷罗刹也没有联系何巧，只帮高科延期订单，高科的麻烦张旸自己弄。张旸感觉很无助、很累，但是却不能表现在别人面前，相反整天装精力旺盛、体力充沛。
张旸的电话响了，一个迟来的来电，张旸接了说： “钱董事长，你的电话比预期来的要晚啊！”“哦，是我不对，没及时恭喜张总。”
“没关系，你的恭喜可有可无。”
张旸冷静对待，因为只有冷静才能够与钱灵灵抗衡，钱灵灵心理素质好，张旸一生气就会处于下风，反而冷静，钱灵灵很郁闷，张旸也摸出了门道。
“那……要不要帮忙？以我们的关系我乐意帮这个忙。”
钱灵灵奸笑，她在说反话，帮倒忙。
“钱董事长，你不是正在帮忙了吗？”钱灵灵否认：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贵人善忘罢了！”“哦，是吧，那……张总，你小心把握每一个机会了，我也是。”
“谢谢提醒！”“谢谢！”钱灵灵挂断电话。
小心把握每一个机会，打击张旸的机会，张旸已经敢肯定客户那边是钱灵灵在搞鬼。不过张旸能理解，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换了他也会趁这个机会出击，暂时有没有收获不要紧，只要能弄垮对手，收获总会来的，只是一个迟早的问题。
晚上，张旸和冯律师一起去某饭店见劳动部门的领导，一个麻子，形象很突出，秃顶、大肚子。冯律师已经跟他谈过，他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要好处，但这个事情双方都心知肚明。
谈完离开，下一个回合，某酒店的沐足中心，要弄林厂长出来只能求人。这是公安部门的领导，两个人，冯律师妹夫介绍的，他妹夫也在，一个矮矮的看上去很威严的人。那个领导更威严，不过威严起来说话倒也和气，和刚刚劳动部门那家伙相比真是天壤之别，那家伙没什么素质，这是冯律师妹夫的上级，搞侦察出身的，那目光看着就感觉很有智慧。
通过冯律师的妹夫介绍，张旸知道这个领导姓郭，是个副局长。冯律师的妹夫姓龙，是个科长，以前在郭局手下做事，当然现在也是，不过调分部了！“郭局，你经常来沐足？”张旸找话题道，现在只有张旸和郭局以及两个做足部按摩的女人在房间里，张旸得攀些关系，无论如何这是好的，至少出了事情有人照应，张旸以前没这方面的感悟，有也是说说并无真正行动，总觉得有手下人去办，其实手下去办是不够的。
“偶尔来一下。”
郭局看着张旸笑， “不像你们年轻人。”
“我也是偶尔，工作忙。”
张旸呵呵陪笑， “现在更忙，都弄糟了，还得郭局关照关照。”
“我肯定关照你啊，呵呵。”
“先谢过郭局了！”往下，天南地北聊着，聊案件，冯律师和郭局聊，他们之间颇有渊源，冯律师刚出道那会儿没名气，为了打响名堂什么类型官司都接，郭局那时还是个小队长，因为乱接案子，很多机会与还是小队长的郭局较量，反正那时冯律师不受机关部门待见，不过冯律师很强，把局面扭转了，现在他的人际关系不错，如果不是冯律师安排，张旸不知道怎么弄。
沐完足，到粥城吃夜宵，然后各自回家，张旸感觉收获不错，吃夜宵时郭局表示尽量帮。令张旸郁闷的是冯律师的状态，接完一个电话以后就快死似的，问他出什么事，却不说。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何巧没睡，房间灯开着，又在加班加点工作。
张旸敲门：“何巧。”
片刻，何巧打开门：“张总，有事吗？”“没有，我就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张旸偷偷瞄何巧房间，电脑开着，一床都是文件。
“正准备睡。”
何巧撒谎了，看都不敢看张旸。
“别太晚。”
张旸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怜的女人、可怜的高科，摊上他那样的一个老总，被钱灵灵玩弄于鼓掌之中，看来他真要赶紧离开高科，否则只会一而再再而三连累高科。
何巧点头。然后关门。
洗完澡，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几天都是这样，脑子内乱七八糟想许多事情，闭上眼就不自觉在想，根本无法控制。张旸很少没什么精神的，现在每天都在强装精神，其实任何时间都很想睡觉，一个人压力大了，活的越来越乱。
第二天林厂长被放了，冯律师去办的手续，花了不少钱，结合几天的花费，高科的流动资金已经彻底花空，穷的不成样子了。
张旸让林厂长先回家，被关了好几天，他老伴很担心，已经给张旸打过三次电话，林厂长说： “回家不急，我想去看看那十几个工人的家属，我应该去，而且其中有几个是老熟人。”
“也好，要不你去找一下何巧，他们去过，吃了闭门羹，这个事情要赶紧搞定，现在基地的事情也都宣扬开了，电视、报纸都在说，如果这个事情处理不当，高科别指望有什么公众形象了！”近两天张旸都在考虑这个事情，找孟燕的记者同学帮忙，效果不大，根本盖不住，家属那边还有追踪报道，每天有记者蹲点，在殡仪馆里。家属说了，不弄好赔偿不火葬，一直放着，张旸能想到是钱灵灵搞的鬼，可是按家属的要求赔偿，高科得赔破产，打官司又赢不了，而且那官司压根就不能打。
林厂长去了，去找何巧。
张旸在办公室里看报纸，越看越生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