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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非是你老爹或者是你调教出来的弟子,才配参研你爹的刀经总要,别人照书本练,出了毛病被杀那是活该,你何必多此一举白操千秋后世的心?我看你也是食古不化的冬烘愚人。”
“去你的!小鬼牙失嘴利,没见识。”他笑骂:“你三叔真该好好管教你。晤!奇怪。”
“什么奇怪?”
“怎么毫无动静?”他走近窗缝,凝神向外察看:“先前匿伏在林中的那批人,难道一声不吭就悄悄撤走了?抑或是另有阴谋?”
“不要作徒劳的挣扎。”文心兰的态度又转变为强硬,小小年纪,情绪的变化多端,令人难以置信:“我们是强大得无人能敌的,没有人能抗拒我们,我们是无与伦比的。放了我,我带你去见到统领,你将是……”
季小龙狠狠地掐住了文心兰的咽喉,匕首尖虚悬在张大的樱口上空。
“割掉你的舌头,敲断你满嘴牙齿,看你还能胡说八道,威胁恫吓引诱吗?”季小龙凶狠地说,少年人的反应是直觉的,具有反叛性的,受不了她的威胁,冲动起来就撒野,做任何事也不考虑后果。
“你现在毁了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周凌云赶忙急急阻止小家伙撒野:“你小心些,我到屋后看看,那些狗杂种从前门接近的成份不大……伏倒……”
最后的一声急吼,他扶在对纣两板上的手,扳开了木板,奋力将板掷出。
同一瞬间,像是天崩地裂的骤变同时发生。
“小龙住手……”并不算陌生的叫声,与他“伏倒”的急吼同时响起。
大门两侧有两只小窗,屋左右也有两只小窗,所有的小窗都是用木板加钉了的。
堂与卧处,仅用木板建了半壁隔开,一边的走道没设有门,走道直通灶间,灶间有座小小后门。灶间旁的柴房,没设有门。
几乎在同一瞬间,所有的门窗,皆被可怕的力道所击毁,兵刃的光芒出现,人影从毁了的门窗快速地涌入。
木屋成了狂风暴雨肆虐的中心,更像被雷霆轰击的爆炸力场聚合点。
他已顾不了季小龙,必须为自己的生死作殊死斗。
怒啸声中,他的单刀迸发出劲烈的刀气,以雷霆万钧的声势,楔入从门窗涌入的刀山剑网中。
世间所有的一切现象皆消失了,时空也消失了。
唯一的现象是生与死,唯一存在的是杀人或被杀的兵刃飞腾狂舞。
千年万载以来,过去、现在、将来,这种一切皆消失,只有生死与兵刃存在的现象,永远不断发生。
虽然兵刃的种类或许不同,但目的与方式却不会改变。那些在这种现象结束后幸存的人,每一世代皆有,留下来为世人作见证。
但这些人其实无法见证什么因为当时他们除了体会出生与死,见到刀剑挥舞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事物。
他只知道当时除了杀死对方之外,身外的一切距离他们已非常遥远,甚至不复存在,谁还有时间去体会世间美好的事物?谁又有心情在这种生死一发的环境中,权衡自己在做什么又为什么?
他只知道唯一可做的事,是把兵刃挥出。
天动地摇中,季小龙的匕首,插向文心兰的咽喉。但这瞬间,熟悉的叫声传到,小家伙本能地手上一顿。
这瞬间,毁窗钻入的两个白影,四掌连绵击出。空间本来就窄小,人冲入便已几乎贴身了。
同一瞬间,周凌云掷出的木板到达,可怖的劈空掌劲,在木板所挡下,四面进散,木板也被随后涌到的掌劲,震得碎成碎屑。
季小龙嗯了一声,被掌劲震倒滑落在桌旁。
木桌向下崩散,但桌上的文心兰已被一个白影抓走了。
而从屋后走道上冲出的两个人,也就是喝叫小龙住手的人,四只大袖风雷乍发,把随后钻窗而人的后续白影,一一震得四处抛掷,但却无法将两个掌力万钧的人震退,各展所学,乱成一团。
满屋木屑纷飞,刀光剑影飞腾,有如电光激射,袖风掌劲声如风雷狂震,人影八方闪掠抛掷。
整座木屋内部成了暴乱的地狱,血腥味更是令人欲呕。
不知到底有多少人进出,不知到底人侵的人是何来路,反正只有自己人知道谁是己方的人,对其他的人毫不留情地攻击,甚至无意中把自己人杀死了,地方窄小,暴乱的情势准也无法控制。
刀劈几个人之后,周凌云贴地滚进,抓住快陷入昏迷境界的季小龙,消失在灶间的柴房内。
屋后的木墙早已崩塌,灶间七零八落,人都各自混战,谁也没有留意到别人是死是活。
狂乱的搏杀为期甚短,像夏目的暴风雨般,来得快,消失也快。
不久,一切重归沉寂。
木屋已面目全非,甚至坚木钉建的木墙壁,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留下了七具死尸,以及满屋血迹和碎布帛。
地窖中点起了松明,长两丈宽一丈的地窖霉气刺鼻,干草堆散发出霉味,显然整个隆冬季节,没有人前来清理过,当然没有食物存留。
季小龙被摆平在干草中,浑身在剧烈地颤抖,脸色泛青,似乎并非寒冷所引起,而是体内有某些引起生理反应的异物在作怪。
周凌云宝相庄严,一双手在季小龙的身躯移动,巨掌所经处,涌起阵阵轻雾,泛青的肌肤抽搐便缓和下来,移动几次之后,血色渐现。
许久许久,季小龙泛青的肌肉,总算出现原有的血色,颤抖也逐渐停止。
“好了,把衣裤穿好,再生火取暖。”周凌云长身而起,眼中有倦容。“你小子命大,恰好我的玄功可以疏导邪道奇功、阴煞潜能。
小鬼,你死过一次了。”
“天杀的混蛋!”季小龙一面穿衣裤,一面虚弱地咒骂:“好歹毒的掌功。我可以脱光了跳在结冰的御河里洗澡,而丝毫不觉得寒冷。而今天却寒冷从心底往全身冒升,冷得魂离躯壳,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种受不了的冷法。”
“相信了吧?在阴毒的邪功中,阴煞潜能还不是最高明可怕的呢!”
“阴煞潜……能……晤!这名称好耳熟。”李小龙用干草生火喃喃地说。
“耳熟,听说过?”
“是的。晤!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好像很久以前,我三叔无意中提过这四个字。”
“晤!这里面有古怪。”周凌云说。”
“什么古怪?”
“从屋后冲出,击飞两个白衣人,挡住两个用阴煞潜能发掌的女凶手,我才能乘机将你拖走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你三叔季诚。”
“哎呀!对,是我三叔,是他,他叫我住手,我一怔之下,失去杀死小母龙的机会,接着被掌劲震倒了。奇怪,我三叔他……”
“他和另一位同伴,袖功对掌功势均力敌。”
“一定是那位姓范的神秘客。”季小龙说:“我三叔怎知道我进山来了的?他……”
“这就是古怪的原因所在,他竟然阻止你杀小母龙,而小母龙的人却要杀你,小母龙就是被两个女凶手之一救走的,原因何在?”
“我……我怎知道?这……”
“以后会明白的,你三叔神秘得很呢!晤!我得出去看看,所有的人该走光了。”
“是神龙的人吗?”
“大部分是的。”
“还有其他的人?”
“对,其他的人。从屋后破屋而入的,除了你三叔和另一个同伴之外,最后冲入的还有金牡丹,好像带了两个同伴,与三个白衣凶手杀得天昏地黑。屋外,雄风堡的人,与把守在外面的白衣人狠拚,雷电神枪的破空啸声我不陌生。
东方堡主大概跟在那些人后面攻击,很够交情,他拒绝我要他们赶快退走的要求,事急挺身相助。”
地窖里生起火来,简直令人受不了,只留了一个拳大的管状通风口,片刻地窖内浓烟呛人。
“你先暖暖身子恢复元气。”
周凌云不愿意受烟呛,推起数百斤重的地窖门走了。
七具尸体,两具在屋外,是被雷电神枪贯穿胸背的。五具在屋内,其中四具是被他杀死的。
看凌乱的足迹,可知所有的人都是走得匆忙,可能是各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都知道不易取胜,因此四处分散,追的追,逃的逃,去得相当狼狈。
他仔细搜查七具白衣人尸体,找不到任何代表身份名号的物品。最后,总算找到两块紫金铸造,三寸宽四寸长,藏在贴身荷包内的符牌。
一是代表北斗的七星符。北斗,也代表真武。真武主宰死亡,也代表死神。当然,也代表收龟蛇的真武大帝(或星君)。
另一块铸了白虎图案,白虎也是凶星的代表。
不管北斗或白虎,都不是好路数,都代表主宰死亡。
神龙密谍有九个小组分布在天下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