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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懒得去管别人的闲事,只是这个厉娇娆说得话实在让她听不下去。
谁也没有想到慕容愁会接话,厉娇娆怒道:“关你屁事,用得着你来多事?慕容愁,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看看你们不二山庄,老的是禽兽不如,小的是不如禽兽,你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慕容愁就恨别人把自己和不二山庄连起来,她现在一提不二山庄就怒发冲冠,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们焚心教又好到哪里去?下毒害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出来?对了,我道忘了你还是堂堂的焚心教教主,不过也是个傀儡而已,江湖中谁不知道焚心教里,白碧深手眼通天,差点就通到厉教主的床上去!”
厉娇娆立刻满面通红,这个慕容愁说话实在可恨,尤其当着儿子,揭自己的疮疤,当初自己真的差一点儿就跟了白碧深,不管这件事情慕容愁如何知道,她既然敢揭出来,这个人实在是可杀不可留,只是她还没有动手,印无忧已经拔剑出鞘,一道寒光,就向慕容愁的咽喉刺去。
印无忧是对母亲有所埋怨,但是却绝对不允许有人如此侮辱厉娇娆,所以他想也不想,马上出手。
慕容愁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哪里有力气躲避,看着宝剑刺来,只是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杀了我一个人,也未必能封住大家的口。”
霞露清霜身影一动,衣袖如云卷云舒,立时截住了印无忧的攻势。
印无忧身子一撤,怒道:“让开!”
霞露清霜冷冷地:“她受了内伤。”
在江湖中,以强凌弱被人耻笑,乘人之危更为人所不齿,尤其慕容愁还是个女子,霞露清霜和慕容愁并没有什么深交,她也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只是慕容愁是因她而伤,所以他才出手阻拦
印无忧不为所动,低喝道:“让开!”他不说滚开,已经是很客气了。
慕容愁冷笑道:“霞露清霜,你不用拦住他,厉娇娆,你敢说我的话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吗?当初是谁差点儿就嫁给了白碧深?而且还被白碧深利用,为前朝的皇帝下毒害人,连人家几岁的娃娃都不放过?你为什么急急地就想带着印无忧走?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当年害死的那几个孩子,就是列云枫的哥哥姐姐,其中一个,还是澹台梦的姐姐,澹台玄的女儿!”
这番话,恍如晴天霹雳,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对于列家当年的惨剧,印无忧也知道一些,列云枫和他偶尔提及,可是没有想到当年的祸事,居然会把母亲牵涉其中,他知道列龙川的几个孩子是被武宗下毒,并以他们的性命要挟列龙川,下毒的是焚心教的人,根据当时情况分析,那个焚心教的人就是白碧深,可是没有想到毒药竟然来自厉娇娆。
不过最震惊的还是厉娇娆,当年这件事情,除了白碧深以后,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慕容愁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她对当年的事情也后悔不及,自恨上了白碧深的当,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她的毒药害死了澹台玄的一个女儿和列云枫的几个兄姊,所以她很怕真相大白,才极力要拉印无忧走,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居然会被慕容愁给揭出来。
厉娇娆瞠目结舌,半晌才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你是那个侍卫的……”
慕容愁冷冷地:“对,厉娇娆,你猜对了,你当年没有毒死我爷爷,不过,善恶有报,我爷爷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这个不用你来操心,我已经不是他们慕容家的人了,也不会为慕容家的人报仇,我只是奉劝你一句,纸保不住火,你藏着瞒着,还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干脆!”
印无忧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又冷冷地盯着厉娇娆:“娘,她说的是真的?”
厉娇娆不知道怎么回答,傻愣愣地看着儿子,她此时也明白,这个无心之失,可能会让她彻底失去儿子。被沉重的真相压着,让厉娇娆没有办法静下来好好思考事情。现在让慕容愁捅开了,她感觉到窒息,不知所措。
慕容愁冷冷地:“真的假的,你看她表情难道还不明白?不过你娘还算仁慈,没有赶尽杀绝,放过了尚在腹中的胎儿,可惜老头不长眼,现在列云枫还不知道生死如何……”
印无忧一把拽住慕容愁:“小枫怎么了?”
不等慕容愁回答,他飞身纵起,奔向后边。
慕容愁冷笑地看着厉娇娆:“你有胆子,也跟来吧!”
情比金坚志不渝
恍恍惚惚间,光影斑驳,漫天都是艳如春花的绮霞,飘卷着,追逐着,这片幽静的山谷里,枫叶流丹,层林尽染,空气爽净清新,列云枫有些脚步飘忽地走在山间路上,仰望着漫天霞彩,忽然想如果能够摘下来几片云彩,然后给澹台梦缝制一件衣裳,那一定是世间最美丽的霓裳,想到这儿,他偷偷笑起来,一纵身跳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跃之下,竟然跌入万丈深渊,四周变得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他不断地坠落下去。
完了,完了,列云枫惶恐起来,双手胡乱地划拉,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好阻止这样无止境地坠落,可是除了在指间漏过的冷风,就空空如也,列云枫的心也跟着沉下来,忽然,一双手抓住了他,枫儿,枫儿,有人轻唤他的名字。
列云枫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澹台玄坐在他对面,额角鬓边细汗如雨。
看到他醒了,澹台玄才长吁了一口气,五心朝天,调解好体内的真气,他方才用嫁衣神功为列云枫疏导了真气,现在烈焰真气已经融入列云枫自身内力之中,列云枫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但是澹台玄却耗损了不少真气,幸而是用嫁衣神功,不然的话,他会自伤筋脉,数月后才能恢复,现在只需调解个把时辰就不妨事了,只是要想再用嫁衣神功,则需要一年之后。
看到澹台玄的形容,列云枫心中一惊:“师父,你,你怎么可以救我?要是耗损了内力,内伤难复,怎么应付我们玄天宗的百年庆典?”
气归丹田,收气敛息,澹台玄道:“百年庆典好像是搭起的戏台,好多人都想亮相唱一回,如果我好好的没有事情,他们就没有心思粉墨登场了。”
听澹台玄说话底气十足,不像受到损伤的样子,列云枫有些疑惑,卢妃仙子用心险恶,应该不会算计错误,难道她低估了师父的武功?不然师父怎么救了自己以后,还会安然无恙?
澹台玄道:“本来梦儿要我瞒着你,不过这些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你。”澹台玄说着,将真实的情况讲了一遍,他知道女儿的心事和想法,可是列云枫那样聪明,一定会追根究底,未必能瞒得过他,不和他说,反而会让担忧,所以澹台玄干脆实言相告。
沉吟了片刻,列云枫神态平静:“那么现在师父想将计就计,假装因为救我而耗损了真力,这样那些暗中潜伏着的人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出来,我们以逸待劳,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一丝淡淡的笑意浮上澹台玄的嘴角,这个孩子,果真有大将之风,听了这样的事情,还能不动声色,他点点头:“不错,如果那些人知道为师已经受了内伤,就会肆无忌惮地行事了。”
列云枫一笑,然后从床上下来,整理下衣衫,郑重地跪下道:“师父已经见过家父了,想来家父也和师父提及一件事情,不知道师父意下如何?枫儿虽然愚钝顽劣,但是璞玉可琢,不会没辱了小师姐,现在枫儿也求师父成全。”
列云枫忽然向自己说到这件事情,澹台玄有些意外,因为提亲的事情列龙川来说是在情理之中,列云枫居然会自己提出来,澹台玄一时间有些惊讶,不过这个孩子做事有时候未免太不拘常礼,他愣了一下,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着掺和什么,起来!”
列云枫没有动,笑道:“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最后还不是我和小师姐两个人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掺和?”
澹台玄看着他,哼了一声:“枫儿,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当我们玄天宗的规矩是摆在那里让人看的吗?再敢胡闹,小心挨揍。”他这话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正式回答列云枫的问题。
师父怎么含糊其辞,就是不肯给个明确的答复,难道师父不同意把澹台梦嫁给自己?
这倒是极有可能,一方面师父澹台玄怕女儿嫁入王府会被欺负,毕竟王府非同江湖,门阀府第,豪门贵胄,很多事情都未必如意,澹台梦终是江湖女子,免不了有些势力浅薄的人会小看了她。另一方面,师父一定还是因为澹台梦身有邪毒,不愿意拖累到自己。
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