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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如雷,五匹健马从东大街冲到,马上骑士皮风帽,皮外袄,天蓝色披风,腰悬长剑。马到,一声吆喝,马儿刹住蹄,缓驰而入。牌楼下出现两名镖局伙计,将众人迎入,骑土一跃下马,由店伙计牵走坐骑。
文昌站在牌楼侧方,心说:“这些家伙一个个面色狰狞,傲气冲天,怎么看也不象是善类。”
他重新举步,正待穿过西北镖局的大门。蓦地,他站住了,右肩搭上了一文大手,力道不轻不重,指尖扣在肩井穴上,如果有所异动,大手的主人必定加上重劲。
他一面运功护身,一面扭头向后瞧。大手的主人是西北镖局的一名伙计,正向他冷笑发话:“老弟,干什么的?”
“老兄,走江湖的,放手。”文昌冷冷地答。
“采盘子么?你该将招子放亮些。”伙计问,手上下了三分劲。
文昌火起,这家伙竟将他当作探道采盘子的小贼,未免太可恶。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老兄,你应该将招于放亮些。放手!”
伙计怪叫了一声,说:“喝!你小子教训起太爷来了?”
西大街的另一端,街道中出现了黑铁塔高大的身影,粗大的长鞭围在腰上,人高马大,在街心比常人高了一个头,宛如鹤立鸡群,十分触目。他背上居然背了一个小包裹,天青色劲装,外披裼直裰,长鞭只缠在直裰外,比往昔整洁些,不再象个落魄江湖人了。
文昌并未发觉黑铁塔正大踏步向舞楼赶,他要应付西北镖局的伙计。这时,广场内抢出另三名伙计,要看看谁在闹事,文昌火发,但仍末发作,冷冷地说:“教训你并无不可,闹市大街之上,尊驾出手拦截行人,是否挟西北镖局的威风欺负人?阁下这种态度怎象个生意人?太不象话!”
伙计大怒,怪叫道:“你小子前来采盘……”
“呸!闭上你含血喷人的狗嘴。”文昌抢着叫,
伙计还没作声,抢近的另三名伙计大哗,怒叫着扑上,声势汹汹。抓住文昌伪伙计一声怒吼,右手全力一扣一扳,左手一掌削出,劈向文昌的左耳门,要下手制人了,劈耳门可令人昏倒,扣肩井更是制人的重手法。
文昌忍无可忍,右肩功行肩井,坚逾金铁。旋身,抬手,“砰”一声格开一掌,右拳如电闪,“砰砰”两声暴响,伙计的小腹挨了两记大拳头,“哎”—一声狂叫,松掉手上身前俯,用双手抱紧小腹向下蹲。
一不做二不休,打一拳也是打,打十拳也是打,反正动起手来已用不着讲道理。他左手下落“叭”一声拍中伙计的后脑勺,伙计上身向下仆,同一瞬间他右膝上拾“砰”一声击中伙计的下颏。
伙计“嗯”了一声,满嘴是血,上身向上挺,踉跄了两步,仰面便倒,挣扎了两下,晕了。
两人接触,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谁也无法阻止和抢救,举手不容情,胜负立判。
另三名伙计大吃一惊,同声吼叫:“好小子,你敢来西北镖局来撒野,胆大包天,还了得?抓住他。”
三人一挤而上,街上人群大乱。
文昌正要试试西北镖局伙计的功力,向左一闪,左手架开最左侧一名伙计的手,右手一掌推出,“扑”一声推中对方的胸口。
“啊”!这家伙狂叫,倒撞出丈外,砰然倒地。够了,如此而已。文昌扭头便跑,这时不宜生事。
可是晚了,镖局内已掠出五六个镖师,身法奇块,两面一抄,截住了,四面合围,有一个叫:“好朋友,留下亮亮底叫字号,西北镖局的伙计留客。”
伙计们一一涌倒,叫喊声大起。走不掉,拼啦!文昌翻上掩耳打好结,叫:“哈哈!留下也好,那一位上前留客?”
后到的伙计中,有一个象是大病末愈的家伙大叫:“是他,是他……”
“是谁?”一名镍师道。
“灞桥镇官道上,狠打我一顿的小王八蛋,也就是在帝坛废庙被擒,又被非我人妖救走的家伙。”家伙大声叫。
众人一楞,一名镍师脸上变色,向文昌问:“你……你是蔡……蔡文昌?”
文昌紧了紧包裹,叫:“别管在下是否蔡文昌,有种的上!”
蓦地,人群大乱,钻入一名黑大汉,怪叫如雷:“谁找蔡文昌……咦!老弟,是你,你来了……”
来人正是黑铁塔,第一眼便看清了文昌,文昌高大了些,但脸容未变,所以一看便认出了,一名镖师伸手……拦,作势进招上扑,大叫道:“你也是蔡小子的……”
叫声未落,文昌已亮声叫:“大哥,我先到一步,走!”
“叭”一声暴响,黑铁培的巨灵掌排空而至,把拦路的镖师一耳光抽倒,大踏步枪入叫:“老弟,向西赶,冲!跟我来。”
“拦住他!拦住……”叫声暴响,人群大哗。
两头疯虎冲向西大街,所经处波开浪裂,四支铁掌如千斤巨锤,锐不可当,排开人丛撤腿便跑。黑铁塔地带熟,三转两转便扔脱了后面的人,唯一能钉住他俩的人,是一个老尼姑。
西北镖局中,神枪杨虎不在家。他儿子飞虹铁爪杨钧,乃是长安城中第一条好汉,比他父亲更狠三分,功力也深厚三分。飞虹铁爪听说有人在他店门口闹事,这人竟然是一再和他镍局伙计过不去的蔡文昌,火可大啦!这还了得?立即分配人手,几乎出动了局中所有的人员,在城中搜索蔡文昌和一个黑大个儿的行踪。他自己领了三名镖局伙计,向西走。
局中人员四出,大门外来了一个褴褛的小化子,肮脏邋遢,但脸上却甚是清秀,大双大眼睛亮晶晶,手中挟了一条打狗棍,急急而来。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蔡文昌大闹西北镖局的传闻消息不径而走,不但西北镖局的人在找蔡文昌,西安府衙的捕衙巡检也在找他。
小化子原在南大街流浪,听到消息便往西北镖局赶,镖局大门外形势紧张,六名伙计提棒挟刀把住大门戒备,预防有人乘机前来捣蛋。
捣蛋的入果然来了,是小化子。他挟着打狗棍,奔到一名伙计身旁,挂下一脸笑容,问:“大爷,贵局竟然有人敢前来在光天化日讨野火,这家伙大概是活腻了,是么?大爷。”
叫了两声大爷,这位伙计浑身是劲,信口答:“不错,那小子吃了豹子心老虎胆,不要命前来讨野火,竟然想砸咱们西北镖局的招牌,不象话。”
“哦!是真的了。”小化子自语。
伙计耳力不坏,接口道:“怎么不真?咱们老局主已率人往西赶去了,那小子跑不了,死活都难。”
“唔!大爷,那家伙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小化子问。
“叫蔡文昌,本地口音,底细还没摸清。”
“真叫蔡文昌?”
“怎么不真?身材雄伟,英俊绝伦……咦!你小子笑什么?”
小化子确在笑,龇牙咧嘴怪里怪气,接口道:“小太爷笑你有眼无珠。”
“什么?你小子是……”
“蔡文昌。”小花子抢着答,接着叫:“打!狗养的东西。”
“扑”一声响,伙计挨了一棍,正打在胯骨上,“哎”一声狂叫,倒了。
小化子揉身抢入门后广场,迎面两名店伙计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打狗棍已两面分张,棍到人倒。
小化子直奔栓马柱,拉断十余匹健马的缰绳,将马赶向门口狂奔,一阵大乱。
店门口台堪下,刚停了一辆双头马车,车中人已经入店,赶车大汉还没将车赶到停车场。
小化子冲到了,飞跃而上,一把扣住车夫的膀子,顺手一带,车夫惊叫着冲到在车下。
小花子抓起缰绳,抽鞭猛挥,一声叱喝,鞭声叭叭暴响,两匹健马向外冲,小花子一面挥鞭,一面哈哈狂笑,驱车向外冲,一面叫:“哈哈哈!蔡文昌的朋友将大批赶到,砸了你这鸟镖局。哈哈!妙啊!”
马车以全速冲出,车厢擦门柱而过,突出的车轴,以雷霆万均之威撞过柱旁,在轰隆隆暴声响声中,马儿嘶鸣,尘烟纷落,牌式楼的门坊摇摇欲堕。
这刹那间,小花子的长鞭左右疾挥,两名喝道的大镖旗齐根而折。这种击毁镖旗的事,乃是武林大忌,小花子胆大包天,竞然不顾后果子以摧毁,事情不可收拾。
车脱了轮,小花子却一跃而下,在镖伙计赶到之前,老鼠似的向西溜了。
文昌跟着黑铁塔急走,左盘右折,将追的人扔掉了,到了太平坊附近的街道上,这一带街道整洁,但行人不多。黑铁塔走在右首,一面放慢脚步,一面问:“贤弟,一向可好?”
“大哥,托福。”文昌答。
“贤弟,惹了西北镖局小事一件,咱们晚间出城,贤弟打算往何处闯荡?”
“由大哥决定行止……咦!三位老兄来得好。”
对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