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夹着祝素蓉,素蓉心惊胆跳的抱住他的肩颈,冲出人丛狂奔,消失在黄昏的西关。
黑铁塔急起狂追,三五起落也不见了。
练武场中鬼哭神号,受伤的人号声雷动,祝府里的人追出,行凶的人和祝府的金枝已经不见踪迹。
祝府大乱,高手四周搜索,但二更左右,有人发现大门上有人寄刀留柬。
一封大红拜帖送到祝五爷手中,里面写着:“准备黄金百两,赎令援一命,详情不日示告,亡命客蔡文昌。”
第二天拜帖又送来了。上面写道:“今晚三更,速派两人带黄金百两,至邙山顶灵帝陵赎令援。不许多带一人,不许报官,不然汝将后悔无及。亡命客蔡文昌”。
天未入黑,高手先后离开洛阳。祝五爷不是省油灯,他愿意花黄金万两,购买蔡文昌的人头由西北镖局的洛阳分局主神弹子田思恩持大局,暗中用重金请出七幻道等一群恶魔,还有不少了不起的英雄,从四面八方赶向邙山灵帝陵,重重埋伏,志在必得。
另两个带着两包假黄金的人。在初更时分启程,一步步向山顶上走。
七幻道带着一群爪牙,从东面上清宫方向悄然掩去,一面对身旁的极乐僧和黑僵尸道:“这小狗端的精灵过人,诡计多端,贫道料定昨晚他定然到祝五爷的银楼下手,却白等了一夜,哼今晚再让他逃脱,咱们白活了。”
极乐僧苦笑道:“他一个初出道的江湖小贼,便令咱们这些武林绝顶高手疲于奔命,即便毙了他,咱们的脸上也不够光采,不知是那一个王八蛋调教出来的弟子,和尚我真想铲了他的师门,方消心头之恨。”
黑僵尸泄气地道:“但愿他不是不归谷人,不然祸患无穷。”
极乐僧切齿叫道:“贫僧一生中,第一次被人迫得跳水而逃,这奇耻大辱,刻骨铭心,我将游说江湖同道,不毁去不归谷此恨难消。”
蓦地,右方一座坟园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入耳清笑,如在耳畔发声。
二十余名高手大吃一惊,立刻四散,以奇快的身法包围了坟园,搜了好半天,却一无所见,夜风萧萧,繁星满天,坟园鬼影俱无。唯一可疑之处,是在一株古柏嗅到了一丝兰似的幽香。
文昌夹了祝姑娘,夜色已浓,他夹着人抄小巷回到他藏身之处。那是一座不起眼的荒园园中有一度半塌了的二层高楼,楼主早已不知去向了,是这一带有名的鬼屋,附三十丈外内没有居民,孤零零地,白天也令人感到阴森森鬼气冲天。
二楼一间内屋中,四面密封,里面已经整理得换然一新,与外面荒凉死寂的景况,成了强烈的对比。
室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几,清洁而简单,一座烛台上插了一枝烛,光照全室。文昌将花容失色的祝素蓉放在床上,自己砌了两杯茶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品着茶笑道:“姑娘,不必害怕,先定下神安下心,在这儿,除了你自找麻烦外,没有人会伤害你。”
祝姑娘惊魂渐定,新的恐惧又爬上她的心坎,骇然问:“你带我到这儿,有何用意?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卧室,哈哈!你一个大闺女,到了一个独身男人的卧室中,你自己去想吧,’不难想象出用意所在。”他站起端着另一杯茶,走近床沿。
姑娘往床里惊骇地躲避,惊荒地叫:“不!不!你不能……你不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文昌扶住她拉出,凶狠地叫:“没有人会欺负你,除非你自取其辱。”他扣住她的下颌,映着烛光瞧了瞧,又道:“不错,倒有八分姿色。你爹鱼肉乡里巧取豪夺,挣来万贯家财,当然可以教养出你这种娇滴滴的出众美丽淑女。”
他将茶递给她,在床沿坐下,又道:“听说你为人娇横,倒也能洁身自好,在下不想糟塌你。坐到桌上去,桌上有文房四宝,写一封手书,叫你爹拿百两黄金赎回你的自由。”
“你……你不会伤害我么”姑娘畏怯地问。”
“假使要伤害你,用不着征求你的同意,也用不着回答你任何诺言了,别噜苏,快!”
“不!我必须要你亲口许诺。”姑娘缩回床内说。
“什么人?”外面突然响起黑铁塔的吼声。
………………………………………
第十六章
外面响起黑铁塔的叱喝,文昌一掌拍熄烛火,飞掠出房,低声道。“大哥,发现了什么?”
黑铁塔已上了屋,回到楼中,文昌低声道:“可能有高手盯住我……”
“祝家的那几个脓包?”黑铁塔抢着问。
“不!如果是祝家的人,不会沉默地窥探,即使他们因为人少而使用调虎离山计,也不易入室救人。我想,必须有想浑水摸鱼的人跟来了。你在屋角埋伏,等我入室逗那小丫头。假使是自命侠义的高人,必定会出来打抱不平,咱们便可将他引来了。咦!你可嗅到了些什么?”
黑铁塔掀鼻冀猛嗅,道:“没有什么呀!唔!象是香。”
“是女人身上的香。”
黑铁塔拍了他一掌,道:“呸!是你沾上那丫头的骚气,大惊小怪。我先藏好,按计行事。记住,你千万不可破戒。”
楼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破败的家俱和门壁零落,蛛网尘封。在一座破窗下,两个黑影正屏息着窥探;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等两人走后,立即鬼魅似的掩入内室,象两个无形质的鬼影。
文昌进入室内,先疑神静听片刻,然后亮火摺子点上巨烛,室中大放光明。
视素蓉躲在床内,用锦衣掩住身躯,用惊怖的目光,恐怖地瞪着逐步走近的文吕。
“出来!”文昌凶狠地叫。
“求求你,饶我……”
文昌一把将她拖出,冷笑道:“你也是虎口之羊,还能不听我摆布?”
“救命……”姑娘竭力尖叫。
文昌哈哈地一笑,道:“你叫吧,看叫破喉咙有人救你么?你不听话,可怪我不得,哈哈!”
笑声中,他双手齐动,按住她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但目,光却在室门附近凝神搜索,希望发现可疑的征候。
姑娘不住挣扎,不住尖叫:“狂徒!恶棍!先前我以为你是君子,原来却是下流贼。”
文昌末并理她,脑袋扭向房门,信口道:“君子天上才有,地下难寻,你再乱叫,将自找苦吃。”
姑娘不住挣扎倒还摆了,愈挣扎衣衫脱得更快,劲装绊扭是交叉母扣所连成,腰带一解,下面按扣被拉开,只稍信手一拉,整件上衣便开了,母扣会自动松开,里面的胸围子便成了第一道防线了。
门外,两次影贴在门缝往里瞧,一高一矮矮个儿突然举手,要击毁室门抢入。
高个儿伸手扣住短个儿举起的手,低喝道:“不可动,且等等。”
房内,一发千钧,人兽将判。
素蓉绝望地呻吟一声,汗下如雨,停止了挣扎。
这一呻吟,象一声巨雷,震醒了文昌将沉迷的神智,天!这是痛苦绝望的声音,并非期待的呼唤。
他盯视着姑娘已染温锦衣的汗迹,更为清醒,一阵寒颤通过了他全身,迷乱地自语:“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竟成了淫贼?天哪!”
他扯过锦衣,掩住她上身,低沉地道:“原谅我,原谅我,姑娘。”
他走回桌旁,喝干了杯中茶,柔声道:“你可以穿上衣衫安睡,闩上房门,没有人会打扰你。我向你保证,你必能平安无事。本来,我要使你爹家破人亡方肯罢手,但我改变主意,只要黄金千两。但你必须告诉他,今后好好安份做人,再巧取豪夺,必遭恶报,我在邻房照顾,有事可拍壁叫我,晚安,姑娘。”
他拉开房门,门外的两次影已及时隐去。
他下楼叫黑铁塔,问:“大哥,有发现么?”
“怪!声息全无,他妈的,也许我真的眼花了。”黑铁塔答。
“大哥,好好照顾那丫头,我去祝府寄柬留刀。”
“怎么?不打入他那龟窝捣破龟蛋?”
“不必了,勒索黄金千两聊施薄惩也就算了。今晚,银楼方面必定高手云集,咱们用不着自我麻烦,我宁可斗智不斗力。”
“快些回来,我要到南关讨消息。”
“好大哥,千万告诉咱们那些穷朋友,金银和赃物,在三两月中期好不必急脱手,免得……”
“哈哈!放心,他们比你还聪明哩。”
第二天,文昌又派人送信到祝府,要他们派人送黄金千两到邙山山顶灵帝陵赎人,整天中,各处要道都有穷朋友埋伏,飞报各种岔眼人物出城消息。
他说过宁斗智不斗力,当然也知道祝五决不甘心丢掉一千两黄金,他用上了调虎离山计。
灵帝陵,在邙山山顶,周围三里,高三十丈,象一座山顶上的小山。由洛阳往上走,远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