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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强铵心头恐怖,向高翔问:“阁下神通广大,居然能请得动这些宇内魔头。”
高翔一怔,说:“咦!这些不是你们请来的?”
瓦面上的剑魔轻飘飘地跃下,呵呵怪笑道:“哪一位是小辈高翔?给我老人家看看你是啥玩艺,看是否值得咱们六个人教训你?”高翔剑隐时后,行礼从容地说:“晚辈就是高翔,但不知晚辈因何开罪了诸位老前辈,可否明示?”
六个魔头不住向他打量,眼中明显出现了迷惑的神情。
“你这么年轻?”黑妖狐鹿丹问。
“晚辈年届弱冠。”
“你练了几年武?”阴司鬼王问。
“十几年。”仍然谦和地答。
“你击败了缥缈魔憎?”剑魔问。
“不!在下先后两次,几乎丧身于魔僧手下。”
“有人说你击败了魔僧。”
“但不知老前辈听谁说的?”
“不许反问。”
“老前辈……”
“你是龙骧勇土?”魔链吊客问。
“不是……”
“呸!你总是一概否认?岂有此理!”
他长吁一口气,说:“诸位老前辈已经听信谣言,先入为主晚辈百口莫辩,你们怎样说都行。”
“你的师父是四海潜龙皇甫老匹夫?”
“老前辈请留意措辞,请勿辱及家师。”
“你同时师事五指飞花姓俞的?”
“是的。”
剑魔哈哈狂笑、笑完说:“那咱们就找对人了,两个老狗的门人在此、打了小的,还怕老的不出头么?龙骧勇士横行京师,江湖人不敢越雷池一步,离开京师,你们便成为失水之鱼了,哈哈!皇甫老匹夫在京师混了不少日子,收龙骧勇士们为门人,乃是意料中事。你那两位狗师父还躲在京师么?说!”
他受得了别人所加的污辱、但却受不了别人骂他的恩师,怒火渐升,虚谦的神情消失了、俊面一沉、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白活了一大把年纪,居然像个泼妇疯狗一般逞口舌之快,并不能表示阁下如何高贵尊荣,反而显得卑鄙肮脏。你们的消息,是不是得自一个穿豹皮农裤的人口中?”
这种话沉重犀利,只激得六个老魔头怒火冲天。剑魔老脸挂不住,厉声道:“小畜生!你奸大的狗胆!”
巫山三煞与三名同伴,被高翔的大胆吓得冷汗彻体,心中叫苦不迭,退在一旁发抖。
高翔不理会剑魔,扭头向三煞沉声道:“辽南浪子死了,而那位穿豹皮衣裤的人仍然健在,那么,江南浪子并非主凶、另有主谋的人在幕后作祟,这人就是那位穿豹皮衣裤掩去本来面目的人。你们可以走了一切免谈。在下不上你们这些小人物的当。”
阴司鬼王一顿哭丧杖,小金铃叮当响、怪叫道:“老夫不走谁也走不了,不信可以试试,看老夫能不能将他打成肉泥?”
高翔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也许你们六人之中,就有一人是主凶首谋,当然你们不会真的杀了江南浪子派来的代表,因为他们都是你们的爪牙。目下你们是十二比一,占了绝对的优势,那位主谋元凶,有种何不挺身承认?谁敢承认么?”
剑魔老眼厉光闪耀,惑然地说:“小畜生,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
“在下要问的是,你们谁是那位穿了豹皮衣裤的人。这时该承认身份了。”
钩矾孤魂冷哼一声道:“咱们是前来南京寻访缥缈魔僧的人没碰上他,却在牛头山文殊洞他的住处、碰上一个年轻人,说出有关你和魔僧的事,因此赶来会你,你胡说什么?”
“咦!你们……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昨晚五更将尽,咱们到了文殊洞。大白天咱们不想露面。”
“那么,你们是一早赶来的?”
“正是,刚到。”
“诸位可知那位年轻人姓氏名字么?”
“他自称是替魔僧照料食宿的人,未通名。人才一表,高大雄伟气概不凡,很可能是魔僧的门人弟子。”
高翔大惑,不死心地问:“他说出晚辈在此地与人约会?”
“不错。”钩矾孤魂肯定地答。
高翔扭头向大煞卢碧说:“那么消息是你们那儿泄露的了。如果你们存心摆脱元凶主谋的控制,便不该将消息告诉旁人。因此你们并无诚意、而且可能是故意设下的阴谋诡计,小白龙拦截你们并无其事,而是你们预备的退路,万一在下能逃出大劫,你们仍可日后再藉口引诱在下谈判,对不对?”
“高公子,你……”
“哼!江南浪子的死、死有余辜。你们为何不及早改过自新仍然替元凶首恶卖命?”
中年人吁了一口长气,苦笑道:“高老弟,你又错了。”
“我又错了?”
“你认识分水飞鱼祝龙一家?”
“不错,上次……”
“上次你到南湖庄,是被祝老伯接走的。”
“咦!你……你知道?”
“知道。”
“你与祝龙……”
“并无交情,但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互相倾慕,神交已久,南湖庄遭劫不久、在下从湖广返家……”
“你是……”
“在下江南浪子吴坤。”
高翔吃了一惊,虎目生光,不转瞬地向对方打量,狐疑的问“你真是江南浪子?”
“正是区区。在下不敢在一地停留半天以上,先后受到十九次可怕的暗算与袭击,共牺牲了四十八名好朋友。总算留得命在,未遭毒手。老弟的行踪,在下一清二楚,因此知道毁南湖庄与再三暗算在下的凶手决不是你,所以希望与你见面交换意见……”
血妖朱政大为不耐,用一阵狂笑打断江南浪子的话怪叫道:“呸!目前不是你们话家常的时候!狂小子,你今天死定了,有何可后事交待,你就快点吧,不必再过问其他的事了,咱们对你们的琐碎事不感兴趣。”高翔一咬牙,剑眉一跳,哈哈大笑道:“好吧,你们既然打上高某,高某不让你们失望就是。你们六个人,是不是想倚多为胜?”
剑魔大怒,怪叫道:“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咱们一个人,就足以让你死上一千次。咱们让你挑,看你愿意死在谁的手里!”
六个魔头四下一分,形成圆周各占一方。
“你挑吧,看你选谁。”剑魔又叫。
阴司鬼王哭丧棒一挥,向江南浪子叫:“你们六个小辈暂时退在一旁,不叫走便不能走,不然有死无生。”
江南浪子六男女惶然退至阶下,惊怖万状。
剑魔站在北首,亮声叫:“小畜生!你只有一次机会,别挑错人了。”
高翔哈哈狂笑,笑完问:“阁下,如果在下所选的人,被在下击败了,结果如何?”
“呸!你少做梦。”
“哈哈!人生在世,死与活谁也不能逆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在下胜了,又待如何?”
“这……”
“你们便群殴?这不太公平吧?”
剑魔尚未回答、魔链吊客接口道:“你如果胜了,可以平安离开,日后再算。”
“一言既出。”
“如白染皂。”剑魔一字一吐地答。
高翔向他一指,笑道:“那么,在下挑你。”
“哈哈哈哈!你挑得好。”剑魔狂笑着说,举手一挥,其他五人便撤围退至一旁观战。
高翔也呵呵笑,问:“老前辈,是不是点到即止?”
“呸!见你的大头鬼!与老夫动手的人,绝无活口,难道你不知道?”
“晚辈孤陋寡闻,不知道。”
“老夫已将你的命,记在帐上了。”
“哦!这么说来、该是生死相拼了。”
“废话!你是死定了,拼什么?皇甫老匹夫的十二射星散手剑算不了什么,你没有任何发挥的机会。”
“那么,咱们拼斗可以不挥手段了。”
“是的,明枪暗箭抢攻偷袭,你尽管施展就是。”
高翔呵呵一笑。说:“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晚辈放肆了。”
说完,从容献剑,立下门户又道:“老前辈请赐教。”
剑魔傲然撤剑,怪笑道:“你是五指飞花的门人,那些乱七八糟的破铜烂铁,你可以倾囊掏出来的献宝。哈哈,拿命来。”
声落,碎步飘进,轻轻也出一剑。
高翔扭头便走,剑垂身仙呵呵一笑。
“咦!你要走?”剑魔讶然问。
“哈哈!你如果追不上我、即使你有天下无敌的神奇剑术也无用武之地,对不对?”高翔怪叫笑着说。
创魔勃然大怒叫道:“小畜生你想使奸?休想,哪儿走?”
叫声中,人化狂风,剑如万道金蛇乱舞,排山倒海似的向高翔的背影攻去。
高翔的身影急剧地连闪三次,最后用上了九宫大挪移,像电光疾闪,三两闪便摆脱了罩来的重重剑网,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