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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惨号声震耳,三个中镖的人首先摔倒,每人皆是右肩井中镖,右臂废定了,深入穴道两寸,再深三分便是是呜呼哀哉。即使如此,如果最短期间无法获得高手名医治疗,死活尚难预料。
接着,又有三个人狂叫着退走。
北面也倒了两个合围但并未出手的人,右膝被剑击碎,右腿报废。
高翔高高站在供桌的大香炉上,单足踏在那丛香梗尖端,香梗并未下陷,像是一根鹅毛般轻柔,也像是没有体重的幽灵。
他淡淡一笑,轻拂着尖锋沾着血迹的剑,泰然地说:“你仍这些三流黑道蠢材,在下不忍心杀你们,快走!逃命去吧。”
谈笑自若,长剑拂动、但他的身形未动分毫,脚下插在浮灰上的香梗也向下沉落,这种神奇得不可思议的轻功,令所有的人心中骇然。
当然,他一招突围,在对方连人也未看清的刹那间,击倒击伤八名高手的神奇艺业,更令众人心惊胆跳。
众人屏息着,目定口呆如同中魔,忘了逃命。
他脸色一沉,叱道:“还不逃命!想留下老命么?滚!高某网开一面。”
先是近殿门的二位好汉悄然开溜。
第四、第五……
神机堡主如见鬼魅地向偏殿退,似乎呼吸已经停住了,脸色苍白,双目似要突出眶外。
高翔向他一指,喝道:“你,雷堡主。”
神机堡主如中雷殛,打一冷战,身不由已站住了。
“你是主人,你不能走。”高翔再叫。
神机堡主骇然抽口凉气,神魂入窍,目光向众人扫视,人已经快走光了。
“丢下剑谈谈再走。”
神机堡主打一冷战,扭头撒腿便跑。
高翔一声长笑、凌空飞舞天矫如龙。
两个中年人同声暴喝、从侧方截出,让过神机堡主,双剑乍合,同出“万笏朝天”,阻止扑下的高翔,森森剑气声如殷雷,剑吐千道虹影。
“铮铮铮……”三剑凶猛地接触,火星四溅。
人影倏分,高翔身形落地。
两个中年人并不敢拼死,剑相接便双双撤出。飞退丈余,脸色大变,举剑的手不住颤抖,但仍然阻住偏殿的廊门,采取暴虎冯河的态势,准备再接招。
高翔一步步迫近,冷冷地说:“你们既然想死,高某成全你们就是。”
右面的中年人颊肉可怕地抽搐。说:“咱们即使要死,死也更死得光荣些。”
这时。神机堡主已经不见了。
高翔冷哼一声问:“怎样死才叫死得光荣?”
“阻挡你追袭,掩护雷堡主逃生。”
“哦!你两人要以死来救他?”
“不错。”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朋友。”
“朋友?不是他豢养的保镖打手?”高翔大感意外地问,对这两个为明友而舍命的举动,深为感动。
“不错,是朋友。咱们兄弟在淮安府犯案,落在公人手中、被判死罪秋后处决,只能在死囚牢中等死。雷堡主与咱们兄弟只是泛泛之交的朋友,他亲自劫牢反狱,将咱们兄弟救出生天。大丈夫恩怨分明,咱们弟兄愿杀身以报,生死见交情,这是咱们兄弟的时辰到了,你来吧。”
高翔一声长笑,疾冲而上。
三剑再次接触,风雷骤发。高翔的剑影,像山洪倒泻般冲击着两人布下的重重剑网,在急剧吞吐的剑影中,蓦地响起两声金鸣,人影乍分。
两把长剑飞腾着,“当当”两声跌出三丈外去了。
两人脸色死灰,虎口鲜血进流。两人的胸衣,皆被划了一个十字,伤了皮肌,有血沁出。
高翔掷掉剑,冷笑道:“念你两条好汉,饶你们不死。你们已经尽了交情,尽了朋友的道义,可以走了。”
两人长叹一声说:“在下深领盛情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高翔大踏步进入偏殿、首先便看到神机堡主留下来的靴痕水渍,低笑道:“你这厮往后面逃,荒野泥泞,足迹难灭,呵呵!你走不了的。”
神机堡主昏了头,他这一方之霸黑道老江湖,竟然心虚神智不清,不走庙前山峡随爪牙们逃命,却独自走后谷开溜。
一口气逃出两里外,到了一处怪石如林的山坡,坡下有四座已废弃了的石灰窑。他扭头回望不见有人追来,收了剑自语道:“运气不错,他并未追来。且到下面石在窑中躲躲雨,等他走了再动身。”
没有人追来,他心中一宽,一面调息,一面徐徐向下面走,狂奔了两里地,全力逃命使他感到有点发虚,真力耗过甚,危险期一过,心神一懈,便感到有力竭的疲倦现象发生啦!
到了第一座破窑,窑前的棚屋已坍,烧火间的地屋也垮了。
大雨倾盆,他只有钻入窑内方能避雨。
窑中幽暗,他往里面一钻,苦笑道:“倒霉,这小辈害得我好惨。”
暗影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语声传到:“你才来呀?在下已久候多时。”
他一听便知道是高翔的嗓音,虽然光线幽暗看不清相貌,只惊得顶门走了真魂,双腿发软。
腿发软也得逃,他扭头便向窑外钻。
晚了,后脖子扣上了一只大手,像大铁钳般将他钳实,食、拇两指恰好扣住双耳后的经脉,浑身一软,狂叫道:“放手!放……手……”
手放开了,他也晕厥了。
不久,他突然苏醒,发觉自己躺在窑洞口,上半身在洞外,雨打在脸面上,凉冰冰地。
他正想翻身爬起,已被人拖进来了,眼前出现高翔蹲在一旁的身影,一手搭在他的顶门上。一手在他眼前轻轻动他的印堂,口中喃喃向他说:“你太疲倦了,太疲倦了,好好睡一觉吧,这儿正好睡……”
他不知怎地,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真的睡了。
高翔不管地上肮脏,坐在—旁淡淡一笑,问:“雷化及,你为何要与江南浪子谈判?”
“是他派人来找我的,他手下有人认识北溟老怪。”
他迷迷糊糊地答,又说道:“是在下有意引他出来谈判,要引他出来送死。”
“江南浪子末死?”
“没有。”
“怪!有人见过他的尸体。”
“在下只知他末死。”
“不是说要联手对付高翔么?”
“是的。先杀了高翔再杀他。”
“为何要杀高翔,为何又要利用他再杀他?”
“白衣龙女贾姑娘要我杀他们,在下义不容辞。”
“白衣龙女是谁?”
“她姓贾,名三春,是天香门的掌门人,一枝梅贾三娘董香君的女儿。”
“哦!我知道天香门,那是一群为祸江湖的女飞贼,专做伤天害理的勾当。但贾三春掌门住在何处,在下不知道。她与高翔有何仇怨?”
“天香门的香坛在湖广,设在贾三爷的农庄内,至于贾姑娘与高翔有何过节,在下不知道。”
“不知道,你却替她效死。”
“她也是奉命行事。”
“你也是奉命行事?”
“是的,在下只听命于她。”
“见鬼!在南京你调查过往的江湖人,也是奉她之命?你害死了多少人?”
“确是奉她之命。但在下只负责调查,并未害人。”
“哦!消息送至何处?”
“送至汤山露池精舍前的枫林中,自有人前来取走。她派来的人有多少,在下不知道,想必是天香门的门人,都是些年轻貌美姑娘。”
“你这厮色迷心窃,糊涂透顶。江南浪子藏匿在何处?”
“在下如果知道,早就去找他了。”
“你故意放走一戟擎天,是希望他引北溟老怪找到江南浪子的藏身处么?”高翔思索一下,又问道:“如果北溟老怪找到了……”
“他会回来禀报的。”
高翔不再多问,站起说:“你好好睡一觉,醒来时,你便记不起刚才所发生的事了。”
丢下神机堡主,他回到钟灵庙。除了两个老庙祝之外,所有的入皆走了个精光大吉。
他坐在庙门等候,不久,远处人影入目。他一看便知来人是北溟老怪,心中暗喜。
北溟老怪尚不知有变,进峡接近了钟灵庙,由于风狂雨暴,忘记了应该有警哨出面察看或盘查,径自埋头急赶,奔向庙门。
接近至二五十步、抬头瞥了坐在门檐侧的高翔一眼,以为是自己人,仍然以手遮目埋头急奔。
高翔挺身而起,大声叫:“福老,不必进去了,堡主已经走啦!”
北溟老怪一怔,冲入门下打着脸上的水滴信口问:“走了?怎么回事?”
“撤走的,大事不妙。”
“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福老,一戟擎天尹元呢?”
“暂且寄下他的脑袋。”
“江南浪子……”
“老夫查出来了。”
“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