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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当场晕倒的,也有吓得屎尿皆出的,更有不少人一边大喊:“我的妈呀!诈尸了!”,一边抱头鼠窜。
汉钟离见仙丹服下之后有了效果,不由得会心一笑。转头对吕老员外及陈知府夫妇说道:“过不多时,吕洞宾就可还阳了!你们可命人取来锦被、暖炉以增加温度,这样吕洞宾很快就能动了。还有就是准备一碗清水,再熬一锅小米粥备用。”
吕老员外往四下一望,除了晕倒了的,就是惊得不能走路的,能走的人都跑了个干净。没法子,吕老员外只得亲自回卧房取汉钟离所说之物。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吕洞宾方自醒转,他睁开眼后长吁了一口气。接着一脸茫然的看着围拢在他旁边的众人,说了句:“这是哪啊!”
众人见他活了过来,个个都大喜过望。吕老员外高兴得泪流满面,说道:“我的儿啊!这是咱们家啊!”吕洞宾愣愣的看着他,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爹!我好渴啊!”
此时那些被吓跑的人,听说吕洞宾活了过来,也都经陆续的回来了。汉钟离便命一名仆人将准备好的清水送了过去,吕洞宾接过碗,也不客气一口气“咕咚咚”都喝了下去。
吕洞宾喝完水,又喊肚子饿。汉钟离命人将准备好的小米粥送了过来,吕洞宾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等到他吃饱了,这才环顾四周一脸茫然的向吕老员外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吕老员外很不解的看了看汉钟离,汉钟离道:“他刚还阳,一时间许多事情还没想起来,过一会儿就好了!”
吕老员外点了点头对吕洞宾说:“我的儿啊!你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若不是汉仙长赶回来救了你,恐怕今生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吕老员外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你还不快谢谢仙长!”
吕洞宾望向汉钟离,突然看到他身后的灵牌。一时间,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只见他泪眼朦胧的大声喊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接着又冲着雪莹的棺材喊道:“雪莹啊!我的爱妻!”他猛的站了起来,想扑向雪莹的棺材,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幸好旁边有人将他扶住了,要不然这下摔得可就惨了!汉钟离让人把吕洞宾抬到卧房,并吩咐下人一定要看好他,以防他醒来后再做傻事!吕老员外对下人不放心,所以自己亲自到卧房照顾吕洞宾去了。
陈知府见汉钟离救活了吕洞宾,忙跪倒在汉钟离面前恳求道:“仙长既有起死回生之术,求您大发慈悲也救救小女吧!”
陈氏夫人也忙跪在地上给汉钟离“梆梆梆”的磕了好几个响头,口中不停的说道:“求神仙救救小女吧!救救小女……”
汉钟离最怕的就是这个,他心里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他何尝不想救雪莹,奈何自己实在没有这个本事啊!陈知府见汉钟离面露难色,便忙开口道:“仙长放心,只要您肯答应救活小女,小老儿定当厚礼相送,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陈知府之所以这么说,原因是他在官场中混了多年,虽不曾干过行贿受贿之事,但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所以他一见汉钟离面露难色的样子,就自然的认为汉钟离这是想借机牟取钱财。陈知府对雪莹是爱若珍宝,为了救她,莫说是些许钱财,便算是要用自己这条老命换,他也干。
汉钟离闻言真是一肚子的委屈,被别人误认为是贪财好利的小人,实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若是换作同时,他定然跟那人翻脸。然而现在他根本就发不起火来,看着年迈的陈知府和夫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中真不是个滋味。
汉钟离一边扶起陈知府夫妇,一边说道:“知府大人这么说,实在是冤枉死贫道了!我又何尝不想相救令爱呢,实在是天意难违啊!你们先站起来,且听我慢慢道来!”
于是汉钟离简略的向陈知府夫妇述说了一下自己如何从镇元子大仙那里得知吕洞宾有难,又将镇元子大仙关于雪莹合当重入轮回转世投胎的事情说了。接着汉钟离又补充道:“每个人的生死轮回都在阴间的生死薄上记着呢!那帐薄中的内容,不是人为记上去的,而是根据那个人在阳世间的所须知所为自动生成的。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就是这个道理,或许雪莹前生做过什么错事,所以注定今生短寿。又或者她本来就是天上的神仙,如今罪孽已满,重返天界了也未可知。那是天意,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了的。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日清晨,吕洞宾方自醒转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正伏在床头打着鼾!吕洞宾见此情景,不由得一阵心酸,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父亲曾经对自己的种种关爱,就像过电一样在吕洞宾的脑海里走了一遍。
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见父亲对自己发过火,更不要说打骂二字了。即便是他闯下了天大的祸事,父亲也都为他一力承担。而每当他有个头痛脑热,父亲便似今日这般伏在自己的床前守上一宿。儿时自己不懂事,也倒未觉得怎样。现如今突然又见及父亲守在自己的床头,那种深深的父爱,既让吕洞宾如沐春风,又让他惭愧万分。从来都是父亲照顾自己,自己却从没有为父着想过。
父亲明显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也瘦弱了许多。他知道这一定是父亲为自己之死而伤心难过造成的。自己当初寻死之时,根本就没有把深爱着自己的父亲放在心上,只想到自己可以解脱了,可以和雪莹在阴间相会了。却把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留给了自己白发苍苍的父母,自己真是个自私而卑鄙的混球。
他坐了起来,从床上寻了件斗篷轻轻的披在了父亲的身上。正在这时,吕老员外忽然醒了。他见吕洞宾已醒,忙一把将他抱住,老泪纵横的说道:“儿啊!你可千万莫要再做傻事了,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死了,爹爹我也活不成了!”
吕洞宾闻言也是泪如雨下,父子俩抱头痛哭了一场。到后来吕洞宾对吕老员外说道:“爹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今后一定好好活着,我还要给您老养老送终呢!”,吕老员外听吕洞宾这么说,心里才算踏实了些,脸上也终于浮起了笑容。他一边用袖口擦着泪一边说:“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难道吕洞宾死了一次之后,真的对雪莹的情变淡了吗?非也!他此时已暗下决心,待给父母送终之后,再自行了断。他心里默默的向雪莹的灵魂起誓:“爱妻!请多等我几年,待我尽孝之后再去寻你!”
在吕家庄村东的小溪旁,孤零零的树起了一座新坟。新坟的后面栽种着两株弱不禁风的新柳,它们在瑟瑟的秋风中显得那样的单薄,柳枝无力的在风中不停的摆动着。新坟四周则稀稀拉拉的长着一片片的杂草,草色此时早已泛黄,暗淡的毫无生气。而新坟上却盛开着几朵淡紫色的野花,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释放着唯一的一点生气。新坟前面立着一块墓碑,墓碑正中镌刻着一行大字“爱妻陈雪莹之墓”,右下角是一行小字“拙夫吕洞宾立。”
此时吕洞宾正跪在雪莹的坟前,用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自从爱妻去世以后,他便日日来此拜祭,无论刮风下雨都不曾间断过。只要一来到这里,吕洞宾便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和雪莹并没有分开。他一边抚摸着墓碑,一边向她倾诉着刻骨的相思。
不经意见,他看到了雪莹坟上新开的那几朵淡紫色的野花。那几朵花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格外的耀眼,吕洞宾觉得那花上面,一定附着雪莹的灵魂。他的眼前忽然产生了幻觉,仿佛雪莹就站在眼前,正向他盈盈的笑着。他站起来想抱住她,可眼前的幻影却又立即消失了。吕洞宾失望极了,他从身上取下酒葫芦,打开壶塞拼命的灌了下去。他以前是从不酗酒的,然而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要在雪莹坟前喝得酩酊大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然而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吕洞宾灌下这酒后,不仅丝毫没有排遣掉相思的痛苦,反倒令他更加伤心了。他不由得大哭起来,口中喊道:“爱妻!你在哪里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定了一下感情。他轻轻的将葫芦中剩余的酒,撒在野花上面。他轻轻的说道:“雪莹,你也来喝一点酒吧。”
这时,吕洞宾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唉!这真是‘昨日镜前人如花;今日坟前花作人!’教人对此如何不泪垂啊!”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