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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意识清醒吗?”雷磊顺着沈青的视线看去,往那病房走了两步,隔着玻璃窗马上就知道了答案,沈浮已经昏睡过去,还插着吸氧管。
“沈青,”雷磊揽住他的肩膀,“哥知道你人好,明白你有救人的心,但是你得给自己找个界限,你要管他管到哪一步。。到了那一步必须得让自己停下。回报跟付出是要持平的,他救了你,不代表你要接管他整个人,这次治好了,以后呢?”
沈青转身到自动售货机前,投币取了瓶水,摘下口罩让它挂在耳上,拧开瓶盖喝了两口。他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跟着医院的车赶到了这里,现在腹中正空,并不好受。
“哥,见他第一晚医生就同我讲过头部的伤,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问题了,治好我就不再管,他病痊愈自己去找工作。倘若他工资负担不起现在的公寓房租,那就让他搬走,这样行吗?”
让沈青看着人不治身亡,他的确做不到,特别是这个人还救过他。
“钱从哪儿来?”雷磊问出关键问题。
沈青已经在他来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我是普通人,二十万的确很难拿出,但我是艺人,钱来得快,多背了笔债而已,我去公司财务问一问,能否预支这次收入,手术费用的其余部分再贷些款就好。”
他又把口罩戴了回去。
“别贷了,从我这儿拿吧,非要讲,就当成贷了我的款。”雷磊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立即点火,连着摇了两下头,仿佛对他感到无奈。
沈青点了下头:“谢谢哥。”
“节目后天要入组,你准备准备,进去后通讯设备是要没收的,手术这边约好医生我盯着,有任何情况我都去找你。”
沈青浮起一个感动的笑容:“谢谢,哥帮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
“行了别搞这出,没什么好谢的,你有发展前途我才愿意在你身上下本钱,不然手下七八个艺人,哪里会管你这么多事。”雷磊故作刀子嘴,“我带你去公司,填个申请吧,东廷一般都有一定数目的预支额度。”
沈青勾起唇角,跟上他的脚步。
*
一个小时后沈青坐在最高层总裁办公室,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任鸿博拿着镊子夹住眼前的蝴蝶标本仔细查看:“一听到这事我就想一定要帮你,有困难找我不比找公司简单,公司还有那么多流程,那么多人审批,这钱到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沈青隔着桌子看着男人,对方虽然是同他交流,但眼神从自己进门起一刻都没离开过标本。自己的申请刚提交,对方就立刻知道,若不是提前嘱咐过要盯住他的一举一动,这种总裁级别的人物怎会知道这种小事。
既然任鸿博发话说走流程钱款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那如果自己不听从他的安排,估计是真下不来了。
对方最近这样关注他,到底想要什么。
“这种事不好意思麻烦任总,走流程是公家,来问您是私下,钱上的事情还是要公私分明为好。”
“那也得考虑实际啊,你往日没有预支过工资,或者申请延迟债务,现在突然提出来,想必是出了急事,让我想想,你现在好好坐在这儿,肯定不是因为你了,亲人也不太可能,朋友出事了?出事不得急用钱吗?”任鸿博放下手中的镊子,摘掉左耳架的单面眼镜,十指丨交错,认真看着沈青。
沈青对他一点头:“的确是这样,我没想到任总这么关心我。”
“那不就行了,只这点钱够用吗?”任鸿博拿起一旁沈青刚才填写过的申请,仔细查看,“合算上你在公司的债务,一起付给你吧。”
沈青听到他开口,心中微震,客气地笑着:“任总这样帮我,我却无法为任总分忧,不能回报您,实在心中有愧,这钱自然不……”
“你对自己没有清醒的认识啊,”任鸿博习惯性打断他,“你都不知道我忧什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看着沈青勾起嘴角,伸手拿过一旁的一张纸,手肘撑在桌上,让纸张与两个人的眼睛平行:“很简单的事情,对你来讲轻而易举。”
沈青看着那张纸,又看了看任鸿博的眼睛,伸手接下,但刚看了两眼,拿纸的手收紧,将纸折出了痕迹。
他咬紧牙根,努力让自己忍住,一目十行地将东西看完,然后将纸放回桌面上,眼神看向一旁,呼吸加促,胸膛快速起伏着。
这哪里是什么雪中送炭,这是趁火打劫。
任鸿博笑着解释:“就跟着标本一样,我一个收集的爱好而已,你身体我看了,很符合标准啊,所以我想收藏一份,公司里的艺人,男男女女,在我这儿存档的也不少,放心,这种东西不会流出去,否则我不是自毁公司前程吗?”
沈青咬紧的牙关没有松开,这的确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潜规则,不会同任何人发生关系,只是录一个人自己……满足自己时候的视频,但他从那张纸上感觉到的,是自尊的践踏。
任鸿博笑着靠在自己椅背上,左右转动着椅子:“其他人也都是这种反应,一开始呢,是觉得不好意思,但毕竟没有任何出格的要求,我只是欣赏人类不同忄青动中的美而已,这东西也只有我一个观众,所以最后大家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不是强人所难吧?”
沈青闭上了眼睛。
任鸿博还在继续讲:“多的我不说,这是自愿的事情,看你心里,是介意这点面子还是更在乎朋友了,想好再来回应我,什么时候都有效。”
沈青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弯下身体,双肘搁在膝上,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人命重要,还是他的这点面子重要,真是个好的二选一。
他的脑海中闪过太多的思绪,想他一世,走到现在,是幸运还是不幸。
其实看开了,什么烦恼都不会存在,对别人讲,这样好的交易,不是天降的好事吗?何必自寻烦恼,在这里自顾自怜地难受,直教人看了感觉矫揉造作。
可他实在不想,丢掉自己,只想守好自己的心,像曾经在孤儿院时院长对他讲的,从人世间走一遭,要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地走。纵使再卑微,也不能丢掉为人的本性,丢掉底线,同只寻求谷欠望的动物没有区别。
但真难啊。
选择摆在这里。
人因他而亡,怕是这辈子他将陷入更深的漩涡,心理永不得安宁。
沈青抬起头,目光清冷,两行泪渍犹在,他目光扫到纸张上的要求——“所需一切服饰、药品、道具均在房间中备齐,请有序穿戴使用”,沉下声音:“我直接去指定房间?”
任鸿博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猛然听他问,似乎没反应过来:“当然,对。”
等沈青站起身,他才回神,视线没有移开,按了下桌上的通话键,重新恢复笑容:“那我现在派人送你去酒店。”
被拽进车里
沈青走出那个架设无数摄像头的房间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虽然任鸿博派了车接送他,但沈青不想让司机见他结束后的摸样,来的路上便让司机不用等直接走人。
现在看来,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沈青走进电梯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高氵朝时生丨理忄生的泪水无法控制,他目前的眼睛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哭过的痕迹,这样狼狈的模样不用被别人看去真是太好了,他已经发送消息让雷磊来这家酒店停车场接自己。
沈青阖上眼帘,只感觉身体疲惫,只能肩膀抵在电梯厢壁上,轻轻垂着头。
他一整天似乎只喝了些水,现在不仅腹中空空,头也昏沉。
药效作用下,他发泄了三次,几乎掏空了自己的身体,甚至到达了此生从未体验过的高峰,因此现在疲惫得只想沉沉睡去,以便忘却刚才可耻的经历。
电梯停在了某层,有人进了电梯,沈青闻此将头垂得更低,希望发丝遮挡住自己已经闭上的眼睛。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向他这边走了两步,站在了他的面前。
下一刻,沈青只感觉下巴被人用一根手指挑起,被迫微微仰头。
沈青终于打起精神站直身体,睁开了眼帘,下一刻他微微睁大眼眸猛然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在了身后的电梯镜面上。
施展身穿高领毛衣和冬季毛呢大衣,正站在他面前,挑眉仔细打量着他。
沈青下意识就想遮住自己的眼睛,但身体更快一步的是伸手去按楼层按钮。他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