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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D出去开门被所谓修理工按在地上摩擦的两下闷响他也听到了,说实话,光听来人说话的声音阮绎一颗心就全放下了,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尽管季航人本该在遥远的江市,那把破锣嗓子也跟刚被拉出去锯过木头一样,和他往日漂漂亮亮的磁嗓找不到一点相似度,但阮绎就是盲目自信,他十二万分的肯定,来的人就是季航。
听着耳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阮绎心跳忽然就快了。
当他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床垫凹陷下一块时,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如果可以,阮绎就想立马睁开眼睛看看那个实实在在站在他眼前的人,或许,他会直接伸手抱住他也说不定。
可下一秒,阮绎忽觉面上一凉——那双他隔着屏幕看了无数次的手挨到了他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描摹着自己的面部轮廓,生怕把自己吵醒一样,很温柔。
这一次,阮绎不仅一点没有先前FOD碰到他的膈应,甚至忍不住在心里莞尔,想着六月的天了,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凉,该不会是看到自己碰到FOD的消息紧张出来的吧。
忽然,一滴液体落到了他的眼睑上。
阮绎:?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阮绎:!!!
阮绎蒙了,这人怎么突然一下还哭了???
他这不还好好的躺……难道是FOD对他干了点什么,让他现在看起来很糟糕吗?
季航这一哭,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的阮绎一下就慌了,直到那双手轻轻帮他将脸上的泪水全都抹掉,阮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季航残破的嗓音,顿时就心疼上了。
这是怎么搞的,感冒不是才好没多久,昨天下午给他发语音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季航直起身,默默伸手在面上掩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忽然发达的泪腺止住,眼睛已是红的不能再红,换另一只手简单抹过两把脸就算是整理好情绪了。
静默的时间里,阮绎从始至终都在一个人胡思乱想,再一次因为自己的直男而没能成功get到小公举的点。
虽然他上衣被FOD扒了,但下半身还在,只解了个裤链,FOD也还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季航就来了,应该没什么地方会把季航弄哭才对吧……
阮绎甚至根本想不出季航流眼泪会是什么样,在他心里,季航那张脸就该笑,一直笑,特别好看。
等身边人再有下一步动作时,阮绎发现他没有急着帮自己穿衣服,而是用指腹抚摸起了自己脖子、手臂和手腕这些地方,摸得很仔细,却让阮绎完全感受不到色情,就好像……是在帮他检查着什么?
触碰间,季航的指尖凉的刺骨,简直不像是活人的体温,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害怕吗?阮绎一颗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直到季航一系列动作下来他才稍稍明白过来,季航大概是在检查他的静脉。
自己这么一下肯定把他急死了,得是空下来一看到消息就赶着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也不知道工作忙完了没,看到自己现在这么了无生息的躺在这儿,大概是害怕FOD给他下药的时候动用上了注射器?
听着耳边季航好半晌才松出一口气的声音,阮绎知道,检查结束了。
虽然就算季航叫他,他也没法睁眼,但阮绎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季航为什么完全略过了这一步,直到他发现季航开始帮自己整理衣物。
因为角度的关系,季航拢起他衬衫时,是从最底下那颗纽扣开始帮他一颗一颗往上扣的,指尖每一个动作都很轻。
所以其实是希望自己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整整齐齐的自己吧。
阮绎呼吸一窒,鼻尖瞬间就酸了,但更要命的还在后头。
没一会儿,阮绎便惊觉自己还袒露在衬衫外的小腹忽然一湿,被滴了两点水珠,他甚至能感受出它们还带着季航温热的体温,然后,他听到了季航小声吸鼻子的声音。
这是……又哭了?
阮绎当时就慌了,彻底慌了,心跳一下全乱了。
这人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还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让他也跟着特别难受,一颗心紧得发酸,满脑子都想好好的抱抱这个大男孩,告诉他自己没事,可他连一个最最简单的回应都无法做出,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季航对着自己吧嗒吧嗒掉金豆子。
阮绎现在就感觉躺在床上的人该是季航,不是自己,不然这人怎么比自己还招人疼。
第48章
FOD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 好不容易捂着胸口佝偻起身想回自己房间看看,就被迎面从里面出来的人一把掐住脖子; 卡到了他身后过道的墙上,脊梁骨撞得生疼。
一个瞬间,FOD甚至有种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季航单手从地上掐起来的错觉,卡着脖子连带着还扯住了胸口; 呼吸很不顺畅。
在那双眸子压迫感十足的注视下,FOD已经猜到了眼前人想问自己什么; 赶在他开口问前便主动道:“我没用别的,只是很普通的迷药。”
季航后槽牙一紧,明显是被FOD放在“迷药”前面的修饰词刺激到了,手上更是一个用力; 掐的FOD一张脸憋的通红。
忍着满身的钝痛; FOD求生欲极强的对着季航一五一十交代道:“现在叫不醒; 再过一两个小时他自己就醒了; 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用量咳咳、很小……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一起带去医院。”
不得不说FOD对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拿来保命,心里很有逼数。
季航手上一松; FOD立马便捂着自己的脖子顺着墙根滑了下去,开始疯狂咳嗽; 咳得面红脖子粗。
“这事没完。”季航的嗓音极沉,话音里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意味很浓。
说完; 他反身便进房间拉开了FOD的床头柜; 风驰电掣的; 晚一刻带阮绎去医院,季航就没法儿安心一刻。
入眼,除了边上几盒摞起来的避孕套,就是满抽屉的瓶瓶罐罐,其中有不少标签残破的药瓶,甚至还有注射器。
一看到针管,季航面色便是一沉,如果不是FOD识相,在他背后交代的快,说是蓝瓶盖那个,季航恨不得立马回去再把人按在地上摩擦好几个回合。
那是瓶只比季航拇指稍大一圈的橡胶透明罐,里面看似和白开水没什么两样的液体只剩了一半,另一半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季航动作一改先前的利落,拿过FOD枕边叠的四四方方的长毯将阮绎裹了进去——他身上还湿着,直接抱阮绎会把阮绎的衣服也打湿。
临走前,FOD还坐在地上抚弄着自己被掐出痕迹的脖颈,一接收到季航射来的目光便道:“我跑不了,你带他去医院吧。”
那毫无悔改之意的口吻明显一点不怕季航能对他干什么。
季航眼睑猛地一垂,没接话,抱着手里轻飘飘的人便径直离开了。
季航:“DORO。”
蓝牙耳机里传出一个软萌的女声,听起来年纪很小:“车车还有两分钟就到楼下了!”
季航“嗯”完就不再出声了,只抱着怀里的人安静等电梯。
说实话,季航上一次吃东西还是和阮绎连麦的时候,再往后就是滴水未进,他本来还担心自己抱阮绎多多少少会有些吃力,毕竟再怎么瘦也是个男孩子,骨架在那摆着,但阮绎的体重真的出乎他预料的轻,明明脸上看着还有点肉。
“DORO想看看乖宝。”蓝牙耳机里那个童声道。
季航当时脸就黑了:“别瞎叫,‘乖宝’是你能叫的吗。”
“为什么不能叫‘乖宝’,你给他的备注就是‘乖宝’!”DORO很执着,这是她几个小时前刚明白的道理——不懂就问是优良的传统美德。
但季航并不搭理她:“自己想。”
前几天他们连轴转忙着的,就是给DORO紧急查漏补缺,全面升级,很多优化的算法都需要她一点一点全都用起来,这种问题,她应该自己想办法检索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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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羟基丁酸。”医生扭开季航摆到桌上的小罐凑近鼻边闻了闻,很快下了结论,“现在市面上叫这个‘听话水’,无色无味,如果不注意,滴到吃的或者喝的里根本发现不了,很短的时间就能让人失去意识,跟泛滥美国的GHB迷奸药是一种东西。”
一听GHB季航就懂了,他在美国的时候没少听说,这个也叫G水,是种神经药物,在很多国家都是被禁用的,被认定为毒品,在美国一直都是限制使用药物。
医生说的冷静:“还行,运气不错,没给你朋友用三唑仑。”
但季航听完就不太行了,没忍住爆了粗口:“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