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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课的第二次作业,是色彩构成。徐凯杰只用一晚就画了一张构成作业。这是需要用四种颜色通过编排构图,达到塑造一种色彩韵律的目的。其中两种颜色必须是对比色。徐凯杰采用了黄色和紫色两种对比色,再加了另外两种中间色来协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编排,那一副构成图远看近看仿佛有3d的效果,会随着视线变化。
当图交上去的时候,余青华又一次以掌成拳击在林缘晨后脑,同样说了一声:“偷懒。”
而第三次作业,是要动手做一个木盒,说是木盒,但是要求要带上个人设计主题。
徐凯杰把以前在七座峰拜师时候,女弟子的妆盒拿了一个给林缘晨。这妆盒乍看之下无从着手,经过徐凯杰的讲解,才知道要从一处掰开一个木条,从纵向再掰开一个木条,木盒成四角辐射装旋转而开,才会全然打开,整个木盒采用榫卯结构,然而从外部却丝毫看不出榫卯的脉络,这个作业,林缘晨也是得了满分,当然这一次,余青华却打了她三下后脑,连说了三次:“偷懒。”
最后一次作业,林缘晨决定自己做,主题是空间构成,是要做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空间模型,这模型不是指建筑设计,是纯粹的空间结构表达。
林缘晨在学校里剪了三天小树枝,把万千小树枝凑在一起,经过仔细挑选,想表达出她梦中那片阴暗仙山的面貌。
经过她的精心挑选,选取长势带着阵法意味的小树枝,按照一定的韵致拼贴在了这二十厘米见方的四面空间里。
这一次,余青华同样给了满分,却是对她报以微笑:“很好!”
其他建筑学的学生,每天光是赶作业,天天都带着一副黑眼圈,林缘晨这一个学期眼看就要过去了,却是天天光鲜亮丽,而且时常吃着余婀嫚给的冰肌丸,皮肤却已然和余婀嫚一样,班上的女生除了张小萌那个寝室的,其余的都不太接近林缘晨,每每林缘晨与她们搭话,均是一副只做没听见不理不睬的样子。
这会儿就要数学考试了,林缘晨却犯了愁。
明月丘上,林缘晨和徐凯杰依旧在这凉亭喝着美酒。十二月的天气,林缘晨却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披着一件单层的黑色大风衣,自从筑基功法冲破第二百个穴位以后,林缘晨就不怎么怕冷了。此时烈酒下肚,胸中更是一片火热。
“徐凯杰,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数学课必须得考试!”
“没有办法,我去考。”
“滚蛋吧!数学老师认识我,谁让你作业做这么好!他早就认识我了!”
“反正考试那天你千万别出现在考试现场,不管三七二十一这场试肯定是帮你通过了!”
“真的假的?你用什么办法代考?”
“总之你别问这么多,喝酒喝酒!”徐凯杰又替林缘晨杯中添酒。
林缘晨皱着眉,带着疑惑半信半疑:“反正我去了也考不出来,我是不会去的,不过你可说话算数,一定要帮我通过考试!对了,你不会懂什么易容术吧?”
“易容术?哈哈哈!差不多吧。”
“那快跟我说说,易容术到底玄机为何?不过也不对呀,你比我高这么多!你不会是花钱雇人考吧……”
“狗屁,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么?”
林缘晨嘟着一张嘴,没有正面回答:“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二人就此说定。
第二天,徐凯杰没有来学校,说是要出差三天,让林缘晨一切自己搞定。
林缘晨在专业教室和张小萌她们聊天到九点,觉得肚子饿了,就独自来到大天池新疆餐厅想要吃碗汤面片。
不一会儿,服务生不仅拿上来一碗汤面片,还拿上来两瓶啤酒,顺手一指旁边的桌,只见满桌都是北疆的维族:“有同学在过生日,他说你是朋友,请你喝一杯。”
林缘晨冲着那桌上的人一阵微笑,喊了声“谢谢”,就着啤酒吃起了汤面片。不一会儿两瓶啤酒下肚,汤面片也吃了半碗。
隔壁桌的人注意到这里酒喝完了,于是就让服务生又送来两瓶。
林缘晨倒了一满杯,走到圆桌之处:“今天是哪位生日?”
其中一个穿黑衣服的胖嘟嘟的新疆男生站了起来:“今天是我生日。”
“来!我敬你一杯!”林缘晨一口把这一杯喝了个见底。
那新疆男生拿的是一杯白酒,也干干脆脆一口闷上:“听阿卜杜拉说,你是他们的朋友,经常请他们吃饭,你就和我们坐在一起吃一顿吧!”
桌上的人马上给林缘晨腾出了一个座位,林缘晨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席间大口吃肉,酒来不挡,到席散,竟然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走到校区,已然是半夜。
林缘晨唱着小曲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在夜色的校园中,忽然后脖根出一阵阴风吹来,吹得她心里发颤,倒有了点清醒。
“好冷的风,哪儿吹来的?”她回头望了望,只见一片幽暗,此时贴耳际又吹来一阵阴风,她已然内心发虚。直接回过头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跑。
一口气跑到宿舍a区的铁门口,心下才放松。但只听划破夜空的一声“吆——”的叫唤,只见宿舍铁门之内停了一只和大狗一般大小的黑猫,这猫两眼碧绿,放射着幽光,直直地盯着林缘晨。
林缘晨和这猫四目相接,内心血气一个翻涌,居然一时只见喘不过气来,大力地咳嗽了两声。
接着这猫又是“吆”地一声叫唤。
林缘晨吓地心快跳出了喉咙口:“乖,小乖乖,你快走,明天我给你买吃的,好吧?你快走。”
这猫听到林缘晨如此说,便一个转身跑了开去,消失在夜色之中。林缘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却是觉得四肢绵软无力,步履蹒跚地走上了寝室。
不一会儿,一个红衣身影走入这片区域:“玄儿,你在哪儿啊,玄儿,快出来。”却是那古丽婀嫚。
那只硕大的黑猫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走到古丽婀嫚脚边,古丽婀嫚将它一把抱起,亲昵地在脸上蹭了几下:“小宝贝,你跑哪儿去了?没有闯祸吧?没有吧?嗯?”
☆、第五十七章 心魔起
林缘晨回到寝室,心下忐忑。
“刚才那只猫好可怕,好像还有一丝……一丝什么感觉?”林缘晨此时酒意全消,“一丝魔气,对就是魔气。”她不想再回忆见到那只猫的情形,匆匆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但是这一夜,她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全身像上紧了发条一样无法放松。就算偶一合眼心神沉静片刻,眼前立刻就会浮现出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开灯坐起抽了一根烟,没想到心跳却快了起来。
从深夜独坐到黎明,天空下起了小雨。林缘晨走到窗口,望着这片雨幕,却感觉眼睛一花,仿佛看到了一个光影略过,再仔细瞧的时候,却再也瞧不见。
随着这雨声,她耳际发出一阵隐隐的痛楚,仿佛又听到了无数耳语之声,窸窸窣窣听不清再讲些什么,只能听到数个声音在窃窃私语传来的只言片语。
林缘晨心下大惊:“发病了么?”
她起身换衣服想要去上课,十二月的天气,只罩了一件薄风衣,就一头扎入这冰凉的鱼水之中,一把粉色的花伞盖在头上,林缘晨走在雨下的路中,不时地左右转头,只是在眼睛的余光之中总能看到一些浮光掠影,正眼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耳边的耳语之声也越来越响,以至于稍许变得清晰,有时候还能听清楚几个字。
“林缘晨……林缘晨……”她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回过头去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声音清晰中带着空洞,还有阵阵回音,林缘晨当下就知道是幻觉。
心底一阵沉重,折返往校门口走:“去精神病总院。”
搭上一辆出租车,林缘晨摊坐在后座上。
她已然恍惚地望着车窗外的雨,耳边的耳语之声却更响了起来,她此时还能保持一丝清醒的神智,催促着司机:“师傅,请快一些。”
但是下雨又碰上早高峰,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林缘晨此时已经满眼光影浮动,耳畔私语之声绝响,这私语之声已经不是只字片语,而是带有了一定的情节:“怎么会发展地这么快?难道昨天酒喝多了?”
林缘晨沉着双眼,眼神如一把尖刀,只是在心底里还有一丝想要支撑下去的心念,支撑着她挂了号,来到了门诊室外面。
直到喊到她的名字,她一直紧闭双目。
“小姑娘,你来看什么?”医生皱着眉看着林缘晨,仿佛也察觉她神色上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