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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裴问天的本命妖气罩住,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
“此时不宜耽搁,你们俩随我过来!”裴问天一步带着二人走出了大殿,向着石阶下走去,来到石阶东边的青砖砌成的墙壁旁,打开了一扇门,心念一动之下,从这门中走出来二十来个人傀,均都面色青绿,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表情,身上透着裴问天的本命妖气,裴仙儿与徐灿在这些人傀中站定,竟然不分彼此。
裴问天向着裴仙儿发出一阵妖识:“仙儿,走的时候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再回来!”
话落之际,二十来个人傀飞入空中,裴仙儿和徐灿也紧随其后踏入空中。
在大殿外围,隐着数十个萧霸手下的妖将,萧子俊也在他们其中。
殿外埋伏之人看见二十余个人影飞入空中,均都以妖识查探。
“少公子,无妨,是一些人傀。”妖修虽然能幻化人身,但这人身与人的肉身却截然不同,特别是落在妖修的眼中,这不同更为明显。此时所见天空中均都是*凡胎之人,便一念打消了疑虑。
“看来裴问天还真的等不及要去采办嫁妆把女儿嫁给我?哈哈哈!”
“恭喜少公子心想事成!”
裴仙儿与徐灿跟在二十多个人傀身后,向着祈水星罡风层外飞行,心中无限惆怅,两眼的余光中不住地瞥着脚底。
徐灿不时地向着裴仙儿发出神念:“仙儿小姐,千万不能回头!马上就出了祈水星范围。”
“徐灿,我舍不得我爹爹……我不知道他到时候要怎么脱身……”
徐灿心中叹气,他此时才了解到裴仙儿心底的纯真,然而眼下这纯真看在他眼中却是无尽的唏嘘,心中唏嘘过后,还是说着谎话安慰裴仙儿:“仙儿小姐,护法大人神通广大,一定能想办法出去,你无需担心他。”
说话间,数人出了罡风层。
二十来个人傀向着不下十个不同的方向分头而去,徐灿带着裴仙儿直接转向阳山的方向飞行。
接下来三天,他们的离去都没有被萧子俊察觉。三日迎亲之期很快到来。
这三天中裴问天一手操办着嫁女之事,表面看来并无异样。
三天迎亲之期到,不等裴子君来,裴问天却想办法避开了众人耳目,孤身来到大殿后三进的一处祭坛,这祭坛深入地下百丈,呈一个神坑。
飞落祭坛之时,裴问天眼中露出一抹果断,一指成剑划破手腕,凝出一团鲜血,向着祭坛的中心飘去。
在这团鲜血飘落到祭坛之处时,只听周围咔咔声响,祭坛四周的圆形墙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有规则的光线,这些光线彼此相连,闪烁着无尽的波纹。
最后砰然一声响,祭坛中心出现了一个传送旋涡。
裴问天直接向着传送旋涡内一飞而入,根本没有回头。
随着他飞入传送旋涡中,密布整个祭坛上空的光线骤然消失,传送旋涡也立即瓦解消散,一切恢复如初,归于平静。
这祭坛存在于妖宗创立之初,历代宗主都不知道这祭坛到底是何作用,只知道在妖宗倾覆之时,这祭坛可以行扭转之势。
历代祭坛的归属也不是妖宗的宗主,而是一脉相传的妖族祭祀。这一代的祭祀,便传到了裴问天裴仙儿。
这也是萧霸为何迟迟不杀裴问天的原因,虽然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苦苦思恋他的女儿裴仙儿,百般劝说自己不要对裴问天动杀手,然而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裴问天一脉是祭坛的主人。
裴仙儿与徐灿在星域内已经飞行了大半的路途,此时裴仙儿心中与裴问天的一线联系骤然间切断。这联系存在与妖族血脉之中,烙印在魂中,即使成了人身,这烙印也不会消失。
裴仙儿身子一颤:“我爹爹死了……”罩在她身上的裴问天本命妖气也瞬间瓦解,露出她本来的面庞,此时她双眼晶莹闪动,哇的一声痛苦起来。
徐灿伸出手来将她环抱住,不住地安慰道:“仙儿小姐,不要伤心,至少我们还活着。”
“徐灿,你不是说,我爹爹修为高,神通广大,可以脱身的么?你也在骗我,爹爹也在骗我!我爹爹死了!被萧霸杀死了!”
“仙儿小姐,此时不宜伤心,我们还有一半路要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想必他们已经知道你已遁走,一定会派人来追,我们要加快赶路才是!”
裴仙儿却越哭越痛心,七情伤绝之下,咳了两声,最后厥了过去。
徐灿将她抱在怀中,脚下再不停顿,施展最快的飞行之速,向着阳山一路飞去。
☆、第三百七十二章 自圆其说
林缘晨在阳山上住到了第十日,这十日间,她除了偶尔去徐凯杰的别墅内吃饭,便在主峰之上陪着张少通,前三日一眼不合地陪了三日,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之后楚天行带着将近百亿灵石来阳山外围叫山,张少通不许林缘晨出山,而是亲自去接了那近百亿灵石回来。
拿到了这笔巨资,林缘晨更是兴奋地忘记了睡觉,先是在张少通面前炫耀了一日,后来便去徐凯杰处炫耀,直到兴奋过了第八日,才想到了睡觉,于是便在徐凯杰的别墅内,抱着小玉接连睡了两天。
直到这第十日,她才浑浑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那是徐凯杰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和百叶窗。耳边传来竹爷爷在另一张床上如雷的鼾声,空气中依旧是来自竹爷爷的酒气,好在这酒气并不浓,只是淡淡一丝。
林缘晨缩回抱着小玉的手,在床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手上摩挲着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暖黄色的光线亮起的瞬间,小玉嘴里嘟哝了几个字,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林缘晨心底疑惑:“小玉不是和我贴在一起么?我醒了,按理来说她也应该醒了,不对……她的本体应该不睡觉才是,怎么她整天睡得这么熟?难道一人分饰两角可以做到如此入戏?天道!果然与众不同!”正感叹间,两只手本能地在床上一通乱摸,“我的发钗呢!”摸了许久才在小玉的屁股底下摸到了张少通送给她的发钗,珍惜地在手心摩挲了一番,心中又念起了张少通:“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他有没有想我?”想到此地,脸上露出一抹含羞一般的浅笑。
一步跳下了床,身后的小玉在床垫上被余震震得颠簸了几下,嘴里又是一串嘟囔。来到卫生间,在冲浪浴缸中放了些热水,洗了个澡,似是为了节省时间,一边洗澡还一边刷了个牙。
出浴之后,便是选衣穿衣,梳妆打扮,一番辛苦之后,出落得如出水芙蓉明媚动人。
出了别墅,掩上门,向着主峰飞去。
来到主峰,一脚落在悬崖旁,却见老树之下除了张少通,还多了两人。对这两人远远看去,只见是当日在自己拜师礼上声讨裴仙儿,最后先其他弟子一步离去的那两个,没有与他们正式相见过,也不知他俩叫什么名字,更不知他俩是否因为裴仙儿的事对自己抱有看法,心中忐忑了起来,一时间不敢走上前。
原彻先瞧见了林缘晨,对着她喊了一声:“师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过来呀?”
林缘晨听到这一声唤,心中的忐忑才平复了些许,低着头走了过去。
只见张少通与那女子正下着一盘棋。
林缘晨先是对着原彻抱了抱拳:“师兄好!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我叫原彻,这是我师姐,张霏露。”
林缘晨听到张霏露三个字心中咯噔跳了一下,但见张霏露背对自己而坐,看不见她到底如何样貌,当日是非颇多,也没来得及看清楚,然而就这一个背影,足见大家闺秀之姿,突兀间心中失落了几分。
“昱吉见过霏露师姐……”口中幽幽说道。
那张霏露就好似没听见一样,往棋盘上投了一子:“阿爹,霏露今日又输了,既然人都来了,霏露就不在此地搅扰你们俩了,原彻,走!”
林缘晨心中就像被人在头上打了一记闷棍,懵了一下:“她不喜欢我?”
只见张霏露起身,拉着原彻向着天边一踏而去。
林缘晨凝着双眸用力看了她一眼,只是瞧到一个侧面,却果真如风御鸾当日所言,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她眼若柳叶,香腮粉红,虽然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却美得很有韵致,别有一番滋味,特别是一举一动都很有古典美人的气质,林缘晨一瞧之下,自卑感油然而生。
待他俩走后,林缘晨低着头依旧站在树下,张少通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嘴边带起了一抹浅笑:“昱吉,在想什么?来我身边坐。”
“嗯。”林缘晨轻声应道,走到他的身旁,扭扭捏捏地坐了下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