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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通嘴角的笑意更浓,手上用力,将林缘晨一把拉到身前,抱在了怀中:“我今日来见你,想和你喝酒。”话音刚落,手上便抓出了一个酒壶。
林缘晨坐在他的两腿上,双手抱在胸前,浑身淋着冰冷的雨水,正逢酒意消退,全身瑟瑟发抖。
“你冷么?冷就喝酒。”张少通低头看着并不说话的林缘晨,将手中的酒壶放到她嘴边。
林缘晨抬起一手将酒壶推开:“我自己有!我不要喝你的酒!”
“哦?那就将你的酒拿出来。”
林缘晨抬起了头,碰到他投来的目光,不禁心头一跳,又低下了头去:“喝酒?那就喝酒!”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壶梨子酒,并不和张少通碰杯,而是一气儿喝干,然而酒入腹中,身躯却更加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张少通始终揣着酒壶,却来不及喝上一口,此时见她一壶喝完,竟然轻笑出声:“呵呵,和你喝酒,好没意思。”
“没意思,就别来!”
“不,以后十年,我会经常来此地找你喝酒……”说道这里,张少通才举起酒壶,自饮了一口。
“十年?你在说笑话么?”林缘晨身子剧烈颤动,一股冷意渗透进皮肤,直刺入骨。
“我改变主意了,弟子规,你要在这里十年。”张少通身子向后倾去,手肘在背后撑在了熊腹的皮毛上。
林缘晨眼中闪过一抹憎恶之情,转过头牢牢地怒视着张少通的脸。
然而张少通却依旧侧目望着她,眼中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之色:“你如果想我,我可以天天都来看你……”
“你少臭屁!我不会想你,在这里十年,也比去什么阳山终日见到你要好!十年,就十年!”
张少通沉默,不再往下说,湛蓝的双眼直视林缘晨,那眼神清澈中又带着迷蒙,凄冷中带着柔和,看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你又骗我了。”骤然间,他后倾的身躯猛地向前,伸手将林缘晨紧紧地搂在胸口,“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林缘晨的胸口被他死死搂住,几乎不能呼吸,两手在他背后用力捶打:“放开我,我不想在这里……又像上次那样……”
“上次?哪样?”张少通侧着头,贴近林缘晨的脸庞,一双眼牢牢地看在了她的眼中。
林缘晨转过头,躲避着他的目光,然而他却向着另一个角度侧头看了过来,躲了几次之后,索性对着他怒目而看,却不料越是瞪着他,他嘴角的笑意越是浓。
就这样相互默默无言地对视,林缘晨方才喝的一壶酒正缓缓酝酿起了一股酒意,这酒意上来之时,她全身发烫,眼前的人脸又开始摇晃起来。
“张少通,我,我醉了,我要回去,今日,你走吧……”身子再一次忍不住地颤动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一双湛蓝的眼眸,口中轻声说道。
然而眼前的那双眼眸却浮现出了一丝凄迷之色,这凄迷之色很是动人,一见之下,林缘晨小腹内翻涌起一片火热的躁动,口中带着酒热的气息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一股火热而混乱的冲动向着林缘晨后脑袭来,她根本没有多想,竟然闭上了双眼,向着面前的人脸亲吻而去。
这一幕似是在梦中发生一样,让她感觉极不真实,她已然大醉,全然如做梦一般,只是尽情地闭着眼,舔|弄着嘴边同样火热的唇,直到吻到忘我。
她双眼微开,眼中一片迷离的醉意,不自觉地在对方的身上跪立起来,转而骑坐。
张少通一双大手更加用力地将她搂在胸前,口中的舌与她激烈地胶着,竟然一时间几乎要忘了来此的目的,然而就在他全然忘却的一刻,他全身颤动,一个激灵之下醒转过来,将她小巧而若软的舌头吸到口中,用力咬下。
一股沁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这味道清冽而香甜,引动了他魂中深处刻骨的记忆,这记忆已经埋藏了无数的岁月,如今驱使着他大力吸吮着这沁甜的血液。
一口一口的鲜血顺着喉头,凝聚在心脉之处,以元神拢起护住,数滴鲜血从二人嘴角滴下,挂在了前襟。
此时,张少通双眼紧闭,脑海里只是那么一瞬间,闪现了一副画面。
在那画面中,他眼前一片黑暗,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灼烤着身躯,在他的身后,有一双手,将他的手背过,划开了身后那人的皮肉,一丝丝如眼下一般无二沁甜的血液融入他如火焚般的躯体,滋润着他焦灼的内心。
当这灵魂深处的感觉出现之时,他忍不住嘴上又多用了几分力,吸出了更多的血液。
酩酊大醉的林缘晨这才感受到舌尖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脖子往后疾退,贴合的唇骤然分开。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向着眼前一看,只见那张让自己夜不能寐的脸,正用同样的神情看着自己,他的嘴角,还挂着几行鲜血。
“好痛……”她抬起手,在舌尖摸了摸,摸到一处伤口,心中猛地跳了两下,再而抬起头看着对方嘴角下的血痕。
“性|变态……”她嘴里嘟囔了一句,然而眼前那灼目的画面却再次撩动了她的心弦,虽然口中说出了这一声“性|变态”,却再一次失去理智一般地吻了上去,这一次,更是热烈而忘我。
二人的唇舌就如同两颗舔在一起的火苗一般,彼此难分难舍。
两双手,也在彼此身上抚摸而去,雨滴不断地打在二人身上,却难以浇灭燃烧在二人心头的那团烈火。
然而只是片刻,张少通身子向后退了几寸,似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很久……”
☆、第二百七十六章 洒千斛明珠
林缘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他所说,但却收不住那如火般的冲动,双手抱住他的头,身子前倾,再一次吻了过来。
“昱吉,我要回去了……霏露还在等我把……”
没等他话说完,林缘晨如火的热情瞬息冷却,向后退开,冷冷地看着他:“你走吧。”口中幽幽地说了三个字。
说完,身子向后一跃,从张少通身上跃下,落在了大熊三丈开外之处站定,背对张少通而立。
张少通片刻间恍然,然而只是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从袖中摸出一个储物袋,放在熊腹之上:“这是我自己在阳山酿的酒,今日就都给你。”
“给了我?你不喝酒了?”
“我如果想喝,就来找你……”
“不用了!十年岁月,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少通依旧坐在熊腹之上,望着林缘晨的背影,又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事物。
这是当日紫月仙尊所托的绣有景君仙子仙根的衣袍里夹带之物,是一个非常小巧的骨戒,这骨戒尺寸很小,一般的大陆女子无法佩戴。
张少通摸出这骨戒之时,眼中却闪过了少有的踌躇之色,三指捏在这骨戒上,不停地转动似是下不了决心。
此时林缘晨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你还不走?”
张少通眼色一横,将这骨戒再次收在袖中,从熊腹上跃下,刚往前走了几步,林缘晨却幽幽回转过身。
“张少通,以前,你为了我,携日月交辉成一盏烛。他日,我必定会自己走出这月山,当我走出的那一日,我必洒千斛明珠铺这一路!”透过雨幕,她萧瑟而矫健的身姿就像淡淡的笔触一般,看不清脸上的神情,然而就这样孤孤单单地站在雨中,却有着压倒一切沉寂中的力量。
张少通耳边听着她的话,眼中凝视着她那淡然的身姿:“好!那我在阳山等你来!”话落之际,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只留下无尽令人怅然的雨幕映在林缘晨的双眼之内。
直到他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的一刻,林缘晨强忍的泪水才从眼角边无声滑落,和头顶上灌溉而来的雨水融合到一处,分不清彼此。
可是,她却只能看着眼前漫天的雨水,什么都无法去做,什么都挽留不了。
“哭什么哭?我今年都三十岁了,哭什么哭?”这样自语了一声,身子再也支持不住,抱住胸口蹲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
周围的雨声盖住了她的哭声,也不知哭了多久,她再次站了起来,抬起已经湿透的小臂,在脸上揩了一把,摸出一根麻绳,套在大熊的脖子里,拉着向前走去。
刚拉动了几步,熊腹上的储物袋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她的脚步一顿,走到储物袋掉落之处,弯腰将其拾了起来,拍进了储物手镯,接着继续拉着大熊向青草地处走去。
雨中,萧条的背影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直到那背影走远之后,一直在此处停留的张少通才又一次从虚无中凝形而出,他低着头,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