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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东怕有个好歹,想呵斥司南退回来,被管稷拉住,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司南越来越靠近,在离狮子三丈远的距离停下来。这是安全距离。狮子要站起来,扑过来,需要一点时间,而她完全可以在这个时间奔跑出五米外——锁链锁着,狮子没有办法脱离这个范围。
呵呵,司南笑了笑,锋利的刀口向下……来回的切割着。
无视于狮子的半闭着的眼眸中的精光,割了两块牛肉,塞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嗯,味道真不错!”
她欢快的又割了一片烤鸡的大腿肉,献宝似的跑回来,“哥,你尝尝,很好吃诶。这头俘虏的待遇比你还好呢。”
司东瞪了一眼司南,司南呵呵的笑了。
管稷一拍脑袋,什么高风亮节,原来……原来如此啊!
那狮王,被窥视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阴暗心理,没有恼羞成怒,朝着司南、司东两人望了一眼,大摇大摆的站起来。身上灰尘噗噗直落。
一盘卤牛肉,一口吞下。精亮的眸子在进食的时候,亦向四周扫视,谨慎小心。所有司南碰过、吃过的东西,它悠哉悠哉的全吃掉了,鸡骨头倒是一点不落的都吐了出来。
对旁边的一把青草,它理也不理。吃完了,尾巴摇来摇去,又回去趴下来,睡觉~
“吃了!它真的吃了!”
司南笑眯眯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叹了口气,“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司南老老实实的解答别人的疑惑。“一个月前,我见到这只狮子,就和药童说了,‘没见过长得像猫一样的狮子’,药童听了我话,起了好奇心,找了一个机会也来看它。”
管稷、大熊都露出不解之色。药童来看,又怎么会让狮王绝食呢?
“药童日日呆在药舍中,他的衣衫都沾染了药味,还有他随身携带了小荷包,里面至少装了七八种药材。有些药材有毒性……想必是它闻到了,以为某人要下毒害它!”
原来是这样!
司东哼了一声,“都是你!”
管稷连忙说,“这怎么能怪小南?药童总是鼻孔长在天上,人又神神道道的,难怪狮王会误会了。”
司南笑眯眯,一点也不为司东呵斥自己而难过。只有真的把自己当成妹妹,才不会介意在别人面前教训啊!她知道司东处于在新、旧思想纠缠不定的时候,一方面,东陈岛对他的教育深入骨髓,一方面,他也知道东陈岛那一套,根本不适合外面。司南有信心,过不了许久,这种状况就会改变。想想一个月前,两兄妹站在一块还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的进步有多大!
司南心情好,某些俏皮的因子跑了出来,瞟了一眼吃饱喝足的狮王,看着它脸皮坠着下来,跟哈巴狗一样,嘴角微勾,忍不住笑了,“大哥,这狮子好傻啊!”
“我在药舍才待了一月,听闻下毒的方法千变万化。有的是下在饮食中,有的下在茶水里,这些都是简单普通的。最厉害的毒药,无色无味,下在饮用的山泉水里也察觉不到……”
司南眯着眼,看见那高傲的狮子本来耷拉下耳朵,连个斜瞟也没,现在却竖起一只耳朵,深感有趣,继续添油加醋,“还有些毒,气味芬芳,可以顺着风吹进耳朵里,发作的又快又狠。要想不被毒倒,只有不吃饭,不喝水,还要不呼吸,才能周全。”
一通话说完,狮子尾巴越摇越快,眼睛还是半抬着,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司南眯眼笑了笑,噌,又拔出匕首,对着大哥比划,“哥,你说,刚刚,我若是在匕首这一边下了毒,那么我们吃的,就是没有毒的一半。而食物本来没有毒的,被我的匕首一碰,反而有毒了。你说,这头狮子非要别人试毒才肯吃东西,却不知道刚刚就在它的面前,被下毒了……”
说毕,总结发言,
“你说它是不是好傻……”
当天,一代狮王,何等威风,何等英姿?对着青阳宗的掌门肆意呼喝,青阳宗五大长老,外加碧阳宗的英宿,雪阳宗的碧孤帆,以及紫阳宗的外门弟子周蕴虹,多人合击,耗费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它抓住。现在狮落平阳,被一个小小的女孩调侃了!
这是赤果果的侮辱!
忍无可忍的它站起来,威严的身躯还是蛮有震慑力的,如果忽视那打着褶子的坠皮。 司东冲司南投来一个“快躲起来”的眼神,挺身挡在司南面前。
司南娇笑,满不在乎的说,“大哥,它被锁着呢。”
狮王冲天翻了一个白眼,大概是懒得和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抖了抖灰尘,抬起一只爪子,举重若轻
“啪!”
司南的嘴巴弯成O型。管稷、大熊嗖的靠在一起,摆成防御架势。
“快跑!”
“不能跑!”
司东爆喝!他手里握着一把飞剑,紧张的额头汗滴下来。
怒气冲冲的狮王一把拍碎二十多斤的玄铁制成了锁链,扭曲的链条飞散到四方。不屑的瞧了几人,根本没有冲上来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它乃堂堂狮王,如果堕落到和几个小孩子计较,那才是颜面尽失。
躲在司东背后,一双妙目紧紧盯着恢复威严的狮子,眸子中没有一丝害怕,只有蠢蠢欲动的兴奋。
这只狮子,还真是“酷”啊!如果不是太脏了,真想骑着它,满山转悠。
也许是常年伪装自己,憋的太狠了,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司南根本没有想到发怒的狮子奋起吃人怎么办?
她的小脑袋里,转悠的竟是“狮子王”里的画面。
一个念头升起来,要是能驯服它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三天后,变成了现实。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纠纷
四十、纠纷
司南不是天文学家。自小也没有普及什么常识。每当月轮上升夜空,除了无限喜欢那月色迷蒙,一直有一个疑惑,天上有两个月亮,那么是按照什么历法计算的呢?
在前世,略略知晓公历和耶稣有关,农历则是一种阴阳合历,以月相定月份,以太阳定年周期。这里的两个月亮,一大一小,大的灿如亮盘,银辉尽洒,小的嫣红fen嫩,时时像个勾勾的笑唇。可不管在天空怎么和谐,两个卫星毕竟有着不同的轨道和周期,以月定制的历法必然是不同的。
经过曲折打听(司南不喜欢直接说出想法,暴露自己的无知),方,这里有两种历法。一者为凤凰历,一年十个月,三百六十天。不分长月、短月,每月都一样,参照的是“皓月”。因为这种历法简单实用,而古老的凤凰王朝虽然腐朽崩溃了,但这种流传最广的历法,和王朝统治之时蓬勃发展的天文、星卜、地理、堪舆、医药、农桑、建筑、礼仪、服饰、绘画、音乐等一样,完整的保存下来。
第二种,则是太殷历。此历法计算方法十分复杂,普通人基本上一团浆糊的。把“细月”和太阳之间呈一条直线的那天,成为朔日,即“初一”。每月大小不等,有三十天的,有三十一天的,还有多出来的闰月。把一年中日最长的一天称为夏至,日最短为冬至。奇怪的是这种历法虽然高深,但是人们却习惯它的存在了,把某某年,称为凤历几几年,几月几号,则成为太殷历几月几日。
如今日,凤历1882年的年尾,太殷历十二月初十八,马上就要到“旦日”,一月初一,也就是新春了。出生于太殷历三月八日的司南,再过三个多月,就满十一岁了。
有九转天护星君大阵的保护。天玄山的天空总是晴朗一片,澄青洁净。山清水秀的仙家福地中,忽地响起一片不合时宜的拍手叫好声,“好啊,好啊,快跑!”
“跳啊,飞起来!马上抓到了!”
平日间总是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忘了举止,莺莺燕燕聚在一起,欢快的又跳又叫。在一群红衣绿女中,司南微微弯了唇角,侧着身,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手中仿照细月制作的“月轮”,其实就是一个月牙形的飞轮,嗖的飞到半空中。
嗡嗡嗡~卷动的气流作响,甩出几十米远。
盘旋的飞轮在诸女面前划过一道白光,而疾驰而过的狮王快如电闪,一个猛扑,落地之时,已经把月轮牢牢叼在嘴里。
“太好了!”
静梧院的女孩子们,失态的欢呼。
司南是跳的最欢快的一个。
她年龄本来就小,个子也矮。因此无论跳跃还是大笑,都不会让人反感,只会觉得“童心”之类的小孩子天性。不过,当她大摇大摆,上前一把搂着狮王的脖子,亲热的揉了揉狮王的鬃毛,拉了拉皱巴巴的皮,把皮像鼓面一样拉平,再看真皮恢复弹性,咯咯直笑。
这个时候,那些欢笑声,总会轻轻低落下去,所有人都用羡慕、忌惮、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