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吧。”
“可是我不认得字,怎么办啊?”
司南脸颊通红的说。
太打击人家自信了。别人穿越总是风生水起,她呢,总是要从头开始!还是从扫除文盲开始。
不过,她终究是幸运的,有个免费的老师。
邵亦雨没有什么嘲笑,闻言只是轻轻“啊”了一声,“那我来教你吧。”
做了司南一个月的启蒙老师,亦雨便闭关冲击修行最重要的关卡——筑基。
也许是了却心中最后一个执念,他十分畅通无阻的通过了,成为青阳宗的第七位筑基期弟子。
司南在没有邵亦雨陪伴的日子,除了苦心修习《引灵诀》,就耐心琢磨《东川风情志》。她发现一个好玩的现象。
飞升天外天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有人画画——画圣朱道子,以画入道,飞升了;有人力拔山兮,神通广大,白日飞升了,这就属于正常的;有人唱歌唱的好,某日唱着唱着,就飞升了;最最奇特的是,有一位酒娘,因为酿得好酒,也飞升了,至于看相看得好,观星观的妙,都可以“飞升”!
好笑之余,也让司南感到天外天是一个唯才是举的“仙界”,不管三百六十五行哪一行,只要是杰出优秀的人才,它都会广开方便大门,迎接“飞升高人”。
这么看来,她就算灵根真的差些,也并不是没有出路啊?不管走什么路,只要能飞升不就行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五、五光十色的雪
茂密的黄竹绕着一间上等精舍而生,把环境衬的无比幽静、安宁。每一根黄竹都有碗口粗细,然而并不高,似乎两丈高处有什么压着,使得这些品种少见的主子只横向生长。精舍内轩敞光亮,有带着雾曦的阳光照射进来,在几幅古迹斑斑、画面黄旧的古画上,飞腾起金色闪耀的尘埃。
一张宽大的黄梨花木书案,隔开了两个交谈的人。
说是交谈,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无声的进行交流。其中一人发须皆白,穿着雨过天晴流云道袍,上面有卍字金光闪烁——是青阳宗的掌门,青槐。
对着面前年仅二十岁的晚辈,青槐似乎有些愧疚之意,好多话都是斟酌了再斟酌,才说出口,“此一去,危 3ǔ。cōm险且不谈,无论胜败,你……都不能再以青阳门人自居了”。
“不是师伯逼你。你自己也考虑清楚。毕竟……关系一生的大事。如果不愿……师伯会代你回复,拒绝他们。”
光滑的幽绿地板砖上清晰的倒映着人影,凝翠峰弟子李修真看着脚尖,除了刚刚知道那会儿青筋直冒,余下时间表现的很安静。默然的听着掌门说完,他摇了摇头。
“师门抚育了我,教导我成才,我不能弃师门于不顾。”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让经历丰富的青槐险些留下泪水。他眼中湿润,嘴唇直哆嗦。既为李修真的识大体而感动,又为自己无能而痛苦。
身为掌门,哪能不希望门派发扬光大?可惜,他不仅做不到,还得把门中最优秀的弟子亲手送出去。这是什么一种心情?
“好孩子,是师门负了你。只是你也知道门内的情况,你大师兄峰凌我已经不抱希望;琇皓是散漫的性子;而大东早晚要回他来的地方,青阳他呆不长的;阿萝又是个女孩,嫁了人后,将来还难说;亦雨又刚刚筑基,需要时间锻炼……委实没有法子,只有委屈你了。”
李修真俊美如玉的脸庞划过伤感、惋惜、难过,最后浮起一丝刚毅之色,背脊挺直的像窗外的黄竹,再大的压力也压不弯。
“弟子得幸拜入师门,未能报答师恩。如今师门有命,弟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好,好,好孩子。若师门有出头的一天,必不忘你。”
龙首峰铁掌峰直接推门而进,并不行礼,“他同意了?”
青槐淡淡的点了点头,神色略带一丝凄楚,“青阳无人咿。仅剩下几个好苗子,又被一个一个挖走了——”
铁掌峰摇了摇头,“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我青阳还是八百年前的大宗门派,谁人敢欺?”
“不说那些了。你从远钟那回来,他怎么说?”
“他只说了一句:既去了,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青阳五位长老中,远钟学识渊博,又善于看相、观人、占卜,修为虽然不是顶高,但包括青槐掌门在内的人,都极尊重他。遇到大事,习惯先问一声他的意见。
青槐听了转述的话,仔细咀嚼着,翻来覆去,竟琢磨出淡淡的悲凉之意。又要失去一个弟子吗?
“也好,活着就好。”
他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浮上一层豁达之色,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亦雨闭关两天了罢?还是你了解这孩子,知晓那个小女孩能帮他度过心结,否则不知等到什么时候‘筑基’呢。”
铁掌峰想到邵亦雨,久违的带上一点笑意,
“这个孩子倒是有福气的,也聪明,知道我的意思。才不过半个月,就了结心结,褪凡筑基。瞧他闭关前举重若轻、心无挂碍的样子,想来十拿九稳了。”
青槐闻言,老怀安慰的笑了笑,去了李修真,还有邵亦雨。算起来,亦雨还是主峰弟子,也是亲传弟子,更近一层。
“只是,那个小女孩怎么办?听说她灵根极差,此时是不得已用她,日后呢,亦雨总不能与资质低劣的女子双xiu。得想办法解决才是。”
铁容贤淡淡的说,
“随缘吧。那边要人要得紧,李修真要赶快送过去。不过,也防备人知道。就待亦雨筑基成功后,加上管谡、陶冰倩人,几人一起动身去碧阳宗。九阳仙门内素有交换弟子的先例,外人也不会起疑。一来避人耳目,二来,出去见见世面,也许就大不一样了。”
青槐点头!
“这样甚好!就由小辈们自己解决吧。对了,再过几日,便是十月初八,寂寞海开海日。阿萝、大东都年纪不小了,上次错过开海日,今次派他们去吧,提前见识见识,别等到日后见到灵窟妖大惊小怪,失了体统——”
风芜园内。
一只芳龄专用的大棒槌,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落入篱笆墙外。
可怜芳草凄凄,被压的喘不过气来,随即又被一双穿着大红绣花鞋的女子狠狠踩了两脚,磨出草渍来
“不识好人心。我好心送亦雨的消息给你们!”风铃扬着脖子,恨恨的骂道。
“你那是好心吗?你是黄鼠狼心!不用你啰嗦。我们想知道,自己长了嘴巴,会去问。”
“再嘴硬也没用。亦雨师弟已经忘了她了。就凭她的模样,也想飞上枝头,我呸!”
“你可别乱造谣,影响亦雨师弟的声誉。他不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不会忘了小南的!”
“嘿嘿,碧阳宗那么多师姐师妹,个个貌美如花,身在花丛中,他还能记得司南是谁?早抛到脑后了!”
“滚!别让老娘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芳龄砰的推开篱笆门,大力一下子把门拍飞了。气喘吁吁的掳着袖子,指着风铃逃之夭夭的背影一顿臭骂,转头对着司南,也阴沉着,没好脸色。
司南知道芳龄记恨自己当日不肯在亦雨离开之时,前去表白送去手绢、头发“念想”什么,在她看来,要变心的人迟早都会,那些“小物件”能有什么妨碍,无关紧要。
只是芳龄绝对不会认同,认为司南故意唱反调,不听话。
“死样!你就等亦雨丢下你不闻不问吧,我也不管了!省得被你气死!”
大概气极,芳龄也不理会司南张口欲辩,转头就出了风芜园,肥胖的身影在田垄里走得又快又稳,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司南的眼界中。
司南叹一口气。手中的小米均匀撒了一地,小鸡们不停的点头,像是附和她心中想法似的。
天很蓝,蓝的纯粹又美丽,像一幕迷人的上等绸缎,一点褶皱也没有。真想把整个身心投入进去。若是人的心也有这么纯洁无暇,就好了。
综合看完《东川风情志》和《引灵诀》后,司南的小脑袋才装了些常识性知识,看出一点不合常理的状况。
邵亦雨是一等灵根。
一等灵根有多难得?如果说有灵根和无灵根的人,是仙与凡的区别。那么一等灵根就是仙中的仙,独一无二,得天独厚。
亦雨的天资决定了他筑基成功后,只要在二十年内成功修成“仙师”,那么飞升的可能性达到八成以上。剩下的两成,是留给预料不到的天灾人祸。
而她,区区一个弱女,五等灵根,目前看来模样平凡、天资低劣,没有背景,也没甚聪明可取之处,为什么与龙首峰的铁掌峰、阿萝,默许她和亦雨结成“双xiu”道侣呢?
没道理啊!
现在司南总算明白为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