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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过医?”栾枫不确定的说。
“跟药童厮混过几天。”
“哦。”栾枫回头看了一眼玉雯,又看了看经琇皓,笑了笑,摆摆手,让司南下去了——一个还未发育的小女孩,凑热闹来的。
“琇皓兄,我知你在天师座下学过一段时间相术,恰好,我和扶篱也在严师座下,学过几招皮毛,不如就以此女,评下高低如何?”
“这个……”
扶篱看了一下司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经琇皓则是心中一动,连忙摆手,“天师传我道法,我岂能拿来做争斗的游戏?”
“并非游戏,只是互相切磋罢了。”
已经离开的司南停住脚,再次确定这群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根据她的看法,会咬人的狗不叫,拿她做比试的标的,总不能抛却她这个当事人吧?转身回来,诚恳道,“相术神奇,小女也想听听。”
“呵呵!”栾枫朗然一笑,眨眼笑着,眼睛凝聚了许多光彩,司南直觉有那么零点一秒的时间,似乎所有的光都聚集到了他身边。
许久,他吐出一口气,
“你很幸运。将来,你会有一个十分疼爱你的相公。他毕生只喜欢你一个,再无其他妻妾。嗯,你有二子、二女,家庭美满,令人羡慕啊!”
栾枫笑着,只是那笑意并没有进入眼底。平凡人才会有这种平凡的幸福,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不过只有一瞬间,他的笑容忽然顿住了。
不对啊,她的孩子,一个两个,三个,来的好奇怪?好像不是正常途径?
还不是同一个父亲?
“扶篱,该你了!”
栾枫心乱跳的说道。
扶篱喝掉最后一口汤,没有急着和司南正面对视,而是用筷子敲打着碗沿,说了几句非诗非词的话,“如花美眷谁人顾,浮生无你只是虚度;
似水流年惹人妒,人间有你胜却无数。”
这番话,是在给司南看相的前一刻说的,可看着,却不想说的是司南。因为此刻的司南实在太平凡了,哪里配得上“如花美眷”这种评语?
于是乎,都认为说的是他心目中的那位紫阳掌门的掌上明珠。
扶篱食指和中指并列,在紧闭的双眼前一划,清光一闪。
司南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飞了出去。
而后,就是扶篱淡淡的,仿若不关他事的表情。
“你近日有血光之灾,有性命之忧。度过之后,便是坦途大道。若是不过……”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一九、桃花煞
一百一九、桃花煞
远远的传来一道抱怨的声音。
“干嘛给她看相啊?”
“傻瓜,你以为看相好啊,看得不好,一辈子都要倒霉!刚刚没看见司南走过的时候,眉宇间都带着一股黑气?”
灵敏的耳朵一动,司南表情不变,依旧仰着头看无边无际的蓝天,心里想,如果真有命运一说,那么能看清别人命运的“相门”就太神奇了,难怪它现在落寞了。刚刚扶篱给她看相的时候,分明感觉有道锐利的射线,掀开了神秘的面纱——所谓命运,就是隐藏在迷蒙的雾气之中,看不清又摸不着吧。
捏了捏眉头之间,真有黑气缠身么?司南无语。好像从来没有好运跟随过她啊!
附近又传来清晰可辨的声音。声音之大,不用任何异能都能听见。
“这瓶天葵聚灵浆,真是天毒菊果的克星?听说神宗有位前辈,中了天毒菊果,险些功力尽废,后来服用了天葵聚灵浆。才恢复了。”
“嗯,确有其事。我和李浮屠李师叔略有往来,当年,就是他亲自来碧阳求药的,听说中毒的,还是某位高手呢!”
司南怔怔不语。
天毒菊果?天葵聚灵浆?克星?哪有这么巧的!
紧紧皱着眉头的司南,心中先是一空,随即松懈下来,原来李浮屠也是他们一伙的啊!
不过,设下这种“请君入瓮”的局,三岁小孩也知道有问题,还想骗她进去吗?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如果这都能让他们如意,自己也枉为穿越人了!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司南勾了勾嘴角,冷笑两声,掉头就走。
下山的山路平坦悠长,经琇皓站在山腰上,看司南越来越小的身影,嘴角冷然一抿!
相门相术,博大精深,有六爻纳甲、四柱八字、紫微斗数、大六壬、梅花易数、铁板神数、面相学、摸骨算命、称骨算命、星相学等等,许多都失传了。现在的相门隐世为主,少数能得到相门大师传授的仙门弟子,也不过学点皮毛,如未来(短时间)劫数,吉凶,姻缘运,疾病。财运,朋友,子女,是相门向仙门表明示友好态度罢了。
经琇皓不是栾枫、扶篱之辈,他的资质、心性,都适合做相门弟子,原本是真准备离开仙门,拜入相门的,如果不是他的父亲缓缓运气,分清浊二体,清在上,浊在下,一如乾坤两分。凝神张开灵目,天地的景色顿时都变了,蔚蓝的天空变成紫色的天空,白云悠悠变成黑云滚滚,地面上的青草幽幽,都变成一片血红!还滴着黑水!
诡异的视角中,却有一股越来越靡丽、桃色的漩涡,劈天盖地而来,卷动了风沙滚滚——桃花的花瓣。间或有靡靡之音,弱弱的浅吟清唱,色、味、声俱全——这就是司南的桃花煞吧?
经琇皓屏住呼吸——此刻的司南化形显过本体,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暗中瞧了一眼,还无知无觉的弱质女流了。
这也是经琇皓只敢远远的探查的缘故。他心中暗讽,扶篱连最基本的“相门三不看”都不知道。
“一不看僧,二不看强,三不看必死之人”。
扶篱为何知道她有必死的劫难,还要说出来?如果被言中,司南无论有没有躲过去,按照相门的说法,都会扯上一段因果。
因为相士的某一言语,而改变既订的命运,尤其是生死大事,可能会发生。代价就是,原本无关的相士,也牵扯进来,甚至有可能陪上性命——他的大师兄,就是这么死的。
这也是相门中人,分外洁身自爱,不插手别人事务的缘由。做一名相门弟子,首先就是管好自己的好奇心。
经琇皓淡淡想着,眼中的桃花雨下的更冶艳了。纷纷扬扬中,平和温存的暧昧气氛,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殷红之色,而桃花的花瓣,也变成锋利的形状。
“不好,是血光!”
经琇皓连忙退出,却不料桃花卷着漩涡。如撕裂虚空的利刃在他眼前一劈——沸沸扬扬的桃花,如雪花覆盖在他的身上。
一朵邪异的桃花上,沾上了一根红色的眉毛。
晕死前,经琇皓想到了相门三不看——不看强。
越是强大的人,越是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的强者,怎会被几个相士,几句言语所摆弄?
她……已经向着强者之路,慢慢的成长了吗?
琉璃般天空渐渐漾起一抹静谧的蓝,大地归于沉寂。日落之后,自山晞微云之间升起一轮皎洁如盘的皓月,千里澄辉,印染苍穹,透过层层云霭,匹练般的银辉照射着平静的天玄山下。
已是夜晚,冷风寂寂,翼舒峰的一处开阔观云台上,朱探牵着司南的手,随意的坐在石头突起的位置。
迷离的月色,清冷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与人做伴。
司南靠在朱探的怀里。两只手和他指头缠着指头,迷恋的看着躲在云层中粉红月牙儿。
“真好看。”
“什么?”朱探笑,抬头看块块游动的云彩,在黑幕之中游弋,心情也为之抒发,“你只看它,不看我么?”
“看你什么?藏在花架子里?”
司南嗤笑一声。
朱探欢喜的心情顿时一冷。随即叹息似地把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安抚她。
这种亲密无间,比之当初在正大光明镜,还要亲切。当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么。
朱探觉得自己有点喜欢司南了。即使知道她是个小心眼,爱发脾气,本性和月彩翼没什么不同的女孩。
要说有什么不同,确实有。月彩翼发怒的时候,他只想着用自己的实力压下她,让她俯首认输。而司南发怒的时候,他只想用温情融化她,看她快乐的绽放笑容。
但同时,他比谁都清楚,司南……的不同。所以,他不敢太喜欢,害怕自己陷入太深了,拔不出来,只敢有保留的喜欢。
一片云儿遮挡住了明亮的皓月。
一条细嫩的小胳膊穿过发丝搂住朱探的脖子,勾着他的头,往下拉。纤细的手指直接插进柔顺的发丝之间。
朱探固执的偏了偏头,碍不过胳膊的主人强硬的姿态,只得低下头,和那火热的唇瓣相接。
四唇相碰的时候,朱探的心跳没有一丝变化,没有惊讶,或是惊喜,反而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