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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体弱,十岁之前,多灾多难。所以我家里长辈让我进医门,多修功德。并且从十几个童男子身上,借运给我。”
朱探)恍)然(网),怪不得药童小小年纪,就知道篡命术了。
因为自己好几个师伯都修习了篡命术,自小见得多了,他一点也不觉得篡命之术,是该禁止的。
被篡命被改运的,也并非一无所得。
篡命有两种方法,一是在人不知不觉的时候,甚至事后很久也不知道。偷偷的施行篡命改运。这种方法,难度大,而且折损篡命师自身福寿。一般篡命师很少使用。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交易,你情我愿,有商有量——药童。
药童家里有些背景,长辈特别关爱他,怕他出事,所以给他“借运”。
被借运的童男子,也得到足够好处,这种好处,有的是金银钱财,有的是一个承诺,有的是一种保护——不过一人借一年、半年的运势,对日后也没影响,没什么损失,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何乐而不为?
而且,被借运的人,知道自己在某某时间会比较倒霉——都知道自己运气不在,当然小心的再家里呆着,哪里也不去了。这样一来,不会有好运,差运也轮不到。
除非遇到像天上掉下一个火球刚好砸到自己脑袋上的偶然事件,一般都会平安度过。
这种篡命之术,相当于一种保险。富有的家庭,给自己儿孙,从小上几层保险。而贫穷的孩子,也可以借这种机会,改善生活,甚至……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这种篡命改运之术,一般光明正大,只是不知道,司南被篡命改运,是怎么一回事?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十五、想好运,来谈恋爱吧八十五、想好运,来谈恋爱吧
午后的暖阳透过木窗射到竹木床榻上。照着那个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女孩儿。
旁边的一张三角矮桌上,放着一碗粗瓷碗,里面有点淡褐色的药汁。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散发出金子般耀眼的光芒,上下起舞。
司南平板的身躯躺着,好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她的皮肤越来越透明,彷佛里面的汁液都被消耗干净——已经四天了,只靠着一点食水生存。
这样下去,她还能不能保住一条命?
谁也不知道。
药童一直对司南抱着极大的希望。
他觉得,谁死,小南也不会死。
小南怎么会死呢?她应该已经死过了
所以,他坚持守在司南身边,期待司南的清醒。
他的等待没有白费。
昏昏睡睡之间,忽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发觉,小南的小手指头动了一下!
小南清醒了?
药童用极大的克制,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音来。直到司南的眼皮睁开,这一次,她的眼神不是空洞的,而是迷茫的。带着一丝懵懵懂懂——好像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小南,你终于好了。”
药童谢天谢地,差点喜极而泣。
再深的伤害和疼痛,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恢复过来。
司南慢慢的在药童的帮助下,坐起来。她两只眼睛迷茫的打量一下周围,又仔细看了看药童的模样,觉得自己脑中好像有一千一万的想法,突突的想往外冒。
好累啊,好像历尽千辛万苦,穿越了万水千山,浑身的疲倦,软绵绵的累。
她这是怎么啦?哦,想起来了。那么惨烈的事情,其实发生很久了,至少也是五六年之前。而现在,她已然穿越——这不是一个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了。
仇人还远在地球呢,只怕一生也碰不到了,而她,也没太亏,重新得到一次生命的机会,还有幸见到了传说中飞来飞去的仙人,甚至可以自己亲身体会!
“让你担忧了。”
司南虚弱的道谢。
发觉自己的处境,她立刻做出相应的反应。
用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这是一间干净的普通农舍,墙壁是混合了稻草泥砌的。有一股草木味,桌凳都是自家打的,样式简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花纹,摆设都很务实。
药童听见司南是的话,扶着她起来的动作一顿,把嘴巴一撇,“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的。”
司南抽抽嘴角,看着坦然的要当她哥哥的,实际年龄却比她小两岁的药童,心中,那股还未消散,也来不及隐藏的森寒的冷意,渐渐消了一点。
回想起前几日的遭遇,司南不由奇怪问,
“你不是说,我的命运已经改回来了吗?为什么还会被雷劈?”
接过药童递过来的一碗糖水,司南坐起来,小口小口的抿着。她昏迷太久,手无力的几乎拿不动碗。药童要帮她。她拒绝了——她不想做一个连吃饭都依赖别人的废人。
一提到这个问题,药童支支吾吾的,左看又看,想搪塞,却搪塞不了。
他无法解释啊!
甚至找不到一个借口,毕竟,被雷劈太不好解释了。
“也许”,他吞吞吐吐,
“也许是你本来的运势就如此……”
这个解释,虽然不太好,不过,可能是最接近事实的说法了。
药童咧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司南的脸色,努力讨好着。
“是吗?”司南低下头,虚弱的一笑。那模样,说不出的可怜忧伤。
药童看得心下不忍,正要安慰,却不防司南忽地抬眼看着他,眼神明明是无辜又可怜的,楚楚又动人,却毫不犹豫,一个直拳,正好打到他的鼻梁上。
糖水被泼到地上,也没有浪费多少,大部分都被她喝下去了,因此也有了发火的力气。
“你干嘛打我?”药童被打懵了,有点不信。
“你唬我呢?从前倒霉,是因为被人借了运势,现在倒霉。却是我本来就倒霉。既然如此,人家干嘛借我的运?说白也是你,说黑也是你。我看你是满嘴胡说八道,当我是傻瓜!好骗!我打你打你打你……看你还敢欺负我……”
药童傻呆呆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司南,司南却恼怒的不管不顾了,握着小拳头直往药童背上砸。
想她前世过得何等逍遥自在,除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什么都吃过,就是没有吃过亏!
哪有人敢骗她?敢当她是傻瓜?敢欺辱到她的头上来?
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没有办法,她是一个十足感性的人,却在穿越以后,不得不适应环境,做个理性的人,时时刻刻,用理智压抑自己,做什么都先斟酌好了。
这次回忆重现,让她忆起了真正的自己,自然而然,忍不住暴露的本性。
“别,别,小南,你听我说嘛!”
司南意犹未尽,打人实在太爽快了,“不听不听不听……”
她把药童当做自己受害的主要原因了。用暴打发泄自己的愤怒!
药童痴痴呆呆的,抱头鼠窜。
其实他只用一个摆手,就能把虚弱无力的司南推翻两个跟头。
可是他没有。他知道司南怒火郁结,不让她发泄出来,只怕还要缠绵病榻,好不起来。再说打就打两下呗,有什么关系?也不疼,和棉花似地,软绵绵。
不知怎么,他心里还有种高兴,看着这样的小南。气急败坏的拿他当出气筒,很有……亲切感。
“看什么看?想当我哥哥,就要我被我打的自觉!”
司南继续摩拳擦掌,气喘吁吁,眼睛里放着凶光。
药童无言,对着已经恢复生气的司南,一点脾气也发作不来,而且内心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才是小南的真面目吧?
真是……可爱呢!
朱探把打来的青草,铺的均匀放在食槽中,让三头老牛吃。三头老牛只有一头是有气性的,想必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总是不安的喷着响鼻,一时又扬起后蹄,警戒的看着周围。
司南喜滋滋的站在门口,看天边燃烧正旺的火烧云,那么浓烈的色彩,看得人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她……伸了一个懒腰,脸上满满都是满足的笑容。
药童在一边嘀咕,“幸好这里原主人是个单身汉,屋里也没有什么铜镜等物,不然小南看见自己的容貌,一定就没有这种好心情了。”
司南没听清药童含糊的声音,以为他在抱怨自己刚刚的“暴行”,就招了招手,笑笑看着他,“我打了你,你生气不生气?”
“气,我怎么不气?”
药童手舞足蹈,气得换成一副严肃正经模样,
“我气你也不看看时间,刚刚醒过来,浑身乏力,要是动了肝火,再次晕过去,可怎么办?又叫我怎么办?刚才。有没有打得手疼?我帮你吹吹。”
被人细心关照的感觉,就是这么好!
司南咯咯咯笑个不停,心里那层郁郁,终于消散多了。
是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也许,穿越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