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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庶出。司家唯一嫡出女儿不是司梦?玄冰崖选她做下一代的‘圣女’呢!”
“孟冬儿,符宝儿,你们挤在这里做什么?”陈松龄手拿画卷,砰砰,挨个敲了他们的头,面带笑意的说,“东大少,别来无恙?真不巧呀,我才试炼结束,你就要离开了。好&书&网}久没有和你把酒论月了!这样吧,这几日,大哥我刚好得了一样好东西,就送你路上赏玩好了。”
“什么东西?陈大哥,好东西你不给大家分享?”孟冬儿虎头虎脑的,被陈松龄敲了脑袋也不生气,出其不意的抢过画卷。
陈松龄手一松,就放开了。他脸上的笑意十分奇特,外表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容貌,拘谨面瘫,好似经历过不少人生波折了,内里还是十八岁的冲动、血气方刚、搞怪恶趣味,被抢去画卷也不着恼,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模样。
孟冬儿展开画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不解的抓抓头,看着陈松龄。
符宝儿也凑近一观,一模一样的不解神色。
画像上是一个十分娇小柔弱的丫头。未出阁小姐装扮,上身银红纹丝对襟短襦,下身一袭石榴红及地长裙,五官描画的十分清晰。但清晰有什么用呢?本人长的就羸弱单薄,忽略不计,虽然算不上丑陋,可也谈不上美丽动人。
陈家大哥要送不送绝世美人的画卷,好端端拿一个普通丫头的画卷送他什么?就凭这个丫头的姿色,连东大少身边端茶倒水的丫头都不如啊!
陈松龄眼瞅围聚不少人,至少麟趾殿大部分人都到齐了,确定这个消息不用一天,整个圣山大大小小都会知道,才面带微笑揭开谜底
“呃,这张画像,画得正是东大少的未婚妻,司家五小姐!”
“哇!”犹如一滴水滴掉进滚热的油锅,众人哄乱中,纷纷争抢这幅原先不以为意的画卷,“这位就是,未来的东家家主夫人?我的天呐!”
看到的人纷纷作出要昏倒的模样。
那没有看到的不停的向前挤,“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陈松龄哈哈大笑,笑过三声之后,见东祁面不改色,甚至连制止的念头都没有,彷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心里不屑“哼”了一声,拱了拱手,意味深长的道,“哎,愚兄刚得来这幅画像,也有些不可置信。以为被戏弄了,还发了好大的火。但,这是画师凤梨亲自所画,据司家见过的人吐露,与本人有九分相似。愚兄为贤弟不值啊!东家高门大户,是岛上第一世家,尤其以贤弟的人品,选什么样媳妇选不到,就是仙门的仙子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何偏偏——哎,贤弟回去还是看看能不能罢免这门令人脸面无光的亲事。愚兄在这里先祝一路平安,顺心顺意”。
东祁亦面带微笑对陈松龄拱手为礼,至始至终,没有人看出他心里的波涛已经能掀翻十几丈的高船,轰塌几百米的高山。
十六岁的东祁,城府之深,可知一二。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九、娶妻的原因
红霞满天的时候,东祁终于回到了东家。
东陈岛形似一只倒置的靴子,而东家地位特殊,就坐落在那靴尖上,望海依山而建。
东家最著名的是东陵山。东陵山坡度不高,整座山体成梯形缓缓上升。自山顶起,漫山林立着颜色浓淡形式不一的碑林。规模颇为宏大,共有十余代,近千名先辈安眠于此。从山顶起,按照辈分,层层递下,满山全是林立的碑林,全部面朝大海,正对朝阳。乍一看,好似守望蓝天大海,镇守海中小岛,外人来了,见到此种情景总会震撼莫名。
东陵山西侧渐渐拔高的半山地,才是东府。
马车转到大门的时候,也许是耀眼的阳光都被东陵的墓碑夺走了,在山脚向上一看,整个东府的屋舍虽然错落有致,可浓墨染的乌瓦大屋顶掩映在深绿浅碧的树木中,沉沉静静,有些幽深莫测。正门也是黑瓦雪墙,两只石狮子威武的对着往来过客。
东祁站在马车上,萧萧的晚风让此刻的他,有种孤寂、萧索的味道。
落日西坠,天空虽是火烧云连成一片,可并没有让东府染上丝毫半点的绚烂光辉,东府就像一只百年怪兽,雌伏于此,任凭时光匆匆,外界风雨,也不能撼动一分。
“大少爷回来啦!”
“大少爷回来啦!”
一连声的喧哗惊扰了沉静的东府。
正大门在齐声吆喝中,开了。
东祁弹弹衣冠,跳下马车。抬头仰望黑压压见不到底的东府,面无表情。十六岁的他已经看不出稚嫩青涩。
不管日后的东祁是多么的风光自在,随兴所至,此刻的他,也不过是东府森严教条下一个活生生的傀儡,而且,是一个优雅十足的傀儡。
不过片刻功夫,他又挂上寻常的微笑,对每个人点头示意,步上台阶。
格、格的石器摩擦声,厚重的石门向里打开,东祁的身影一晃而没。任谁也想不到东府的地下,居然拥有一座神秘非常的地宫。
百余根两人怀抱粗的柱子支撑着向山腹内部挖掘出的地宫顶部,从外部看,丝毫看不出端倪。褐红带着灰白颜色的岩石墙壁上,依稀能看出当初切琢的痕迹。每隔一段转弯处,内扣着青铜灯,点燃的火焰都带着古拙的青铜色,变换着形状,照亮了空旷回声阵阵的大殿。
地宫极为庞大,几乎将大半个东府地下都联通了,可以想象东家花了多长时间精心建造和完善。也许甫一定居此地,就开始挖凿了。
地宫正厅,有一个四面都是金护栏的祭台,祭台下方是碧绿如一汪翡翠的液体水池。十多块极品玉石、通体毫无瑕疵的水晶、玛瑙,在水池上方摆成金字塔,正中央供奉着一块顶部雕刻飞翔欲鸣凤凰的玉玺。玉玺不时散发淡淡紫红光芒,因摆放略有悬空,下方的字迹映着幽幽绿液,由光洁如镜的水晶在散射而出,依稀可以辨认四个猩红的大字——凰天之玺。光芒的玉玺旁边,还侧放着一块指头粗细的小印。
祭台正对着的,是一面足有七八丈宽,长三丈多高的墙壁。墙壁上刻画着一副巨大的,色彩斑斓的,能吸引人全部心神的壁画。
面色蜡黄的巧娘沉重的提着五彩琉璃灯,站在壁画前,不言不语等候多时了。烛火的光辉,被彩色灯罩罩着,本应是极绚丽十足的,可是一进入阴暗幽闭的地宫,就像被吸了所有光热一样,变得阴气森森,透不过气来。
“巧娘,你不想解释些什么?”
司雨的容貌、庶出身份,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的疑问是为何东司联姻?难道说十二姓中并不起眼的司家有什么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么?
巧娘是孟夫人的贴身侍女。孟夫人是东祁的亲奶奶,这门亲事,也是孟夫人一手推动。对于始末缘由,没有人会比巧娘会清楚了。
“祈哥儿,你还记得缘少爷——你爹爹和你提起过东陈岛,十二姓的来历吗?”
东祁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自然”。
修长的手指指着彩色壁画,
“不就是这个么?”
这幅壁画几乎占满了整面墙壁,画了十多位形形色色、装扮不一的男女。他们身穿各色战甲,手持古怪形状的法器,一个个形容狼狈,带伤带残,有的绝望哀鸣,有的悲伤苦痛,有的则是劫后余生的大喜。他们的背后,是冲天的火焰,像是太阳点着了天空,燃尽毁灭一切的熊熊之火。
此画的历史,大概和十二姓建立的历史一样悠久。历经不知多少代,仍然栩栩如生,纤毫必现。连风卷起的头发丝儿,衣衫上的朵朵血迹,都细细描绘了。画中人的鲜活的神态,破损的衣饰,欲语还休的那一霎那,都凝固在这一副壁画之中了。
他们的无家可归,他们的悲哀无奈,他们的痛楚屈辱,千言万语,对子孙无声诉说。
时光飞快流淌,他们的尸骨在埋藏在东陵山的顶峰,而一世、两世……十几世孙的东祁站在他们面前,深深的凝视着。
“祈哥儿,你看这上面一共有几个人?”
东祁眼光一动,视线所及,一一划过壁画上每一个人的面孔。
“十三个。”巧娘自己回答了。她语速很快,面露悲伤,回忆那段凄惨的历史。
“十二姓,怎会有十三个人?祈哥儿,如果你以为这多出来的人,是岛上认为地位低贱的女人,无足轻重,那就错了。这唯一一个女孩,不是无意中画上去的。你看她的位置,位于整个壁画的正中——十二姓的多数人,都是因为她才聚集到一起!她的身份极为高贵,不亚于祖上!她是凤巢之主,凤天冲的嫡亲妹妹!”
“当年,祖上也是龙子凤孙,只因为生母不名,不为家族所容,发奋在外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