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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上哄笑了一阵,声音沉寂之后,佛科多八世继续说道:“但是既然我是波利的寡头共尊者,我就不能这么做,难道波里斯还没被打倒,我们就要和盟邦——尽管是三心两意可耻的盟邦撕破脸吗?”
“我认为,苏里维尔五世之所以敢提出这个要求,就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我们不敢在这个情况下和他作战,只要波康仍然在与波里斯交战,我们就不能对波康兵刃相向。”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们就这么放过波康吗?”一个不解气的贵族问道。
“对于波康的惩罚,只能让我们的子孙帮我们去做,对于我们这一代人的任务而言,就是要打败波里斯,打败波里斯对波旁岛的霸权,在这个大前提下,只能忍耐一些冒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波康只是堵死了我们的东线,但别忘了,东线一是和我们不接壤,二是离我们远,我们何不去西线呢?像开战时波里斯登陆巴提斯一样,渡海登陆都末廖?我们也可以凭借着这个行动,来安置埃多楠的贵族呀。”
“可以是可以,那我们干脆把海军从东线全部撤军得了,”一个心有怨气的贵族说道,“既然对方要驱除我们,那我们全部撤军,让他们自己打去吧。”
然而这个提议也被佛科多八世否决:“波旁有一句古语,为政者不能因为愤怒而做出任性的事情,只要波康还提供我们港口,我们就不能从东线撤军,毕竟在东线投入军队也可以分开我们在西线所面临的压力。”
“各位尊敬的阁下,我们已经失去了埃多楠,预计未来也很难再夺回来,所以我们就绝对不能再失去波旁岛!”
于是在大历2120年夏季,波利趁着波里斯海军被卷入各个战场时,用自己的海军击败波里斯在西线的海军,秋收后,波利正式渡海奇袭都末廖,让一直没有遭遇战火的波里斯西线,陷入了战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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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波旁的海最终一战(三十八)各怀鬼胎
? 当席玉友发动叛乱,借用自己熟悉地理的条件引入波康军时,波里斯觉得自己还能苟,不需要从其他战场抽军队;但是等波利渡海奇袭都末廖,将波里斯西部卷入战火之中时,波里斯终于怂了,觉得自己苟不住了。
于是波里斯将命令下达至埃多楠总将,费尔马王朝的特尼罗斯桌上,声称既然埃多楠战场波里斯已经大局已定,埃多楠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那么就要求从埃多楠战场抽掉部分军队回国护援。
当特尼罗斯接到命令时,心中涌出的是无限的野心:卡多许宫,啊那个卡多许宫,庇护自己长大的卡多许宫,提供自己争权夺势的卡多许宫,从未如此衰弱,而自己的力量,从未如此强大。
想当初自己与那波利卡七世争位失败时,只能一边瑟瑟发抖请求族中长辈的庇护,以免被斩草除根,在看看如今的自己呢?手握着波里斯在海外最大的一支军队,并且成功的几乎笼络了这支军队,可以说自己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宰。
而对于卡多许宫的这个政令,特尼罗斯自然是百般不愿意,此时特尼罗斯一切的权力都来自远征军,远征军的力量越大,那么自己的力量也就越大,抽掉走远征军的军队,就意味着削减自己的权势。
特尼罗斯没有注意到,自己正逐渐演变为一个军阀,而作为军阀的平均水准,下限自然是能有多低就有多低。
所以当波里斯使节满心焦急的等待特尼罗斯的回复,以及商议哪些军队返回本土时,却意外地得到了让他惊愕的消息。
“什么?特尼罗斯总将大人遭遇埃多楠刺客刺杀?受伤去祭坛疗养了?不能见人?”使节心说妈卖批,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我递交命令的时候不知道,等我需要回复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待议会来主持事务?军情紧急,波利凶狠啊!”
回答使节的人自然是特尼罗斯的亲信,他抬头看天了一会儿,才装作焦急的答道:“待议会自然是有的,但是待议会只有监管对埃多楠战役的权力,没有调军回国内的权力,所以使节大人你只能多担待了。”
使节慌乱的来回踱步,不仅是因为不能得到妥善的回复,更重要的是特尼罗斯态度透露出来的野心让使节恐惧,使节不敢想象,如果特尼罗斯又叛变的话,会对波里斯造成何等巨大的动荡。
此时埃多楠战场的情况对于海岛同盟来说,可谓是一片大好,波莫西彻底将波利的势力从上埃多楠半岛驱除出去;而在下埃多楠半岛,特尼罗斯的波里斯远征军,拜拉多米的波利远征军叛军,南波乌图倒戈势力,波里斯的安罗拉航道驻军联起手来,把埃多楠打的节节败退。
如果说为什么现在还不能消灭埃多楠,无非就是埃多楠此时领土已经退缩到波里斯等国从未踏足到的西方,是极为陌生的土地,由于舰队需要用来牵制波利舰队,所以后勤补给让军队无法完全灭掉波利,更何况此时特尼罗斯也不想灭掉波利,否则埃多楠半岛战事完全光复,就意味着远征军的意义不复存在,而特尼罗斯权力的基础也不复存在。
正当特尼罗斯在祭坛“疗养”,号称不见外人时,却有一个神秘人物不受阻碍的走入祭坛中,与特尼罗斯商讨接下去的局面发展,这个人就是拜拉多米。
几天以后,遥远的洛恩(波利首都)是自从拜拉多米叛乱以后,首次再次见到拜拉多米派来的使节。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个叛徒的使节给砍掉脑袋,挂到洛恩广场上警告那些鼠辈吗!”初见时,一些较为年轻冲动的贵族,杀气腾腾的厉声诫告这个使节,然而这个使节却丝毫没有惧怕。
“如果你们真的要这样做,或许杀掉我的这一刻,你们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但是等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因为战败而哭泣,而波里斯会庆幸敌人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让自己能侥幸赢得战争,赢得一个体面的和平。”
“嘴尖牙利,”坐在主位的波利寡头共尊者佛科多八世饶有意思的看着这个使节,问道,“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么我倒想知道,我那位野心勃勃的族弟,又提出什么可怕的阴谋了?”
当佛科多八世显露出兴趣时,一些贵族不满的嘟囔“共尊者”,却被佛科多八世抬手示意,压制下来,于是数年前背叛导致波利埃多楠五百年基业一朝散尽的拜拉多米使节,就可以堂而皇之在王宫中演讲。
“相信各位大人物应该已经知道一则消息了,波里斯的卡多许宫下令埃多楠远征军调军回国,可以预料到,埃多楠战场的舰队也要回国。各位大人物都是有智慧的人,自然知道一但这个调令被履行,将会给波利造成多么大的压力。”
“此时埃多楠半岛已经完全是彼岸同盟的半岛,所谓的埃多楠没有后援,兵力几乎被打空,只能缩在最西边苦苦挣扎,所以不管抽掉多少军队回到本土,都改变不了海岛同盟在埃多楠半岛的优势。”
“当然,除非波利愿意再次放弃自己这几年刚刚调整的计划,从西线撤军又回到埃多楠,这样倒是可以改变海岛同盟在埃多楠的优势。但是很明显,如果这么做的话,就必然要放弃西线的攻势,因为波利此时的国力已经不允许两面开战,那么这就意味着计划再一次流产,对于佛科多八世你名誉的伤害和我国国力的浪费,自然是不言而喻。”
当使节提到“我国”这个词组时,一些贵族发出轻蔑的嗤笑,不过做使节这碗饭,自然早就将脸皮丢到九霄云外了,于是毫不在意外人的影响,继续自己的节奏演讲下去。
“然而,我的主人,拜拉多米,虽然因为一些意外与我们的祖国背道而驰,但是他的心还是向往着自己出生的地方,因此一得到这个消息以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特尼罗斯那里,利用两人的交情暂时拖延了特尼罗斯的决定,避免祖国立刻被伤害。”
“呵,不过就是两个臭味相投的野心家互相商量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达到最大而已,还有这个叛国居然能用如此文雅的词汇来形容,老夫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啊。”
又有贵族忍受不了使节的无耻因而发言嘲讽,但是专心致志的使节无所畏惧,毕竟他的目标仅是佛科多八世一人而已,只要能说服佛科多八世,其他人就都好办。
“众所周知,波里斯一直以来是一个邪恶的国家,对其臣民苛责无比,所以有正义的贵族想要脱离这个邪恶的国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现在特尼罗斯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