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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劝说,群众“支持”,政变顺利,这几个因素累加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头脑,我同意了他们的请愿,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经过其他的仪式,我就快速的成为波旁第117任执政长卢尔九世。
在成为卢尔九世的第二天,我就按照以往三次的惯例,对各地发去执政长变更的信息,并且在中午时,效仿安德烈三世和鲍里斯五世的行为,将前任执政长——现在轮到鲍里斯五世了——的尸体挂在米斯广场上,展示给波里斯的各个居民,然后一边列数鲍里斯五世在位期间干出的蠢事。
比起安德烈三世来说,鲍里斯五世干出的蠢事,那可就多得多了——虽然这些蠢事未必是他的锅。
波旁人的失业、财政破产、社会动荡,有的没的统统加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他的尸体被草草扔进乱坟堆中了事。
那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将所有还能找到的加入都招进了大会宫,这个他们以前不敢想象的地方,开始幸福的生活着。
然而情况急转直下,就在第三天。
第三天,糟糕的消息传来,不要说外界,就连各地的贵族都不承认我执政长的身份,连波里斯城内都有贵族跳了出来职责我这个犯上作乱的平民——你们是在搞笑吗?你们人就在波里斯,怎么到我篡位成功以后,才跳出来控诉我?
第四天,我召开了篡位以来的第一次大会宫命令,结果大会宫的议员居然有十分之九缺席,即使是来的那十分之一中,也有四分之三是仆人代替前来,把我气得够呛,我干脆直接宣布散会。
接着,在下午我就发布了命令,鲍里斯五世的罪责中还有一项没有说,那就是过于依赖所谓的大会宫决议,回归了卢尔八世的老路,而面对时局的变化,如今波旁的大会宫已经过时了,所以我宣布大会宫永久性闭会,将从议会变成执政长的办公场所。
这条命令在波里斯(此时已经是政令不出波里斯了)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贵族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在次日对我发动叛乱,于是我煽动波里斯城内大批的失业流民,通过承认他们劫掠所得的方法,刺激他们对那些贵族的府邸进行劫掠。
可是我挑起了流民的劫掠,却无法控制劫掠的走向,不到两天,劫掠就已经完全失序,暴民们已经不管眼前的贵族是否真的参与过针对我的叛乱,他们纷纷以叛乱为由,对其进行劫掠,然后抄家灭门。
贵族的府邸内养着许多打手和供奉,正常来说暴民们是无法打进府邸的,但是别忘了两点:第一,这群暴民中有许多前军人,他们对打仗非常熟悉,远不是从来没有参与过真正战争的打手所能比的;第二,以往贵族最大的依仗大会宫,已经停摆了,我是不可能调集已经不存在的治安军队去镇压暴民的。
于是,贵族的府邸一个个沦陷,贵族们的妻女在暴民们的****。
看着连格尔马克、喀尔克这些大贵族的府邸都被暴民们攻陷,我就明白我要完蛋了,我和贵族已经没有妥协的可能。
可是到了这种地步,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无路可逃了,天下之大我已经无路可去。于是,我派遣亲卫队劫掠到足量的粮食,然后紧锁大会宫,召集我的亲人与朋友,在大会宫内部没日没夜的开着宴会,直到我的审判降临。
我相信,审判时刻的到来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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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帝国的崩溃(四十一)贫民卢尔·贫民的灰色人生
我父亲叫卢尔,所以我叫卢尔,我的兄弟们都叫卢尔,因此周围的邻居们将我们叫做卢尔一家。
我出生在波旁都城波里斯的贫民窟内,是波里斯中许许多多贫民的一个,在我发达以后一直想搞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究竟什么时候出生。
幸好我邻居对我出生的年月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波恩猛将苏里维尔奇袭巴布提斯、打赢著名的巴布提斯战役的消息刚刚传到波旁,在波旁大通告钟声敲响的时刻我出生,所以邻居们对我的出生日期记得非常清楚。
于是靠着这一层关系,我姑且锁定出生年貌似应该是在大历1412年。
是啊,这就是贫民,这就是波旁的贫民,绝大多数的贫民连自己的出生年都不知道,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当猪狗,然后无人哀悼的死去,然而我的幸运,也是波旁的不幸,碰上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让我这个贫民也能有一条奇险无比的出路。
虽然我们是波旁人,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是不离开贫民窟的,而波旁的政府也不会派遣官僚过来管我们,不要说治安官,连税吏都拒绝来到贫民窟。因此代替波旁对我们进行管理的,是贫民窟内形形色色的帮会。
尽管波旁不管理我们,但是仍然对我们征税,可是税吏又不进贫民窟,那怎么征税呢?他们的做法,是将征税权委托给帮会,帮会对我们征税,然后再将我们的税款转交给税吏,这就是波旁对我们的管理方法。
像贫民窟的居民来说,波旁的管理及其宽松,只要我们不冲出贫民窟,波旁就基本不进来,因此贫民窟也成了各色龙鱼混杂的地方。
对于包过我的先辈在内许许多多的贫民来说,生于贫民窟,加入帮会的工团去各处干活,忍受着帮会的剥削,在这之中有少数幸运儿能娶到一个妻子,然后生下孩子,继续被帮会剥削,这就是我们的一生。
波里斯大体有五个等级,最上层的贵族,中层的市民与平民,两者的区别只在市民是在城内并且有稳定工作,平民大多来自城外(不过只要不是互相辱骂,二者经常被混为一谈),以及处于最底层的贫民。
至于第五个等级,奴隶,这个阶级很难笼统的说他们处于哪个位置,需要具体分析每一个奴隶,比如高级奴隶就比市民还要高,甚至五百多年前还有一个高级奴隶出身的人居然做了执政长(指费力逊九世)。
我所在的贫民阶级,内部也有三个等级,最顶层的帮会成员,他们才是贫民窟的大会宫,贫民窟的真正统治者,甚至很多人事实上已经比平民还要富裕。
不过贫民窟的帮会并不是最上级,一座主城最大的帮会永远是在平民区,贵族支持几个平民或市民建立恶棍行会,他们会在贫民窟扶持子帮会,以此将触手伸进贫民窟。
所以严格的来说,波旁不会去管贫民窟,贵族们不会到贫民窟,但是他们仍然会以其他的手段来控制贫民窟。
贫民的第二等级,是工团成员,主要是被帮会收纳——虽然工团成员也可以自称是哪个帮会的人,但是这哪个帮会的意思,是他的工资要被哪个帮会抽走,帮会是他的庇护主和征税员。
工团的意思,就是工作团体,贫民会组成一个个工作团体,然后去城市做一些市民们不愿意去做的工作,比如挖山、清理下水道等高危险性的工作,这些工团由帮会保证安全(不受到其他帮会剥削的安全,而非工作的人身安全),并对他们进行征税。
而贫民的最底层,则是贱民,他们要么是贱民生出来的新贱民,要么就是借了高利贷换不起,不得不将自己一切卖给帮会的人。
这群人需要从事最繁重的工作,并且没有任何的安全保证,工作得来的工资也就够每天糊口而已,其他一切的收入都会被帮会拿走。并且他们的人身自由也是被帮会控制着,不像工团成员,起码还可以自主选择什么时候去工作——只要他们能确保自己月末缴得上当月的征税就行了。
这就是贫民窟的现状,而我是出生在帮会成员的家庭中,我的父亲还是一名帮会的重要头目,所在的帮会是贫民卢尔帮会,因此我们一家子都叫卢尔,互相以卢尔第几来称呼对方以此来区别。
因为是贫民的最顶层,我也能接受一些启蒙教育,虽然教育质量不敢恭维,学了几年可能连一片雄辩都写不出来,但我起码比那群浑浑噩噩的贱民要好得多,帮会教育让我明白,贫民帮会之上有总帮会,总帮会之上的贵族才是我们的真正老大。
从我出身开始,波旁的战争进行的越来越频繁,因此需要大量的军队——波旁是不可能召集贫民去当军队的,军队最次也是平民去,但是召集贫民去挖沟渠、运补给这些体力消耗严重、还十分危险的活,还是可以的。
并且,平民被征召走那么多,平民和贫民的比例正在走向失衡,大会宫在有意识的消耗掉平民数量。
因此,等到我父亲成为帮会会长,再等到我成为帮会会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