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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第三重加税,这还是我们老航道本部区,南部区所承受的税收就更加恐怖),我们这个曾经小康的家庭,终于支撑不住,逐渐走向破产。
我明白,如果在这个时候,身为成年劳动力的我再不回去,我的家庭没法支撑得了几年,等到我的家庭也破产的时候,那就全完了!
想起以前看到那些流浪到西本破产家庭的惨状,男人为了有收入只能承受极其低廉的价格没日没夜做到死,女性全部上街去找工作——更多的是去卖,只为了能获得可以糊口的收入。
以前这种事情只发生在那些低贱的贫民身上,可是这东西如同传染病一样,逐渐开始往整个社会蔓延,到如今终于要蔓延到我这个家庭的身上了吗?
一想到这幅场景,我不由的噤若寒蝉。和平啊,什么时候才能和平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回到家乡,为我的家庭工作啊?
在这痛苦的煎熬之中,我又等了3年,终于在1441年的时候,大会宫和北部航道和谈,战争总算结束。
虽然在这一次战争中,波旁又失去了一部分领土,但是去他m的,我不想管这些了,我的家庭都快破产了,波旁的荣光与我何干?不过是这9年的战白打了而已,但起码我完完整整的回家了啊,比起埋骨北部航道的战友们来说,我幸运的多。
回家了,终于。
我坐上回家的运输船,享受着来自海洋深处的暖风,心情恰意无比,连军官都对那些兵痞少了许多责骂,所有人都很开心。
虽然运输船是要先将我们运输到波里斯,在波里斯集训完以后才能解散,但那又如何呢?9年都熬过来了,只要能回家,这一点等待我们还是可以忍受的。
可是问题就是,苦难并不只有这一点,当我们航行进老航道,离波里斯只有那么一点距离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上头派来宣令员解释了一大堆东西,不过我都不想听,我只知道一点,我们离家这么近,可是却没有办法回家。
尤其是停靠的这个地区,这里就是西本郊外,我知道翻过那一座山之后,就可以看到我的果林,我9年未见的妻儿还特地跑到河边,在岸上和我打招呼,让我泪流满面的与他们摇手。
可是现在,却不能回去了!说是什么政治审查,什么正在处理,谁知道你们贵族那些华丽辞藻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周以后,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坐不住了,因为妻子到来,祈求我快点回家,如今家中只剩下我那六岁的幼儿和我大哥娘家的一位老人,其他的男丁,包过我侄子在内已经全部被拉去充军,果林他们实在打理不过来。
听到妻子的哀求,我急眼了,去向长官请求我暂时离船,即使我诅咒发誓我打理完果林就会回来,但是长官依旧慢悠悠的表示,要向上头反馈然后等待审核才能同意我的请求,结果审核果然又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回音,此时妻子又过来哀嚎,可是我现在又找不到长官,于是我急眼了,不管不顾的就这样在执法队的咆哮声中跳下船,然后没跑出几步就被逮捕。
接着我被狠狠打了一通,扔进了牢房,在牢房中,我承受着肉体上和心里上的双重折磨,身体剧痛,心里也十分担心妻子,不知道我的家庭该怎么办,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我是否也会像那些贫民一样破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船队中的一个大人物,“后勤官”卢尔下来这个牢房,要求面见我。
后勤官卢尔,全名是卢尔·格尔克,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是我们船队副司令安德烈阁下的得力助手。
这位大人物的举动就是和那些执法队不同,他和颜悦色的安慰我,还让船医将我治疗一番,暂时遏制了我的伤痛,接着他还出言询问我:“你对卢尔八世这个无能的混蛋有什么看法?”
正常情况下我是不敢侮辱贵族的,但是后勤官卢尔阁下首先以“无能”“混蛋”的修饰来形容卢尔八世,还问我对他的看法,这就让我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卢尔八世就是一个可耻的混蛋!他除了成天加税、搜罗市民去前线送死以外,就不会干其他的事情了!”或许是以为后勤官卢尔是第一个和颜悦色对待我的贵族,我十分感动,一时就将内心所有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面对我这么辱骂贵族,后勤官卢尔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接连点头,称赞我说的非常好。最后,后勤官卢尔给了我一笔不菲的金钱作为医疗补偿费,还允许我回到寝室,让我按照我刚刚说的话,去对我的水手们说。
“可是、这可是侮辱贵族啊,尤其侮辱的还是身为执政长的贵族,虽然后勤官卢尔阁下你宽宏大量,但是其他贵族能同意吗?”
“卢尔八世昏庸无能,即使是我们贵族,都已经对其深深的不满,恨不得将这个无能的统治者给推翻了,你就放心的去宣扬吧!然后记得,只说卢尔八世怎么混账就行了,别说我来过这里。”
在被放出牢房以后,我一瘸一拐的回到寝室。因为我今天被执法队狠狠地收拾了,水手们认为我是个有故事的水手,于是纷纷凑到了我的面前,想听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于是我从今天被执法队逮捕的原因开始讲起,很快就将话题转向卢尔八世。
当我开始辱骂卢尔八世的时候,整个水手室静了下来,一些水手不安的望向外面,我还注意到有几个水手偷溜了出去,但是我没有在意,继续狠狠的嘲讽辱骂卢尔八世。
在我的带动下,很快整个水手室都是对卢尔八世的辱骂声,毕竟卢尔八世这些年收了这么多水手,是个波旁人都深深的怨恨卢尔八世,最后大家在对卢尔八世的愤怒中睡去。
第二天的时候,我从其他水手口中知道,昨晚有水手跑去向执法队揭发我们辱骂贵族,然而执法队却是以一声知道了就轻轻盖过——事后几个告密的水手被我们打昏之后钻进木桶扔到海里去。
既然执法队不管我们辱骂卢尔八世,于是整个第二天的白天,我们都是在辱骂卢尔八世中度过,他的加税令,他那脑残的财政令,他强迫我们参军,他将我们卡在这里,既不能去波里斯也不能回家……
第二天我们又在愤怒中睡去,而且并不是我们这一船水手在辱骂卢尔八世,许多船只的水手、或者说整个北方舰队都在谩骂。
半夜,我们被紧急铃声惊醒。而叫醒我们的,是我所熟悉的后勤官卢尔,于是在执法队的催促下,我们这些水手一个个到了甲板上,开始聆听后勤官卢尔的讲话。
………………………………
第三百零二章 帝国的崩溃(三十八)市民卢尔·政变,政变!
在踩上这片土地前,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毕竟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六百多年的举动,军事政变。
尽管我们对卢尔八世很愤怒,尽管我们对大会宫十分怨恨,尽管我们认为我们的举动是正义的,可是这么多理由仍然无法掩盖我们内心的恐慌,因为我们要推翻的是已经安然存在六百多年的庞然大物,大会宫。
大会宫,对于一个波旁人来说代表的是什么?是最高的荣耀象征,是不可违逆的对象,或许执政长会是错误的,某些议员是邪恶的,但是大会宫应该是至高无上、不可侵犯的,从未有人成功推翻过大会宫。
【波旁却是有过军事政变成功的例子,但是那个时候大会宫还没有建成。】
不知道别人的想法是什么,至少我在出征前,是怀着决死的心态,因为我的家庭即将要破产,要因为卢尔八世的操蛋行为而破产。目睹过哪些破产家庭悲惨情况的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家庭也沦落到那个局面,我只能背水一战,毫无选择。
当时的我并没有发现,随着我第一次反抗大会宫开始,一种难以言说的野心在我的内心滋生,迅速的改变我的模样,让我看不清眼前人是谁。
在政变开始以后,我发现自己的担心成了多余,自己的忧虑如今显得极其可笑,就如同我们在军事政变中遭遇的抵抗程度一样极其可笑。
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据说最激烈的抵抗发生在大会宫,不过尊敬的安德烈将军带着他的亲卫队亲自平定,我们攻占各处机构的行动极其顺利,各处的治安部队极其顺从的交出了他们的兵器,甚至直接加入我们的队伍。
军事政变——不,不能叫军事政变,根据后来大会宫发出的文件,我们这种行动应该叫做正义的推翻行动,是在全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