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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偶尔也给腾龙殖民卫所运过补给,在哪里经常会见到凶的要死的印哥纳波旁侨民,那群被印哥纳人感染过的波旁人果然是野蛮的要死,即使波里斯最低贱、最臭烘烘的乞丐,也要比那群侨民文明的多。
南部航道我们没去过,尽管那里仍然在叛乱,据说因为那里是其他商会的势力范围,格尔马克商会进不去。
北部航道我就去过一次,是顶一个兄弟商会的班,任务是给洛恩运送了补给,话说洛恩码头的官员也叫卢尔,顶着一副黑眼圈,好像没睡醒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好人,要是给了他机会,肯定会肆意捞钱的。
而随着不断跟随舰队的航行,我航行过的海里越变越多,也从一个雏鸟成长为一只老海狗,很快我就在1426年的时候,以29岁的年龄成为了本船的水手长。
这几年波旁真是多灾多难,起码比我童年时乱多了,南北都在打仗,偶尔回家时常听到父亲在抱怨物价飞涨,私人庆典也少了起来,虽然官方小规模庆典是越来越多了,但是这不能掩盖庆典行业的整体情况仍在不断恶化。
又过了1年,是27年的时候,卢尔八世发布了第三次加税令,幸运的是这一次加税的目标是南北区的人,属于中部区的我不在加税目标中。但这也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加税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我们。
随着南北区加税,许多水手真的如当初接引人所说一样,失业了,然后他们愿意以更低的价格加入商会,这逼得本部区的水手也只能放低自身要求的工资,双方开始陷入恶性竞争当中。
并且这种竞争不单是工资上的竞争,许多因为不愿太低价格而被踢出商会的水手,对那些南北区的失业水手起了仇恨的心思,这股风潮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浓,他们抱团开始欺负南北区水手,而那些失业水手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也抱团,因此双方时常展开群殴,引得一片混乱。
因为治安越来越混乱,我限制了孩子们的出行,告诉他们必须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要是随意出去了,没准就被那些失业水手拐走卖掉。
1429年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跟随着船队给阿玛达运输补给,结果补给运输到了以后,居然连船带人被守将给扣下来了。因为守将组织的一次军事行动需要一些人手,而他盯上了我们。
于是,那是第一次我参加了战争,混在行伍之中,与说着一种语言的敌人厮杀。初次上阵的我颤抖不已,其中历经九死一生,最后手部留下了暗疾,还算是捡回一条命,
事后清点船只,发现有7名水手失踪,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又等了一天也只有2名摸着回来了,还带来2人死亡的消息,剩下3人信息仍然不明。
因为大家害怕守将再扣下船只,于是在我们的催促下,船长只能提前起航,至于那3个还没归船的水手,就只能说声抱歉了。
回到商会以后,主事人说这种事情现在没法追究,格尔马克是不会为了一群水手,和正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军闹翻的,所以商会给我们的补偿,只是放了我们三个月的假期,仅此而已。
不过放假期的时候,即使我有着水手长的职位,也只能拿着微薄的工资,全靠家中存款周济,因此才待了一个月,为了能够养家糊口,我就提前返回商会了。
和以前不同,这一次返回商队的心情中,不再有对大海的憧憬,只剩下被生活所束缚的无奈,与需要养家糊口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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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帝国的崩溃(三十五)市民卢尔·强制征召的战争岁月
离那一次被腾龙殖民卫所强行征召进军队事件的发生,至今已经过了1年,在越发繁重的任务中,我逐渐忘记了那一次惊险的旅程。
我们商会的任务越接越多,与此同时,水手的工资也越来越低廉,因为来自老航道南北区的破产平民(不只是水手)越来越多,他们逃难到中部区,愿意承受更低的工资,只求能混一口饭吃。
因为抢工作的原因,大多数中部区的水手,对南北部区流民的愤怒程度与日俱增,虽然我是高级水手,这些冲击对我的工作还没有造成什么致命性的影响,但是出于兔死狐悲的心里,每当两方水手发生冲突的时候,我总是会帮助中部区的水手。
1430年的时候,由于《阿玛达协定》的签署,和侨民联盟这群叛徒的战争总算结束了——虽然只结束了一场,但是我们这些水手,仍然很开心的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大会宫很快就会减轻一些税收。
“肯定会把三次加税令给取消掉的,因为三次加税令连我们都加了一层赋税,别忘了,我们才是老航道最根本的支柱!”在一次聊天中,我的一个水手同伴说出了如上的话,那时候他是那么的自信满满。
“当然,出于和迈席卡的战争还在继续,所以加税是不可能全部废除的,执政长大人肯定会保留下第二次加税令的,这样也好,磨磨南北部区那群醉醺醺的酒鬼!”
我的水手同伴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着南北部区水手聚居的地方吐了一口吐沫,结果激怒了他们,结果这次罕见的居然引起了斗殴。
在往常,因为本部区出生的水手拥有更高的职位,面对本部区羞辱时,南北部区的水手们大多数时候是采取忍让的态度,除非被彻底激怒了才开始斗殴,但是这一次斗殴却如此轻易的发生了,连我那侮辱他们的水手同伴都感到奇怪。
后来无意中和大副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才明白,那时候南北部区的水手们认为,随着战争结束,加税令就要取消,那么他们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或者直接回到家乡,才对我们发动斗殴的。
很遗憾,他们的想法落空了,还是以一种极其糟糕的方式。
记得那一天,正当我们完成一次任务,刚刚回到波里斯的时候,大会宫就传出代表紧急事态的钟声,那钟声悠扬洪亮,即使在码头的我都清晰的听到了。
我们的码头接应员见状,让我们暂停解散,先待在船上,而他则是出去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事。
我们在码头待了一天,有些水手憋不住提前溜号也没人管。不过水手可以溜号,大副、二副可以溜号,我们这些中层的水手长必须留在这为他们兜底。
在钟声发生的第二天中午,码头接应员终于回来了,告诉我们一个震撼的消息,我们被临时征召入伍,要去平定极个别罪犯的骚乱,并且接引员还要我们连蒙带骗将偷溜的水手全部叫回船上来。
一听到这种事情,我们所有人都炸锅了,我们的商会可是格尔马克商会,受到格尔马克家族所庇护的,怎么能被强制征召?可是接引员回答我们,这是大会宫的命令,格尔马克家族的名声也不好使。
末了,他还严肃的说道,我们必须认真对待这份工作,如果哪只船队的水手没有如数到齐缺员严重,那该船的负责人就会被追究责任。
在接引员如此严肃的恐吓下,我们这些水手长只能乖乖照做,对着偷偷离开的水手们声称有紧急任务云云,将大半水手拉回船中,虽然还有一小部分缺员,但是接引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我们过了。
等上了船以后,水手们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自己是被强制征召了,结果大闹了一番,但是因为这是大会宫的意愿,最后也不了了之。
接着,我们就操控着船只往波里斯的对岸,西本航行而去,在西本这座主城中,我们完成了集结,成为波旁临时征召的军队。
不过,身为波旁的士兵,每个月的军饷还不如我水手长的工资呢,更别提危险性也是大大的增加,如果不是大会宫的强制命令,我根本不愿意当这个士兵。
在进入军队以后,我们这些水手通过各种渠道,总算在开打前知道我们究竟要打谁,南北部区的哗变军队。
“靠!老子早就想干掉南北部区那些抢我们工作的流民了!靠,老子侄子的工作都被他们抢走了!虽然不是那群流民本尊,但肯定和他们沾亲带故,杀掉他们亲戚这样也不错,还是合法的,受到大会宫保证的!”
和我关系不错的水手长这么说着,说话的时间是第一次战斗开始之前,听起来是想给我们鼓劲,消除对战争的恐惧心理。可惜他在第一次战斗中就阵亡了,被对方的第一轮远程齐射所杀,没能杀掉哪怕是一个的敌人。
那是我33岁的人生中第一次上战场,心情十分紧张,因为过于激动根本听不清军官在讲什么,所以看到离我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