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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就是出于利益的考虑,也不该这么拿啊。
狄默德西边是什么地方?西部军镇,多迪多次从这里入侵,这里早就一片破败,并且军阀林立,法克尤本身对这里掌控就不高。
而划给法修姆的是什么地方?图克以南,那是法克尤开发了千年的核心地带,一等一的肥沃土地,多迪这么多年始终只在埃芬提一带,根本没有进入这核心。
换句话说,这份卖了法克尤的条约,还卖不出一个好价钱,平白无故的让法兰尼尔名声臭了,法修姆那般孙子得到的利益却更多。
所以怎么能签这么一份条约呢?这份条约一被展示出来,不管是为了法兰尼尔的野心家,还是注重法兰尼尔体面的文明人,都对这份条约不满。
签署这份条约的,是法兰尼尔大军机长。不过考虑到这一份密约的危险性,两国的大军机长忙于政务,都没有亲自前往,只是派出代表,这是可以理解的,过往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全权代表也是有合法性的。
然而很不幸,代表法兰尼尔大军机长签署这份条约的人,就是多瑙家族的族长,由于这份耻辱,厄柯西这几个月在学院抬不起头来。
其实细细算来,厄柯西与现任多瑙家族长的亲戚关系,要追溯到四代以前,厄柯西不过是多瑙家族一个旁系而已,与多瑙家族关系已经不是那么紧密,有着自己的分支家族长。
但是,厄柯西毕竟是德拉多瑙(法克尤语中,德拉的意思是来自),就注定了与多瑙分不开关系,风言风语偶尔也会波及到厄柯西。
寒假休学的时候,厄柯西回到家里,原本打算洗漱完毕就和父亲谈论这件事情,但是却发现父亲已经因为战争离开家了,家中只剩下说不上话的管家和母亲一人(仆人这种会说话的货物,怎么能算人呢?)
最开始,厄柯西并不想向母亲谈论这件事,但是在学院憋得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向自己的母亲说起《坎塔德协定》。
“老祖怎么能签下这种协定?我在学院里都抬不了头。”犹豫了一下,昏了头之类的形容词还是没有从厄柯西口中吐出来。
坎塔德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来自一个贵族家庭,门当户对,是个极有教养的女子。
“既然这是大军机长定下的事情,都已经签了,战争都开始了,你父亲都出去了,我们又能怎么样?你继续上你的学,少担心这些,”母亲连正眼都没看厄柯西,就继续看着庄园的账本。
“可是代表大军机长签约的人,是我们的老祖啊!”厄柯西感觉母亲过于轻视这件事情,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满,然后跃跃欲试的说道,“学院里有些声音,我看的很不错,说是大军机长是被阴影组织蛊惑了、”
“谁带你扯进这些事情的!”厄柯西的母亲眉毛拧起来,账簿猛地被合上了。看到母亲这幅激烈的反应,厄柯西倒是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学院里都在传着,好多人都在讨论,我也去了。不过具体是一个导师与我们几个说了,我学友几个觉得他说的很在理,大家商量一下,所以、”
母亲第二次打断厄柯西的话,这时候厄柯西开始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我是富贵人家,是看过休彼得学院的资料的,当年法修姆那谁谁谁自己打输了,不认输,逃到法兰尼尔、”
“席恩科,他才是当年法修姆的合法大军机长呢,”厄柯西插了一句,心里想的却是,连这人名都不认识,还敢说看过休彼得学院的资料,不愧只是女人。
“好吧,席恩科,这家伙逃到法兰尼尔还不老实,就是在休彼得学院鼓动了一批学生,通过阴影组织回到法修姆,结果最后这般学生都死的很惨,死了都回不到法兰尼尔,你可不要顺着他们的道了。”
听到这里,厄柯西已经是满心的不耐烦,席恩科都什么年代的人了,母亲说话为何颠三倒四:“你平日里就只待在家里,哪里懂得外边的事情,父亲又不在,我不与你说了!”
说罢,厄柯西转身就走,不再理会母亲的叫唤。
寒假休学之后的日子,母亲又将厄柯西叫进屋子里好几回,想要提醒厄柯西别参与学院的事情,说此事背后必有蹊跷,然而厄柯西却皆是以沉默相对,一副抗拒的态度。
寒假休学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厄柯西又要回到休彼得学院,母亲没有办法,只好拜托厄柯西的侍从学员,好生照护厄柯西,别卷入那些事情。侍从学员诺诺应许,脸上愁眉苦脸。厄柯西母亲也知道,就侍从学员一个非贵族,怎么劝得住厄柯西呢?
厄柯西一回到学院,就拜托了自己的侍从学员,去找了那个导师,说思考清楚了,要加入这件事。导师听了厄柯西的决定,拍着厄柯西的肩膀,大赞厄柯西聪慧果敢。
“《坎塔德协定》是不得人心的,铁定是阴影组织通过某些小人懵逼了大军机长,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协定。多瑙家族签订这个条约,必定会订上耻辱柱,所以现在我要提前下注,来拯救多瑙家族,到时候母亲也一定会羞愧的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吧!一个不会战斗的女人,见识哪里比得上我呢。”
那个时候,17岁的厄柯西如此天真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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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光暗圣战(十八)图森破的青年所遭受的代价
几年前,虚岁18岁的厄柯西还是一个响当当的休彼得学院正式学员,走到哪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看轻了自己,因为休彼得正式学员就是一块金色的招牌,有无数大人物都是从这里毕业的。
然而在现在,厄柯西只是休彼得学院一名普通的结业生,是的,还不是毕业生,而是结业生。而且不是在温暖的庄园中,而是跟随着军队跋涉在法克尤的西部军镇,时而跟法克尤人战斗,时而跟多迪人战斗。
短短的几个月之中,原本面目中还带有几分稚气的厄柯西,现在只剩下一幅忧郁的双眼,以及经历过血战才会有的气势,保管叫那些曾经认为厄柯西只是天真贵家子的人,会是大吃一惊。
厄柯西在这个该死的西部军镇,已经呆了2年了,这俩年来,这个休彼得临时结业生侥幸没有在战争中死去,因祸得福的在战争中得到了历练。
享受着自己身为贵族的小特权,在特定的营地中吃着比外边士兵更为丰富的食物时,厄柯西的脑海时不时的回想起1275年的时候,如果当初自己机灵一点,听了自己母亲的话,那么现在自己的遭遇,会不会又有所不同呢?
大历1275年,臭名昭著的《坎塔德协定》签署了一年多,已经引起了足够的风波。
一些有道义的人认为,这个协定居然出卖同为“法”开头国家的利益,让“多”得利,是不道德的。另一些军人认为,协定中法兰尼尔分到的西部军镇,居然把法克尤的核心地带给了法修姆,签署条约的一定是脑子有坑。
总之,从上到下,从战争狂到和平支持者,都对这个《坎塔德协定》感到无法理解,国内是骂声一片。
不过随着协定的签署,战争也随之开始,进入了动员状态以后,那些最激进的、有精力闹事的人都被抓去参了军,到最后头一年反而没生出事情来。可是等事态完全发酵以后,有一些投机分子,就想利用这个协定,来替自己搏一搏名气出位,比如休彼得学院中的一些导师。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供奉支持,不过既然都做了供奉,自然是人老成精,肯定不会自己冲在最前头,因此在学院跳的最欢的,还是一些导师。
那些导师痛心疾首的声称,永远光荣正确的大军机长肯定是一时不查,不小心听漏了什么信息,被某些奸诈小人给蒙骗了过去,他们有必要提醒大军机长这件事情,至少不能让那奸诈小人就这么混过去。
而所谓的奸诈小人们,身为签约主体的多瑙家族族长,自然是名列前茅,是首要负责对象。
当时那个导师就这么对厄柯西说,你们家族长也一时不查,跟着其他小人蒙骗了大军机长,要是将来追究,你肯定逃不了责任,学业别想上了,说不定还得到牢里去走一遭,受上那么些说不清的罪。
当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厄柯西就有些慌了,虽然厄柯西不满意现在不受重视的生活,但是如果连这种水平的生活都保不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厄柯西也起了一些心思,觉得这群人说的在理,明察秋毫的大军机长到最后肯定会惩罚签署《坎塔德协定》的小人,如果自己提前就跟着这些人说了,那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