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比更像,不过,我虽然知道,却不能这么说,你知道为啥吗?”
“因为你姓秦。”杨锐被追的有点烦了,讽刺了一句。
老秦却是“呀”的一拍大腿,赞道:“厉害!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他声音太大,险些造成围观。
杨锐愕然。他真的是讽刺,又怎么能想得出来,真是这样的答案。
“再说说,再说说。”老秦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杨锐被他闹的有点烦了,叹口气道:“我来我见我征服,只有征字带鼻音,不够响亮,所以不适合演讲的时候用。拉丁字母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人家凯撒说这个话的时候,是写信里的,不是说出来的。”
“啥鼻音啥的?啥意思?”老秦被杨锐侃晕了。
“中国话里面,最响亮的字,就是带鼻音的字,比如‘冲啊’,‘上啊’,‘胜利”之类的,声母都有g,越是讲究力度的演讲,就越要用这些带鼻音的词,这样才有力度,才响亮。我来我见,最多就是开口音,阶梯性说出来可以,单独用来当口号,单薄……”杨锐一边拖箱子,一边抖出一串字演讲真言来。
老秦三十多岁的人了,连拼音都没学过,哪知道这个,仔细一想就当机了。
杨锐嘿嘿一笑,快步拉着箱子撤离。
老秦在后面重启了,却是盯住前方的一抹亮黄色,追了上去。
到了出站口,杨锐意外的看到举着“西堡中学杨锐”牌子的涂宪。
杨锐这次提前十多天出来,是想在老北京城里好好的逛一圈的,因此连打前站的史贵都没告诉。不过,涂宪是个例外。他回到北京钢铁学院以后,和杨锐一直有书信来往,杨锐也曾问到北京的情况,进而告诉了他进京的时间。
却是没想到,涂宪竟然跑到站口来接他了。
这也是杨锐没有习惯80年代的人际关系。现在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时代,别说杨锐半教半帮的给涂宪弄出了论文,就是普通关系的朋友,到了外地,接站请客外加住宿的,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杨锐,这里啊。”涂宪穿着件蓝布衬衫,在站口挥手。
“老涂,你怎么来了?”杨锐拉着箱子出了站。
“我不来行吗?你在北京又没有亲戚,我就是你故交嘛,住的地方还没定吧?住我那里算了,学校的宿舍,吃饭就去食堂,也挺方便的。”涂宪热情的邀请。
杨锐犹豫了一下,道:“我准备在北大跟前找个地方住,顺便布置实验室。”
“我们学校离北大也不远,公交车二三十分钟准到。”涂宪跟着前一句话说,转头惊讶起来了:“你还要布置什么实验室?”
“我在西堡中学的实验室,不是说要挪过来吗?我人都来了,实验室当然也得建起来。”
“你人来了,实验室就来?”涂宪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杨锐理所当然的道:“我人都来了,实验室不跟过来,不是荒废了?”
“没别人用了?”
“当然,我的实验室,肯定就我来用。”和赚钱的公司不一样,国内对私人建设实验室这种东西,是没什么想法的,实际上,能赚钱的实验室,本身也是凤毛麟角,而就80年代的行情来说,除非立刻能换钱的技术,否则,任何沉淀下来的技术都是不计算价值的。
杨锐读中学的时候,对时代了解不多,也不敢冒头,但到了北京以后,他的想法就有些变化了。
因为北京没有土皇帝老爹了,他就得把实验室的权属关系给掰扯清楚,虽然不至于张扬,隐瞒却是没必要的。
涂宪还是像在西堡中学的时候一样,搞不明白杨锐的实验室究竟是个性质。不过,杨锐的实验室里的仪器,他是记得一清二楚,忙问:“你选好地方了吗?谁给你布置实验室?”
“没选呢,我自己布置。”
“行了,我下午就去请假,我帮你。”涂宪拍着胸脯道:“我老涂别的本事没有,实验室我呆过四个,给你搭把手,绝对不出纰漏。”
涂宪读书的时候呆过一个实验室,分配到北京钢铁学院以后,钢铁学院就大肆建设起来,他原本所在的化工院,就新建了两个实验室,现在转而筹备生物系,也是陪着一个新的省级重点实验室,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因为北京政府有钱,所以,北京的省级实验室的规格也是颇高,涂宪参与过筹备生物系,这个经历是非常不容易的。
杨锐眼神亮了一下,问:“你会弄实验室?”
“会啊。”
“行,那行,你跟着我,你帮我。”
“没问题。”
“转头我给你再介绍两个人。”杨锐眼珠子转着,上上下下的瞅着涂宪,心里琢磨着念头。
266。第266章 中关村
80年代的中国是很缺乏人才的,但北京就不是那么缺乏了。
同样是大学生,找遍西堡镇也找不出一个。用筛子把溪县人过一遍,也就是西堡肉联厂里,有邵工等两三个五六十年代分配过来的大专生,而西堡肉联厂实际上还不是县属的厂子,他们的厂长,和溪县的县长是一个级别的。
南湖市的大学生理应要多几个,但就这屈指可数的老牌大学生,也是集中在少数几个国营大厂里。至于平江市,虽然集中了河东全省的精华,但是,作为一个仅有一所重点大学,还不断外流毕业生的省份,平江市别说和北京市比了,它就是和北京的一个区比较,也是赢不过的。
在1983年,北京已经有不少的研究所的本科生数量达到80%乃至90%,事实上,除了特殊时期入职的员工以外,北京各大研究所的门槛向来不低。
在人才集聚的效果下,北京到90年代中期,其实就进了大学生过剩的状态,各级政府和企事业单位一度拒绝普通本科的毕业生。
80年代是个好时代,但是,轻松也是相对的。
像是涂宪这样,从重点大学毕业,懂英语,能发表SCI文章的讲师,如果落在河东省,铁定是骨干中的骨干,而在北京钢铁学院,趁着院系调整的春风,他也没有做成主力军,同样的条件,若是在钢铁学院的主力院系,怕是还在熬资历呢。
对杨锐来说,这个时候的涂宪也是挺有用的。
毕竟,他现在的首要工作是将实验室给建起来,涂宪能送上门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涂宪也挺乐意的,他在杨锐的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时候,感觉爽爆了。回到北京钢铁学院,他是适应了好长一阵子的,才适应了过来。
假如帮杨锐在北京设立了实验室,并能继续使用它,哪怕只是做实验助手,也会比现在方便。
于是,在出站的时间里,涂宪仔细的向杨锐叙述他所掌握的实验室建设知识,就像是做面试一样。
杨锐边听边记,同时和脑海中的东西做比较,他工作过两个实验室,见识的实验室倒是更多,但真正的参与实验室建设,是一次都没有,也需要有个人从侧面说明一番。
当然,等到建实验室的时候,肯定还是要请人来帮忙的,在80年代,只要出得起美元,国外基本没有什么政策上的限制,这比日后的实验室布置还简单。
两人一路出说话,很快到了站前广场,涂宪要扯着杨锐去公交站,被杨锐给拦住了,说:“东西多,打车好了。”
“打车?”涂宪脑袋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等见杨锐走向一辆伏尔加,且拉开车门的时候,连忙追了上去,小声喊:“哎,这个车贵的很。”
“上来吧。”杨锐笑着招招手,道:“师傅,北京饭店。”
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杨锐,道:“我们十公里十块钱的。”
“人民币吗?”
“这不废话吗?”
杨锐笑了一下,把涂宪拽了上来,道:“走吧。”
他现在的身家比曾经更丰厚了,自然不在乎打车的10块钱。
涂宪有点受不了杨锐的大手大脚,说:“你现在赚钱了也不能乱花,省一点,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也好。”
“好好好,杨锐一个劲的点头。”
司机问:“走不走?”
“走。”杨锐示意了一下,靠在了座位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拿几千块薪水的时候,也是放心大胆的打车,何况现在揣着上百万美元,每月光是银行利息就要不少了。
伏尔加号称是苏联大奔,早几年的时候,是妥妥的高级公务用车,在83年也是非常舒服的,尤其是车体宽敞,很有豪华轿车的风范。
司机也开的相当稳。现如今,出租车司机是排名前五的好职业,除了车辆本身需要较高的成本以外,既没有高昂的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