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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办法?”杨锐非常好奇的询问,对杨锐来说,对方要是能破了他这一手,他本人还真没办法了。
然则,乔公这种大BOSS,召唤出来费时费力,你想再踢回去也一样难度超大。
吕州只是顺口一句话,又被杨锐拿了起来,登时语塞。
吕岩有些想笑,咳嗽一声,道:“杨主任,我们这次还是来道歉的,您别误会。”
“古有三顾茅庐,你们是三次道歉吗?”杨锐想笑就笑了出来。
吕岩被笑的无可奈何,叹口气道:“吕寿不会被判缓刑了。”
“哦?”
“判了两年,又是双开,就是出来,也没出息了。”吕岩道:“这个解决,您还满意吗?”
“我有啥满意不满意的。”杨锐说归说,脸上笑容已经起来了。
“您满意就好。”吕岩嘴唇动了动,又道:“您若是满意了,我们就以此为基础处置,可好?”
“你们本来就不用通过我嘛。”杨锐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要是不写信,谁爱理你。”吕州嘟囔了一句,就被身后人给拉了回来。
这时候,一直站在车头的中年人,踱步而来,道:“明人不说暗话,杨主任,吕家想就此了结此事,您有什么条件,尽数开出来吧。”
“什么意思?”杨锐在实验室里呆的满脑子浆糊,看着吕家几人,亦是辨不清含义。
中年人吁了一口气,换了个口吻,道:“这么说吧,吕寿做错了事,你若是想要什么赔偿,尽可以提出来。”
杨锐眨巴眨巴眼,怎么也没想到,几个人竟是送上门来挨宰的。
不过,杨锐对他们的赔偿毫无兴趣,摇摇头,道:“我就是看不惯吕寿的缓刑,他要是真的因为贪污受贿坐牢了,我也就满意了。”
吕家人哪里肯信,吕州甚至笑了出来,道:“杨锐,到了开口的时候,就别再拧着了,这一次,不拘是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便是,我三叔在这里,跑不了你的。”
杨锐站定了看着几人,突问:“真的是不管什么要求都行?”
“没错。你就是要这辆车,也都给你。不过,你和吕寿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了。”吕家的三叔拍拍屁股后面的坐骑,却是一辆九成新的拉达来自苏联的纯进口轿车。
要说苏联车是有些傻大粗黑,耐不住它是一辆轿车。
85年的国内,私人拥有轿车甚至是政策不允许的,普通人买辆自行车都要左思右想。
可惜,这样的诱惑,对杨锐是毫无意义,他也不愿意就此受了吕家的东西。
用打量的眼神,扫了扫面前的拉达车,杨锐道:“这车总的一二十万吧?”
“差不多是有了。”吕家三叔含混的回答。
杨锐点点头,又道:“车是吕寿的?”
“算是他的,赔给你,就是你的。”吕家三叔干脆的道。
“这么说,吕寿起码贪污了一二十万呀。”杨锐理所当然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抬起头来,道:“贪污二三十万,才判两年,也太便宜他了吧?”
吕家四个人,包括司机的脸都绿掉了。
“你什么意思?”吕州有些紧张的看看车,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老实说,吕寿的财产能没收的都没收了,他也没有东西赔了……”
“算他运气好,这车没给没收,否则,他还得多坐几年呢。”杨锐淡定的打断了吕州的话。
“他运气好,你运气也好。”吕家三叔不敢再轻看杨锐,认真的道:“车你开走,吕寿继续倒霉,此事了结,可好?”
杨锐想了想,缓缓道:“不好。”
“杨锐,你别以为我们怕了你……”吕州急了。
杨锐却是不屑的看他一眼,道:“这里有你什么事?”
一句话竟是把吕州给问懵了。
转过头来,杨锐再道:“这辆车,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车如果是吕寿的,我宁愿它是被没收了。”
说完,杨锐就到墙根底下去寻自己的自行车,骑上了,到大门口,又道:“吕寿罪有应得,此事就算是了解了。”
杨锐骑着车子,三两下就蹬出了老远。
吕家四个人上了车。
吕州惊疑不定的问:“三叔,杨锐的意思,是这么算了?”
吕家三叔讽刺的一声笑,道:“你听了半天,他说的是这个吗?”
“这车又不在吕寿名下,再说了,车没收了,杨锐有什么好处?”
“车要是吕寿名下的,你说他得多判几年?”吕家三叔斜瞥了吕州一眼。
吕州瞪大了眼睛,旁边的吕岩已是倒吸一口凉气,道:“不会吧,判吕寿两年,他还不满意?”
吕家三叔却是捋捋胡子,道:“我要是告状告到乔公那里,对方判两年,我还真不满意,就怕……乔公也不满意呀。”
说到此处,吕家三叔自言自语道:“我们还是想简单了。”
“那……现在怎么办?”
吕家三叔似笑非笑的瞅了吕州一眼,问:“你说呢?”
吕州张张嘴,心里却是莫名的感觉到很解气。
吕家因为吕寿的缘故,受损不小,此时想想,两年还真的是便宜他了。
表面上,吕州只做遗憾状,道:“没办法的话,就只能委屈堂哥了。”
车内几人,齐齐点头,表达感慨与失望之情。
……
第1062章 不着急
“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是王永教授有些沙哑的声音。他是教学型的教授,在课堂上付出的精力和汗水,远比科研岗位上多。
相对于喜欢做科研的教授来说,教学型的教授是很吃亏的,尤其是在北大这样的名牌大学里,学校需要的是业内顶尖的学者,而非业内顶尖的教学者。
不过,王永教授的风格却很受学生们的欢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王永教授的讲台前,就围满了人。
全都是想要问问题的学生。
有些学生或许没什么问题,他们也想听听其他同学的问题。
如饥似渴的学生们,恨不得将每时每刻都用于学习,从而抢回自己失去或者未曾失去的十年。
听课与提问,更是学生们异常渴求的部分。
杨锐也快速的整理好随身物品,来到讲台前,将自己最近做的习题和心得体会,交给王永教授,笑道:“王教授,我今天先回去了。”
“好,我改过以后再过来。”王永教授一边回答其他同学的问题,一边会意的收起杨锐交上来的“作业”,并将他上一次交过来的,归还给杨锐。
这是属于两人的默契。
杨锐很喜欢上王永教授的课,他的无机化学和有机化学,基本都是王永教授帮他补起来的。这没什么丢人的,能做项目的学者太多了,全知全能的一个都没有。
所谓的交叉学科,许多大学辅导员在给新生做开学演讲的时候,都会强调多学几门课程的重要性,并将交叉学科和复合型人才说的无比的高大上然而,现实科研中的交叉学科,从来都不是一口气学成的。
一名生物学家,在有需要的时候,学习和钻研一些无机化学的知识,再学一点有机化学的知识,偶尔涉猎物理,粗略的练习数学技巧,过上五年十年的时间,他自然就有资格对交叉学科进行研究了。
而大学辅导员之所以是辅导员,大部分原因就在于他们缺乏知识。
在科研领域,是不存在一蹴而就的故事的,更多的,是终生学习。
杨锐对生物学的了解相对深入,80年代的生物学知识,也不是他主攻的方向。不过,对于只读了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的杨锐来说,多学一些20世纪的有机化学和无机化学,却是不错的选择。
北大也为杨锐提供了充分的资源。
像是王永教授这样的教学型学者,落在其他学校,早就被追捧的做博导硕导去了,也就是在北大,还能继续给本科生上课。
杨锐在完成了高数的基本训练以后,就将大部分的时间用在了化学上。
化学和生物联系紧密,不过,杨锐做学生的时候,也就是按照教学大纲,学个两三年的基础课,总学时不超过500个小时。
要是一点旷课都没有,再加上自学的话,对生物系学生来说,倒是能个大概,但真能做到此点的人并不多,曾经的杨锐也并非是永不旷课党的成员。
如今再来一次,杨锐照样做不到永不旷课。不过,王永教授一向对杨锐很好,有空的时候,还会给他做个人辅导,加上杨锐原本就有不错的底子,倒是让他的进度始终靠前。
在北大这种地方,任何一门单科想要名列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