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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曦闻言,顿时皱起了眉:“独孤熙病了?”
独孤剑没有说话,表情犹带着几分余怒。
子曦喊来内侍,命他们去请太医给独孤熙治病,内侍很快领命而去。
“武亲王也别那么着急上火。”子曦淡淡一笑,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二皇子身体抱恙一事,朕确实不知。朕虽然不喜大夏强硬的联姻态度,但既然接受了他为朕的侍君,便也没有要故意折磨他的想法。”
独孤战沉默站了片刻:“陛下什么时候签了契约书,让本王带回大夏复命?”
子曦敛眸:“朕最近有些忙。”
“这个借口陛下已经用了无数次。”独孤战冷冷道,“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南墨昊抬眸,语气更冷:“武亲王若没别的事情,便请退下,别打扰陛下处理政事。”
“朕最近确实很忙。”子曦倚着龙椅,目光淡然看着独孤战,“武亲王知道朕在忙什么,也知道朕为什么不签契约书。”
唇畔掠过一抹极淡的笑弧,子曦摇头:“朕不想再多做解释。”
独孤战闻言,眼底划过森然的光芒:“陛下的意思是要连本王一起留下?”
“只是暂时留下,朕会好好招待武亲王,必不会让你受到怠慢。”子曦道,“等朕查清了清郡王夫妇的死跟大夏无关之后,自然会放王爷离开。”
武亲王冷冷道:“陛下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武亲王来此之前,应该没有料到如今这局面。”子曦语气平静,并没有受到对方的影响,“南陵太子裴毓阳,北陵凤王闻人渊也都是如此,所以他们才落得今日的结局。”
说着,子曦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容颜清冷:“朕乃陵国史上第一位女帝,且今年刚刚亲政……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一个极大的弱点,女帝不足为虑,很好欺负,很好拿捏,所以你们一个个才放心大胆地来到朕的皇宫,然而……你们都算错了。”
她是女帝不假,她刚刚亲政也不假。
但是她并不好拿捏。
她甚至完全不信奉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一套。
南陵和北陵不算是邻国,他们都是陵国的封地,所以子曦把裴毓阳和闻人渊留下为质,不触犯什么原则问题。
至于大夏……
有南陵和北陵的例子,他们还敢往她的手上撞,不是自己找死吗?
况且她还没斩来使呢。
“对了。”子曦抬眸,“武亲王让人带出去的信让朕的隐卫发现了,不小心给截了回来,都在朕这里,王爷要拿回去吗?”
第638章 生病
此言一出,独孤战的脸色瞬间青白交加,黑中泛紫,气得铁青又灰白……简直精彩纷呈。
“女帝陛下真是好样的,本王长了见识。”冷冷丢下这句话,武亲王直接拂袖而去。
子曦目送着他离开,语气平静地开口:“如果大夏都是武亲王这种水平,朕还真不必太过忌惮他们。”
虽然看起来也没什么可忌惮的。
但一想到那个还不知道有多少邪术的国师,子曦眉目微蹙,心里隐隐有些忧虑。
“皇叔,随朕一道去看看这位大夏二皇子的病情。”子曦放下茶盏,站起身往外走去,“独孤熙的命还得留着,皇叔暂时别对他下手。”
她不是看不出南墨昊对独孤熙的敌意。
不过独孤熙暂时还杀不得,留在手里至少也算是个人质。
南墨昊垂眸:“是。”
独孤熙的确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不是装的。
子曦走到床前,看着御医给他诊脉,躺在床上的少年脸上苍白无色,精致的小脸褪去了几分光泽,真正显出了几分羸弱无助的风情。
一阵轻咳声响起,少年微微倾起身子,趴在床头咳嗽,越咳越厉害,只咳得撕心裂肺,令闻者心悸。
子曦站在一旁听着,不由就蹙起了眉。
待太医把完脉,收回手,子曦才淡淡出声:“如何?”
话音落下,太医和独孤熙皆是一惊,转头才看到不知何时到来的女帝。
“回禀陛下,独孤二皇子是染了风寒,因没有得到及时治疗,风寒入体,郁而化热……”太医说了一些医学术语,然后下了个结论,“臣开个方子,煎药喝上几天,这几日需卧床休息,慢慢调养。”
子曦点头:“去开方子吧。”
太医恭应了声,转身写方子去了。
子曦走到榻前,看着面色苍白虚弱的少年:“感觉如何?”
独孤熙又止不住咳了几声,拿帕子掩口,缓缓摇头:“没关系,臣……臣这是老毛病,不碍事的。”
嗓音嘶哑破碎,听着倒是让人染了几分心疼。
子曦皱眉:“老毛病?”
少年点头,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看起来却很平静,“臣打小身子骨就不太好,后来跟着师父学了一些特殊的本事,又经过一番折腾,就落下了病根……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能见血,见血就会引发寒热症状。”
此时他说话的语气听着平静,还带着几分对生死的漠视,不由自主地让人退了几分敌意,而生出了一些不忍。
子曦沉默了片刻。
见血。
想到那晚在雍华宫,他被折腾得咬破了自己的唇,也抓破了自己的手臂,的确是见了血。
但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现在才发作?
“你病了几天?”子曦淡问。
独孤熙敛眸:“那晚从陛下的寝宫回来就病了,但是不太严重。臣以为没什么,自己扛两天就好了。”
子曦了然。
他以为扛两天就好了,实则病情却日渐加重。
所以,这才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安分的原因?
第639章 安分
其实不是安分,而是生了病,不得不安分。
子曦一时沉默。
“多谢陛下来看我。”少年抬眼,苍白的唇瓣扬起一抹真心的弧度,“我没事的,陛下不用担心。”
子曦看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朕让御膳房给你做些补身体的膳食。”
少年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子曦,然后不确定地开口:“陛下是在关心我?”
子曦一怔,随即淡笑:“你是病人,朕关心你不是很正常?难道你以为朕是个暴君?”
独孤熙垂眸,无意识地盯着自己的指尖:“陛下,您不怪我?”
“怪。”子曦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淡淡,“楚宸是朕的夫君,你对他的父王出手,让他失去了自己的爹娘。他伤心,朕心里也难过,对于罪魁祸首自然不会原谅。”
顿了顿,“但是你已经受到了惩罚,也说了朕想知道的一些东西,虽然暂时起不到多少作用,但犯错是一码事,生病该治还是得治。”
独孤熙沉默了片刻,眸光轻垂:“楚御苍很幸运。”
此生得一人真心相待,且这个人还是君临天下的女帝,痛他之所痛,忧他之所忧。
楚御苍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
“你先休息吧,别想那么多。”子曦语气淡淡,“朕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站起身。
“陛下。”少年抬头,漆黑的眸子里似因此某种希冀,“如果臣以后安分,陛下是否会待我好?”
子曦沉默了片刻:“朕没有太多的真心分与他人。”
说罢,转身离去。
少年怔住,须臾,缓缓垂下眸子,无意识地盯着被角。
为什么不骗他一下呢?
说不定他相信了,就告诉她更多的东西……
“你的身体怎么样?”武亲王走进来,盯着独孤熙憔悴苍白的脸,“看起来病得挺重。”
独孤熙笑了笑:“病得不重一点,又如何能让女帝生出怜悯与不忍?”
独孤战不置可否,只道:“你想个办法说服女帝,让她早日签了契约书,本王要回去大夏复命,不能再等了。”
“其实就算不签契约书,皇叔也可以回去。”独孤熙道,“契约书的作用不过是为了确定两国的姻亲盟友关系,可女帝陛下心里清楚,如今大夏跟陵国根本不可能成为盟友国,皇叔又何必执着于一张契约书?”
“你懂什么?”独孤战冷冷看着他,“本王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其他不该你管的别管。”
独孤熙沉默片刻,缓缓敛眸:“我知道了。”
午膳之后,子曦回雍华宫小憩了半个时辰,下午接着处理朝务以及翻阅各方情报,南墨昊贴身跟随。
独孤战去看了独孤熙,消息自然有人禀报于她。
至于两人之间谈了什么,不用猜她也知道。
晚间陆堂主来跟子曦禀报粮草的押运情况,顺道带来了一个消息:“给楚将军和长公主的粮草都已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