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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焰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全是宠溺的笑意,然后又低头在她的脚背上揉了起来。
“怎么突然脚就肿了呢?”
“不清楚,要不是你刚才踩了我一脚,我还真的没有察觉到。”
“就是啊,害得为夫还以为是为夫将娘子的脚给踩肿了呢,结果一看,是两只脚都是这样的。”
“萧焰,听你这意思,是不是我还该谢谢安王殿下您踩了我一脚?”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弱水看向萧焰的眼神有些阴冷。
那表情,就像是下一秒要是萧焰敢说“是”的话,那她就不介意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没,为夫哪儿敢啊,娘子这般凶悍,为夫怕怕的。”
说着,还故意做了一个小媳妇儿的样子出来,白弱水见了,顿时就笑出了声来。
萧焰趁机在她脚心的地方一挠,白弱水笑得更加大声了,同时脚想要去蹬开萧焰的手,却怎么也没有成功。
“哈哈……萧焰……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哈哈哈……你……哈……给我放……哈哈哈哈……放开!”
白弱水差点就要笑得岔气了,奈何两只脚如何蹬都蹬不走萧焰的手。
此时此刻,白弱水的内心要多崩溃,就有多崩溃。
平时都是她整别人,哪里会给别人整她的机会?
除非,是能够让她掉以轻心的人……这种人,要么是她的亲人,要么就是她很好的朋友,还有一种,便是她喜欢的人。
在记忆中,她也经常被一个人耍得团团转,就是那个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和萧焰一样临危不惧的人……那个记忆中的人,应该就是萧焰了吧。
第一卷 第266章:桃花坞,冷老板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弱水才听到萧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娘子,好玩儿吗?”萧焰这厮竟然丝毫不顾她的威胁,还一脸不怕死地靠近她,将脸凑到离她的脸只有一拳的距离,然后轻声问出了这句话来。
白弱水现在是连想要甩给他一个刀子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应该说,她是连笑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偶尔笑出来,也是带着类似于哭腔的声音。
“不……哈……不好玩……哈……”
“那娘子要为夫放过你吗?”
“哈哈哈……要……”
听到满意的回答,萧煜挠她脚心的动作哦就慢了下来。
“那娘子求为夫好了。”
白弱水笑得眼角都有眼泪流了出来,看向萧焰的眼神带着几分模糊。
但是却丝毫也不影响他瞥见萧焰嘴角那抹得意又恶劣的笑容。
萧焰就不怕她报复回来?
“哈……我求……你,夫君……”
这次白弱水没有威胁萧焰,语气也变得弱了许多,还将“萧焰”两个字,自行变为了“夫君”二字。
此话一出,萧焰立马将她的两只脚给放开了。
得以逃脱魔爪,白弱水赶紧将脚往床的里侧放去,人也正要连带着往里面滚去,却在这一刻被萧焰给按住了肩膀。
“你……”还不打算放过我……
白弱水刚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被封在了口中。
四片唇瓣相贴,白弱水顿时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她竟然会被萧焰给……吓着?没错,她的确是被萧焰突然的行为给吓到了。
这感觉就像是你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就挑出来一个蒙着脸的人,大叫了一声“打劫!”一般。
而且她心中那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之前忙着回来救萧焰,所以她才将这种感觉给忽略掉了,但是现在只要一空下来,就立马想起来这种不安感了。
这是越靠近晚上越强烈的感觉,难道说,不是她身边的人要出什么事情,要出事的是她自己?
比如说……萧焰要对她做那种事情?
但是,她和萧焰是夫妻,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再说了,之前她也和自己的丈夫做过这件事情,那个时候,可没有不安心的感觉。
笑话,和自己丈夫做这种事情,还会有不安心,开什么玩笑?
白弱水一方面想要忽略这种感觉,回应萧焰的吻,但是另一方面,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在提醒她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萧焰一边向她索吻,一边将手从衣领那里伸进去。
他的舌尖屡次扫过她的,想要带着她的一起起舞,但是每次,白弱水都没有回应。
大概是衣服实在是裹得太紧,萧焰也没什么耐心慢慢将系带解开,直接就将整件上襦给撕开了。
碎掉的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抛到地上,落地无声。
粉色的床帐被放下来。
当萧焰一只手已经摸上她胸前的肌肤时,白弱水一颗心似乎就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一般。
不对……感觉完全不对!
想也没有多想,白弱水就将萧焰给推开,拉过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的身子给裹住,脸朝着床的里侧作势要睡觉。
“娘子……”
“萧焰,睡吧,明天还得趁热打铁,去拜访梁家。”白弱水这句话说得很是匆忙,就像是害怕听见萧焰说出些什么一般。
她现在脑子很乱,想要慢慢想想,将脑子里的东西慢慢理清楚。
良久,身后的那个人才叹了一口气:“好。”
一边无奈的地说出这个字来,一边将被角替她掩好,然后才上/床躺下来。
两人背靠着背躺在一起,然而两个人内心所想却是背道而驰,这便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吧。
翌日,天还没亮白弱水就醒过来了,以为萧焰还在身边,就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但是不仅是床上,就连这个房间里,也没有萧焰的影子。
白弱水不禁有些怀疑,昨天晚上,萧焰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白弱水找了一件男子的衣裳穿好,又挽了一个男子的发这才,就将门给拉开了,却不见城夙和萧衡的身影。
奇怪,今天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三个人都不见:“城夙,萧衡!”
“王妃,我在,怎么了怎么了?”
白弱水看着唯一出现的萧衡,立马就郁闷了:“萧焰和城夙去哪儿了?”
“安王殿下说,既然他求贤若渴,那就要早点登门拜访,要不然大燕的人才就会错失在他手上了。”
“所以呢?”
“所以安王殿下就带着城夙出去了啊。”
“往哪里去了?”
“不清楚,属下连安王殿下口中的人才是谁都不清楚,不过,王妃你干嘛要做男子打扮啊,该不会是……你又要去逛青/楼了吧?”
白弱水抬手扶额,也是,萧衡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是她自己犯蠢了。
还有,为什么这厮认定了她一副男子装扮,就是要去逛青/楼了?
她也是有正事要做的好吧。
“不是去逛青/楼,我也想去笼络笼络人才,咱们走吧,兴许能够遇到安王也说不定。”
萧衡有些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好,那咱们是现在就走,还是吃了早饭再走?”
“既然安王殿下人家都求贤若渴了,那咱们怎么甘愿屈居人后呢,是不是?”
于是乎,萧衡跟着白弱水,饿着肚子就在还没有几个活人的大街上游荡了起来。
白弱水去的是文渊暂住的地方。
文渊本来不是扬州人士,祖屋在覃州,自幼又居住在徐州。
但是每年莲花盛开的季节一到,他便会自徐州往这边而来,荷花开完后,如果正是科举之年,那么他便直接朝中原腹地而去,到的时候,休息整顿个三四天,就刚好可以参加科举了。
暂住的这个地方名叫桃花坞,是一家酒坊。
到了桃花坞外面,白弱水就让萧衡暂时在外面等着,她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桃花坞”这三个字取自唐伯虎的那首闻名于世的《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唐寅是一个难得的风雅风流之士,听说开这间“桃花坞”的老板也是如此。
只是,白弱水到这里的时候,才知道这里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女子。
她以为,风流这个词,只能用在男子身上的,但是到了这个女子身上……似乎也不比用在男子身上差劲儿。
而这桃花坞外还真的有一片桃花树,只是现在不是花开的季节,而是果实成熟的季节。
只见树下躺着一个白衣青裙,外面罩了一件自魏晋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