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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未有一人动,燕苦笑一个十几岁的童儿竟如此刁钻,将他们兄弟二人逼上绝路,他不惧死,只是遗憾,不能辅佐敏儿登上王位。魏别过脸去,他自幼为燕阴贵族,其母乐阳公主一向不喜他舞枪弄棒,请的教习师父也只教些花拳绣腿。以至于在如此困境尚不能自救。
须臾,寂静无声,针落可闻,只闻得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燕云逸睫毛簌簌,踢起地上的软剑,递给魏,压低声音道:“杀了我,先逃出去,再设法救出敏公子。”
“你真的以为那个小鬼会轻易的履行承诺?只不过想要看我们作困兽之争!一个靠谋杀而存在的组织,早就泯灭了人性。”魏无遂反对道,他二人一世英明没想到竟毁在一个童子手中。他眼眸中渐渐泛起寒意,像是狼宰羊一般盯着天诛阁主。
燕云逸转头,见魏无遂只是目光凶狠的盯着那童子一动不动,未有下一步动作,恐那喜怒不形于色的童子改变心意,若是想着将他二人一起杀害,再无救公子敏的机会。他率先出手,虽带着手链,但招数仍行云流水般,故意避开魏无遂的要出,打些不痛不痒之处。
“你是疯了,你难道没有看到那小鬼的真正用意吗?就是想仍我们自相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魏无遂被他激荡的内力震慑,不得不接下他几招,却都是轻飘飘的没有用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与其一起死,不若一人苟活,再想方设法逃出生天。”燕云逸从牙关里狠狠咬出。魏无遂还未想清他此为何再次重复,便发觉一柄软剑塞到他手中,只见燕云逸闭上了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随即直望那剑上撞。
天诛阁主骇然,不由大喝一声:“休得破坏规则!”顺手抽出洪三的刀鞘,攻上那赴死的燕云逸。魏无遂已经愣在了原地,那刀鞘却还是晚了片刻,燕云逸身形一闪,刀鞘撞到他身侧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燕云逸白衫翻飞,像洁白的蝴蝶,翩跹半空,转眼间他的胸口盛开了大片大片的,像花一般,晕染了一片……
“小云,你这是何苦做这些傻事!”魏无遂无力的跪倒在他身侧,捂着他的伤口,右手轻轻探他的鼻息,见呼吸平稳方安心。
“哼,自作主张!”天诛阁主拂袖离去。
魏无遂眼见怀中的人剑眉紧锁,方才真是险象环生,没想到小云为了让自己活命,竟自寻死路,如此忠义两全好友,世间难求。
“他,没事吧?”对面的齐敏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原以为燕云逸是个冷面哑巴,谁知竟巧舌如簧,为了朋友更是两肋插刀,从容赴死让他心里激荡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魏无遂长叹一声。“人倒是没事,震晕了过去了,只是不知这剑伤究竟有没有伤到肺腑。小敏你日后可要好好孝敬你师父,为了你他可谓是煞费苦心,这回更是命都不要了。”说着一面将自己的的袖口撕烂,为燕云逸包扎伤口。
齐敏却不再说话,这是第二次,每次自己在危难之际,都是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挺身而出。
只是他为何是那个讨要鬼燕佩风的儿子,燕老头整日来看母亲,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自己和母亲怎么也摆脱不了,也不知自己这些日子离去,母亲是如何渡日——
燕阴碧空殿
“夫人,蘋儿求求你了,可别做什么傻事!”一旁的颦儿泪眼滂沱,哭成了个泪人,看着眼前的丽人。长发飘洒,身如柳絮,昔日美艳不可方物,如今面如菜色,憔悴万分。
虞莺笑的妖娆,随即又呜咽的哭着,眼神扑所迷离,没有焦距,直直的抱着手中的枕头,一遍一遍的安抚着。“敏儿乖,不怕哦……娘亲在的……”她站在二楼房顶,稍有不慎便跌下房檐。
下面站着一众夫人公子,都像是看戏一般,有的唏嘘不已,曾得献公恩宠的丽人,如今还不是这么个吓死人的模样,红颜易老,弹指即逝。
“你看看像是什么样子,不成体统,像个女鬼一眼,哪有昔日夫人的端庄。”一瘦脸夫人鄙夷的看着虞莺,恨不得她赶紧从那房檐跳下,一了百了,省的再此碍眼。
年纪偏老的夫人附和着:“就是也是她命里福分到了,前半生享尽荣华殊荣,后半生将她那唯一寄托的儿子夺走,这还算在咱大齐王宫内……啧啧……”正欲再继续说下去,胳膊肘被瘦脸捅了两下。看到不远处众人簇拥下,珠翠满头,衣着华丽的妇人,赶紧禁声。
楚太后凤眸微扬,看到此刻正疯疯癫癫的虞莺,嘴角微扬。“贱人咎由自取,跟我斗简直是自不量力,不过也是奇怪齐敏那里我们这边还没有动手,究竟是何人率先替我们除掉此等心腹大患。”楚太后摆弄着涂满丹蔻的玉指,一面漫不经心的道。
“恐怕是天意如此,虞夫人鸠占鹊巢这么些年,也该她遭受些报应。”一旁的宫女梅姑道。
楚太后狠厉的甩袖,冷哼一声。“咱们走吧,对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多加派人手,看看那贱种究竟被弄到哪里去了。”
“诺”
随即两人匆匆走出碧空殿。
殊不知不远处隐匿着一人,正把这一切看在眼内。看到那昔日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虞莺,蓬头垢面,与疯子无异,嘴角浮现一丝浅笑。这时院内出现一队兵士,身着蓝袍的燕佩风走在最前端,看到一众人围在一起。那站在屋檐上的人正是——虞莺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燕佩风踩着梯子,也站到屋檐上,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生怕虞莺一个想不开,纵身一跃。
“敏儿,我的敏儿,没有了……”虞莺精神恍惚,双手在半空中扑腾着,像是要抓起什么,但手半空中一片虚无。趁着虞莺分神,燕佩风快步向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虞莺伏在他怀中低低的呜咽。
驱散了一众闲杂人等,蘋儿搀扶着身薄如纸的虞莺,掀帘入室。本装饰华美考究的碧空殿,屏风上的美人蕉被人生生划开一刀触目惊心的口子,精致的杯盏也摔成粉碎,望着满目狼藉,燕佩风胸口亦是堵的生疼。
正文 chapter10修罗场(二)
燕云逸是被冻醒的,时至仲秋,天风浩荡,入侵肌骨。他醒来发现自己被一人拥着,胸前的白袍被血迹浸湿了一片,身上盖着魏无遂那件红色袍子,发丝在风中飘扬,眯起眼睛看清了周围的场景。
四周高朋满座,调笑饮茗,店小二掂着脚尖在人群中穿梭,那阴鸷古怪的小童坐在正中间,被一帮随从紧紧护着,气派十足。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们:不遵循规则的下场便是无人存亡——
他们处于下方像是山坳一般,四周平坦空旷,不远处隐约有两处牢笼,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时而响出几声猛兽的虎啸声。
齐敏伫立冷风中,衣袂翻飞。望着那些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的人,眼神像是狼一样散发着寒光。曾几何时弱小的资金一直难逃被欺凌的命运,如今竟生生被逼上绝路。燕云逸拖着受伤的臂膀,艰难的将他揽入怀中,直到用衣袍将他包裹的密不透风,才肯松开。用手揉搓着齐敏的小脸。“你一会躲在角落里,不要乱动,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齐敏猛地抬头,望着燕云逸凌厉的下巴,为何这人一而再二三的帮助自己,甚至不惜舍弃性命。这世间原除了母亲爱自己胜与生命。
观赏台上的宾客,时而被那客栈老板逗的咯咯笑,一世竟似寻常茶肆酒馆,欢怡景象。陡然那黑黝黝的洞穴内大吼一声,沸腾的人群,停顿片刻,复又将目光投向他三人。
燕云逸大感不妙,眼见几个小厮砍断牢笼的缰绳,牢笼落地,激荡起漫天灰尘,一只白虎径直从山洞中隐现,它竖起双眸,如电光,直射三人,伏在石上伺机而动。人群像是炸开了一样,到处是叫嚷声。
燕云逸双手双脚皆被铁链束缚着,行动不便不说,再加上胸口的剑伤,白袍尽数染成血红,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更何况和一直猛虎打斗。
维无遂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太疯狂了,竟然让他们三人同野兽打斗,他三人自从被关入地牢,滴水未进,唯一能打小云还失血过多,这下几乎没有胜算——
魏无遂绝望的望着燕云逸,但见他轻笑,从容但淡定。无论如何只能放手一搏,虽它是兽类,但此刻不是它死便是三人亡。
白虎闻到空气中夹杂着的血腥味,瞬间激荡起它的兽,性。龇着血盆大口就像燕云逸扑来,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