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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起身便看到虞清远还在呼呼大睡,燕云逸脱去了黑袍尽数包裹在齐敏身上,右手紧紧揽着齐敏,左手袖口却是刺目的猩红。
上官三步作两步,快速走到燕云逸身旁,齐敏的热症已退了大半,再加上燕云逸虚弱的躺着,沾满鲜血的衣袖,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口……
一切都了然于胸,既让他震惊,又让人敬佩!
“上官,你同我草草包扎下,敏儿压在我身上,实腾不出来手来。”燕云逸虚弱的道。看到齐敏回复常色的面颊,才舒心一笑。
上官道“你这样伤自己,元气尽损,简直是不要命了!”上官低头为他纤细的手腕缠绕上绷带,动作轻缓,像是托着一件精美的玉器。这般人儿怎能不让人醉心,更何况他那种全然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也要保全公子敏,让人为之喟叹不已。
“若敏儿不在这世间,我活着便毫无意义可言,哪里还顾这些旁的。上官此事还望你能同我保守秘密,我不愿敏儿醒来后担心不以。”燕云逸流露出哀婉的神色,若是敏儿知道还不知会掀起怎样子的轩然大波!
上官微微颔首,妥帖包扎才不致于看到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手臂。“自然,公子敏若是知道你为了他这般。定是不忍,只是在这茫茫大漠中,你元气大伤,真不知……”
燕云逸微微侧目,抬起受伤的右手放在上官的肩头。“若我不在,能掌控局面的便只有你。上官你可应承我带领他二人走出大漠吗?”他眼神哀婉,让人不由拒绝。
上官自小丧失双亲,孑然一身,心血全然洒在天诛阁,谁料被自己最为相信的手下背叛,最终落得个教众分崩离析!
正文 chapter77紫薇星现
若是当年身旁有着一像燕云逸这般忠心不二的下属,便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然悔恨已晚,任谁也无法将时光倒流,能做的的便是立与眼下。
上官为燕云逸披上黑袍,将被鲜血濡染的袖口很好的掩盖住。“世子放心此事我自会严守口风,只是我们真的能走出这片大漠吗?世子心中究竟又有几分把握?”上官将目光投向风沙渐歇的洞外,已是漫天繁星,斗牛没于紫薇之间。
燕云逸起身也望向天际,沉吟道:“尚未成就霸业,不会这般白白死的,上官你也不要忧心忡忡,翡翠城离的不愿,我想我们再有两日的脚程便差不多了。”
燕云逸负手而立,微风轻拂他的面颊,衣袍翻飞,仿若遗世独立的仙人。
“那就最好了,相信世子定能带领我们走出大漠……”
上官疑窦从生,已笃定燕云逸早就迷失了方向,却缄默不言,也并不拆穿他,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在巨大的绝望面前,丁点希望便能扩展到无限大的可能——
身后的紫微星发出耀眼的光辉,穿透乌云,照在一人身上。
“水,小云……水……”昏迷一天一夜的齐敏发出梦中的呓语般呼唤着身旁的人,燕云逸面色欣喜,颤巍巍解下身上的水囊。
【临照御史府】
紫薇星今夜格外的耀眼夺目,院中洒满碎银,竹影婆娑,地面映照出一男子伟岸身影,男子面容俊朗,气质沉稳,俨然已步入中年,眸子泛着银光,仿若鹰隼般锐利。
“大人,快些饮用吧,不然茶水就要凉了,就失了口感。”扎着双髻的小厮催促道。
燕佩风望向玉盏,里面盛着醇香的茶水,浮着柔嫩的枝茎,还可以看到上面镶着一片金圈的细碎绒毛,一片可抵万金。
燕佩风心中猛然悲凉,自己高居华宅,品着上好的茶叶,而小云至今了无音讯,自己亲手将那孩子一步步推上绝望的深渊。
为了能选举一个得天独厚的君主,带领整个临照走向繁华,开通东出之路,先王齐盛便早就同他预谋。
早在十年前,齐盛便注意到他唯一的两位王子,公子腾和公子敏。公子腾争强好胜,自持狂大,又因其母楚夫人溺爱无度脑中空空如也,形同傀儡。若他日为君必为
必为楚夫人把持朝政,齐腾为傀儡之君,终日耽溺后宫,实则国之大害。
公子敏自小聪颖机智,且宽宏仁爱,但君主最忌讳的便是过于仁慈,且公子敏尚为垂髫小童,心性未定,不可妄下结论。其母虞夫人性懦温婉,实不是能肩负大任之人。且主少母壮,最为忌讳,难免母系干权,揽权乱政,昔年汉初高祖驾崩之后,惠弟年幼其母吕氏临朝专政,滥用政权,重用其亲为要职,甚至违背刘邦“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诛之”的铁诏,大封吕氏王侯。使得辛苦打造的汉朝,乱作一团,元气大伤。
虞夫人素耳根子软,难免会任人摆布,未免祸害。但“去母留犊”此法太过阴狠,也是齐盛所不忍。
这时他大胆心生一计,若你找到一人扶持伴随敏儿长大之人,从小将他为国君培养,那他临照便能出一位空前绝后的君主,带领临照,东出之路。
那么这么一人又是谁呢?
燕佩风下了早朝,欲接正在天阁府上课的云儿。
刚刚出了殿门,迎面看到侍奉齐盛的内侍,恭敬的朝他行礼。肥胖的脸上,堆满笑意,撑开一道道皱褶。“大人留步,君上暖阁有请!”
燕佩风顿了一下,近期四海升平,朝中也无不正之气,怎得君上会单独召见自己,莫非又有什么变故!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君上贵为太子时便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更何况现如今居于天子之位谋算更上一层楼。
“海内侍可知君上传唤我,所为何事?”燕佩风询问道。福如海为侍奉齐盛的内侍,必然察觉的到齐盛言行举止。
福如海胖脸一抖,堆盈着惯有的笑意。“君上向来心沉似水,即便是我们这些贴身奴才也莫能察觉到。御史大人向来得君上殊宠,君上不会为难大人的,大人何故如此紧张。”
燕佩风确有担忧,前段时间因楚国舅一行人在燕阴横行霸道,自己当面装上出口训着责了几句,似乎得罪了楚夫人,那女子生性狠毒,无事生风,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被参一本。身居高位便时刻战战兢兢,此刻连燕佩风也不知那王者究竟想的什么——
“对了,海内侍犬子还在天阁府,劳烦内侍帮我接一下犬子,怕犬子等急了会在宫中乱跑。”燕佩风道。
福如海依旧含着笑意,仿若那笑意永远凝固在嘴角般。“大人不用担心,此刻燕世子正在暖阁等着大人呢。”说着做了一个引的动作,燕佩风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君上会亲自接走了小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尚未踏入暖阁在门外便听到小云熟悉的稚子之声,一片郎朗读书生,燕佩风微微蹙眉,怎得君上还考察起小云的读书起来,对此次的召见,更是疑虑重重。
“大人稍等,奴去通报一声!”
“劳烦海内侍。”
不多会福如海终引着燕佩风踏入暖阁中,屋外寒冬凛冽,屋内暖意盈盈,龙诞香阵阵,燕佩风舒服的打了一个寒噤,踏在轻软无声的兽皮上。
“你会背这些,那你可懂得其中的意义?”齐王穿着玄色常服,没有束冠,长发倾泻在桌案,仿若上好的绸缎。一手翻阅书简,一手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婴孩嫩藕般的小手正把玩着齐王的长发,不时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
燕佩风看到这般场景,差点窒息,以往见到齐王都是仪容端庄,或者一身金色甲胄,眉眼间充满肃杀之气。哪里像今日这般,褪掉了华服美冠,仿若年轻了十几岁,一脸慈爱的望着孩童。分明就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燕云逸毫不思索道:“那是自然,夫子曾说过,不知其意,便如同囫囵吞枣,毫无意义可言。但我总觉的书本上的东西过于拘泥,不如真正的去修行一番。”
燕佩风闻言脑门突突至跳,迈向大步,捉住燕云逸的小手,急忙跪倒在地。“烦请君上降罪,小儿年幼无知,方才所言皆的荒谬之言,都怪臣管教无方。”
“爱卿何出此言,令郎虽年幼但说的句句属实,何怪之有?是你太紧张了。”齐盛淡然一笑,抚上燕佩风的肩头,将他扶了起来。这孩子小小年纪便见识卓越,可造之材。
“这……君上,此次召臣所来究竟所为何事?”燕起身却仍按捺不住疑惑。
齐盛笑而不语,只是同尚年幼嗯公子敏戏耍。随即看向燕云逸。“云逸,你可愿同你父亲一般辅导新一任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