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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人家你不要多想,方才我只是有些念少时经历的那些事,继续说下去……”齐敏慌忙为自己的倒了一杯热茶,茶香方安抚他的内心。
老汉点点头,捋着花白的胡子继续道:“那腾公子素好蛮力,登基后意图恢复征伐,不时召集各国勇士,比些蛮力。劳民伤财,百害而无一利,太后也不多加阻止,任由君上胡来,前些日子听闻楼兰现一宝物名唤’舍利子’乃是得到高僧金灵子圆寂留下之物。相传得舍利子便如得神力,力大无穷,堪比太阳神羿之神力。君上心动不已,但楼兰王向来好囊获宝物哪里有割舍的意思,任由君上派遣的使臣好说歹说,楼兰王固执己见,不愿假手于人。一时竟激怒君上,君上一怒之下下令二十万精锐部队进攻楼兰。夺去那虚无缥缈的神力传说之源’舍利子’。
齐敏闻言拍案,大为震怒。“岂有此理,他竟为一己之私,动用二十万大军,我临照之精锐将士皆是为抗战杀敌,怎么荒谬到为了他一个可笑的神力,远赴楼兰。”齐敏气不打一处来,兄长齐腾竟如此不济,如此行为大失民心,剩余的三国也会像看笑话一般看着他们临照。
正文 chapter22改变心意
老者继续道:“谁知二十万大军草率进军楼兰腹地,不仅没找到楼兰巢穴,还迷失的路径,四周都是漫天黄沙,寻觅半月也不见归来,二十万大军就这样无影无踪。你说让不让人寒心侧目,那都是报家为国的好男儿,本应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没想到……白白为一个庸君葬送了性命……。”老人家说罢浑浊的双目,眼泪纵横。“我那大儿子二儿子亦在其中,好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说罢哀叹不已,闻着无不伤心侧目。
齐敏握着茶杯,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离开的这些年,临照究竟演变成什么样——“那老人家是为躲避战乱才来此吗?”齐敏松开茶杯,希望能从这睿智的老者口中获取更多临照之事。
老人家接过,齐敏递过去的茶杯,仰面一饮而尽。“战乱那是常事,避无可避,只是君上大肆在楼兰境内抓壮丁,我已经失去两个儿子,老三按理是不用再充军,谁知君上已经眼红,非要得到’舍利子’甚至连不足十六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我看这情形,不愿自家儿子白白送死便决定逃出临照,再也不过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听闻兰陵四面环山,鲜少战役,我们决定去兰陵国生活。”
“兰陵……”齐敏皱眉不知说些什么,前日才碰到大哥二哥,兰陵遭雪灾,大雪封山,正在闹饥荒,平民都不能果腹。齐敏顿了一下,决定还是将他所知是告与老汉。
老汉诧异:“家主是说,兰陵国正在闹饥荒?此时也不应去?如此说来我老汉一家算是走到了绝路。”老汉揪着头发望着小的小,老的老一大家子不知何去何从。燕云逸和老三端了些吃食,看到愁容满面的两人,招呼他们入席。
齐敏搀着老妪,老汉叹了几口气,方才拿起碗筷。
晚膳后,齐敏又安慰了几句老汉,将他们妥善安置好,才回到房中。却房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件月白色长袍挂在屏风上随风飘扬……
耳畔传来一阵笛声,曲折哀婉,声声催心肝,齐敏循着声音来到莲花湖。燕云逸正倚着一株柳下,手指轻扬,指甲呈枚红色,尾指微蜷,衬在通身翠绿的玉萧上,更显触目嫣红。
不及多想,伸手抚摸上在他的腰部,将头埋在他的颈部,细嗅竹木清香。燕云逸察觉到来人,痉挛的想要躲避,力气不济,再次被圈入怀中。
“别动,让我抱抱小云。”齐敏仿若甘醇的嗓音,低沉的在他耳畔响起,他的心扑通跳跃,再也不敢抗拒齐敏。
燕云逸脸色涨红,玉研的的面庞仿若染了胭脂,他轻咬下唇,用温柔的嗓音道:“敏儿这是怎么了,你抱得好紧,已经是大孩子了怎么还是小时候那般缠人。”燕云逸不禁有些抱怨,自敏儿成人,身子长开,高过自己一大截,别的都还好。就是小时候自己怕他着凉时常搂着他入睡,他竟习以为常,长大后尤戒不掉,几次抗拒无果,便任由他这般抱着。近日更是得寸进尺,一得空便是搂着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他的长辈,况且还是男子,自己虽不避嫌,但若是让外人看去,还不知怎么看敏儿……
齐敏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近乎撒娇的语气。”我便的不撒手你能耐我如何,敏儿我们去兰陵国吧,我答应你好好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的国主,令万民敬仰,安居乐业,让我临照再无逃民。
“你为何又想开了,敏儿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只是前几日你对我提出的意见这般排斥,此刻又是何故?”燕云逸双手搭在齐敏强健有力的臂膀上,尤是不解。
齐敏腾出手轻抚他白皙的面庞,像是把玩一块美玉。“今日,我听老汉之言,王兄暴戾,好蛮力重异术,这些在父王生前严令禁止,他竟拿出台面。公然崇信术士一类,有失民心。甚至有老汉一类背井离乡,逃离临照。故我便想着同你一起去兰陵国,结识些有才之士。”又用食指甲描摹燕云逸精致的眉眼,似要把人印在自己心尖。
“说来也是讽刺,当日那兄弟二人躲避饥荒了赶往我临照,求得残羹剩饭,得以果腹。老汉一家人又为了躲避战乱,宁愿忍受饥饿也要稳定度日。这世间纷扰复杂,难以达到每人心中所想,敏儿,你可知你未来面对的将是一条荆棘之路,一旦踏上我们便没有回头的机会……”燕云逸眼中闪烁着细碎的银光,仿佛一碰即碎。
以为着什么,他怎会不知,但是想到自无论遇到多少险境,都会有这么一个人,一双柔软的手为自己握紧布满寒冰的剑柄,守护自己一世安稳,当日父亲赠与自己湛卢,便已是注定,自己终将来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齐敏握紧他柔软的指尖,眼神笃定。“我欲一展宏图壮志,还望小云伴我左右。”燕云逸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痕,点点头,贴在他的脖颈,吐出绵长的叹息。
一时喜忧参半,喜的事敏儿终于与他不再有嫌隙,打开心结,懂得为临照思虑。忧的是长路漫漫,荆棘遍布,为他一人天下,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望着他眼神坚定,仿若一匹脱缰的野马,初生牛犊般无所畏惧、心下更坚毅了几分,扬声道:“既敏儿此番决定,我燕云逸愿永生永世跟随其左右,直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齐敏眼角含笑,径直将人携入怀中。
他不知这简单的誓言,竟一语成谶,让他守护了一生一世……
翌日清晨,燕云逸坐在床前为女童诊治,老者一家人守护在一旁。半晌,燕云逸缓缓睁开眼眸,沉声道:“小妹,已退了高热,好生养着,数日便能痊愈。这是我开的药,准备了几十包,够小妹服用半月有余,还望老丈和小弟多加照看,切莫留下病根。”说罢便将药材放置在老汉手中。
老汉闻言,眸光涣散,抖索着嗓音道:“公子之意,是不欲收留我等一家了吗?也是,是我厚着脸皮,已过了数日仍未有起身的意思,这些日子真是叨扰公子,永生,老婆子我们拜别家主吧。”永生面色一僵,不舍的望着那如玉般的美人,父命难为,扶着娘亲正欲下跪。一只纤瘦,琉璃般精致的手托住他的臂膀。
只听那人声音朗润,仿若潺潺溪流声。
“老丈,当是有所误会,我并未驱赶你们的意思。我和敏儿要远行一趟,可能会很长时间不会回来。小妹身子尚未痊愈,我走后无人识得药理,多开些药剂以防万一。也怪我方才没有说明白,让老丈误会了。”燕云逸淡然一笑,仿若冷梅缓缓绽放,轻落无声。
老丈尤是不解,疑惑道:“公子是要远出?要去哪里?”
“兰陵,我兄弟二人实则落魄王室,前日听老丈一言,犹如惊醒梦中人,我二人风华正茂,却不思进取,不顾我临照黎民陷于水火之中,终日畏首畏尾躲在深山中,实不是大丈夫所为。遂决定出山,兰陵势头正盛,且冉王子为明主,正向四国广布招贤令,我兄弟二人欲一试,看是否能寻找机遇。”燕云逸道。
正扛着一袋稻谷的齐敏闻言,冲着他点头,小云向来有主见,既已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他二人定携手前往。
“是老汉眼拙,没想到公子竟然是王室贵胄,想来公子虽隐匿在山林中,但一举一动,飘洒俊逸,举止雅致,实不像我等粗鄙之辈,公子若能在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