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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被吉信一骂,吓得闭上了嘴。
吉信骂完了小徒弟,抬眼再看他们这队人的身后,突然发现上官勇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吉信眨了一下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堂堂卫国侯怎么会只带着一个军中的校尉站在路边上?
上官勇见吉信看见自己了,没有躲,看着吉信往前又走了几步后,跟袁威小声道:“动手。”
吉信就看见跟在上官勇身后的校尉冲自己这里抬了一下手,就在吉信正在想,这人是不是要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头顶上有了声响。吉信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看见一个挂在房檐下的铜铃向自己砸了下来。
“师父!”就跟在吉信身后的小太监惊叫了起来,随着他这一张嘴,血溅进了他的嘴里,小太监紧张之下,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将这一口血吞进了肚子里去。
路边的这家酒肆有四层楼高,铜铃很大个,份量也很重,从四层楼的高处砸下来,直接将吉信的头砸出了一个大洞,人从马上被砸到了地上。
街上的人一看出事了,忙都围拢了过来。
吉信没有当场毙命,倒在血泊中后,嘴唇还在不停地动着。
“大夫,快去找大夫啊!”小太监跪在吉信的身边,冲身后的大内待卫大喊。
袁威这时要往前挤,去看看那个大太监死了没有,被上官勇拦住了,说:“不要多事,我们回军营去。”
袁威小声道:“他要万一没死呢?”
上官勇上了马,跟袁威说:“他活不了了,我们走。”
街上的行人一起围过去看吉信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上官勇和袁威拣了条人少点的路,打马跑走了。
吉信撑着一口气不断,想告诉自己的小徒弟,是上官勇杀的他,只是这会儿他说不出话来。
“师父,你再等等,”小太监跟吉信哭道:“大夫马上就来了。”
吉信不明白上官勇为何要杀他一个太监。
“师父!”看着吉信的双眼往上翻后,小太监又大叫了起来。
吉信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响,一口断了后,这人也就没了气息。
小太监看吉信没反应了,伸手试了试吉信的鼻信,然后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宫里的一个大太监当街被一个铜铃砸死了,这事听着不可思议,也惊动了大理寺。也就半柱香的时辰后,一队大理寺的衙役跑到了东庆街,为首的衙役班头看死的真是宫里的太监后,忙又命人去找内廷慎刑司的人来。
小太监大哭大闹,要找店家拼命,店家惊慌失措的同时,又觉自己冤枉透顶,衙役们两头劝,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正乱着间,韦希圣亲自到了。
店家看到了韦希圣,忙就大声喊冤。
韦希圣冲这店家摆了摆手,道:“事情若是与你无关,你就什么也不用怕,本官从来不冤枉无罪之人。”
衙役班头把砸死了吉信的铜铃呈给了韦希圣看,小声道:“大人,你看扣环处。”
韦希圣看铜铃的环扣处,断口处往里凹陷,不像是被切断的,可也不像是风吹日晒后,因腐蚀而断掉的。韦希圣问小太监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哭着说:“韦大人,我师父是御书房的大太监吉信。”
吉信?韦希圣的眉头一挑。
小太监给韦希圣磕头道:“韦大人,你要给我师父报仇啊!”
韦希圣手摸着铜铃,吉信是在吉和随驾出征之后,要暂代后宫大总管之职的大太监,在街上被一只铜铃砸死了,这是巧合?那这时间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慎刑司的人很快也到了,小太监一看来的人是全福,全身就是一哆嗦。
全福到了之后,看一眼吉信的尸体,跟小太监说:“你在街上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的东西!”
小太监抹着眼泪不敢出声了。
全福说:“从地上爬起来,你师父这会儿还不到你给他跪的时候呢。”
小太监试了几回才从地上站起来。
全福这才赔着笑脸跟韦希圣说:“韦大人,让您跑这一趟,奴才这里真是过意不去。”
韦希圣说:“他师父死了,哭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你就不要骂他了。”
全福忙道:“是,奴才听大人的。”
韦希圣把手里的铜铃递到了全福的手上,说:“这个就是害死吉公公的凶器了,全公公拿去吧。”
小太监这时大着胆子道:“韦大人,您,您不管这事了吗?”
韦希圣道:“这是你们内廷的事,我不好插手。”
全福看着这小太监道:“你想干什么?就算你信不过我,宫里还有主子们在,能让你师父就这么白死了吗?”
韦希圣没再去看小太监,跟左右道:“我们走吧。”
大理寺的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东庆街。
韦希圣回到大理寺后,叫来了那个衙役班头,叮嘱道:“日后有人问你看没看见过那个铜铃,你就说只看过一眼,没来及细看,记不清了,切记!”
☆、715私心
衙役班头看着韦希圣发愣。
韦希圣就道:“你不要多问了,我不会害你的,这事事关内廷,我们最好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衙役班头这才点了头,跟韦希圣道:“大人放心,小人知道了。”
韦希圣挥手让这衙役班头出去,没过一会儿,自己的师爷走了进来,说:“大人,内廷司把那家酒肆的老板抓了。”
“哦?”韦希圣说:“他们抓人倒是抓得很快。”
师爷说:“大人,这店家就学生看来,冤枉的很。”
“是冤枉,”韦希圣道:“家家户户都挂铜铃,怎么就单他家的铜铃砸死了人?”
师爷说:“大人不如命人去那街上问问吧,看看当时这街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韦希圣冲师爷一摆手,说:“不必了,内廷之事,我们管了,平白会惹一身的骚,就当不知此事吧。”
“那那店家?”
“我救不了他,”韦希圣小声道:“希望他运气够好,可以逃过这一劫吧。”
师爷摇头叹气,却也没什么办法,说:“可是大人,那店家的家人正在大理寺外喊冤啊,这要如何是好?”
“跟他们说,这是内廷之事,让他们去找慎刑司。”
师爷说:“他们就算腰缠万贯,可是也没有本事找到慎刑司去吧?”老百姓如何进宫门?在宫门前稍站一下,都会有性命之忧吧?
韦希圣摇了摇头,说:“把他们劝走吧,此事我大理寺爱莫能助。”
师爷只得领了命,退了出去。
韦希圣坐在桌案后面,长吁短叹了一阵,现在不管是内廷还是朝堂,都是内斗的厉害,还有一场战祸在等着他们,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
此时的千秋殿里,安锦绣看一眼世宗命吉和送来的东西,从南方各地进贡来的绸缎,堆了两只箱子,一箱花纹的,一箱素色的。
吉和看安锦绣面无喜色,便又跟安锦绣说:“娘娘,圣上说了,这是新入宫的贡品,内廷司还有不少,娘娘若要,可以随时去内廷司取。”
安锦绣说:“圣上现在在做什么?”
吉和说:“还在与将军们议事。”
安锦绣手指敲着桌案,命袁章道:“把这些搬去库房吧。”
袁章忙带着几个太监,把这两箱绸缎抬走了。
吉和看小花厅里此时没人了,才小声跟安锦绣道:“娘娘,方才奴才送卫国侯爷出宫了。”
安锦绣抬眼看向了吉和。
吉和说:“奴才把娘娘的话说给侯爷听了,侯爷让奴才带话给娘娘,说他知道了。”
“只这一句?”安锦绣问道。
吉和说:“娘娘,侯爷就说了这一句,奴才还特意问了,侯爷说奴才就带这句话就好了。”
安锦绣苦笑了一声,上官勇这一次是不肯给她什么承诺了,看来这一次的云霄关之战,凶险异常。
吉和往安锦绣的跟前又走了几步,小声道:“娘娘,奴才还自作主张,做了一件事。”
安锦绣说:“你做了何事?”
“吉信出宫去兵部传旨了。”
安锦绣的目光马上就是一厉,道:“你让侯爷去杀吉信了?”
吉和点头。
安锦绣的眉头就是一皱。
吉和说:“娘娘,奴才没敢跟侯爷说,吉信是五殿下的人。”
安锦绣说:“那你是怎么跟侯爷说的?”
吉和有些紧张,跟安锦绣说:“奴才跟侯爷说,吉信是五殿下的人。”
“混帐东西!”安锦绣脱口骂道:“你敢骗他?”
吉和吓得往安锦绣的跟前一跪,说:“娘娘,娘娘息怒啊,娘娘。”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