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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泽把安元志往府里让,说:“王氏不过一个侧室,不值得提。”
“也是,”安元志忙点头道。
白承泽扭头看看安元志,突然就小声道:“你的生母是太师的平妻,她可不是妾室了,元志,你懂我的意思吗?”
“嗨,”安元志说:“我当了十几年的庶子,习惯了。”
“你也是浔阳安氏的嫡出公子,”白承泽跟安元志认真道:“这种事可不能玩笑,再有一天,你就是云妍的夫婿了,日后可得更争气才行。”
安元志低头一笑,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哦?”白承泽说:“这话怎么说?”
安元志走进了五王府里,扭头四下里看了看,说:“我总觉得我在做梦,会不会到了后天梦醒了,根本没有一场婚事在等着我?”
白承泽笑了起来,在安元志的肩上重重地一拍,说:“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是个胆大包天的,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安元志也笑了起来,这笑容里带着腼腆,说:“我在府里呆不住,不知怎地就走到这里来了。”
“好了,”白承泽说:“既然来了,就喝些东西再走。”
安元志说:“喝酒吗?”
白承泽说:“你要喝酒?”
安元志笑道:“酒壮怂人胆嘛。”
“你这小子,”白承泽笑着把安元志往自己的书房领。
一直跟在白承泽身边的白登,整张脸皮都抽了抽,这两个人明明刚在江南你死我活的斗了一场,这会儿又好成了这样,如同相交多年的知己一样,白登怎么看眼前的这一幕,都觉得怪异。
安元志进了白承泽的书房后,看看这间书房,说了句:“这么多书!”
白承泽说:“太师的书房里,想必比我这里的书更多吧?”
“没有的事,”安元志说:“他有一个专门放书的小楼,要看书他会去那里看书。五殿下,你是不知道我父亲,书就是他的命,他看书之前还要焚香呢。”
白承泽与安元志隔着一张茶几坐下了,说:“焚香沐浴,这也是对书的敬重。”
安元志笑道:“不就是书么,几张纸罢了。”
白承泽笑着摇了摇头。
安元志看似无意地道:“不过我姐姐也爱看书。”
白承泽知道安锦绣是个才女,脑子里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白梨园里,安锦绣在风中飞扬的裙角。
安元志看白承泽突然间失神,便喊了白承泽一声:“五殿下?”
白承泽望着安元志一笑,说:“逝者已逝,元志你还是往前看吧。”
安元志说:“是啊,人得往前看。五殿下,我要娶云妍公主了,这真不是美梦一场吧?”
“不是,”白承泽道:“说吧,你今天来找我何事?”
安元志把脸上的笑容一收,说:“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来见五殿下一面。”
“为了什么?”白承泽问道。
安元志说:“为了江南之事。”
白承泽说:“江南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安元志的眉头一挑。
白承泽笑道:“江南离着京城也是万里之遥,我如今已经不大记得江南那里的事了。元志,你是来提醒我,江南之事不可忘的?”
☆、581六安瓜片
安元志听了白承泽的话后,哈哈一笑,说:“我也不大记得了,就是记着江南的这个冬天真他妈的冷,都赶上我们北方了。”
白承泽道:“是啊,江南百姓不是说,这是上天给水匪们的天罚吗?”
安元志点头,说:“我就记得这些了,五殿下你还记着什么?”
白承泽说:“我记得的东西还没你记得多。”
安元志说:“那就是说,以后我们都不提江南了?”
白承泽笑道:“我以为,我跟卫国侯爷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安元志说:“他是他,我是我,不来一趟,我这心里总归不舒服。”
“好了,”白承泽道:“这话就到此为止吧。”
安元志看着白登进来为他和白承泽上茶,说:“五殿下,您不请我喝酒?”
“你是在军中呆久了,成了酒鬼了?”白承泽道:“多喝些清茶对你有好处,尝尝我府上的茶吧。”
安元志拿起茶杯,看了一眼,说:“殿下,你这茶杯也太素净了,这种白瓷杯,满大街都是。”
白登都没敢抬头看安元志,低着头退了下去。他们五王府一向用这种茶杯待客,也没见谁挑剔过,安五少爷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
白承泽道:“玉杯我也有,只是喝水的东西,要那么好的做什么?元志,我一向觉得,茶叶和水比茶具重要。”
安元志觉得白承泽跟他说这话,话中有话,只是一时要让他想明白,安元志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个脑子。
“喝茶吧,”白承泽冲安元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元志看看茶杯里水,说:“这茶水颜色倒是挺好看。”
白承泽说:“太师是个品茶的高手,元志你跟太师学过?”
安元志心说,我小时候字都是自己坐在安元乐书房外面学的,我还跟太师大人学茶道?“没有,”安元志说:“我这人对茶这东西没什么兴趣,我不爱喝茶。”
白承泽记得安锦绣也跟他说过,不爱喝茶。
安元志手里拿着茶杯晃荡的时候,白登又冲外面跑了进来,说:“爷,大理寺来了一位大人。”
安元志忙放下茶杯跟白承泽道:“既然五殿下有事,那末将就告辞了。”
白承泽说:“无妨,白登去请那位大人进来。”
白登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位大理寺的官员进来。
这官员进屋之后,看见安元志也在,明显是愣了一下。
白承泽问这官员道:“这位大人为了何事来我的府上?”
大理寺的官员冲白承泽恭声道:“五殿下,府上康侧妃夫人的父亲,康元镇大人一个时辰之前,在城南街市的一家书画铺里被人剌杀,康大人当场身亡。”
安元志听完了这官员的话后,扭头看向了白承泽。
白承泽脸上愕然的神情一闪而过,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官员说:“韦大人正在查,特命下官来禀告殿下一声。”
安元志说:“最近是不是剌客们在京城扎堆了?到处是剌客!”
白承泽冲安元志摆了一下手,问这官员道:“康大人的尸体我可以领回来吗?”
“韦大人说了,殿下随时可以让人去领回康大人的尸体。”
安元志说:“康大人被人剌到哪里致死的?”
这官员觉得安元志有点多管闲事,可一想这位安五少爷马上就要做皇家的驸马爷了,这官员是一丝不满也不敢在脸上露出来,跟安元志说:“是后心那里被匕首剌了一刀。”
白承泽道:“康大人是一个人去的书画铺?”
官员说:“康大夫带了七个护卫。”
“这七个护卫是废物吗?”安元志说:“七个人护着一个人,都护不了?”
这官员只能望着安元志干瞪眼了,这七个人是不是废物,是康家的事,跟他没关系啊。
白承泽叹口气,道:“我让人跟你去大理寺领尸,康大人家不在京城,如今也只有我能为他收殓尸体了。”
这官员忙道:“下官遵命。”
安元志看着白登领了大理寺的这个官员退出去,就跟白承泽道:“这个康夫人怎么运势差成这样?先是嫁妆被人一把火烧了,再后来听说她进宫惹了圣上的厌,自己失了身份不说,父兄还被降了官,现在连父亲都被人杀了!”
白承泽摇了一下头,说:“我去见她。元志,看来今天我是真的没办法请你喝酒了。”
安元志起了身,说:“殿下,我也不应该议论你的女人的,抱歉,我这人嘴坏,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走吧,”白承泽看着很无奈地站起身来,跟安元志道:“我送你出府。”
安元志说:“不用,殿下叫个下人送我出去就行。”
白承泽拉着安元志往外走,说:“你这张嘴应该让太师好好治一下,若不是我父皇看重你,你这小子为了这张嘴,就得闯下不少的祸事来。”
安元志讪笑不语,出了五王府的大门,才小声跟白承泽道:“五殿下,康大人被剌,不会是有人冲着你来了吧?”
“这事我会查的,”白承泽道:“杀康元镇简单,杀我就不那么容易了。”
安元志忧心忡忡地说:“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着京城最近是血流成河了呢?我后天还成亲吗?”
“不要胡思乱想了,”白承泽看着安元志哭笑不得道:“这些事与你何干,你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