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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义把银票和地契接过来,说:“主子,你还送他一间房子?”
“这是太师备下的,”安锦绣说:“离着城南旧巷不远,房子不算大,但是安静,能让他们小两口过自己的日子。”
袁义拿着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了半天后,突然就要给安锦绣跪下,谢安锦绣的这份礼。
安锦绣伸手就把袁义一扶,说:“你要干什么?我一直当袁威是弟弟,他结婚我高兴。”
袁义说:“他跟主子你同年。”
安锦绣把眼睛微翻了翻,说:“小几个月也是弟弟,难不成他也想当我的哥哥?”
袁义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安锦绣拍了袁义的肩头一下,又跑到床边,把床上的四件新衣叠起来,跟袁义说:“你今天没能跟我去城外看将军他们,我看到将军了,身上还穿着几年前的旧袍,颜色都洗得发白了,你替我问问他,我替他做的衣服,他怎么不穿呢?是不合身还是怎么了。”
袁义把银票和地契收进了怀里,这东西他想替袁威推辞都推辞不掉,安锦绣的心意,袁威怎么样也要领着的,更何况这会儿安锦绣心里压着事,袁义知道自己要是说不要的话,保不齐安锦绣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安锦绣手脚麻利地把新衣一起打了包,想想又走到衣箱那里,拿了一叠银票给袁义,说:“这些你交给将军,他小叔定亲了,我也没个准备,跟将军说,礼我以后再补上。”
袁义接过银票,又点头。
安锦绣说:“别忘了问他衣服的事。”
袁义终于是忍不住说:“主子,你亲手做的衣服,将军哪里舍得穿,都藏着呢。”
安锦绣的心头一甜,但嘴上还是跟袁义说:“你跟他说,衣服老不穿就会坏,他是不是想我白做工。”
袁义“哦”了一声。
安锦绣觉得自己这话可能重了,又跟袁义说:“你还是跟他说,以后我还会给他做衣吧。”
“行,”袁义笑着点头。
安锦绣看袁义笑,有点抹不开面了,说:“我今天是不是不对劲?”
袁义说:“主子,你到底是担心谁呢?”
安锦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说:“他们几个我都担心,我本来还想给平宁做几件小衣服的,可是我不知道他个子多高,是胖是瘦,就没做。”
袁义拖了张凳子,坐到了安锦绣的跟前,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说:“平宁少爷长这么高了,将军把他养得很好,”袁义说到这里,又跟安锦绣比了一个宽度,说:“他现在有这么胖,就是皮肤黑点,长得像将军。”
“这么胖?”安锦绣说:“那他以后还怎么练武?”
袁义说:“小孩子长长就好了,二少爷还想平宁少爷以后考状元呢。”
听着袁义说起了自己的儿子,安锦绣没有再跟自己较劲地胡思乱想了,兴致勃勃地听袁义说话,虽然一言不发,可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下来。
袁义看着安锦绣的这个样子,嘴里还是说着让安锦绣高兴的话,可是心里却有些难过。
千秋殿这里安锦绣凭着袁义的描述,幻想着儿子的样子,御书房里,齐妃也在跟世宗回忆着自己的儿子。
世宗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去应和齐妃的话,八皇子白承赋在世宗的记忆里,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淡薄的影子,他连这个儿子的样子都想不起,就更别提齐妃跟他回忆的这些事了。
齐妃也不在乎世宗理不理她,她太想跟一个人好好说说自己生养的这个儿子了,白承赋已经去了很久,可是齐妃说起白承赋的事情来,还是如数家珍一般,只是在说到白承赋生命中的最后一年时,齐妃沉默了。
“承赋已经死了,”最后还是世宗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沉默,道:“你要学会往前看。”
☆、493温情与无话
齐妃望着世宗久久无言,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没什么意义,她与这个帝王之间,其实也有过温情,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与他之间已经变的无话可说了。
世宗还是冷着一张脸,跟齐妃道:“看着朕,你就能把承赋看回来了?”
齐妃突然伸手在世宗的眼角上摸了一下,小声道:“圣上,这里又多了一些皱纹了。”
世宗道:“你当朕今年几岁?”
齐妃说:“只是看圣上的样子,还是很像臣妾当年初见圣上时的样子。”
世宗不是个会在意自己相貌的人,他只是知道自己长得不丑,至于自己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世宗从来也没有对着镜子好好看过。听了齐妃感叹容貌的话后,世宗定睛好好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齐妃,这仔细一看之下,世宗才突然发现,当年那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如今已经老了。
“圣上休息吧,”齐妃起身,冲世宗行了一礼,道:“臣妾告退了。”
“你,”世宗想说些什么,只是他如今还能跟这个女子说些什么?说红颜易老,还是说那个早逝的儿子,平添他们两个的悲伤?一个你字出口之后,世宗最后长叹了一声。
“臣妾告退,”齐妃慢慢退出了。
世宗也没有留齐妃,复又闭上了眼睛。
站在门外的那个倚阑殿宫人看见齐妃出来,忙冲齐妃躬身道:“娘娘。”
“走吧,”齐妃小声说了一句。
帝宫其实不是一个适合风花雪月的地方,帝王会老去,豆蔻年华的少女也一样会老去,最后一起慢慢地,互不相干地将自己埋葬在高高的宫墙之内,她不会理解他的千秋家国梦,他同样也不会理解她的那些爱恨情痴。
倚阑殿的宫人太监们看齐妃从御书房的高台上下来了,一个亲信嬷嬷忙走上前,说:“娘娘,我们回倚阑殿吗?”
“去海棠殿,”齐妃道。
倚阑殿的一行人,忙又伺候着齐妃往海棠殿去。
沈妃这时正跪在海棠殿的正殿里,身旁站着两个慎刑司的嬷嬷看着她,听到门外有太监喊齐妃娘娘到的声音后,沈妃一直无表情的脸上,显出几丝难堪和屈辱来。
齐妃直到进了海棠殿后,才知道安锦绣罚了沈妃的事,心里有些意外,这种扬眉吐气的事,安锦绣怎么还藏着掖着的,这种事就应该让全宫的人都知道,都看沈妃的可怜相才好。
一个亲信的嬷嬷这时在齐妃身后小声说了一句:“娘娘,毕竟还有两位皇子殿下在呢。”
齐妃这才冷哼了一声,道:“也对,她还得养活九殿下呢,九殿下的这两个哥哥还是少得罪的好。你们站在殿外等着,”齐妃回身又命跟着自己的宫人太监们道。
倚阑殿的宫人太监们忙都应是。
齐妃走进了海棠殿的正殿里,一眼看见沈妃跪在正殿的正中央,齐妃的心里就感觉痛快,要是让这个女人跪到海棠殿的大门前去,她会更痛快。
“娘娘,”两个慎刑司的嬷嬷看见齐妃进来,忙给齐妃行礼。
“都出去,”齐妃道:“我与沈嫔有话要讲。”
两个嬷嬷退了出去,在门前看见两个跟着齐妃进来的嬷嬷,四个人都是叹一口气。在嬷嬷们想来,沈妃如今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齐妃娘娘何必要干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呢?两位皇子和云妍公主的玉碟都改了,还怕沈妃再翻身吗?
正殿里,齐妃走到了沈妃的面前,看了看沈妃的脸,道:“几日不见,你就老了这么多了。”
沈妃道:“不知道齐妃娘娘来海棠殿有何贵干?”
齐妃道:“平白无故从你这里得了两个儿子,我得来谢谢你啊。”
沈妃撇嘴一笑。
齐妃道:“生养他们的人是你,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孝顺我这个养母,不过看他们如今把你丢在海棠殿,任你自生自灭的架式,我觉得你这人还真是可怜。”
“五殿下已经回京了吗?”沈妃问道。
“怎么?”齐妃说:“你还指望他来救你?沈家他都救不了,他有本事救你吗?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个康帝师的孙女儿,已经被圣上下旨,指为五殿下的侧妃了,康氏父子两个也各连降两级。”
沈妃呼地抬头盯上了齐妃,说:“你说什么?”
“你又不聋,同样的话要我说上两遍吗?”齐妃说:“看来康帝师在圣上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康氏女犯了什么错?”沈妃问齐妃道,她方才还见过这个儿媳,她没有说过一句能让旁人抓到错处的话,康氏女怎么还会被世宗厌了呢?“你,”沈妃盯着齐妃道:“你对圣上说了什么?”
“我跟圣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