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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满不在乎,哼道,“我不仅要说,等死了之后,我还要去阴间指着他鼻子骂!”
这完全是小孩子胡言乱语,得不到糖果,逮住谁都去怨。她无可奈何摇摇头,由得他去。
他嘀咕着老天的错处,将头换了舒服的姿势,继续枕着她。嘀咕着嘀咕着,突然瞧见她的耳垂子就在眼前,红红的,想熟透的果子,在那里等着他。他心猿意马,也顾不得嘀咕了,凑近去衔在唇中,小意的咬着。
琅嬛怕痒,这样直拨到心尖的痒更受不住。她轻呼一声,红着脸躲过去。
他揽住她,追着吻过去,她一手捏住他的嘴,不让他靠近。
她竖眉:“等下叫人瞧见怎么办?”
他含含糊糊的回她:“不管——他们。”
她当没听见他的回复,不松手,继续捏着他的嘴,左右摇摇,又上下晃一晃,看他傻兮兮的模样,玩得不亦乐乎。
她玩得开心了,但他却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是真叫人看见,他好不容易树立的威慑形象恐怕就都毁了。他开口,打着商量的语气与她道,“别玩了。这样叫人瞧见不好。”
嘁,还跟她谈面子。
她扬眉抬眼,却故意作含含糊糊的语气,摇头笑,“不管——他们。”
他失笑,对着他,她一向小气,斤斤计较。
他另想起一事来,摆正了神色,跟她说:“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她挑眉,松了手放他说话。
“你还记得郈国那个常宁公主吗?”
琅嬛偏头想了想,点头。
他慢慢道,“前些时候,京中来信,说是那个公主瞒着天子,偷偷来了京都。”
琅嬛一惊:“现在什么局势?她竟敢私自出宫远赴别国?”
苏卷冰安慰她:“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要是有人在京中看见她,就直接将她绑着送回郈国去。”
琅嬛松口气,苏卷冰继续道,“你还记得她叔叔东平王吗?那个时候你参加清谈会,他似乎对你——”语气颇酸,“嗯,不怀好意。”
琅嬛摇头,奇怪道,“他又不知我女儿身,怎么可能对我不怀好意?”
苏卷冰追问道:“可是他当时,他当时在城门下,可是亲口当着大家的面说与你同榻而眠的——也许他一早就知道了呢?”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酸味太浓,轻咳一声,望向一旁,“醉后同榻,也许——”也许她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可榻旁那个男人呢?看着清贵,谁知道是不是装醉呀?
琅嬛一拍脑袋:“这个呀。”他不说,她早忘干净了。
她眼里藏笑去看他,真是难为他,别人随口一句话也记这么久。她转念一想,恐怕刚才先提常宁公主的事情,也是想借机引出现在的话吧?
苏卷冰小意的琢磨她的眼神,“或者,你们没有同榻过?”
琅嬛笑出声:“你猜呀。”
看她这样子,他不由松口气,“没有就好。”但他刚松下一口气,很快又提起来成怒气。他愤然说道,“这东平王当真妄称为君子。不真不实的事情也拿来乱说,平白坏你名声!”
琅嬛拿脚轻轻踹他,偏头笑,“他当初也是为了替我解围。”
他不满,小声嘟囔着,“什么话不能解围?偏要说些令人误会的。”
琅嬛故意挨过去嗅嗅,一边用手扇了扇,取笑他道,“什么味呀,好酸。”
她离得这样近,鼻息就喷在他喉间,这一种搔不到痒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偏头凑上去,又要去吻她。
她比他更快,吻落在他唇上。
。
一吻就罢。
她轻巧的跳出他的怀中,跳到几步远木屋里。他个子大,在门口形成阴影,挡住了光,也挡住了她的神色,只听得见她带笑问他:“还不回京都吗?”
这真不是一个适合现在氛围的问题。
他移步进屋,让出阳光。
她在屋中颤颤站着,但面上的神情却是他一向熟悉的,眉目淡然,看着他,像是看着隔在三千里外的京都。
这样的她,是昨日之前一直以来的她。
他突然回过神来。
京都——!
他大意了。
。
她低下头轻笑一声,很快抬起头再次看他。
“来人了。”
她跛着又往外走,路过他身边,顽皮地去勾他的小指,他感觉到,马上回勾住她的。
他侧目看她,她也正好抬眼看他。
但她的步子没有停,交缠的小指慢慢滑空,她出了木屋。
。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出自姜夔《浣溪沙》
小情人之间动不动就亲亲真是太美好了。
我不由得露出老阿姨一般微笑。
☆、归国遥
回京的路途平顺; 加之苏卷冰心中惦记着琅嬛的话; 日夜兼程,一月后到了京都。
入城后; 他策马先回府,留在京内的心腹在府前迎他,他一边大步进府去,一边侧头问心腹:“最近京中怎样?”
心腹恭声回禀他:“黎家倒台之后,陛下又迁怒许多黎家僚臣; 亲自动手在朝中肃清了一番。现在这事情闹得人心惶惶,许多大人称病不出,陛下就干脆停了早朝,整日在宫中和新近才纳的妃子玩乐。”
苏卷冰停步,问他:“大皇子那边呢?二皇子呢?”
心腹说道:“大皇子被陛下圈禁以来,倒是一直没传出什么消息来,拥护他的那些读书人也老实得很,每日躲在家中看书; 偶尔出来小聚,也尽是举办些读书人间的清谈会,没什么不妥。至于二皇子,依旧老样子,日日流连勾栏瓦肆,前些日子还因为这个,被陛下叫进宫去狠狠骂了一顿。”
不是这些,不是这些!
苏卷冰边听边走; 最后在廊下站住,望向满院的荷花。恰好这时候清风吹过,池水起了波澜,池上荷花也颤巍巍的随之摇晃,抖落一身的金黄。他看着这幕景,想起当时看见她在草屋之中,自身尚在飘零,却自信冷静,向他宣战。
到底她布了什么局在等着他呢?
她是一早就有预谋的。她或许不曾想到他会远送她三千里,但聪明人惯会随机应变,她一路上避着他,一定有在筹谋什么事情。
他思索着,自言自语:“到底是什么呢?”
心腹突然道:“若真要说不对劲,近来属下在京中发现一行人行踪诡异,属下就派人悄悄跟着他们,发现是郈国东平王手下的人,但看他们目的,似乎只是在找那个公主。”
苏卷冰若有所思。
应该也不是东平王。
她不是会依靠旁人的人,更何况,她不会天真到把筹码放在别国的王爷身上。
但是——
他吩咐道:“不用去管他们,不过,别让他们能活着回去。”他眉间戾气又隐隐显出来,哼,敢来,就别想回去。
心腹心底一寒,连忙应下。
。
管家从前廊过来,告诉他说:“陛下听说大人回来了,着了人来让大人进宫呢。”
苏卷冰应好,回房去换觐见服。进宫的时候好巧不巧遇见二皇子,二皇子似乎不知道他今日回来,看见他惊了一惊,才笑道:“苏大人,千里送情头的滋味怎么样?”
苏卷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问他:“二殿下什么意思?臣不太懂得。”
二皇子自顾说道:“孤倒是没想到,黎未她的魅惑手段也这样厉害,不止大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苏大人也陷进去,不可自拔。”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苏大人你也真狠,向陛下进言罚她流放三千里?依孤看来,将她剥籍为贱女,贬入青楼,之后予她恩义,也好全苏大人痴情。”
说着,还不禁肖想了一下:“单看她相貌,也算绝世佳人了,只是不知道她当了男人这十多年,身上女人的滋味还剩多少?”
苏卷冰握紧拳头,忍怒打断他的话:“殿下此言,还是少说为妙。”
二皇子用目光打量他,良久才哈哈一笑:“别生气呀!孤就是过过嘴瘾。”说着一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