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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真假。
连念言道:“我看未必!岳华门与逸仙派之仇不共戴天,这不假,当年我送你入逸仙之时,本就犹豫,待你归来之时,见你这般无所不用其及的作风,便知当年一步踏错,让你误入歧途,兴许是那牛洪天对你影响颇大,老夫很是自责啊。”
“岳华门行事,一向独立来独往,仇怨亦当自己来报,你何时与那凌天门人勾搭一起。若叫天下人知晓,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公孙兆的头首始终低着,叫连念看不清他那脸上阴狠之色。只闻其言道:“师父,那凌天门与逸仙同样是大仇难解,两派本应同仇敌忾,弟子不过是借刀杀人而已,只要能报仇,过程并不重要,殊途同归嘛!”
连念欲言又止,旋身行了几步,“很好,你很好!”便离开此地。
留下公孙兆一从立在原地,他终是抬起头来,面目狰狞,喃喃道:“师父,你老了,都说人老便生慈悲之心,你也不例外啊!”
。。。。。。
天柱山腹之地,茂林丛生,林中一处,似有数道身影,窃语不断。
一女子言道:“夫君,我那一掌会不会太重,这丫头半天不醒,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又闻女声传出,“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两夫妻不是因该恩断义绝才对吗?为何此时又在亲亲我我!”
这女子双膝之上还躺有一人,细看之下,原来是中了花易落一掌的珑月,这群人正是那卫南华一干人等,只是不见轩啸踪影。
只见地珑月缓缓睁眼,坐起身来两手一伸,舒服得轻唤一声,言道:“你是尚茹对吗?你跟轩啸那呆子是何关系?”
“你这女子好没礼貌,我借你双膝作枕,连道谢也没一声。”言语之人正是尚茹。
她跟着众人跃下山崖,本是悲壮,受伤之人接连醒转,跑了的娘子突然回头,那轩啸最是可恨,醒来之后,一句话没话,便跑没了踪影。这一切的一切叫她晕头转向,不明所以。本是见到轩啸醒来,心中大喜,可众人全当她是外人,只字不吐,着实高兴起来,此刻得珑月一问,心中更是窝火,酥胸急起急伏。
珑月见此,微微一笑,言道:“不好意思,本小姐家教不好,不会道谢。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与那呆子青梅竹马,不过又能怎样?他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待!”
尚茹无名火起,叫道:“你胡说,啸哥不知有多喜欢我,那山崖之上的果子自己都舍不得吃,还留了一颗给我。他此时不过是被你这妖女迷了心而已,从今往后,我便跟在他身边,总有一日,他会看清你妖女的本质,到时,便能与我双宿双飞。”
“哦?”珑月嘲弄言来,“是吗?我看不尽然吧,当日我于山崖之时,与他初次相逢,便得他所赠灵果,还让我用那泉水沐浴,你怕是没享受过这般待遇吧!”
尚茹心中恨急,暗骂轩啸混蛋,当初她想用那泉水沐浴之时,轩啸死活不肯,偏偏这妖女就可以。
尚茹强忍怒意,娇笑一声,言道:“妖女,你不用激我,啸哥心意我最明白,任你舌灿莲花亦没用!”
珑月言道:“妹子,我只是劝你别做那无用之功,呆子虽然是傻了些,不过那眼光却挑得厉害,不然亦不会中情于我,做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否则到最后,伤的始终是自己!”
珑月一番话说得极是直白,在场数人亦不会认为她夸大其词,她本就貌若天仙,这番姿色叫人实难抗拒。
那花易落此时尴尬无比,握着卫华的手,心中暗道:此女极是自信,个性亦是张扬,若尚茹真要与她相争,绝对讨不到好。正欲劝说之时,那尚茹终是发难。
尚茹怒道:“你是说我长相不如你?”
珑月将头一仰,“正是!”
“那我便将你那俏脸划上几道,看啸哥还会不会喜欢你!”长剑在手,说着便朝珑月斩去。
灵丝透体,将那尚茹手腕缠得结实,任她如何用力,亦是挥之不下。
珑月得意万分,言道:“这里都是轩啸的兄弟师侄,他们认我这个弟妹跟师娘,与我斗,你还差得远!”
尚茹大喝一声,“我杀了你!”灵气透体,挣脱那灵丝之际,突得人声传来,“收声!”
三道人影由远掠来,速度极快,为首之人正是屠暨,身后两人却看不清模样。
转眼便已到了众人身前,屠暨言道:“大批人马已经上山,再吵下去,被人发现,都走不了!”
柳胥、宋词与韩文昭一同朝屠暨身后两人行礼,唤到:“师叔(师父)!”
第0105章前夜
林中数人对那屠暨再熟悉不过,却不知他身后是何许人也。
逸仙门人对其恭敬无比,连唤“师父(师叔)”,细看之下,原是卫南华的师兄付天印与古易歌。
卫南华抱手,言道:“二位师兄怎会来此,莫不是山门之中有事发生?”
付天印笑道,“山门无碍,倒是你们几个小子,盟阵之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凭你们几人能抗得住吗?”
古易歌言道:“此时已有大批人马陆续朝山中潜来,定是为那天柱山顶,这当中不乏有门派弟子,更多的却是来历不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早地撤下山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稍加停顿,四下一看,问道:“我们的小师弟在哪儿?”
卫南华冷然道:“二位师兄,那山顶各派之中不乏正义之辈,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况且我们此行的目的尚未达到,就算我同意撤走亦是不行,师弟与清霜还在那山顶之上!”
“什么?”二人失声叫出,连尚茹亦是忍不住唤出声来。
三人同时问道,“轩啸在山顶做甚?”
珑月娇笑,“兴许正在睡大觉吧!”
。。。。。。
盟阵聚会前夜,群莺阁宾客散尽,各自回了客栈。
逸仙众人落脚客栈里,一间客房之外,四子护门。屋内,轩啸、卫南华等人皆在,却少了清霜身影。
众人并未多问,只因床榻之上躺着两位遍体鳞伤的少年,正是屠暨从贼众手中救下的韩文昭与宋词。
得轩啸以金灵之气行遍二人全身经脉,九窍通畅,当无大碍。
轩啸言道:“屠长老,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这两个小子早去了鬼门关。”
屠长老微叹,言道:“少爷功力了得,灵气掌控更是惊人,老夫自愧不如,不过是以灵气暂时强压他二人伤势罢了。”
轩啸转身,半蹲在地,朝身前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言道:“万域中人?”
男子不言,轩啸笑道:“嘴够硬,是条汉子,明日天柱山巅,群英聚首,我将你交出去,是留是杀,由众人决定。我想,有人会非常不想你活着,待你死后,你的亲人也许很快便会去陪你。”
轩啸唤道:“来人,将这家伙带下去,好好看着,明日之事能否成功,就看这小子的了。”
南北二子行入,带走男子后,卫南华问道:“师弟,为何明日之事,还需看这异类表现。”
轩啸言道:“只要这小子嘴够硬,挺过明日,到了夜里,我就不信那几个傻子会忍得住。”
轩啸笑得极是神秘,杨稀伯言道:“若那公孙兆依旧纠住你残杀同门之事不放,邀各派齐讨,可怎生是好?”
卫南华言道:“逸仙众人心知肚明,那申阔跟公孙兆本是一丘之貉,三弟他心软,废了他九窍,望他做个平凡的好人,不过一日,他便身死,说与他公孙兆无关,谁信?”
言语之时,众人全然不顾那花易落娇颜生变,两眼无神,喃喃自语。
众人正交谈之时,花易娇声突起,“你们口中的申阔可是春城境申家之人。”
卫南华言道:“诺大天元,姓申之人多不甚数,倒是不知他是否出自春城,不过那申戈长得白白嫩嫩,是个胖子!”
花易娇躯猛震,全身发软,险些瘫倒,众人互看,均不知好生何事会让她如此失措。
卫南华将花易落搂入怀中,柔声言道:“易落,发生了什么事?”
花易落默然流泪,失神言道:“申阔,他是我侄儿!”
“啊?”众人齐声惊呼,如何也不能将那胖子与花易连系在一起。
待花易落心情稍稍平复,便将那前尘往事如数道出,众人听得心生感叹,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般奇妙。
那过往之事花易落本欲将它烂在肚子里,今日遇上此事,方才言出,让卫南华心疼不已,将其搂得更紧。
花易落平静之时,并未责怪于轩啸,相反却认为轩啸是为了她侄儿好,胖子天赋尚可,若真让他修出些道行,只怕对逸仙祸害更深。那公孙兆狼子野心,竟为一己之私将胖子杀害,只为动摇轩啸坚石般的心,便能顺理成章地杀了轩啸,而最终为的却是雷道子,环环相扣,算无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