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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相谈解决之法。
苏老二也在受邀之列。
苏玉瑶本就对这件事很上心,之前沈尧来苏公馆又同她说了郑申邓三家的恩怨,正越发好奇此次造船厂起火的后续会如何发展,郑家就送来口信邀苏老二上门。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递枕头,她便向苏老二那么一说,苏老二就把她一起带上了。
郑家是沪城的大家族,世代居住发展,直系旁系盘根错节,已经有几百口的族人,这些人是经过分家后渐渐壮大的,各户的宅基地都挨得近,也住得近。
但是祖宅的地盘总是有限的,郑家人后来便逐渐购入周边住户的地扩大地盘,如今已快成小村庄的大小。
青砖黑瓦,森严肃穆。
但因为今天郑家宴客,路上都是来往的车辆,这一方平静便被打破了。
苏玉瑶随苏老二走进郑家的祖宅堂屋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挤在屋里十分燥热,混着汗味烟味香味,熏得人难受至极。
苏玉瑶只是来看热闹的,苏老二就把她安排坐在后排,挨着装冰块的盆,清凉不少。
苏玉瑶在后排坐在不显眼,便开始无所顾忌的打量起今天到场的人,沈家的,申家的,还有关家的,都是她认识的面孔。
而且皆是能做得主的。
除去这几家,还有不少她并不眼熟的,不知是郑家本家和旁系的子弟,还是郑家的亲友。
但看这番大张旗鼓的阵仗,足可见郑孝业今日找他们来的意思。
这事他不想善了!
郑孝业和郑明承是最后进来的,跨进门槛便说道:“多谢各位今日能给郑某面子,既然人已经到齐,那我们就开始吧。”
苏玉瑶见才几日不见,郑孝业就消瘦了许多,神情声音也都低迷不振,被困扰得不浅。
郑孝业上座,郑明承在他旁边落座。
郑孝业挥挥手示意倒茶的下人都退出去,然后说:“今日邀各位来的目的,想来各位也十分清楚,就是为前些天我造船厂失火的事,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说了。”
环顾屋里没人说话,都在等他继续,郑孝业深叹了口气说:“这事我已经请人查明,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祸。”
这话仿佛一个雷投进水里,炸起一片水花,屋里顿时骚乱起来,各个都开始交头接耳的纷纷议论,还有人忍不住高声问:“到底是谁做的?真是胆大妄为!绝不能放过他!”
郑孝业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他摆摆双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说:“这正是我今日找各位来商议的目的。”
“我知道是谁所为,但对方太狡猾,把证据都销毁了,没有证据证明,他料定我拿他无可奈何,这才如此肆无忌惮,狂妄至极呢!”
“什么人能如此无耻?”屋里的人都气愤不已,“这是不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定要给他些教训!”
这话说得极为气愤,像迫不及待要帮着郑家伸张正义。
但苏玉瑶仔细看,每回起哄的都是那些人,沈家和关家的人都喝着茶没有什么表示,衬得起哄的反倒像郑家安排来唱黑脸的。
说不得确实是郑家的子弟。苏玉瑶暗想。
因为之前沈尧也有跟她说了,邓家有权有势,没有证据很难伤他一分一毫,更不要说扳倒他,郑孝业是做不到的。
郑孝业都做不到,依附郑家的人就更做不到。
那他们说得如此气冲冲,恨不能下一秒就去帮郑家讨回公道,怕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做给沈家的人看。
很可能就是认清到这个事实,所以郑孝业故意弄了今天这场所谓的商议宴,想在众人面前,揭露邓家是一个方面,然更重要的应该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逼迫大家做个表态。
关家和郑家是姻亲,虽然刚关家在有人起哄时没什么表示,但毫无疑问会站在郑家一边。
那在场的就只剩沈家和苏家比较有能力。苏家和沈尧关系亲近,向来以沈家马首是瞻,即便表态也无用,还得看沈家的决定。
而沈家是沪城少数几个能和邓家抗衡的家族,若是沈家表了态,能不能对付邓家,郑家心里就有底了。
今天来的还是沈尧,几乎可以代表沈石代表沈家,他就只要沈尧一句话。
郑孝业听到众人的表态,脸上露出微笑:“多谢各位能站在正义这边,但不瞒大家说,做出这事的正是邓家。”
“如今邓家在沪城权势滔天,和上面的人也关系亲近,郑某若想伸张,怕是难啊!”
“郑老板不必妄自菲薄!任他邓家权势滔天,但也不是真的通天,我们有大少在这里,还怕他邓家做什么?只要大少的一句话,管他邓家如何,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沈尧突然被赶鸭子上架,微微挑眉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说:“各位对我沈家抬爱了。”
然后屋里一众人赶紧道:“大少谦虚!事实如此,我们都眼明着看着呢!”
“你们也不用捧我。”沈尧说,“郑老板也说了,没有证据。邓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没有证据他不会认下这事,如此去找他的不痛快,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没有结果不说,还给自己树敌,沈家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这事是请大少您查的,你应该清楚郑某没有说半句假话,是他邓家欺人太甚!若此番没有表示,以后邓家岂不是更得寸进尺,到时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郑孝业一早见沈石没来,就知这事不好弄。
他特意让郑明承去找了林出荷,想托林出荷在沈石面前帮他说点好话,但到底隔着一层妯娌的关系,如今林书雁又已故,两家关系疏远,沈石果真没给面子。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气恼起关瑞珊。
若她和沈尧在一起,现在他和沈尧就是姻亲,哪里还有那苏家趾高气扬的什么事,哪里办事还需要这般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求沈家。
想着便一个眼神给关澎涛示意。
关澎涛合上茶盏的杯盖,插话语重心长的说:“确是如此,邓家此举不善,若无人制止,恐怕以后要有更多人遭难。”
沈尧笑道:“这意思是我答应帮查了这事,就得负责帮解决了这恶人?还沪城一片清明?”
“郑某不是这个意思。”郑孝业想解释。
沈尧举手示意他不用继续:“我懂你和关老爷的意思,但两位走过的路吃过的盐比我多,应该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即便我知道是邓家做的,可也没有非出头的义务。”
“那大少您的意思是?”郑孝业斟酌着问出口,他倒不怕沈尧有所求,就怕他无所求。
沈尧道:“我的意思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
说完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先走了,多谢郑老板的款待。”
苏老二笑眯眯的也紧随其后站起来说:“我也还有点事要处理,没什么别的事也先走了,阿满,该回去了。”
苏玉瑶一直关注屋里的动静,沈尧走的时候已经坐不住了,苏老二再起身,她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乍一听见喊她,忙站起来,绕到门口,朝郑孝业点点头然后跟着苏老二离开。
而身后仿佛瞬间静止,什么声音也没有。
两人追上沈尧,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就是在等他们出来,摸摸苏玉瑶的头发朝她笑。
苏老二只当没看见,三人并肩,他站在沈尧的右手边说道:“郑孝业今天摆明了是想让沈家帮他出头,你可问过大爷是个什么意思?”
沈尧笑笑回答说:“郑孝业邀请的是我爹,现在来的是我,你说他什么意思。”
苏老二一听就懂了他的意思:“他倒是挺会打算盘,联合关澎涛那老匹夫弄这么一出戏。邓家又不比别的家族,还想逼着你表态。”
“嗯。”沈尧也笑,“他还让明承找了二婶向我爹说情,但他可能没想到我爹根本不讲情面。”
“这次郑家可谓伤筋动骨,即便缓过来,恐怕实力也大不如前,何况现在这么个情况,邓家那边想要去讨个说法也难。”苏老二摇头说,“所以为了郑家去开罪邓家是不值当的,权衡利弊,大爷做这个决定是对的。”
三人已经走到郑家园外面,车子就停在路边,沈尧说:“家里有事吗,阿满我想借半天,我们去看个电影。”
苏老二乐呵呵的说:“没事没事,她这些天在家里帮照顾孩子也辛苦了,你们去好好玩吧,不着急回家,那我就先走了。”
送别苏老二,苏玉瑶上了沈尧的车。
她还在想着刚才沈尧和苏老二的对话,这会儿苏老二走了才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