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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所学校的学生。
两所学校的学生各自为伍,分成两派,各自圈地为营,把要上场的同学和学校领导围在其中。
比赛的横幅已经挂起。
钱从安赶紧拉着苏玉瑶,往自己学校那边阵营走。
两边阵营非常好区分,因为沪城女子学院如名,全部都是女学生。而沪城大学则是有名的综合大学,男女学生都有,当然,占大多数的还是男生。
苏玉瑶跟着钱从安挤进人群,运动员被所有学生团团围住,都在说着激励的话,热闹非凡。
钱从安也大大方方的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位的肩膀,说了两句鼓励的话,然后才又拉着她走到一边。这里人明显没有刚刚那里多,苏玉瑶看见两个熟人站在正中,竟然是林出荷和周瑾延。
林出荷身边还站了另一位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十分有气质。
她随钱从安过去和林出荷打了声招呼,然后是林出荷身边那人,听到钱从安称呼她霍夫人。
苏玉瑶不明所以,只微微颔首笑了笑。
林出荷给她介绍说:“这位是沪城大学霍校长的夫人,今天也是过来看溜冰比赛的。”
然后又和霍太太介绍苏玉瑶说:“这位小姑娘是苏公馆的小姐。”
苏玉瑶这才打招呼道:“霍夫人好。”
“苏小姐好。”任沛凝声音如长相,说话温温柔柔,对于乖巧可人的小姑娘也是十分友好。
苏玉瑶见她笑,感觉整个心情都明亮起来,一时紧张,脸红了红。
林出荷和任沛凝对此相视一笑,怕小姑娘更紧张,让她自己到一边去玩,不用陪他们。
得到放行,钱从安赶紧拉着苏玉瑶去旁边找周瑾延说话。
今天的周瑾延依旧是一副温柔帅气的翩翩公子模样,要说有不同,那就是他手上拿着相机,正在给周围的人以及场景拍照。
钱从安大大咧咧的走过去,突然蹿到他跟前,吓他:“小舅舅,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小舅舅?
苏玉瑶懵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钱从安这是按沈尧的辈分来叫的。
真是奇怪的一家子。
沈大夫人和周雪婷关系似乎不错,现在看来,连带钱家、周家的关系也不错,完全不像大小老婆争宠,两个娘家当如仇人一般的情况。
这竟然是和和美美的三家人?
苏玉瑶心中疑惑。
周瑾延回头见是钱从安,露出无奈的笑容,许是已经习惯她的跳脱,说:“从安啊,今天竹清公园那边也有活动,报社的人手不够,我就过来帮帮忙。”
回头看到苏玉瑶,也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看比赛要开始了,说了句抱歉要先离开。
“我先过去拍几张照片,待会儿结束后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请你们吃茶,这里有家茶肆的糕点很不错,我来的时候预定了位置。”
“好,小舅舅你先去忙!”钱从安挥挥手,拉着苏玉瑶跑到圈出来的比赛场地边去,也等着比赛正式开始。
苏玉瑶这才注意到用于比赛的湖面。
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层,光滑明亮,湖面上插着好多鲜艳的小旗帜,圈出赛道,参赛的男女学生都穿着厚厚的紧身棉裤,还有冰刀,站在赛道旁等待。
两个学校的同学分别占用一个赛道,赛道上有特意置放的障碍物,他们需要避过障碍物,同时先抵达终点的同学获胜。
这是积分赛制,哪边学校赢一局积一分。
赛道很长,几乎涵盖了整个湖面,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到终点的那种,中途的展示,还有各种意外出现的可能,都大大的加强了可玩性,以及观赏性。
苏玉瑶只是站在边上,都能感觉到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雄姿英发,可见待会儿气氛会多高涨。
这样一想,竟然也跟着莫名激动起来。
裁判拿着支大旗帜,站在赛道前,选手在规定区域内站定后,他喊了一声预备,然后一挥旗帜,两位选手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四周爆发喝彩,还有加油打气的声音。
那一刻,苏玉瑶觉得浑身沸腾,两眼紧紧盯着选手的身影。
她并不是哪个学校的,谁胜谁负对她来说其实没有影响,但这当下她只觉得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紧张,也不知道想谁赢,就是紧张。
最后有人突破终点的丝带时,她也忍不住跟着叫好了一声。
整场比赛看下来,苏玉瑶是浑身发热,双手紧紧攥着,以致掌心都出了红痕。
比赛结束时她和其他人一样还意犹未尽,还是钱从安记得周瑾延的邀请,赶忙拉着她去和林出荷告别。
林出荷笑着说:“这可真是不巧,我还说阿满很久没去家里了,今天要不就跟我一块回去,没想到竟然晚了一步,叫小周抢了先。”
钱从安上前抱着她的手撒娇:“小姑妈,你都不说我很久没去家里了!我不开心了!”
“哟,还吃起阿满的醋了!”林出荷点了点她的脑袋,“是我叫你不去的?你也知道那么久没去小姑妈家玩了,不说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玩疯了忘了小姑妈,还委屈上了!”
钱从安嘻嘻哈哈:“那我改明约了阿满一起去,小姑妈欢迎吗?”
“我哪敢不欢迎你这个小机灵鬼呀!”林出荷看到周瑾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走过来,就说,“你小舅舅过来了,去吧,别只顾自己玩,看好阿满啊。”
“知道了,小姑妈再见!”
钱从安蹦蹦跳跳,跳回到苏玉瑶跟前,挽着她迎上周瑾延:“小舅舅,可以走了!”
☆、第二十四章
周瑾延把相机挂在了脖子上,往日温文尔雅的气质,突然多了几分俏皮,倒真有几分像新闻工作者,或是专业摄影师的感觉。
苏玉瑶不由得想到电影里穿格子衬衫背带裤,戴贝雷帽的记者。
或许等待夏天,她也能见到这样的情景。
周瑾延看到他们过来,抬头朝林出荷那边点了点头致意,然后说:“走吧。”
茶肆就在公园的入口附近,苏玉瑶进来时曾路过,三人并肩往回走,路上来来往往有不少刚看完溜冰比赛的人同行。
他们听着别人交谈,谈论刚才的比赛,接下来的安排,偶尔也说几句,气氛意外的和谐友好。
苏玉瑶喜欢这样的气氛。
刚才她还担心三人行,钱从安和周瑾延说话,自己会插不上嘴,在一旁当陪衬很尴尬,但又怕没话找话说,那刻意的模样更尴尬。
还兀自担心了一会儿。
幸而,这些尴尬都没有发生。
两人十分顾忌她的存在,说几句就会把话题扯到她这里,让她参与交谈。
苏玉瑶心里暗暗感激。
公园里好几家茶肆都没有名字,一般熟客都是借用老板的名姓来代指,好比老板叫福伯,那茶肆就叫福伯茶肆。老板姓黄,就叫老黄茶棚之类。
他们去的这家,是唯一难得挂了牌匾的,只是苏玉瑶并不识字,看了也不知道叫什么。
和周围众多的茶肆一样,这家茶肆也是在半坡上简简单单的搭了个棚,但棚搭得比别家要大一些,也更结实一些,里面能摆下好几张桌子。
大概是在这一带挺有名气,钱从安也知道,都没问周瑾延是哪家,沿路边的青石台阶上去,径直就走了过去。
进了门,果然大厅里的几张桌子都已经座无虚席,说话声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唯靠窗有一桌闲置着,位置还挺好,望出去能看到公园的风景。
门边是老板的摊位,摊位下炉子里烧着煤炭,上边笼屉里蒸着东西,热气腾腾冒着。
看到他们进来,老板热情的招呼道:“周少爷来了啊!位置给您留着了,您看要吃点什么?”
周瑾延回头问她们:“你们先点吧,想吃什么?”
钱从安一看就是熟客了,问也不问有什么东西,直接念了一长串名,苏玉瑶没记全,只听到什么生煎馒头、蟹壳黄、灌汤包、虾仁蒸饺……
她无奈又无措,只得跟着说:“我也要一份一样的吧。”
老板脆脆的应下,眉开眼笑。
周瑾延又点了几样别的,三人才往窗边特意给他们留出的桌子走过去,坐下后立刻有跑堂的过来给他们擦桌子上热茶,客客气气。
周瑾延绅士的给三人都斟上茶,等待点心上来的时候,问道:“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来看比赛了?”
“我们只是半路遇到了。”钱从安说,“我是和同学一起来公园的,就在这下面的路边,遇到阿满,看她一个人,就约着她一起了。”
苏玉瑶捧着茶盏暖了暖手,听到在说自己,就又把上午和钱从安说的那一套重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