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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洛不是飞羽帮的人,她只能算是贺君仲风临阁的人,像她这样身份的女子,在风临阁里有不少,都是因家道中落无以为生,被逼卖身青楼,然后贺君仲帮她们赎身接到风临阁,从此为风临阁卖命。她既然要在北凌云身边为风临阁做暗人,就算心中不愿,也少不了一番谄媚讨好百般算计,确实是难为她了。这样一想,我心里很是不舒服。
三人坐下后,我禁不住问道:“姐姐,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他对你如何?”
千汐听了这话,也是一脸紧张地望着千洛。
千洛淡然地笑了笑,道:“还好,你看。”她指了指四周,“该有的都有了,殿下不曾亏待我,你们放心好了。”
“那就好。”我点点头。
千汐仍是默默垂泪,千洛痛惜地抚着她的头,对我道:“千洛如今既入了皇府,总比嫁给普通寒门要强一些,殿下也是个解风情的人,对我还好。我也再没出去的打算了,只愿余生平平淡淡的在此终了。妹妹,姐姐如今别无它求,唯对千汐放心不下。”
“姐姐放心,千汐是你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她的。当日姐姐若不是因为为我抚琴,又怎会被大殿下相中,妹妹一直心中歉疚,只愿姐姐别怪妹妹就好。姐姐如有事,但凭吩咐便是,妹妹必定为姐姐分忧的。”
千洛轻轻摇了摇头,杏目含泪,握着我的手道:“我与千汐原本生在小康之家,虽谈不上富足,却也生活无忧。无奈父母相继病故,又没其它亲属肯收养,我俩小小年纪便开始在青楼生活,若不是得贺楼主替我们赎身,我们姐妹俩早已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了。贺楼主恩同父母,千洛铭记于心,今生今世愿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妹妹无需自责,千洛今天所做的事,都是自己自愿的,只是怕千洛绵薄之力,有负贺楼主所托。妹妹,姐姐今天便把千汐托付于你了,日后如若千汐遇上个对她有情有义之人,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过个安稳日子便行。如若没有,便让她一直留在四殿下府中,为四殿下效力吧。”
我回握她的手,重重地点头道:“姐姐放心,有我宁萱在一天,千汐便是我的妹妹,我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一旁的千汐早已哭得成了个泪人,千洛美丽的脸终于绽放了一个笑容:“好,姐姐放心了。”
好不容易才让两人止了哭,千洛让人上了茶点,三人才开始闲聊起来。
“姐姐,你既然打定注意在此长留,便尽快生个胖娃娃吧,将来年老之时也好有个依靠。”听她刚才的意思,似乎也认命了,言下之意甚至对北凌云也有那么点情意。
千洛却是苦笑了一下,“不是我不愿意,只是皇后娘娘不准。”
我瞪了瞪眼,“皇后娘娘不准?她连这也管?为何不准?”
“你们有所不知,府中所有姬妾,每月都会按时服下娘娘送来的草药,这种草药对身体无害,只是不能怀孕。听说早些年曾有个妃子仗着当时得宠,偷偷把约换了,后来果然怀上了,不想皇后娘娘知道了,大发雷霆,不顾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下令给处死了。当时殿下也为此事和娘娘起了争执,想要保下胎儿,可皇后娘娘硬是不允,自此府里那些女人再没人敢忤逆皇后了。”
正文 第四十章 遇袭
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千汐更是紧张地抱着千洛道:“姐姐,那……那你可千万要安分一些,不生就不生,日后你年老了,殿下若是嫌弃你了,千汐会想办法接你出去的,到时千汐必会侍奉姐姐到老的。”
千洛咯咯一笑道:“傻瓜,你当姐姐也傻吗,这里的女子不都这样吗,姐姐不会做傻事的。”
我不解地道:“可是皇后为何要这样做呢?二殿下和三殿下不都已有子嗣了吗?三殿下且不说,二殿下也是皇后娘娘所出,为何单单不让大殿下有子嗣?”
千洛也不解地摇了摇头,“怕是连大殿下自己也不清楚呢。”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狠心的母亲,她自己也身为人母,却不让自己的儿子生育,连怀有五个月身孕的孕妇也不放过,难道想让自己的儿子断子绝孙?奇怪的是,她对二皇子北凌楚却没有这样的要求。我唯一想到的是,她要让北凌云一心一意争这储君之位,不想他分心,真是这样的话,她这决心可下得真够大的。
告别千洛后,我让千汐自行乘马车先回去,自己带着陆悯四处逛荡去了。陆悯以往一直在逍遥谷学艺,狄靖对他管教极严,他只偶尔随夏帮主或某个堂主外出当个跟班,今天难得跟着我在晋阳闹市中闲逛,兴奋得不得了,拉着我不停地四处乱转,看个不停。
到终于走累了,两人随便找了个茶馆坐下歇歇脚,刚点了几款点心,正端起杯子想喝口茶,陆悯突然面带警惕地低声说道:“师妹,别喝,刚才和我们一同进店的那两人有些不妥。”
我心中一跳,假意端起怀子在唇边碰了碰,装着喝了一口的样子,斜眼望去,离我们几丈外的桌子,坐了两名黑衣中年男人,见我喝了口茶,互相递了个眼色,我心中暗惊,低声问道:“怎么办?”
“先别莽撞,过会再说,一会听我指令行事。”陆悯镇定地道,这一刻倒真的有点做师兄的样子了。
过了片刻,那两个黑衣男子突然起身往我们这边走来,陆悯一跃而起,一脚把桌子往那两人方向踢去,又随手仍了张椅子出去,馆中霎时大乱起来,他朝我低呼一声:“你先走,放响箭!”
我这才想起出门前北凌飞交给我一个飞羽帮特制的响箭,连忙从怀中掏出,纵身跃出窗外,拉开小盖子把响箭往空中扔去。此时陆悯已抽剑与那两人缠斗起来,我欲上前帮忙,却苦于手中无剑,正两难间,陆悯见我仍没走,大喝道:“还站着干嘛,快走!”
我想以我目前的能力,留下反而会成了他的负担,咬咬牙转身便跑,一名黑衣人挡开陆悯当胸一剑,虚晃一招便朝我追来。我不敢大意,提气急奔,突闻身后风声暗响,似有暗器近身,暗叫一声糟糕,正要闪躲,“当”地一声在身后响起。回头一望,一青色的身影如旋风一般飘至,长剑挽起无数剑花向那黑衣人刺去。我顿时安下心来,立于一旁。
银光闪过,狄靖已持剑立于倒地的黑衣人身旁,那黑衣人面如死灰,双唇一闭,一股黑血从嘴角流出,竟服毒自尽了。狄靖朝我说了一句“跟着我”,便往茶馆的方向奔去。
远远便见到陆悯仍和那黑衣人过招,狄靖却不再靠近了,只立在一旁观看,我心知他是要借机察看陆悯的身手,便也站在他身旁不做声,心中暗暗为陆悯紧张。陆悯也许是担心我的安危,招数有点急乱,急欲脱身却苦于被那黑衣人不依不挠的缠着,我朝他喊了一声:“悯儿,我没事,小心应战!”
陆悯一望,见狄靖已与我一起,立时来了精神不再分心,招招紧逼,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凌厉至极,一个飞身跃起,剑尖直指那人咽喉,那黑衣人回剑欲当,不想陆悯只是虚晃一下,腰身一拧便已跃至黑衣人身后,待黑衣人回过神来长剑已从背后穿过他的胸膛。
我看得胆战心惊,拍着胸口吁了口气,“悯儿好利害!”
陆悯嘿嘿一笑,将剑拔出便向我们走来,朝狄靖道:“师傅,悯儿刚才那招白鹤惊风如何?”
狄靖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转身便走,陆悯朝我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这下惨了。”
这时街头那边传来乱轰轰的呼喝声,有人大喊道:“官兵来了!”狄靖说了声“走”,一个纵身往街旁的屋檐跃去。我和陆悯紧随其后,不一会来到一处偏僻小巷子,早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候,三人迅速进了马车,落下帘子急驰而去。
一路之上狄靖都沉着脸默不做声,我与陆悯相视一眼便低下了头,也不敢出声。很快马车便直接驾入四皇子府中,三人下了车进入内园,狄靖才站定,沉声朝陆悯说道:“还不跪下。”
陆悯平时可是个话多嘴多的人,时此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扑腾一声便往地上跪去,我心中不忍,上前拉着狄靖的袖子,低声道:“狄靖,别怪悯儿了,是我不好,是我一时贪玩拉着他出去的,是我大意了,我不该私自外出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怪悯儿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来,北凌飞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冷着声道:“你还知道错了?出门前我是怎么叮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