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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大人皇集体出兵,发动一统之战以来。大律是最淡定,最稳坐钓鱼台的那一个,派遣百多万大军,兵分三路南下,一路不紧不慢的吞下北洲中南。
大律游刃有余的伸手去了海洲和东洲,给海洲人皇和东洲人皇暗中添堵。
王策异军突起,乍看,似乎撼动的是东洲人皇。实则,隐约卷入人皇争霸,挑战的是未来的九洲人皇,而大律恰恰是最有希望一统九洲的那一个。
细心来说,真心有不少人暗中钦佩王策,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成为最顶尖的。
王策建立的北策府,十年来,一度成为凌驾大律和神恩会之上的九洲最强大势力。
王策回归北唐,北唐立刻就成为四大人皇最忌惮的势力,也成为四大人皇之外最强大的国家。一个密阳之战,甚至表露足以击败东洲人皇的实力。
甭管王策往哪儿蹿,好像蹿到哪里,哪里就成为九洲最强大的势力。这就是本事啊。
密阳战役后,少数有识之士以为大律会受刺激,却不料,大律出人意料的冷静。
是不是真的冷静,那必定是不太好说的。
诸子心相,两大巅峰战灵,不一定会让王策成为与“杀生龙将”等人比肩的最强者,但一定是九洲最难杀死的人之一。连寂灭都只能打退堂鼓,也足见一斑。
律帝流龙城这个自信爆棚的家伙,也许冷静,不等于整个大律的人都能冷静。
从王策去荒蛮五洲,四年不见,王策从一个武宗当中的佼佼者,一跃成为九洲最强最难杀的人之一。非要说流龙城不郁闷,不后悔,估计也不太可能。
如果知道王策能在短短十余年中,就能达到今天的修为和难缠,成为生平大敌。流龙城百分之两千会不惜一切代价先干掉王策。
“冷静?流龙城那厮估计是还没吃准,该怎么办。”
王策嗤之以鼻,他不是政客,可眼前的局势,他也是心照不宣。
他回归北唐,凭密阳之战,搅动暗流,表现足够强势的搅屎棍风格。未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扑朔迷离。
这么扑朔迷离的局势下,估计唯一能淡定的,也就只有那个似乎把什么事都算计了,把什么事都埋在心底的顾博了。
袁川也在,他之所以在,是因为他是对王策投降,为王策效力,而不是北唐。他笑了笑:“我还以为,大律会进攻北策府。对大律来说,好处很多。”
王策暗自赞许,不置可否:“攻不攻北策府,都有好处,这里边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一时半会没人看得清楚。”
“大律倒是想,铲平北策府,也许能牵制我。可他们真要逼急了,北策府未必就不会并入北唐。一旦并入,北唐地盘和势力就进入北洲。然后……”
王策咧嘴,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大律和北唐就会提前开战。”
袁川沉吟,和拥有王策的北唐提前开战,绝对不是大律的计划。
王策不是政客,许多事却也看得明白。这里边,牵涉的利益关系太复杂了,流龙城就是胆子长毛,也不敢轻举妄动。
半帝王魂和小武帝也在,前者忽然道:“诸子学宫,剑神山。”
王策嘴角微微一翘。
众人眼睛一亮。
剑神山和诸子学宫很沉默,也很低调。前者在外界的活动变少了,后者却大肆低调的外派大量人员,给四大人皇乃至北策府派出大量文人,帮助管理政务。
讥笑隐蔽,王策嘿然。诸子学宫的用意,无非就是遵循抑武扬文的老一套,就是以前吃亏过,这些年来干的隐蔽了许多。
九洲的文武矛盾不大,文人和武者的界限也不太明显。但文人和武者的思想,乃至世界观,必定是有极大分歧。
诸子学宫早些年提出君权至上的思想,认为武者乱政乱天下,挑动文武之争,折腾出大乱子。不少实务文官都隐隐表示对诸子学宫这种思想的不满,从而衍生出一种天地阴阳五行平衡的思想。
认为文武就是阴阳,皇帝和子民一个是天一个是地,需平衡而不是一家独大。这种思想隐隐壮大,也许未来就能挑战诸子学宫了。
从这来说,诸子学宫充当人皇的门下走狗,一来是因为人皇一定对武者形成抑制,二来估计也是为了抱大腿,从政治上来捍卫诸子学宫的思想和地位。
“诸子学宫不足为虑,至于剑神山……”王策的笑意似乎冰冷,只是没人能察觉。
北策府和剑神山的协议,包括不少。其中就要求北策府建国称帝,剑神山才会出马倒向。
王策当时肯定相信,今天还信不信,那就不好说了。
……
“你不该来的。”
苏武帝面无表情,嘴角酝淡淡讽刺:“我不想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知己。”
唐帝微笑:“我来了。”
很有王策的风格,三个字就哽得苏武帝无话可说。他不与争辩,只阐述一个事实,他来了。
“看来,我是没法选了。”苏武帝淡淡的恼火不加遮掩:“不论是顾博,不论是唐武擎,我都不想与之诞生什么交情。”
“顾博也好,唐武擎也好,都不能有朋友,不能有知己。”
唐帝绽出浅浅笑意:“你改变主意了,你不想死了。”
苏武帝冷淡:“我是死是活,也改变不了苏家的命运。”他燃烧怒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唐帝:“苏家为大律效忠千年,也从来不是律帝的朋友或知己,只是……”
一顿,他冷漠道:“只是走狗!”
唐帝笑笑,取来一只葫芦,倒了两杯茶:“那孩子很懂享乐,他私下琢磨了一个凉茶配方。我也弄来了,让人自制了一些,却也别有风味。不如,试试?”
苏武帝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点点头:“我能死,苏家不能。苏家迟早落入你……”一顿,忽然惬意地笑了:“或者,你儿子的手中!”
唐帝玩味一笑:“苏家会不会落入某人囊中,不在我,不在那孩子,而在苏家自身。倘若他们从没有类似的打算,说破嘴,苏家也不会背叛大律。”
苏武帝疲乏的抹了一把脸,心知挡不住唐帝的倾吐欲望,冷漠地说:“你想说,那便说。”
唐帝很快就把最近发生的许多事,陆续说了。他也不吭声,只慢慢的享用凉茶。
苏武帝笑颜渐开,说不出的讽刺:“你在此之前,不知晓他身怀诸子心相。”
唐帝沉默。
第620章 裂痕
“哈哈哈!”
苏武帝放声大笑,充满幸灾乐祸,放肆的倾泻多年来的积郁。
“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和他父子相认,然而,他从没跟你说过他身怀诸子心相。”
“按你所说,今次,错非是半途遭遇大世武帝截杀,以至于他被迫动用心相。时至今日,你仍然不会知道。哈哈哈,他在提防什么,哈哈哈!”
苏武帝肆无忌惮的幸灾乐祸,唐帝偏偏脸色如常,显得沉寂,好一会才半是辩解的轻道:“父子相认不久,我从未亲自照料他,有失做父亲的职责。”
“关系自然淡薄,也不免疏离。”
“恐怕未必。”苏武帝止住笑声,淡漠道:“顾博,你想必比我更清楚,他在提防什么。”
唐帝摩挲茶杯,缓缓道:“他身边有一个从小照顾他的女子,忽然失踪很久。他从来没问过我,那女子身在何地。”
顿声,良久,他抬头直视:“我一直在等他开口相询,可他从来没问。”
苏武帝尖锐直言:“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你。顾博,你唯一的儿子,却不肯相信你。你便是成了人皇,想必也是苦寂得紧。”
唐帝垂下眉毛,淡淡的阐述:“他,没问我,他母亲的事。他没问我,王重溪的事。他没问我的事,很多。”
“他怕你。他不相信你。”苏武帝冷厉道。
唐帝慢慢地摇头,低沉道:“他不问,却不知,我一直在等他发问。”他伤感的转动茶杯,轻轻道:“我在等他来问。”
苏武帝冷冷道:“他怎么敢!”
不错,王策怎么敢问?
唐帝身子轻轻一颤,似乎老了几岁一样,心情激荡,猛烈咳嗽起来,流露几分痛苦之色。端起茶杯,想要喝上一口,却一个咳嗽喷得一缕鲜血进去。
鲜血在茶杯中,荡漾出暗红的色彩,就像渗血的晚霞。
唐帝神情凄然,苏武帝冷漠地看着他:“我是外人,旁观者清。我只问一句,为什么是他?”唐帝抬头,嘴角鲜血很红,他似乎知道意思。
“我任用他为南方统帅,是想他动用战灵军,弥补北唐的兵力。”唐帝取来手绢,擦拭鲜血,白色手巾上染上一缕红。
唐帝和苏武帝,都没谈起西策府都督这个任命。这是很正常,也有一百个道理说得通的。
篡位,没这么容易。王策和谈季如,乃至犀利哥,率先猜到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