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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诡异了。
犀利哥站在某个茶楼的屋顶,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哈哈,北策府完了,大都督被抓,内忧外患,二万对二十万。”一顿,夹杂迷惑:“他没理由看不到,为何会坐视事态恶化?”
没来由的,也绝无道理的,扈宝和犀利哥都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就好像大雨磅礴的雨夜背后,潜藏着一种莫大无比的凶险激流,也许会吞噬掉他们。
要不,怎么说犯贱呢,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身在王策的阴影下。王策干活了,他们要警惕。不做什么,居然更是变本加厉的警惕,这正是犯贱的表现。
凡是犯贱者,王策一概打脸之!
……
流无瑕被大律抓了。
马一辰面色死灰,马家各人的指责声纷纷入耳。毫无疑问的在指责他马一辰,带领马家选错了人,站错了立场。
“我们马家,应该投靠大律的。”无数愤怒的饱含私心的自责,落入马一辰耳中。
马一辰凶光大盛,厉声咆哮:“都他娘的给我闭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反而在各种指责中,震怒无比的把心一横,铁了心的继续站在这个立场。
他没得选了,马家也没得选了。这要是一条死路,那就死到底。他马一辰就不相信,能让他感到恐惧的那个少年,真的会坐视北策府崩溃瓦解。
四大私军的骚动,简直就是必然的。然而,马一辰发怒之后,马家私军摆出一副“老子玉石俱焚”的牵制,也让三大私军被迫在骚动中无法立刻行动。
扈宝一个眼神示意,一名武尊快速无比的飞掠赶去,对莫倍鹰低声交代一句。
莫倍鹰心神大感宽慰,这该死的一场对峙,终于来到尾声了,果断大声下令:“入城,包围北策府,生擒北策府之人。”
两卫步兵轰轰烈烈的入城,直扑向北策府。
北策军战败被包围,大都督被生擒,若然把北策府各级官员生擒下来。北策府就真的完了,王策就是再有本事,也注定变不出另一个北策府来。
当步兵开入城,扈宝疑虑的目光定格在小丫头脸上,交代:“戒备。”
为武神卷而来的那些人,会不会出手帮王策?谁都心里没底。
美女和丑男的组合,屹立在大雨中,并无一滴雨水落在身上。洛花开忽然道:“帮王策?还是等一会再抢武神卷?”
“等!”八部龙的目光充满疑虑,徐徐给出一个低沉的答案。
轰轰的两卫步兵逼近北策府大本营,骚动的四大私军感到一种绝对森然的杀气腾腾,身不由己的退却了,退让出空地来。
唯独马一辰死死地看着这两卫大军,不顾耳边传来的马家中人的指责怒骂声,他红眼疯狂下令:“马家军听令,就地防御河东军!”
马家众人,乃至其他人无不震惊失色。马一辰此举,几乎就像是输掉全部身家,赌红了眼的赌徒一样,把最后的身家性命给赌了上去。
要么跟王策扳本,要么输掉整个马家。
并未实战过的马家私军被河东军的气势所摄,几乎是在马一辰的咆哮怒吼中,硬着头皮就地组织防御,保护北策府。
马一辰宛如输红眼的赌徒,凶光满溢的回头对马家众人冷酷道:“现在都他娘的给我闭嘴,要么跟我一起赌这一把,要么马家就死在大律手上!”
马一辰也不理马家众人,怒吼着冲向第一线,亲自率领马家私军展开防御!其他人左顾右盼,发出绝望的怒吼,却只有硬着头皮上。
马家军攻击河东军了,大律是绝对不会放过马家了。
两名河东军总领发出轻蔑冷笑:“一群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也敢和我们河东军交手!传我命令,进攻,进攻,进攻!”
“碾碎他们!”
精锐的河东军发出怒潮般的吼声,踏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步伐,一身血气冲霄的率先与马家军发生接触战!
侧面!侧面!
没上过战场,和上过战场的老兵,果然是有本质的区分。马家私军的士卒修为很高,却在一个照面当中,被这极具冲击力的战阵冲中!
被摆在侧面来攻击,一个照面之间,第一排就是数十名私军士卒惨呼倒下!
正如河东军总领的轻蔑!
这是彻头彻尾的碾杀,任凭马一辰声嘶力竭的狂吼,也无济于事!
……
嘶吼声,惨呼声,嚎叫声。
各种声音,云集成最惨不忍睹的一幕。站在军事角度,马家私军毫无疑问选错了战场,这种巷战让私军陷入了绝对的下风。
加上绝对缺乏斗志和士气的军心,私军几乎在短短时间里就有数百人伤亡。
罪城骚动起来,北策府上下感到这种败亡的阴影就在头顶,也仓皇的骚乱起来。
莫倍鹰面无表情的在高处观战,冷冷道:“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传本都督命令,铲平马家私军,把北策府连根拔起。”
加派的一卫骑兵,以极快的速度入城。骚乱正在飞快的蔓延。
犀利哥在暗中观察半时,终于释放一缕笑意:“娄武宗,此乃救人的最佳时机,出手吧,尽量低调一些,莫要引来他人注意。”
娄旭日冷漠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一缕宽慰之色,悄然无息的趁乱潜入北策府!
局势骚乱,娄旭日很快就找到被王策万里迢迢带回来的神孽俘虏。悉数被暂时关押在北策府大本营,能否救走神孽,就在此一举了。
十余名神孽俘虏被王策抓住大半年,起初还有精神骂人,这时被关押快半年,也差不多快要绝望。
忽见娄旭日潜入,其他神孽还不认得,其中一名被俘虏的武宗却将将认得,一时欣喜若狂,几是颤声大喊:“娄旭日?”
“是我。”娄旭日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啪的一下震开栅栏。
气息微动,任杀鬼魅般的出现,手中一摆,一抹宛如黑洞的刀光,乍然降临!
第430章 那将是生命盛放的烟花
任杀来罪城快半年了,和王策在一道大半年了。
在王策所知所见的人当中,任杀绝对是最有耐心的,没有之一。他来了快半年,从没问过,几时才有王策许诺的“会有神孽自动送上门”。
对任杀来说,这也许是耐心,也许不是。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从里到外,都绝对最简单的人。但是,王策从来看不穿他的内心,也许,就像王策有时的想法“这人也许就没有正常人的复杂心理”。
任杀来了快半年,没问过王策如何实现许诺,他只是日复一日的枯燥的修炼同一式刀法。王策真的会幻觉,以为他是“傅红雪”,但其实不是。
没人知晓也没人在乎任杀,甚至无人知晓任杀有什么修为本领,他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连北策府上下漠不关心的只当他是透明的。
今夜,一刀重创方艾辛,是任杀第一次在罪城出手。
娄旭日看见了,不以为然,此时他才明白身在其中的恐惧。一刀,只是一刀,就让他感到一种有心而发的惶恐。
娄旭日是不夜武宗,任杀是五气武尊。五气境,归元境,不老境,不夜境。
王策自问,躲不过任杀的一刀。有人能用一句话,浓缩的描述一生。但没人能用一式武学,来浓缩一生所学。半帝王魂也不能。
论武道天赋,任杀不如半帝王魂。但任杀生下来,只学了这独一无二的一式刀法,他生下来,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
一如他所说“一直杀人,直到被人杀之前”。
任杀只会一刀,但,却是用他生命用他的全部酝酿的一刀。不是他杀死别人,就是别人杀死他,每一次举刀之前,他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以王策的身法加防御,也自问挡不住。娄旭日也挡不住!
这堪称魔力的一刀!
像是无尽苦海中的一叶孤舟,在波涛中,乘风破浪,劈开一条血色的浪花。
娄旭日惊怒交集,闷哼一声,仿佛触电一样爆出一团血色花朵,闪电退却撞击在墙壁上:“你是什么人!”
外边杂声沸沸,任杀恍然未闻,用不加一丝情感的口吻道:“王策说,今夜会有人来救走神孽。谁来救人,谁就是神孽。你来了,那你就死。”
王策认识他大半年了,真的没见过他有哪怕一丝情绪过。任杀就好像一个人在死后,心电图上那一根平稳的线条的体现。
“我是任杀。我娘要我杀光所有神孽,以及仇人。”任杀灰色的瞳孔,让人绝望。
娄旭日的伤很轻,但一名五气武尊能伤他,这无疑是很震撼的,一时惊怒无比:“王策说?他早猜到我会来?”
囚牢甬道中,忽然传来笑嘻嘻的,充满快活的声音:“随便猜猜而已,居然猜中了,我也很惊讶呢,你们太配合了,我感激,太感激了。”
娄旭日的脸瞬间僵硬,脖子好像僵了一样嘎嘎扭向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