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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仅限据说,当这一条情报传回北唐,北唐皇帝在月光下发呆了一天,自抽了两耳光,一天下来都不知在嘟囔什么。自然,那不过是谣言。
如果只能看见一点眼前的利益,那北唐皇帝就算是霸主,也充其量是面条中的霸主。你懂的,那仍然是面条。
“王策,王策,王策!”
一个个的人儿,在某些地方不住的反复的念这一个本来很耀眼,忽然一下子变得更加耀眼的名字。
某处某地,一个气场强大的女子厉声下令:“速速把消息传回去,设法增援人手,尽快支援。”
“王策不能死,不死鸟也不容有失。”
“查北衙的人,今日王策有恃无恐,有多具破罡弩,必是北衙与他搭上线了。也必定是北衙在暗中,查出这批人马的下落。”
这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下,喃喃自语:“北唐皇帝曾把大内营交给王策节制,这一次王策有恃无恐,难道……北唐皇帝的大内营有高手藏身在暗中?”
“王策,你有意放慢速度,分明是有意拖延,等待北唐派人来驰援你。果然是狡诈的少年,他北唐的人马一天不出现,我们就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的实力,也就不敢贸然出手。”
“不过,这里始终是北洲。不是东洲!”
是的,这儿是北洲,并非东洲。
王策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当察觉某一些意料中的,意料外的人马也围绕自家出现的时候,他没敢有丝毫的大意。
各路人马,都是来自各国的特务集团。但是,这里必须再一次强调,这些特务集团的存在绝对超越了克格勃,相当现代的克格勃和军队的混合体。
再说一次,一国朝廷的武力,主要为三股。一是军队,一是大内营,一就是特务集团手里的武者!
王策以前一直在国内,或许还感觉不出多少,境内的特务活动始终是被朝廷限制的。可一旦走出来,就发现很多。
究竟有没有北衙的人马藏在暗中,只有王策心知肚明。
这一批人马,一天不出现,就一天会成为各路人马的顾虑。因为,北唐有一个跟王策基情无限,会为王策发狂派遣大内营的皇帝。
王策的底牌一天没亮出来,各路人马就无法安心出手。
当然,正如那女强人所说,这里是北洲,并非东洲。王策这一手能诈一时,诈不住一世。地头蛇的好处,就是灵活机动。
于是,就有了今日白天的一战!
……
“你是说,诈?”
杜衷之的心都跟着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重复,觉得自己一定是他娘的耳背了。
“是诈。”王策坦然,就这么一号充满阳光气息的少年,没人相信他会是一个燃烧冒险细胞的莽撞之人。
“没有北衙的人马!”戴霖和杜衷之一样,腿肚子只犯哆嗦,不知道是后怕还是一种小命被王策当足球一样颠来颠去的被调戏的愤怒。
不必这么夸张吧。弄得好像被我推下火坑似的!王策直皱眉:“有,但其实跟没有似的。”见几人不懂,只好解释:“潜在敌人太多,北衙派来的人马应付不了!”
杜衷之和戴霖哭了,见过虚张声势的,没见过这么大张旗鼓嚣张跋扈,其实却是虚张声势的。这简直就是踩着刀尖跳舞。
这儿不是北唐,没有第二个皇帝会这么罩你王策。
什么狗屁幕僚,一点心理承受力都没。王策老实不客气的两脚踹过去:“你们怕了?怕就滚蛋。静下来想一想,我都不怕,你们怕根毛呢。”
苏寐这局外人,反而比两位吓傻的幕僚清醒:“昨日小策做法,不但不是冒险,反而是保住了大家的小命才是。天赋,他的天赋就是免死金牌。”
不怪戴霖和杜衷之被吓坏了,这一番细心思量,才擦拭掉满身的冷汗,说不出的尴尬。身为幕僚,本该比雇主更加清醒才是,结果……
王策无奈,这本是无可奈何的事。你以为他乐意亮天赋当熊猫?
奈何,北流的许多,没有大律还真摆不平。靠北唐的力量来平叛,那纯属异想天开。
更无奈的是,王策不是光子计算机,就算是,也没料想不到,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不死鸟”把各路人马都引来了。
若不是王策和北衙搭上线,甚至不知被大律锦绣营等各路人马盯上了。凭北衙那点力量,你诈和一把,人家能忍。你把把玩诈和,人家不掀桌子跟你拼命呢。
这不,当日有人冒充飞鹰司夜袭,是为了探他王策的底。昨日锦绣营出手,也是为了探底,如果真招架不住,那王策这会儿怕早就被锦绣营晾衣架上高歌“我要自由”了。
要么亮天赋,要么被逮,别无选择!
戴霖和杜衷之很聪明,只是被吓住了。理顺思路,讪讪之余,凛然道:“那么,接下来?”
“找个地方,等!”
“等大律的回音,等柳夜行来谈判,做笔大买卖,争取大律支持北流!”
流无瑕仿佛想到什么,用力地抱住王策胳膊,有说不出的感动和依恋:“阿策哥哥,谢谢!”
王策用鄙视无下限的目光扫视两位幕僚,都还没一个小萝莉想得快!
在跟大律谈判之前,王策很有精神的抽空想了想这一桩事,这一系列的事!
是谁在暗中,用不死鸟来挖坑埋他王策?
第244章 一行大雁往北飞
绿色的新芽在树枝上,娇嫩的展现新颜。
一个震耳欲聋的呐喊,不住的冲击这些树枝,像是一种来自丹田和肺腑的吼声。痛快,酣畅,最重要的是很爽。
然后,王策一路从山顶坠落下来,发出鬼哭狼嚎的怪叫。跳跃,在最极限的环境,展现极速的力量。
“如果我不认识他,一定相信,他是疯子。”
不光是杜衷之这么说,柳夜行也是在这一个清晨时分,眺望天边那一条坠落的身影,如斯对手下说道:“除了疯子,没人会大清晨的起来鬼哭狼嚎,就为了从上往下掉。”
“但是,他不是疯子。谁说他是疯子,那人就一定是疯子。”柳夜行的评价一旦都不含蓄,尤其是一名大约知晓王策过去的人。
“怨不得他偶尔会发疯。”
想起王策的许多,杜衷之和戴霖都无比相信,这个喜欢上蹿下跳的王策,果然是有疯狂因子。确切地说,是任性。
上上下下,如斯挑战心脏的活动,并不适合每一个人。苏寐等人并没有一丝想要模仿王策玩蹦极的意思。
蹦得一身大汗淋漓,王策浑身舒爽通畅,满怀高兴地哈哈大笑返回州城的客栈。
一番洗漱,换上干净衣服,王策忽然一把捏住长长的头发,无奈的随便捏几把,扎在一起用发带给率性的绑起来。
女人,我有点想你了。你不在,没人帮我弄头发。
一派悠然的来到酒楼,点了一些清淡的饭菜。坐在楼台边上,王策若有所思,用咏诗的口吻朗诵:“春天来了,一行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傻字,一会儿排成逼字。”
在现代,金钱和权力是主宰。在这里,武力和权力是主宰。只有拥有这两种东西,才能活得自由自在,才能活得精彩。
脚步声轻轻,流无瑕轻轻拽他的袖口。王策头也不回:“来了,那便一起吃些早点吧。”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州城,没多少值得看的。如果想看,大律会有很多值得你看。”柳夜行微笑坐在王策的对面,也看着外边的世界。
王策笑了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我忽然是相信了一半。”
“另一半呢?”柳夜行似乎很好奇。
王策露齿洒然:“有精彩,必然有平淡,无奈是会有的,不过,这太悲观,却不是我的作风了。难得走一遭,没理由再让自己活受罪。”
“有道理。”柳夜行一声叹息,出神道:“你看这外边,多少人都想获得我们的权势和力量。然而,一千个一万个当中,或许也未必有一个能成为第二个我们。”
王策失笑:“不需要一千一万,只需要一个,就绰绰有余。你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数来数去,就是一个。”戴霖等人纳闷不已。
柳夜行不出声了,细细的品味半会:“有时,真怀疑你是一个活了一百年的老鬼。”
扫视桌上的早点,他说:“旁的少年,在你这年纪,总是大鱼大肉。你却吃一些清淡的。”
柳夜行一派八风不动的造型,微笑:“我只有一个,王策也只有一个,流无瑕也只是一个,不死鸟也只有一个。”
所以,从第一句交谈,柳夜行就懂了。王策在强调某些人和事的唯一性,然而,柳夜行的反击也来了。
王策细心打量这位锦营的同知,一个气质温润,就像一尊白玉一般的人,绝对是少妇杀手级的气质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