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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顾明白皇帝取王策鲜血的来龙去脉之后,才是神色一紧:“不好,你要速速离开西梁,离开东洲。”
“啊?”王策吃惊。喝了一口酒,辣得以为神志不清了。
“不成,你必须要走。”老顾焦急不安道:“不然,等北唐皇帝发现你和他并无关系,那他势必派人来追杀你,此时不离开东洲,怕是难有机会了。”
王策又一次木了:“我和皇帝没干系?”
“自然没有。”老顾回答得相当坦荡:“他若发现,就必然万里追杀你,一定会欲杀之而后快。”
“不行,你一定要设法立刻走。你的身份太过重大,不能暴露出去。”
老顾急得团团转,不忘安抚傻乎乎的王策:“不是姑姑有意不说,只是……只是你的身世太过重大,一旦暴露,就不光是北唐要你的命了。”
“你虽聪慧,年纪到底太小,万一说漏嘴……你要明白姑姑的一番苦心。”
王策泪流满面,其实我不是漏斗,我很能守秘密的,你看我有战灵军就没跟你说,我是穿越者也没跟任何人说。这天底下,真没人能比他会守秘密了。
王策苦啊,每次见老顾,都有一种大血崩的错觉。分明满腹的秘密,却一点都不肯说。
奈何,老顾还就是这么内敛的性子,不然何以贴身秘密守护他这么多年。这种人,那多半是宁可把秘密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说。
王策不慌不忙道:“那么,姑姑,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一切?我说的是一切?”
老顾忽然安静,摸摸他的脸和头发,苦涩道:“其实姑姑所知也不多。”
“如果你能在三十岁前成为武尊,自然就会有人来找你,并告诉你。如果不能……”一顿道:“那就隐姓埋名,平平淡淡的过一世吧。”
王策有大把的疑惑在心里,奈何是一句都问不出口。好在也习惯了,每一次老顾总是匆匆来匆匆去。
老顾环顾一周,轻声交代:“你此去北洲,我为你找了一个师父。只要找到他,你就安全多了。”
“这次不是半帝王魂?”王策挠头。
真以为人家半帝王魂是你保镖呢?老顾失笑:“你不是想看我的真面孔吗?”
虽然有点惭愧,王策还是忍不住精神振奋,男人啊!
老顾暗自一动,容颜幻化而去,徐徐地露出一个婀娜的身姿,然后是……一张仿佛被火焰烧毁的脸,伤疤像蚯蚓一样布满容颜之上!
一霎,仿佛窒息了,王策呆立不动,端详这一张被烧毁得丑陋不堪的容颜。
原来,这才是老顾的样子。不是什么大美人,也不是平凡人,只是一张你看了一眼会发七天噩梦的脸!
一行心酸的泪花,从眼底洒下绽放,王策慢慢走过去,看着老顾那一双有一些怯意,又有一些渴望的目光,然后王策用力地抱住老顾,用尽最大的热情:“姑姑!”
老顾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只是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伤是十七年前留下的。”
王策咬住牙齿:“姑姑,你说,是谁伤的你!”
老顾摇头:“当年,公主生产时身边只有我一个人陪伴,之后把你安置了,公主死了,便有人来杀我……我是侥幸逃得一命。”
“你走吧。”
王策无奈,抱了抱她:“姑姑,你保重。”
老顾并未发现,王策悄然无息的往她的兜里塞了一张纸条!
……
目送王策飞跃下山,老顾的目光温柔,却是浮现一抹泪花。
小策,姑姑对不住你。并非姑姑不肯说,只是姑姑所知真的极是有限。
你早走早好,多留一步,等纪千败赶来,那便是一窝端了。
骗了武帝是什么后果?反正在北唐皇宫的时候,纪千败以为被皇帝忽悠,差点把唐正珏的骨头都拆了。
从请动纪千败那一刻起,老顾就知道,她必死无疑。她死不要紧,王策万万不能有损伤,所以,她从王策一来,就编制了谎言,只是为了哄骗王策早早离开。
难怪今日的她多少有些急切而反常。
只要王策活着,她便是死了,也没什么所谓。老顾坦然的抹抹眼角,索性十七年前她本来就死过一次了。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被纪千败找到。
老顾木然站在悬崖边上,默默的承载风雪侵袭,默默等待天亮。天亮的时候,便是纪千败来索取物品的时候。
天色深沉,然后一抹微光从远处的地平线崛起。
风雪略微消停的时候,纪千败飘然如雪花一般的出现,一眼便皱眉了:“王策走了?”
“是的。”老顾直言不讳。
纪千败神色不变:“东西?”
“走,我带你去拿。在东边。”老顾直视纪千败的眼睛,旁人在这等意志的威慑下,只怕是尿裤子都有,可她怀着必死之心,反而并不为之所动。
纪千败点头,一把提起她:“那就去东边拿,有多远。”
一个爆发,转眼化为流光消逝在天边!
第219章 武神卷的三个秘密之一
北唐很寒冷,比北唐更西北的西梁,更加的冰天雪地。
冬天的山峦中,生灵几乎绝迹,唯独一处的屋子,隐约有一些人儿在沉睡。忽然,光秃秃的干巴巴的风雪中,幽幽的传来一丝怪异声响。
“嗯?”守夜的戴霖敏感,并灵巧的一个轻巧翻起身,往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皮质大衣,谨慎的贴住屋子悄然出去,贴住地面细心观察。
没发现踪影,戴霖暗自松了口气,绷住神经的感觉真不好。
忽然想起跑路前,王策的一番交代:“你和杜衷之,必须趁我吸引北唐上下注意的时候,果断前往边境。前往西梁后,在预设地点等候,我会来与你们会合。”
“早的话,元宵节之后。最迟,一个月。”戴霖不知为何,总想起王策当时的自信,他很没道理的就是相信了。
忽然一条身影匍匐在身边,戴霖吃惊:“是你,关豆子。你也听到了?”
“听。”关豆子严肃的趴在地上,细细的和戴霖一起聆听,仿佛一种天籁,又仿佛从九幽传来的怪声。
不知是因为夜晚,还是因为风雪,关豆子和戴霖越是倾听,越是毛骨悚然。那种怪声,当真是令人发毛。
声音正在接近,戴霖沉声:“我去唤醒他们。”
不一会,杜衷之,流无瑕,以及关豆子的“女朋友”纷纷披上衣服,准备行囊,细心倾听。这声音当真像鬼一样飘忽,可隐隐的又有一种发毛似的愉悦。
流无瑕呆呆的半会,忽然失惊无神的大叫一声,小脸被红润填满:“是阿策哥哥!一定是他,我记得呢,上次半夜他就是唱这首歌来吓唬我。”
可怜的娃,精神失常了呢。众人同情一眼,流无瑕激动的飞扑出去,一个趔趄骨碌骨碌的滚下山去。
众人大惊,忽然一条白茫茫的身影,从雪地上一窜而出,叱责:“小丫头,你是不要命了呢。”
小萝莉激动地抱着王策的脑袋大喊大叫:“我就知道是你,你一定会保护我,你最坏了最爱恶作剧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好乱讲。”王策严肃的训斥:“严肃点,我头先在唱歌给你们听,你们居然不懂享受。”一首经典的天籁“天空”被唱得跟鬼似的,也是本领。
王策悠然的走过来,跟几位或许是朋友,或许是幕僚,或许是被挟持的家伙,热情奔放的寒暄起来。这一时下来,便好似所有人都融化在这份热情里了。
“多谢。”王策拍拍关豆子,看了他“女朋友”一眼,流露一个男人都懂的坏笑。关豆子狂翻白眼。
王策没多说,正色道:“各位,有什么,等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赶路了。”
戴霖果断从某处拉开一个机关,露出一个地窖,从地窖里取来一些滑雪的物件:“都会?那就不必我教了。”
这儿这栋木屋,表面上是猎人的休整夜店。然而,这暗中乃是北衙特务的一个候补落脚点,按王策的理解,大约相当安全屋。
王策取来地图,在地图上戳了戳:“我们一路赶到这儿,然后便能换马休整。豆子,马准备好了?”
“我办事,你放心。”关豆子恨不得拍胸脯背书。
“好,那就走。”
王策和流无瑕,戴霖和杜衷之,关豆子和师妹黄小蕾。
一行六人,各自取了行囊,披上大衣,顿时在滑雪当中,快速无比的消失。
……
往东边,再往东边。从天亮,再是快要到正午。
纪千败一路飞行向东边,老顾却一次一次地说:“还要再东边。”几个时辰下来,纪千败赶的路程,都怕是有几千里了。
此时再是一句往东边,纪千败一言不发,飘然落在山巅,负手而立,端详老顾半晌:“还需多久,还有多远?”
老顾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