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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瞪他:“说要紧的。”
王大年讪笑:“京城里,倒是有一条街有一个胡同的名字跟石磨和水车有关,另一个地方则是有水车。”他没说石磨,石磨这玩意很多人家都有呢。
“喊上一些人,跟我一道去查一查。”王策沉吟交代。
一行人等很快就在风雪中,赶来其中一个目的地,这是一个宅院,大门深锁。王策点头:“弄开。”
南衙办事不必讲道理,一旦入了其中,王策立刻就先看见了一个在庭院中的水车。水车这玩意,其实有一些豪富权贵家中也有,只是做的小而精致,放在流水当中当景物装饰,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这一户人家的水车,是孤零零的耸立在一旁,看来连摆设都不是。
“搜。顺便找找有没有石磨。”王大年下令,一群特务兴奋地冲进去。不一会,就有人扛着石磨出来。
石磨这东西,不一定是家家户户都有,但十户人家,至少七八户都有。实在因为生活里,很多地方都要用到。
王策端详一会石磨,又看了一会水车。忽然从一名特务身边拔出一把刀,用力地一下劈在水车上,哗啦啦的砍碎掉。
水车轰然倒下,王策一刀磕碎一根支架,立刻露出一本册子。捡起来翻阅一下,他猛翻白眼:“这个犀利哥真是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这个。”
无非便是户部那批消失的账本,王策都知晓那五千万的下落了,自然不在乎这东西了。
有王策示范,特务们很快就把藏在水车里的账本陆续找出来。王策交代:“事关机密,严禁翻阅。一并找出来,然后上交给我。”
等账本交上来,王策拈下巴,仔细端详这一个石磨。王大年试探:“大人?要不要也砸掉?”
“放工了,把石磨和这些册子一并带回我的住处。”王策看看天色,差不多该下班了,伸个懒腰,他才不要加班。
王策等人离去后,宅院重现陷入死寂。
一点点一片片,雪洒下,将很多重新覆盖,碎掉的水车木块被积雪覆盖,积攒了很厚很厚的雪。
数日之后。
一名女子看似不经意的路过宅院外边,然后发现宅院里的水车不见,眼睛一亮。
她悄然地出现在宅院里,轻轻的拨弄掉表面的积雪:“主上料事如神,王策果真还是寻来了。是时候按主上交代知会那些人了!”
如果王策看见她,一定会认得,这女子赫然便是当日在贫民区与犀利哥唐承明一道的那个女子。
……
王大年一心报答少年上司,热心的主动替王策扛石磨和账本回去,放好之后便走了。
苏寐今日却是来了,问:“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王策笑而不答:“师父,今日又要学一些什么?”
苏寐不笨,能做炼师的,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只不过,炼师多半不太关心旁的,立刻就被转移话题:“在你成为炼师之前,为师暂时也没多少能教你的了。”
“如今的你,差不多应当能自行描绘灵纹了。”苏寐很满意这个徒弟,有完美灵纹这是一码,她更满意的是王策在炼师这一行当上边的天赋委实出色。
当年光是让章未明理解炼师是干什么的,苏寐就花了一个月。结果,她跟王策一说,王策就基本知道炼师的意义。
这就是天才啊!苏寐心想。谁不想收一个好徒弟,光耀一身所学呢。尤其是炼师,这一行也是相当讲究师承。
“师父,如果我不在北唐,那岂不是没人能教我了?”王策笑嘻嘻的拉住美艳师父坐在火炉边上,瞪小萝莉一眼,示意赶紧倒茶。
苏寐失笑:“那你便一辈子就做一个玄炼师吧。你如今的水准,也差不多就是如此。”理论知识差不多,就差实践了。
王策想了想,忽然笑眯眯道:“师父,你不是北唐人。快是年节了,难道你便不打算回家一次?”
“没什么好去的。”苏寐不耐烦。
“要回去的。”王策认真地说,看着师父那动人的眼眸,有板有眼,一字一顿地说:“师父,最好还是回去一趟。”
苏寐吃惊,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徒弟半会。
王策含笑,以几乎察觉不出的频率点头。
送走苏寐,王策瞪小萝莉一眼,把石磨和账本搬入房去。
围着石磨转悠几圈,王策细细的拿剑鞘敲打几下,隐约听到一些中空声音。他徐徐吐了口气,把石磨给抡碎掉!
碎石中,两个细长的物件被羊皮包裹得死死的。
王策弯腰取在手里,拆掉羊皮露出里边的物件来。其中一件,赫然是一个卷轴,王策只拉开看了一眼,就发出了呻吟:“该死的,这回发达了!”
第二件的羊皮被拆掉,露出的赫然是一把短剑,剑鞘朴实细腻,分明有很长的历史了。
王策没多留意短剑,细心的从某处找出一个卷轴,拉开来跟这个刚到手的卷轴,两下里一凑,顿时呆滞:“我靠!”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新春大礼包?”
王策自言自语。
第194章 你是风他是沙,你是石磨他是水车
两支卷轴展开,上边的图案和文字一个对接起来,俨然骚婆娘撞上脂粉客,那是干柴烈火,那是严丝合缝。
王策挠头,满脑子都是撞邪的念头。这也太狗屎运了,也太主角光环了,这就好比你随便扔个石头就把人家卫星给抡下来。
从卷轴缺口的文字和图案,绝对是天衣无缝的对接上了。
王策的这一支卷轴,乃是从皇帝寝宫的“武神卷”上复制得来。那半卷“武神卷”显然有撕裂的裂口,想必,十七年前被吕半城设局弄走的便是另一半。
“看来,好像这失去的另一半,就在我的手里?”王策总以为这种天上掉金元宝,也不见得都是好事,没准抡在脑袋瓜上呢?
反复检查,没错,严丝合缝,两支卷轴合在一起,便是“武神三卷”中的完整一卷。虽然同是复制品。
王策徐徐吐气,兴高采烈:“哈哈,犀利哥也太客气了,人都没了,居然还给哥们准备了新春大礼包。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石磨,是一种必须要有人推,才会转动的工具。
水车,是一种水流击动的农家工具。
犀利哥,你临死前的遗言,是想说我王策和你唐承明,都身不由己,都身后另有人马?王策快活的琢磨一下,洒然。
他派人蹲守,得来的答案,已经说明犀利哥身后另外有人。否则,再不济也会有人为其收尸。
王策重新端详这短剑,伸手指虚掠剑锋,竟隐约有剑光游动,顿时寒毛都炸了,动容不已:“好剑!”
对上烛火,剑身浮光,花纹隐约组成古文,跟现今的文字有很大出入,王策却是不认识。
灌一抹真气入内,一股无法描述的被抗拒的感觉涌上心头。一霎,王策好似触电一般把这短剑扔掉,破口大骂犀利哥:“我就知道便宜没好货,我就知道犀利哥你不会给我留什么好礼包!”
王策恼火,气得跳脚:“这都不叫麻子这都是坑人啊!”
一个念头通达,一转眼,王策的疑惑迎刃而解,铁青着脸:“真草蛋!老子居然被一个死人给算计了。”
吕半城弄走的半卷武神卷,为何会有复制品落在唐承明之手。王策姑且不想也不问。
凭短剑的抗拒,以及非凡特异之处。王策就是再蠢,也隐约猜到一桩过去。
几年前,剑神山曾失窃了一支天级宝剑。
光是这短剑,就是一个烫手玩意了。如果加上半卷武神卷,那就不是烫手,而是火山,分分钟能把王策给吞没在岩浆里边。
唐承明这死鬼,挖了好大一个坑给他跳啊!
王策泪流满面,悲壮无比:“这就是命啊!”
……
身兼二处总领,北武军总领。就是有戴霖和杜衷之处理公务,王策也没法彻底撒手。
尤其是年关的光景,在情在理都很忙。身为大头目,王策多少也是要为手下某点福利。
这不,王策这几日多是在忙抓人,忙抄家。顺便去六部化缘,说是化缘,其实就是伸手要福利,你要不给?那也成,有种你别贪腐别渎职。
这是两衙年尾的固定化缘活动,六部一般都会意思一下。肯定不多,不过也多少代表一个态度。
今年年尾,许重楼和诸相如亲自点了王策带队去化缘。六部不想惹王策,很赏脸的按往年的惯例三倍给了。这多少让两衙特务轻松高兴。
说来,多少有点龌龊。南衙每一年多少会留一点该抓的贪官,平素不抓,等年尾的时候再突击抓人抄家。过年嘛,正好给大伙弄些福利。
这一年的年尾,大伙都眼看肥了。
莫以为王策平叛,抄家不少皇室中人,得了很多好处。然而,真正的大头还是皇帝和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