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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觉也最是敏感,今日一天所见,知是那景怡心中暗恋着成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成王一心只属景玉。但是听得景怡的话语,成王剑眉微蹙,但是又立马舒展开来,端起桌上的茶如同饮酒一般,浅浅的酌了一口。
皇帝脸上带着怒色说道:“那北番王子名为和亲实则借着和亲来求取粮草,连月大雪,北番那边牲畜死了不少,就连人也冻死了不少。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极其漫长难等,但是也不能失了礼数。擅闯后宫乃是大罪,念他初犯,而且景怡也不在宫中,你去回了那北番王子,叫他老老实实的等着,朕会酌情先给他一些粮草,若是在敢胡来,和亲之事就免谈。”
那裴玉恭敬的领了旨,却是站在厅中,没有离去的意思,皇帝扫了他一眼,一手支在桌上说道:“裴卿还有何时?”
裴玉低着头,皇帝看不见,可是坐在阶下的我却看得清楚,那裴玉脸色一阵一阵的煞白,看了我一眼,咬了一下嘴唇,脸上苍白一下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慢慢涌出的潮红:“皇上,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的脸上有不悅的表情,皱了皱眉说道:“若是当讲,你就讲,若是不当讲,领了旨就退下吧!”
厅中的炉火渐渐淡下去,一股冷凝聚在屋内,让人感到阵阵寒意,屋外风声渐起,穿过层林和楼宇发出如鬼泣一般的声音,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那印在窗上的树影,如同鬼手一般张牙舞爪,让人胆寒。
这裴玉似有若无的瞟了我几眼,那眼中带着的森森寒意让我感觉他跟成王绝不是一路之人,这人来着不善。
皇帝的话语让裴玉脸上一窘,身子晃了一下说道:“早前臣听闻坊间有传言说是景玉魂魄归来,臣只认识百姓是茶饭后的闲语,何况皇上登基之时就已经大赦了天下,臣也没有理会,但是近日见成王携了一女子在大街上行走,才知道是真,臣才知有一位叫镜月的女子一直住在王府之上。”
成王脸色微凝,面上寒霜捡起,抬头直直的看着站在厅中央的裴玉,眼神却如慢慢燃起火焰,灼的裴玉身子不停的朝我这边靠来。
原来这人是冲着我来的,不知道这人要使什么诡计,但是见成王依旧是稳坐在席上,我也只得沉住胸中之气,看看这人到底要使什么鬼。
皇帝默不作声,龙颜如同凝结的冰霜一般,皇后一脸从容却是无事一般,景怡眼中还带着泪光,唐俊更是不知所然,似是一切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裴玉胸腹剧起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脚下,声音变得镇定宏亮朗声说道:“皇上,此女子犯了大不敬之罪,请皇上降旨诛杀……”话说完之际人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头上似是被人生生给了一棍,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这裴玉有什么仇竟直接指着我让皇帝诛杀。难道有什么事犯在了他手上,我脑中一片混乱,一时想不起到底有什么事出了错。
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膝盖却似不停使唤一般直不起来,好不容易站微微的站起来走过去,跪于大厅说道:“民女不知所犯何时,还请这位大人说来,……既是请罪诛杀,倒是请大人给我安一个罪名也让民女死的明白。”
屋内的火盆,息数灭了下去,温度骤降,就连一旁伺候的内侍都呆在一旁,不敢上前。
皇帝缓缓起身,一身黑底绣进龙袍闪着寒光,皇帝缓缓步下台阶,一步一步如同翱翔于苍穹的雄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我和裴玉,似是看待惊慌的猎物一般。
皇帝止步于成王面前,脸上的寒冰依旧没有划开,却是越来越浓,沉默不语。
成王也跟着缓缓起身,剑眉凝蹙,衣袍一挥竟然稳稳的跪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说道:“若是镜月真的有罪,只怕本臣弟也脱不了干系,即是有罪裴大人何不一一道来。”
我心中本是惶恐慌乱,成王看我那一眼却见他眼眸如漆黑深潭,眼底的沉静竟然一下安抚住了我的慌乱,成王朝我微微点头,那脸上的镇静似是忽然给了我无尽的力量,也挺直了身子直直的跪在中央。
☆、第八十三章 螳螂捕蝉(下)
皇帝负手立于大厅正中,眼睛直直盯着裴玉,大厅里静的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伴着屋外猎猎风声,如同置身荒园鬼屋一般,裴玉更是如同幽灵恶鬼一般,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渐渐蔓延开,跪在冰凉的地上,感觉身体慢慢都冻成冰雕一般。
良久皇帝才微微的侧首,看了看我和成王说道:“裴卿这话是不是太重了?诛杀!她到底犯了何事要落下如此大罪?”皇帝的话语中含着隐忍的怒气,简单一句话似是雷霆之气从九霄传来,裴玉身子竟然震了一下。
裴玉细小的双眼似是闭成了一条缝,煞白的脸上那一撮细密的胡须更是如同被墨染一般,拱手回道:“此刁民,明知国姓是景,自己却取名镜月,如此谐音明是冲撞了皇上,何况她容貌跟景玉一模一样,只怕是妖孽横生,故意迷惑北郡王爷,所以请皇上降旨,将此女打下天牢,即刻收监。”
听得裴玉这话,才稳定下来的心又是一阵慌乱,屋外的风透过屋檐的缝隙丝丝的灌入,屋内变的更加寒冷,我手上冰凉,身上却是一阵一阵潮热,背心里尽然渗出了汗水,贴着的丝衣被汗水浸透转瞬就成了一块冰似的敷在背上,透着脊背一阵一阵的寒意穿透了身体,额上细细密密似是虫子在缓缓爬行,一滴冷汗竟然顺着额头滑下来。
古人对于皇族的姓氏都有避讳的习惯,一个字错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后,我一直呆在成王府里,成王从来就没有向我提起过更改姓氏的话,我也不争气的把这事忘记的九霄云外,暗暗的恨自己还是考古出身。
今日真是要栽在这裴玉手里了,想想他应该也是早就听闻了我的姓氏,只是等着今日皇帝在王府里来个突然袭击,这不仅仅是冲着我来,言下之意更是冲着成王来,我若真担下了这大不敬之罪,那成王自也是逃脱不了包庇之罪了,而唐俊更是脱不了关系。
有备而来!来者不善!
看着身后的唐俊,我心里一阵钻心的疼,而这疼痛是来自于怒火的中烧。
我不能连累成王,更不能让唐俊再置身危险之中,经过打磨的人心都会一点点变硬,心变硬了这随之而来的就是勇气。
我无所畏惧的抬头,将一肚子的怒火都含在了眼里,狠狠的朝那裴玉瞪了一眼。
成王和我并肩跪在大厅中央,此时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放在了膝盖上,入鬓的长眉紧紧锁住却不说一句话。
倒是景怡却匆匆从皇后身边跑来,皇后本想伸手抓住她却双手一空,一脸的难色。
景怡跪伏在地,她身体瘦弱,那细柔的肩都好似在颤抖一样,磕了三个头,却倔强的抬头迎上皇帝已经似冰冻的脸,声音细柔却一字一句不曾间断,没有半分畏惧之意说道:“皇上,这世间巧合之事数不甚数,自今日入成王府来月姐姐谨言慎行,连话都不曾听她多说,未见她有一丝不敬之处,而大人却无端指责。敢问大人除了姓氏相似之外请问大人你可见月姐姐有任何对皇族不敬之处?”
想不到景怡今日才初见就为我求情,我心中不禁一暖,向她投去感激之意,景怡却似不见一般,俊俏的小脸绝傲的的抬着,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裴玉。
裴玉倒也不怕,好似根本没把这个娇弱的郡主放在眼里,冷冷的说道:“与皇族姓氏形同都应加减笔画改姓,此妖女却明知而不为,不是大不敬还是什么?”
景怡也来了气一张脸瞬时如桃花一般,满脸绯红,这裴玉强词夺理巧舌如簧,景怡一时语塞气鼓鼓的看着裴玉竟说不出话来。
皇帝依旧没有说话,在厅中转了几步,背向着我们,却不见他脸上是何神色,只是皇后此刻孤立于阶上,与皇帝对望,手摩挲着袖口上细细织就得花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最后垂手失落的站在阶上。
没有人说话大厅中的死寂如同一只不安的手,撩拨着这厅中每一个人的心,一直站在角落的的的宫女侍从知道事情已经很严重,触泛了天威,都已经跪在了地上,几个胆小的更是不住的瑟瑟的发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转头看成王,却见他只是直直的注视着前方,似是任何都没有入他眼一般,余光触及好似知道我正看着他,没有转头,也没有话语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半晌才听他说道:“敢问裴大人,若是镜月承认了这大不敬之罪,是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