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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我只安心做王爷,从未想过帝位之事!”
脑海中似有惊雷闪过,就连唇边的笑都被急速的凝固,古墓里那一片竹雕的石板,方教授虽然说的是度都文王可是明里暗里指的是是成王,文宣无意帝位,那这这帝位最后到底在了谁手里?那片刻着竹林的石板又是为了谁?古墓的女尸还有那副棺椁……脑子里似是被钟鼓长鸣一般,耳根更是一阵刺痛,无法再无思索其他的事情。
缩在文宣怀里凝眉不语,就连脸色都沉了下去,文宣以为我心中有事,低下头关切的问道:“安心做王爷皇兄心中才不会对我有所顾忌,我也省去了三宫六院的烦恼好安心守着你!”
我含笑赶紧说道:“月儿也想你做个逍遥王爷,并无他想!”
窗外的春光正好,满室都是飘飞的花瓣,两人的衣袍纠在一起迎风飞舞,似是双双翻飞不忍分离的蝶一般。文宣将我从怀里推了出来从袖里拿出一枚钗子,见得一支翡翠簪子,碧绿通透,色泽均匀,中间没有一丝的杂色,如同碧泉一般,点缀着金珠镶嵌成梅花,在阳光的照耀美丽非凡,我一惊呼出了口:“这不是那日集市上我看到那只双梅簪吗?”
文宣眼中笑意更浓,抚了簪子小心的插在我的发间说道:“相思一夜梅花发,满园的梅花都不如你发间这一朵,沉冤昭雪之日就是你我成亲之日!”
温情如他,这话也是软绵绵含着浓情蜜意,乱花飞过早已经热了眼眶,眼中的泪滴下来溅在手上开出了一片水花。文宣小心将我揽紧怀里,我心中的感动和浓情已经说不出话来,唯有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来让自己平稳下来这不是梦,不是梦!
文宣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就连府中的丫鬟小厮经过都不曾松开,我羞赧的也只有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享受他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温柔抚过我的发!
直到两人的脚都站的发麻了我才仰头问道:“景怡那里我该何时进宫?”
文宣浅浅一笑,眼里却是波光流转,轻轻的把我的头重新压进他怀里说道:“不急!让阿努汗在急两日!”
我只笑着自己犯傻,一切早就在他的安排掌握之中,我又何必再多想担心,此刻只有我的柔肠百转和他的情深意切,安心享受这一刻即可!
☆、第一百三十章 昭和宫(上)
十日之期很快就剩最后两日了,阿努汗虽然是没有再到王府中来,可是传回来得消息他已经急的跟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因为生生的少了一只胳膊,又是外朝王子,事关大都边境安危,他一直被安在宫中静养,可是哪里静养得下去,皇帝允许他在宫苑之中行走,只要不靠近后宫嫔妃们寝宫就可以。他便日日在景怡的昭和宫外徘徊,整天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路过的后妃和宫人无不掩嘴轻笑说这北番的王子也变的跟文宣一般情痴。这话慢慢的传到了王府里,文宣只是凝眸浅笑不语。
景怡也是被烦的无奈,最后直接将宫门紧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次的粮草的清点和押运都是由成王在负责,自然是比上次蔡文来的光明和细致,如何装车如何押运事事都禀报皇帝,同时防止粮草被劫,大都北番共同派出大军互送,直接走最近的路线回北番。
眼见的最后期限将近,成王才告诉我可以进宫了!早起梳洗完毕,双梅簪小心得插在发髻之间,凤魂珠仔细的挂在了脖子上,穿了一套水绿纱裙就和文宣一道出了门。
行至昊天门下,文宣将我扶下马车说道:“我送你到昭和宫外,就不进去了!若是景怡不想嫁告诉她不用嫁!”
我点了点头,便和文宣一道进了宫门,换了小轿几番的曲折,绕过数不清的宫苑最后才到昭和宫。
皇后宫中沉稳大气,太宣宫奢华高贵,而昭和宫却是一番温馨装扮。
鹅黄的纱缦重重叠叠在和煦的暖风中微微而动,满宫里都是景怡布置的鲜花,海棠、金雀、木芙、山茶各色点缀其中,更是花香阵阵,连熏香都不需要用。
通传完毕由的一个着绛色宫衣的小宫女引进暖阁,景怡一身白色长裙正跪坐几案前摆弄着几只玉兰。长长的绡纱拖曳在身后,身旁还有几丛玉兰花枝,处在深绿的叶子中间景怡本身就像一直临风的玉兰般清冽动人!
葱白般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花枝,眼中带着淡淡的哀愁,那繁复的花枝就如同景怡密密的心事一般。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看着她认真的将整理好的花枝插进白玉瓷瓶交给身旁的一个小宫女,顺手指了指卧榻旁的书架说:“放到那里去吧!”
这时我才发现这屋里除了大量堆着的刚采下来待修剪的花外还有很多修剪好已经插瓶的花,高的、矮的、圆的、方的林林总总几十只花瓶全都插满了。景怡这一阵子看来都是插花来排解心中的烦愁了!
手中一下落空,景怡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赶忙又抓过身旁的一直玉兰开始修剪枝叶。景怡的手有明显的慌乱,如柳般细长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手中的玉兰花几片洁白的花瓣跟着垂落,玉兰花的花瓣本就少,这一下掉落了好几片,一下便失去了风姿。景怡一把丢开,开始翻身边的玉兰花枝,想重新捡一支来在修剪。
我抬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一名宫女,也正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朝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衣袂摩梭我缓缓靠了过去陪着景怡坐在几案旁,伸手拉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指在这暖阳高照的春日里竟冰冷的如同深潭里的泉水一般。
景怡手轻轻震动了一下,抬眼望着我的时候一滴清泪映着满宫的迷人的花色从她眼眶中滑落。
“月姐姐来拉!”景怡的声音有些哽咽,明明眼泪都滑下来了可是却又固执的挤出一抹笑挂在脸上,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疼。
伸手为她抚去脸上的眼泪说道:“虽然你答应了阿努汗,但是你不想嫁就不用嫁!”
景怡是靠窗而坐,透过窗棱,宫门外一个颀长的身形守护在那,我用目光引导着景怡看过去轻轻说道:“你的文宣哥哥也是这般说的!”
景怡看着那个身影眼神变的痴恋的回转,瞬间眼泪如脱线的珠子一粒一粒滚下,咂在面前玉兰的花瓣上,连花都在跟着哭泣一般:“月姐姐你可知道,我等了他十多年,我都不记得我扇窗外的月亮我看了多少次,可是终究我等不来他!我在她的眼里始终就是一个妹妹!”
世间痴情的男女何其多,可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又有几人,心里不由得被锁紧,狠狠的疼了一下。我想安慰景怡告诉他世间好男儿不止文宣一个;抑或告诉他文宣心里其实很在乎的她的喜乐;或者是那阿努汗对她也是动了真情;可是想过去想过来终究是觉得每一句话都是说不出口,语言如此的苍白,我紧了紧景怡的手却是一句话都说说不出来。
景怡的目光不曾移开那个身影似是在追忆一般喃喃的说道:“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儿,不知这世间男女之间的情谊到底为何,那时的我只是跟着玉姐姐文宣哥哥玩闹。我见过他们一起策马崩腾的潇洒;我也见过他们月下窃窃私语的软侬,每一次我都是和他们一起,文宣哥哥带我和玉姐姐都是一样,我以为这就是情了。直到有一天玉姐姐不在了文宣哥哥一夜白了头发,我才明白原来文宣哥哥看玉姐姐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景怡幽幽的转头,漆黑的双眸里晶莹透亮,泪花闪闪而动,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想让我手心的温度去温暖她的手,可是她的手指似是被冷水浸透了一般冰凉,燃不起一丝的温度。
娇美的脸庞上挂着惨然的微笑,眼下的一片乌青更是让这张青春美丽的脸庞看上去疲惫不堪,景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月姐姐你可知道文宣哥哥看你的眼神就像当年看玉姐姐的眼神一样!从我在北郡王府里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文宣哥哥那样的眼神是永远都不会在看在我身上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下,滴在手上,景怡的泪是这般的滚烫,我却感觉她的心就似她冰冷的手一般冷了。
想起她曾经在太宣宫里想要帮助我的急切眼神,这样善良却又缺失了温暖呵护的姑娘怎能不让人心疼,我抚去她手上的泪滴轻声说道:“景怡,文宣他虽没有用男女的情谊照顾你,可是他却一样的视你如珍宝,虽然是看待妹妹一般……阿努汗他……你若是不喜欢真的可以不要嫁的,有你的文宣哥哥在他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