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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主早啊。”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伸了伸手,示意他请坐。
花莫君点头笑笑,也不矫情。见我随意见礼,他便也随意入座,续了杯茶后,就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呵呵,原先,我们便想去见识一番。花楼主这样亲自来请。到让伊人受宠若惊了。”
“过门即是客,花某尽些地主之谊也是应当的。”他弯了弯眉眼,一双如墨黑眸便透出丝清雅甘冽的气息。我看着,微微而笑。
今日,花莫君作为主办的锦菊楼楼主自是梳妆打扮了一番。一身轻薄柔顺的鹅黄高腰长衫在身,丝锦帛衣如云朵般轻柔,微微膨出,仿佛兜着清风在怀,又似抑着暖光于胸。鹅黄的色泽柔和,适当的为花莫君无双的容颜添了分端庄与亲切,很是贴身。
“楼主,我前些日子听说了件江湖的骗事,很是有趣。”我微微一笑,端茶道:“说的是一个张三的人,一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的地上有个钱袋,而那钱袋鼓鼓囊囊,显示装了许多银两。恰巧,张三身边还有个叫李四的人,李四也看到了钱袋,便立马捡了起来。复而对张三说,这钱袋是我们一同看见的,不如我们对分吧。谁知,等他们找到一处隐秘之地时,失主却找来了。他二人急忙行之,不像那些银两是做了记号的。张三和李四分赃未及,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还说要拉着去见官。心急如焚之际,李四边说他二人陪了些银子了事。张三是被失主逼得早没了主意,听李四说要赔钱时,失主的口气有了松动,便就顺着杆子往下爬了。可怜那张三付了钱,自以为逃过一劫,谁知,那李四本就是和‘失主’串通的骗子,盯上他讹银子的。”
我说着,随手端过桌上的杯子,目光似无意的扫过面前一脸微笑的花莫君。只听他说:“既然那些人是盯上张三的,定要讹他银子的,而张三自己也已入套,再警觉也于事无补,不若就蠢笨些予了那些人的所求。何况,诸如钱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我抿了抿唇,笑赞道:“楼主果然是通透之人。”
花莫君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生于浊世,长于江湖,有几个身上不惹是非?只是,是非之间,要清楚知道自己所想、所愿、所求的是什么。无愧于心,得过且过即可。
花莫君行走江湖多年,而他从事的行业,又从来都是个要搞测别人心思的。故而,从一开始他便知道繁华阁的蹊跷,但他还是应了。不应,找到他的人便会发觉他猜出了什么,那么,到时,不论他之前是不是被盯上,之后,都会变成被盯上的人。
既然这趟浑水无论如何都要趟一回,比起局外人,他更愿意做个局内人。因此,这一次的群英会,他十分细心的准备了,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届都要细心。他倒要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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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看,那便是淮阳王了。”坐在上方的雅座,我顺着怀思所指看了下去。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我的心不由一颤,目光直楞楞地盯在了台上。
一张
眉眼轻挑,冰肌玉骨,男子扬着一张万分孤傲的五官,神情间却偏偏溢着温和亲切的笑意,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的揉杂在一起,引人遐思。可是!这些都不去管它,为什么?!为什么以前那个可爱**的小狸猫,多年以后的淮阳王,会是哪个溺水时胡蹦乱跳,曾经被我鉴定脑子进水的淮少?!我气结的想着,有种随时可能晕厥的感觉。
“呵呵,也算是个可人的,难怪凤儿看得这般目不转睛。”突然,风旭阳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将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出来。只见,他轻轻一瞥台上的淮阳王,唇角微扬,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当然,如果他说到‘目不转睛’四字时,声调不错落的那么铿锵的话……
“嗯。的却是好看了些,不过八成是化妆画出来的,卸了妆不定能不能看呢。”巧修罗接过话,一脸探究的看着下方的‘淮阳王’,嘴里念叨着我之前评价楼里一些小倌的话。
我嘴角一抽,还未停下,有天一边的秦凡说:“传闻的淮阳王俊美无比,不似凡人。然,因其五官棱角不甚分明,曾被许多人戏称男生女相。现在看来,倒也些沾边。”秦凡说着,微微一笑,只是那句‘有些沾边’,不知是指淮阳王貌美,不似凡人,还是指他五官棱角不甚分明,男生女相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想五官棱角不甚分明倒也容易,喝几副滋养的药即可。我先前和师傅琢磨易容丹的时候,倒也制成过,只十钱一枚,价格低得很,有了它,纵使乞丐想长出福相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玉无殇很亲切的来了次纯学术的讨论,我‘嘿嘿’一笑,目光不其然的落在了一边倒的祝然身上。
“看我作甚?!”祝然金眸一扬,莫名其妙的等了我一眼。
我被他一瞪,却不绝不适,只在心中叹道:唉,还是小猪好啊……出淤泥而不染,性子单纯直爽……
“哼,你要看谁边看,反正登了台的,不就是给人看的?”祝然一言,瞬间将我先前新中所想摸了个干干净净。果然,出淤泥而不染的只能是荷花,不能是小猪啊……我一叹,脑海中不其然的闪过白露清雅俊冷,又溢着淡淡温和的脸,也不知道影队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我心猿意马的想着,却听见‘嘭’的一声,转头望去,竟是胡邵濡自位上半倾起了身。
胡叔不会也想来一句吧……我一颤。
“是他。”
那黑纱重重,除了声音便在透不出别的,但是,屋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胡邵濡是在看楼下台子上的人。顺着目光,我疑惑的望去。之间,台子上除了淮阳王淮漓,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二人,一老一少,一黑一青。那青衣的少年站在外边,靠我近些,我便先瞧见了他,眉目优雅,神色沉静,双唇紧抿,虽然面上半分笑意也无,却让人感到由衷的亲切。我看着,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想了半天无果,我便摇了摇头,越过他,再看向另一边的黑衣长者……
“是他……”风旭阳低声一呼,显是与我同时认出了那个黑衣长者。
那黑衣长者了敛着神色,一派恭敬地随在淮阳王身边。低调内敛,仿佛只是一个王爷的随从而已。只是,他脸上那条自左眼下方一直延伸到嘴角的丑陋疤痕,却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们,她,是王吴华……也是那个,最终背叛了濡亲王,使他容貌尽毁,九死一生,一无所有的王吴华。
只是,他怎么会跟着淮阳王身边?我微微疑惑,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怀恩身上。他深有所感,便侧头解释道:“当年属下也只是查到了他是 朝细作,然而,他身后的主子是谁,属下……”
“是淮帝”
一语落罢,毫无迂回。屋内的众人愣愣的看着胡邵濡,不解他何出此言。
当年,王吴华混入军中, 帝淮天恩执掌朝政,朝中分权虽不分明,却也是有的,天朝濡亲王这么大的一个敌人,说会花心思对付他的,天朝除了淮帝,还是能找出许多人的,为何胡邵濡那么肯定是淮帝?
似有所感,胡邵濡微微垂下头,黑纱后的脸上不知是何神色:“在当年的那件事上,王吴华的作用最大,而当‘我’死后,得益最大的便是淮帝。若王吴华的主子另有他人,那此人的野心必然不能小视。我曾与当年的淮帝打过些交道,若按照他的性子,定不会对此毫无察觉,而一旦察觉,不论是非,都是不会留下如此祸害的……”
我想起曾有一面之缘的淮天恩,不由下意识的赞同的打了个冷颤。
“狂且,时至今日,王吴华还好好或者,那便是证明他主人是淮帝的最好证据。”
王吴华叛杀濡亲王的那天,那么多的敌我将士在场,这件事想不透风,除非是见过的知道的都死绝了。如若不然,一朝皇帝想知道这事实在简单不过了,何况,那个皇帝还是淮天恩。
胡邵濡分析的很对,可说是句句在理。但我听着,心中便抑不住生出分疑惑。既然王吴华是淮帝的人,那么当年他灭了各朝闻风丧胆的濡亲王后,为何,淮帝没有为他加官进爵?而他,现在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淮阳王身边。
我想着,不禁眉头微蹙。手上突然一个温暖的触感,却叫我缓缓回了神。
玉无殇玩了玩泉水般的温和蓝眸道:“伊人别急,有人会为我们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