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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却是,昭月公主和亲的仪仗里面有送亲使者和沿路护送的重兵,还有昭月公主贴身的嬷嬷宫女。只怕她们还没靠近轿辇就已经引起轰动,到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就算她们顺利替换掉了昭月公主,又如何去蒙混过昭月公主身侧的宫女和嬷嬷……
当然,这种种难处正是李青慕想要的。只要巫月被困,她就有逃跑的机会。不过,是在她身上的蛊解除之后……
在商定好蹩脚的计划,向昭月公主和亲的仪仗靠拢时,李青慕对巫月道,“我已经答应你嫁去大月,你是不是可以把我身上的蛊解了?”
巫月深思之后对李青慕道,“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何时?”
“你嫁进皇宫时。”
李青慕在心中大骂!不给她解蛊,就算昭月公主的仪仗再乱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跑不掉?
“不解蛊我不嫁了!”
“嫁了再解蛊,”巫月回道,“不然我就把你扔到青楼妓院去……”
永宁元年八月十五,巫月带着李青慕来到了大顺的边境小镇容城。
再有一个月,昭月公主和亲的鸾驾会从容城使进大月。而那些沿路护送仪仗的大顺重兵,会在边关止住脚步。大月国土内的安全,由大月的士兵负责。
永宁元年九月未,昭月公主的鸾驾姗姗来迟,在容城停留了一天后,在大顺重兵护送下,通过了边境。
在边境的另一侧,五千大月士兵早已等候。在昭月公主的鸾驾驶过去后,马上保护了起来。
此时,巫月早带着李青慕等候在了伊始小镇之中。
当天傍晚,巫月独自去了昭月公主下榻的驿站,去看望身为迎亲使的巫奉天。
一连两日,巫月都以看望巫奉天的理由出现在了驿站之中。
在最开始,那些士兵对巫月还有些防备。等看到巫奉天只的叫她家姊,并与之态度十分亲密后,便将巫月划到了自己人的行列。
第三日,巫月再次来到了昭月公主下榻的驿站,而这次,则带了李青慕。
驿站中看守的士兵对巫月已是熟悉,所以对她少了防备之心。听到巫月说要去看巫奉天,直接指着后院,让巫月自己进去。
巫月此次前来的目的当然不是巫奉天,她带着李青慕躲过了两队在昭月公主房外巡视的侍卫,进到了昭月公主的房间之中。
因是临时下榻之处,所以昭月公主的房间并不奢华。
在打晕两名宫女两名嬷嬷之后,巫月和李青慕来到了昭月公主的面前。
昭月公主大惊失色,刚想放声叫人便被巫月掐住了喉咙。
巫月看了眼昭月公主的容貌,再看了看李青慕的,淡淡的道,“大顺的公主不过尔尔,还不如你一个郡主漂亮。”
李青慕此时被巫月的蛊虫控制着,不能动不能说,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冰冷的。
昭月公主倒是慢慢恢复了神色,她护着自己的脖子,跃过巫月看了眼李青慕,咬牙问道,“李青慕,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嫁来大月了,你还想干什么?”
“你叫李青慕?”巫月回头对李青慕问道,“不如莫梅叫着亲切,不过倒是多了几分贵气。”
昭月公主对掐着自己脖子的巫月警告道,“你警告你,我是大顺和亲而来的公主,如果在大月的国土上出了事,只怕……”
“我不想做什么。”巫月淡淡的打断了昭月公主的话,“我只想让她代替你去和亲而已。看样子你们以前就认识,而且关系似乎并不太好。莫梅,这个公主,是留还是不留?”
巫月回头看李青慕。
昭月公主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看着一动不动,面色冰冷的李青慕,颤抖着声音道,“李青慕,你要是杀了我,你就走不到大月皇宫。我不想死,你别杀我,你不杀我,我帮你,我帮你……”
巫月得意的笑了,看着神色紧张的昭月公主道,“你怎么帮?”
“别杀我……”昭月公主的眼中浮上泪光,“我并不想嫁到大月来。放我走,她就是和亲而来的公主,我让我的陪嫁宫人听你们的……”
“她们会听?”
“我的陪嫁宫女和陪嫁嬷嬷听我的。”昭月公主哭泣着点头,“只要你们放我走,我让她们帮你们蒙混过关……”
“成交!”巫月收回掐在昭月公主脖子上的手,回头对冷眼看自己的李青慕道,“莫梅,事情进行的比想像中的顺利,是不是?”
“她为什么不说话?”昭月公主轻咳两声后抬头,突然发现了李青慕的异样。
昭月公主走向李青慕,轻捏了下李青慕的脸颊后,诧异的道,“你,不是自愿来这里的?”
从李青慕的神态中,昭月公主得到了答案。
昭月公主低头想了会,突然对巫月灿烂的一笑,道,“这位姑娘,对于让李青慕扮成我去和亲的细节,咱们还要再商量一下细节。”
李青慕在巫月的控制下走到床榻前躺下,听着一心想让自己嫁进大月皇宫的巫月和一心想自己没有好日子过的昭月公主狼狈为奸,商定了怎样蒙混过关的细节。
昭月公主带过来的宫女嬷嬷共有三十六人之多,可真正见过昭月公主面容的,却只有自小侍候在昭月公主身侧的四名宫女和一名陪嫁过来的礼仪嬷嬷和梳头嬷嬷。至于送亲使,也只是在昭月公主的鸾驾驶出大顺皇宫时,远远的看了一眼轿辇中盖着盖头的公主。
这与李青慕前一世的和亲出嫁大有不同。她依稀记得自己出嫁时,送亲使和迎亲使都见到了自己的面容,而且自己的画像,早就随着求亲使送到了大月的皇宫之中。
可听昭月公主对巫月所言,建宁帝竟然没有见过昭月公主的画像,画像竟是随着和亲的队伍同来的。
当巫月对昭月公主说画像可以到京城的行宫中再补时,李青慕睡了过去。
在合上眼睛的那一刻,李青慕的心中突然释然了。
她一直在算上一世与这一世的区别,算来算去,算丢了自己会凤冠霞帔嫁给已经为皇的建宁帝,也算丢了自己会给建宁帝孕育了一个孩子……
就如巫月所说的,有些事,逃不掉。
建宁二年正月初六,大吉,整个大月京城张灯结彩。
大红的绸缎,从昭月公主所居的行宫一直铺到了皇城脚下。
清晨始起,脱下大顺嫁服,换上大月嫁衣的昭月公主,乘着凤辇,带着陪嫁的几百抬嫁妆,绕皇城一周。然后从皇宫的左侧门,缓缓驶进大月皇宫。
大月宗庙中,大顺和亲使呈上证明昭月公主身份的皇室玉碟,由大月礼官去李姓,冠完颜姓,正式谱入大月皇室。
皇宫内,昭月公主的凤辇入宫后一直行使到北宫的凤阳殿前,随着大月的司礼嬷嬷一声‘落凤辇’停了下来。
凤阳殿,是建宁帝与昭月公主的新房,也是今后昭月公主的居所。
一个皇帝,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也就是娶后那一次。除了皇后,别的女人都是妃,身份再尊贵,也是妃。
不管昭月公主从前是谁,只要她入了大月的国境,便只是建宁帝的妃。
身为妃,她即便是穿着凤冠霞帔嫁进皇宫,也没有同建宁帝拜堂,同去宗庙祭祖的资格。更没有将凤辇驶入建宁帝所居的建章宫,将那里当新房的资格。
凤阳殿中装扮的富丽堂皇,大红与金色的绸带旋绕于房梁殿柱之中,煞是喜庆。
由司礼嬷嬷引着在凤阳殿的寝殿之中坐下后,李青慕开始了长达一整个白日的等待。她透过盖头的缝隙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仿佛将这一世,与上一世重叠了。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坐在这里,心中忐忑不安,想着那个娶自己的君王是何等的模样。
然后,一眼便陷了进去,再也没能走出去。
申时将近,巫月将守在寝殿之中的宫女打发出去守着,站在李青慕的身侧,道,“坐了一日了,你可要用些点心?”
李青慕看着裙摆上绣的那只七尾金凤,低声道,“我嫁进来了,你可以给我解蛊了。”
“不急,半年你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刻了吗?”巫月看着描龙画凤的宫殿,幽幽的道,“这里是不错,可配你的身份还差点儿。”
“和亲的公主只能为妃。”李青慕淡淡的道,“给我解蛊。”
殿外传来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李青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呼吸都不畅快了。
五年,兜兜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