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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正压下的折子你同我看。”建宁帝将李青慕抱到起来,笑道,“让凝诗凝诗给你挽髻,我们出去……”
大选的事一压,便压到了中秋佳节,孟自宗再提,被建宁帝一句话支到了建宁十一年。
此时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已趋近于稳定。
后宫之中珍修媛同乐充容联手,两人将朝外有着吕家做靠山的妙夫人压得死死,陷入了相互制衡的局面。
前朝之中,建宁帝先后罢黜了一些贪官污吏,提拔一些才德皆备之人,将一些肱骨之臣都紧紧围绕在了太子的身侧,正是安定之时。
过了建宁九年九月,一直忙碌的建宁帝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整日与折子为伍
闲暇时间,会带着李青慕偷溜出宫去,到巫奉天的府上,到原来的晋王府……
李青慕跟在建宁帝的身后,玩得不亦乐呼,似个孩童一般。
建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太子五岁生辰。
太子的生辰过后,建宁帝带着李青慕偷溜出宫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时间是抱着李青慕在清心殿中坐着,就是不看折子,也是相对一整日。
一日,李青慕被建宁帝看得心中浮上羞意,便伸出手捂住建宁帝的双眼,娇嗔道,“不许看。”
建宁帝轻笑出声,也不拿掉李青慕的手,只问道,“慕儿,今年的新年,你想要些什么?”
“要……”李青慕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想不出要什么。
她身在后宫,平日锦衣玉食,金钗步摇,建宁帝又对她有应必求,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要的。
建宁帝伸出手轻抚上李青慕的脸,摸她小巧的耳朵,摸她细细的柳眉,摸她的挺俏的鼻子,摸她樱红的唇瓣……
李青慕樱口一张,将建宁帝的手指叼在了呗齿间,阻止建宁帝再摸下去。
“还没想好要什么?”建宁帝问。
“一辈子,完颜哲,我嫁给你四次。”李青慕松开口,笑道,“我要一辈子。”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慕儿
?李青慕听不到建宁帝给的回答,详装生气,嘟着红唇从建宁帝的怀里下去,跑到了书房外,躲在垂了明黄色纱帐的飞仙罩后面。
她等建宁帝追出来找她,或是唤她一声慕儿。
可没有,建宁帝没有追出来,也没有叫她的名字。
心如猫挠的等了半刻钟后,李青慕偷偷拨开纱帐的一角,咬着唇,忍着笑意向里面看。
建宁帝原封不动的坐在那里,左手微抬,似还在搂着她的腰身一般。
李青慕扬眉,从垂下的吉祥结上揪下一颗拇指大的珠子,向建宁帝的方向掷了过去。
珠子打到了雕花小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李青慕忙背过身子,捂着樱唇偷笑。过了会后还是没听到建宁帝走动的声音,她揪下一颗珠子后又反手扔了过去。
没听到珠子落地或是打到东西的声音,李青慕憋着笑向飞仙罩里又藏了藏。
又藏了许久,李青慕还是未听到建宁帝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她转过头去看。
眼前一黑,她直直撞到了建宁帝的怀里。
建宁帝爽声大笑,左手抱住李青慕纤细的腰身,右手里持着一颗珠子,问道,“慕儿,你怎么这么调皮?比煜儿还要调皮。”
李青慕揉着被磕得微红的额头,对建宁帝哀怨的道,“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连声音都不出……”
“是谁先藏起来的?”建宁帝扬眉回问。
李青慕咬着舌尖,昂头去看建宁帝,含水的大眼滴溜溜的乱转,不发一言。
她问的问题,建宁帝还没有回答。她知道问得傻,可还是想听建宁帝亲口说出来。
在建宁帝的面前,她不是一国的皇后,不是一位皇子的娘亲,不是谈笑中可以制人于生死的权谋者,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人。
看着李青慕满眼的期望,建宁帝轻笑回道,“好,一辈子。”
柔柔的话语飘到李青慕的耳中,似春日里和煦的暖风一般,带着百花的清香。
唇角上挑,李青慕笑得越发灿烂,如山泉一般的水眸之中闪着莹莹的亮光,似天边最明亮的星辰。
建宁帝可以给李青慕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却,独独给不了她一辈子。
或是,建宁帝所能给的一辈子,太短,短到稍纵即逝。
建宁十年正月十七午后,建宁帝在看折子的时候蛊毒再次发作。他看着落在折子上的偏黑色血液,愣住了神思。
从袖摆里拿出锦帕想将血迹擦掉,在看到那条丑得异常的金龙时,放下了。用手背轻拭了下唇角,他对殿外扬声唤道,“吕识。”
吕识从外面走进来,抬头间看到建宁帝微低着头,脸色铁青,嘴角挂着血迹后,忙低下头道,“皇上,奴才这就去关雎宫传皇后娘娘。”
许久许久,就在吕识以为建宁帝已经失去意识时,建宁帝缓缓出声,“传巫奉天。”
关雎宫内,用了风寒药的李青慕正在小憩。
睡梦中,听闻有人轻笑着唤了声‘慕儿’,她挑起唇角甜甜的笑了,回了句‘完颜哲’后,猛然睁开了美眸。
入目的是空荡荡,富丽堂皇的关雎殿,落日的余辉从窗外泄进来,将殿内的摆设披上了一层金纱。
神思出现一瞬的恍惚,李青慕看着眼前的景物愣愣的发神。
她明明听到建宁帝在叫她,很清晰,就在耳侧,轻轻的,柔柔的,带着笑意……
可她一睁眼,却没有看到人。
无故的,心中生出慌乱。李青慕起身更衣,向关雎宫外跑去。
知柳焦急的大叫在她身后传来,“皇后娘娘,您还未挽发髻……”
建章宫内,一片寂静。天边的晚霞火红,落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李青慕站在清心殿的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跪在殿门两侧,神色凝重的凝诗凝笑,心中的慌乱更胜。
皇上的蛊毒是不是发作了?
李青慕想问凝诗凝笑建宁帝的蛊毒是不是发作了,可她的嗓子里只发出咕噜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没再看跪在地上的凝诗凝笑,他穿过空无一人的外殿,内殿,一步步,似走在云端上一般向寝殿中走去。
寝殿内没有宫人,镂刻了飞龙的香炉里,似往日一般升起一缕缕飘渺的薄烟,散发出一阵阵熟悉的香气。
水眸锁在龙床上的那个人身上,李青慕的步履变得急切。
她一边向龙床上飞奔一边道,“完颜哲,我梦到你在叫我,可一睁开眼你却不在我身边。”
来到床前,李青慕看到了建宁帝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眸。
心中咯噔一下,李青慕颤抖着右手将三指搭在了建宁帝的左腕上。皮肤温热,脉相紊乱。
同建宁帝上两次蛊毒发作时一模一样。
李青慕安下心来,可又升起不安,她紧紧握着建宁帝的手腕,对寝殿外大声道,“吕识!凝诗凝笑!准备锦被,冰盒子!”
一连唤了几声,却依旧没有人进来。
就在李青慕想出去叫人时,巫奉天跟在吕识的身后,从寝殿外走了进来。
双眸闪动,李青慕看着突然出现的巫奉天不明所以。
吕识对李青慕跪下来磕了三个头,起身后退出去了。
“吕识!”李青慕对着吕识大叫道,“准备……”
“不用准备了……”巫奉天淡淡的出声,声音微哑。平日里握着折扇的右手,在身后紧握成拳,指节苍白。
李青慕重新将目光落在巫奉天的身上,握着建宁帝的手开始莫名的发抖,“巫奉天,你什么意思。”
巫奉天昂头看殿顶的拱斗,眨了几次眼后,轻声道,“莫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皇上是中了什么蛊吗?”
“你找到巫月了?”李青慕挑眉问道,“她在哪里?这个蛊要怎么解?”
“不是巫月,下蛊的人是巫阳。”巫奉天背过身子,将后背留给李青慕,压着嗓子道,“皇上中的,是帝蛊。”
大月的每一位皇帝,都会被巫家人种下帝蛊。帝蛊,可以强身健体,百毒百蛊皆不能侵其分毫。只有在每次蛊毒发作时,身体才会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而得到帝蛊所付出的代价,是在蛊虫被下到身体里的那一刻起,生命和下蛊人紧紧连在一起。
皇帝薨,下蛊人有三个月的寿命处理身后事,给巫家选下一任的族长。
下蛊人死,皇帝有三年的时间处理国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