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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薄云抬头看了眼主位之上的李青慕,对谢远行浅笑道,“外祖父,我那室妾的眉间惯于贴着一枚花钿,皇后娘娘却是没有的。两人猛看上去的确是一模一样,可细观之下却是有些许不同。”
谢远行哦了声,饮了一盏酒后,微眯着眼看着主位上正在亲手喂太子吃东西的李青慕,轻语道,“对太子很好,玉儿若是泉下有知,也心安了。”
吕薄云拿起酒盏同谢远行轻碰,饮下去后全是苦涩。
建宁帝通国书与大顺求亲的时候,已经下旨昭月夫人病殁。
镇远大将军府里的四公主没有了任何身份。她不再是金枝玉叶的大顺公主,也不是深受建宁帝宠爱的昭月夫人,更不是吕薄云费尽心思想带离皇宫的那个人。
所以四公主想离开时,吕薄云同意了。他给了四公主足够多的银两,随便她去何处生活。
李青慕抱着怀里的太子,手持银筷夹了一块鸡肉剔骨,喂太子吃掉后笑道,“煜儿,吃饱了吗?”
太子伸手去捉李青慕凤冠上垂下来的蓝宝石流苏,奶声奶气的道,“娘,这只坠子好看。”
李青慕抬起美眸看了眼几位正在同建宁帝饮酒谈笑的妃嫔,见无没注意到自己这里,便在太子耳侧轻声道,“煜儿喜欢,回去后娘把它摘下来给你。”
太子闻言开心,松开流苏后胖呼呼的小手向席面上一指,对李青慕道,“娘,鱼。”
知柳听到太子的话连忙上前,抬手夹了一碗块鱼肉放在了李青慕的面前。
晴修仪饮尽一盏美酒后,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角,看着李青慕笑道,“皇后娘娘,太子与您真是亲近,都是叫您娘的。”
李青慕抬头对晴修仪柔柔一笑,没有回话,揽着太子的肩膀看知柳给鱼肉剔刺。
晴修仪见李青慕不接话,便回头对柳昭容笑了句,“本宫的二皇子,都是叫本宫母妃,听着到底是比叫娘少了三分亲近之意。”
皇室之中,皇子公主们皆是叫生母为母妃,叫皇后为母后。如太子一样直呼李青慕娘的,从未有过。
别说是皇室,便是朝外的世族大家也是少有。
娘字,虽然显得亲近,却沾了几分市井贫家之气。
柳昭容坐听了晴修仪的话后,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笑道,“待本宫腹中的皇嗣诞下,本宫也要他让本宫娘,听着心里欢喜。”
妙夫人低眸一笑,持起酒盏轻饮,未参与到两人的话题里。
温夫人在安排宫宴的位置时,便将她自己的位置安排在了建宁帝的下手处,怕的就是太子看到她时会哭。
此时听着几位妃嫔说育儿经也不好插嘴,便持起酒盏敬建宁帝,笑道,“皇上,良辰美景,臣妾敬你一杯。”
建宁帝含笑将酒饮下,放下酒盏后回头看向李青慕。
李青慕正轻抚太子的后背,吃饱的太子张着红润的小嘴,轻轻的打了两个饱嗝。
伸手轻捏了太子白嫩的脸蛋两下,李青慕回头对知柳轻声道,“抱下去玩一会。”
知柳点头,招呼了平日里侍候着太子的嬷嬷和宫女过来将太子抱走了。
回头间见建宁帝正在看自己,李青慕笑了,问道,“皇上看臣妾做什么?”
“朕想邀皇后同饮一杯。”建宁帝持起酒盏,对李青慕笑道。
李青慕持起酒盏,同建宁帝的轻碰,“臣妾敬皇上。”
妙夫人看着帝后两人次酒饮尽,抬头笑道,“皇上与皇后娘娘同饮,倒是忘记我们了。臣妾不依,皇上皇后定要与所有的姐妹们同饮一杯才是。”
建宁帝和李青慕相视一笑,又举杯同所有的妃嫔同饮了一杯。
因太子困倦,未等宫宴结束李青慕便先退了席。
在偏殿中将太子哄睡后,李青慕沐浴后坐在凤榻上一边喝鱼汤,一面对知柳问道,“姚远叫你出去,可是说什么了?”
知柳点头,回道,“皇后娘娘,太子到温夫人的宫中去住,已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如夫人刚殁,温夫人便想将太子养到自己的膝下。而晴修仪和妙夫人,刚诞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当时前朝百官上折子立后的呼声很高,所以……”
“所以太子怕温夫人,是妙夫人或是晴修仪动的手脚,是吗?”李青慕轻轻打了个酒嗝,抬眸看着知柳道,“只要太子不在了,她们的皇儿就有可能被封为太子,她们就是顺理成章的皇后,是吗?”
知柳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这样说来,温夫人反倒无辜了。”李青慕美眸之中泛起一丝朦胧,“可她们到底做什么了,太子会怕温夫人怕成那样模样?”
“这,就不得而知了。”知柳摇头,猛然又道,“对了,皇后娘娘,太子从温夫人那里回到清心殿后,皇上曾经下旨将晴修仪禁足两个月。”
李青慕点头,明白这真相要从谁那里去问了。
建宁帝痛爱太子,太子莫名其妙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他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做视不理。
将温热的鱼汤都喝下腹中后,李青慕捂着胃打了个嗝,睡意浓了。
石蕊从外面进来,对李青慕福身道,“皇后娘娘,太子闹着要同您睡。”
“那抱进来吧。”李青慕对石蕊轻笑道,“夜风凉,给他多穿些,莫要冻到。”
石蕊连连点头,转身出去了。
须臾,奶娘抱着裹了件披风的太子进来了。太子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向李青慕伸出双手,“娘,抱。”
李青慕连忙接住,将太子抱到了怀里后,笑得柔柔的,“煜儿,你要和娘睡?”
太子点头,小手捧起李青慕还带着湿气的青丝,嗅了一下后道,“娘的头发香香的。”
钻到李青草的怀里乱蹭,又道,“娘的身上也香香的。”
李青慕低头闻了闻太子小手,笑道,“煜儿身上也香香的。”
问晴从小宫女手里接过太子的绣枕放到凤榻上,整理好后对李青慕道,“皇后娘娘,时间不早了,您和太子就寝吧。”
说着拿着团扇在凤榻里扇了几扇,将红绡帐放下了,“奴婢就守在外面,皇后娘娘有事就叫奴婢。”
李青慕轻嗯了声,满脸慈爱的看着太子,笑道,“煜儿,你是自己睡还是要娘哄着睡。”
“我要哄娘睡。”太子从李青慕的怀里坐起来,让李青慕躺下后童言童语道,“我哄娘睡,娘睡着了我再睡。”
李青慕点头,面向躺好后闭上了美眸,任太子的小手轻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甜意从心底泛到了舌尖。
过了须臾,当太子的小手不再拍动时李青慕睁开眼,太子已经躺在她身侧睡着了。
打了个嗝,李青慕将薄薄的锦被盖在了太子的身上,握着太子一双胖呼呼的小手闭上了双眸。
每月十五,都是祖上传下来皇上与皇后合寝的日子。
当建宁帝来到关雎宫时,看到的便是李青慕同太子已经相拥而眠,嘴角皆带着甜甜的笑意。
他轻轻抱起李青慕往凤榻里面送了送,自己侧身躺上去,把李青慕抱到了怀里。
闻到酒气,李青慕朦胧中回头。看到建宁帝深邃的眼眸时,下意识的问了句,“你怎么过来了?”
建宁帝轻吻了下李青慕的樱唇,醉意甚浓的笑道,“今日本就是同皇后合寝的日子,朕怎么敢违背祖制。”
太子听到有人说话,从床榻上坐起身,他看着拥在一起的建宁帝和李青慕揉着眼睛问道,“父皇,娘,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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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配
?建宁七年八月十九,巫奉天进宫,迈进了清心殿。
巫奉天与建宁帝已是一别三年未见,好友重逢,本是件让人愉悦的事,可两人却坐在清心殿的内殿中沉默默不语。
建宁帝知道三年前是巫奉天将李青慕带出大月,也知李青慕这次和亲回来,巫奉天骑着马一路紧随在后,同样,也知道了巫奉天心中所属为谁。
坐了良久,建宁帝对坐在他对面白衣袂袂,神色淡然,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的巫奉天问了一句话,“什么时候的事?”
巫奉天嗓子略紧,看着建宁帝长叹一声,道,“很久,久到,我已经记不清是何时。”
建宁帝右拳紧握,轻捶身侧的桌几,心中对巫奉天升起愤怒,感激,愧疚等多种情绪。
巫奉天不只是他的臣子,更是他年少时唯一的好友。陪同他走过了他年少时最艰难的岁月,后来又助他取得了这天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