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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鱼气道:“大爷我财色兼收!”说完,她抽出腰际的水鬼刀,一刀砍了过去。
水鬼刀是长江水帮特有的兵器,这种刀短小轻薄,刀背上还有一排倒刃,非常适合在水中搏斗。
叶瀚飞一低头,短刀砍在了立柱上,一片红漆伴着木屑飞溅出去。他道:“你要把英雄山庄的房子都拆了么?”
钟小鱼气道:“拆了大爷我也赔得起!”话未说完,又一脚踹了出去。
叶瀚飞趁机捉住她的脚踝,向上一提,按在柱子上,揉揉鼻子,狎笑道:“你腿还真软。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软?”
钟小鱼这种跟着强盗一起长大的女子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刚要发火,却突然将刀收了起来,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道:“非礼,非礼啊!”
钟小鱼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这样细声细气的说话,在长江的风浪里,她早就习惯粗声大气的喊人了,猛然间试着这样温柔地讲话,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叶瀚飞听了也很不习惯,差点把胃里的酒吐出来,赶紧松开她,一退丈把远,深深一揖道:“老大,我服了。”他低头的时候,却看见夏宣清正向这边走过来,又见钟小鱼忽然不再叉着腰,而是规规矩矩的将双手放在身侧,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对钟小鱼笑道,“看来终于有个人能制你了。”说完大踏步地走开了。
夏宣清走过来道:“叶兄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
钟小鱼想也不想,气鼓鼓地道:“因为他喝多了酒,尿急!”话一出口,才觉得有失淑女风范,不觉脸上一红,偷眼向夏宣清望去,他却在看着别处,心下稍安,又轻声细语地道,“你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夏宣清这才看着她道:“钟……少帮主,谢谢你。我觉得我的伤已无大碍了。”
钟小鱼道:“为什么叫我少帮主?”
夏宣清奇道:“别人岂非都这样称呼你么?”
钟小鱼脸一沉,道:“那是我的手下,你水性那么差,还得我去捞你,也想在我手下混?”说完,她立刻又懊悔起来,觉得淑女这个路子自己实在走不了,即使规规矩矩地站好,说不了两句话又会原形毕露。
夏宣清只得道:“那,钟姑娘,这个称呼你可满意?”
钟小鱼索性不再装淑女,大大咧咧地坐在条凳上,翘起了二郎腿,道:“马马虎虎了。”
夏宣清又道:“钟姑娘,你可知道杭姑娘的下落?”
钟小鱼眼睛一翻,整个眼眶里几乎只剩下白色了,道:“你喜欢她?小心被大厅里那几位爷轰出去。”
夏宣清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杭姑娘救过我的命,我,我,我只是……”
钟小鱼看着他满脸窘相,心中觉得好笑,却努力板着脸道:“别解释啦,你的杭姑娘早就替你解释过了。”
夏宣清怔道:“她?她说什么?”
钟小鱼便学着杭语薇样子道:“有一个男人,他对我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的。”她的声音本来也很清脆,但却没有一点妩媚风致,说完后,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够了,才接着道,“她跟我说,你凭空得了四十年的内力,还被归北景传授了星河派的武功,连掌门之位也传给了你?”
夏宣清迟疑着道:“话是不错,只不过……”他本想解释说自己从未练过那些功夫,更不想做什么掌门,冷不防钟小鱼已经一刀砍了过来。他闪身躲过,道,“钟姑娘,你……”
钟小鱼却根本不理,刀刀致命。转眼间夏宣清已经退了七八步,到了走廊的拐角处,见她一招挑刺到了自己的喉间,只得一掌切向她手臂,这一掌他只用了四成功力。
“当”地一声,钟小鱼的刀掉在地上,人已经跌了出去。
夏宣清想去扶她,却又闪电般收起手来。他还不知道这位钟大小姐为何突然对自己出手,这样贸然去扶她,没准儿会招来一顿臭骂,只得道:“钟姑娘,你没事儿吧?”
钟小鱼揉着肩膀站起来,啧啧道:“内力倒是货真价实,可是,你怎么不用星河派的武功,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夏宣清听她这样说,才放下心来,苦笑道:“我根本没去练,如何会用!”
钟小鱼瞪大了眼睛,几乎跳了起来道:“你没练?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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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清正色道:“我是藏龙门下弟子,无缘无故,怎么能去练别派武功?”
钟小鱼一听,心里就明白夏宣清是个少见的死心眼子的人,不觉又气又喜,暗忖道:“这家伙人品还真不赖,既不贪色,也不贪名,简直比那些世家子弟好上一百倍,要是再有个聪明睿智的女伴……”她想到自己,不觉脸红心跳,一抬头却正看见夏宣清也在望着自己,一脸疑惑的神情,忍不住瞪着他道,“你看什么看!把脸转过去!”
夏宣清一怔,不知道自己哪儿又得罪了她,只好转过身去,道:“钟姑娘,你的脾气真是古怪,跟杭姑娘一样古怪。”
钟小鱼站在他身后,狠狠做了一个飞踹的动作,才道:“不要张口闭口杭姑娘杭姑娘的,在女人面前提别的美人,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的。”她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劝说夏宣清修习星河派的武功,这样他才能自如驾驭那四十年的内力,才能完全符合自己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条件。她转到夏宣清面前,道,“我来问你,归北景是不是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夏宣清自然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是道:“不错。”
钟小鱼道:“你的救命恩人要你帮他选一个继承人,光复星河派,你要不要去做?”
夏宣清道:“自然要。”
钟小鱼道:“那你就必须学他的武功。”
夏宣清愕然道:“为什么?”
钟小鱼掰着手指头道:“第一,你不学他的武功,星河派的人凭什么信你服你?就算你拿出那块玉牌,陆浩谦也可以说是你偷的,可是武功却不是能偷的。第二,既然要替他找传人传授武功,你自己都不会的武功,怎么教得好别人,那岂不是误人子弟?”
夏宣清挠挠头,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可是,未经师门允许学别派的武功,总是不好。”
钟小鱼跳起来道:“迂腐!谁说学别的门派的武功就是对自己的师门不敬了?若真是这样,各门各派就不要来谈剑大会切磋了!佛祖还说酒肉可以穿肠过呢!武功的修习自然也可以集百家之长,否则如何会源远流长,不是要都变成过时的东西了么!”
夏宣清有点应接不暇,道:“只是切磋?”
钟小鱼一拍巴掌,道:“对,你就当成归北景和你在切磋,只不过你自己替他出招而已。不学习别人的长处,怎么能取长补短?武当派的创派祖师,不是也曾经师从少林!更何况万事万物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都是彼此相通的。到那个时候,什么招式、心法统统都没用了,你还能说得清自己用的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功夫么!”
夏宣清惊讶地看着她,道:“没想到你对武学的看法是这样高屋建瓴。”
钟小鱼赧然一笑,道:“后面那段是我听别人说的,我也不懂的。”她顿了顿,道,“你想要做君子,其实很简单,平时对敌,不用星河派的武功不就好了?很多武学名家,都不仅仅只精通本门功夫,据我所知,你的师父,藏龙老人至少会彭家的一套虎岳刀法。”
夏宣清愣了半晌,突然道:“不错不错,我怎么这样傻,我可以学,但是可以不用,我怎么早没想到!钟姑娘,谢谢你!”
钟小鱼嘴角浮现出胜利的微笑,心道:“你还真是傻得可爱,你难道不知对练武之人来说,任何武功一旦学了,都是会渗透到骨子里,就算你不想用,也会无意识地使出来么!”
这时就听人声嘈杂,似有很多人从大厅中走了出来,元峰和牧霏两人径直走下了英雄山庄。钟小鱼望着他们,撇撇嘴道:“看来那两位前辈也跟我一样,受不了金镇南了。”
夏宣清奇道:“出什么事了?你为何提前出来?”
钟小鱼捂着胃,道:“因为我恶心,不提前出来走走就快要吐了!”
夏宣清被她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这?”
钟小鱼愤愤道:“本来赵大哥把金啸晨和范天成杀死吴子晗、还有那几位少爷抢钱抢人的事情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的老子会重重的责罚他们。可你猜怎么着,那帮老家伙居然一致商定,为了保全各派颜面,就说金啸晨、范天成和吴子晗都是被杭语薇诱惑,然后被寒毒宫和青龙会杀死的。明天的谈剑大会,还要让天下英雄来祭奠他们。你说恶心不恶心?”
夏宣清也觉得不可思议,道:“那叶掌